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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倒还真是有自信。”
严平眉头一挑，忍不住问道：“难道你就不怕我为了赢而特意不让你通过吗？”
“长老行事严明公正，小子自然不用担心会发生这种事情。”
莫封轻笑道。
“你这小子倒是滑头。”
严平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莫封说的确实没错，以他的身份自然不会为了赢跟一个小辈的赌局而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
“那么，彩头又是什么？老夫可不觉得你这个小家伙身上会有我想要的东西，难不成，这彩头还要老夫给你准备？”
脸上带着狐疑之色，严平眼神有异地看向莫封。
“长老说笑了，自然不会如此。”
莫封摇头，旋即嘴边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不如这样吧，若是长老您输了，那小子也不要什么法宝之类的东西，只需讨您一个人情就行了。”
“一个人情？”
严平一怔，他倒是真没想到莫封会提出这么个彩头，按他原来的想法，莫封应该会狮子大开口，向他索要一件威力强大的法宝或是功法灵药之类的东西才对。
但是随后，他转念一想，心中忍不住道：“俗话说地好，这人情债最是难还！这小子倒还真是狡猾，可我若是不答应的话，那岂不是说明我怕输了？不，不行。”
“好，不过一个人情而已，老夫当然给得起。”
严平眼中闪过一道精芒，看似轻松地笑了笑，随即他又道：“不过，若是你输了，又能给老夫什么彩头呢？若是你拿不出与老夫的人情同等价值的彩头来，那这场赌局自然也没必要存在了。”
“若是小子输了，那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给长老您磕两个响头，并且大声承认自己是一只井底之蛙，太过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不知这样的彩头，长老可否满意？”
莫封淡淡地道。
“这……”
严平有些愕然，他的眼中竟然出现了一丝迟疑之色，心中也收起了那份好胜之心，他正色说道：“小子，你可要想好了，若是你真的这样做了。那对你的心境将会产生极大的影响，恐怕，日后你在修炼上也会出现无法想象的弊端！年轻气盛不是坏事，但是绝不能为了一时之气，把自己的前途给葬送了！”
严平这话说地很是认真，莫封从前者的眼中更是看到由衷的担忧和遗憾。在他看来，莫封还只是一个年轻气盛，一时头脑发热的冲动少年，若是要他经受如此的羞辱，那他在心境上必然会产生极为严重的伤痕。
那莫封日后的修炼，在突破境界之时，可就要难于登天了……
“长老，您放心吧，这是我自己做出的决定。胜负虽自有天定，可，人定胜天！”
眼前的老者乃是一位好心的长老，莫封也不忍心用自己常用的激将法来激将对方答应赌局，他的语气中有着不容动摇的坚定之意。
说实话，方才他提出赌局只是一时的意气之争，他还真没想到这位老者会如此好心地劝阻他。实际上，此时的赌局，两人心中都已经不怎么在意了。
“人定胜天？人定胜天……”
严平本来还想再劝莫封两句，后者坚定的眼神却是生生地逼回了他口中的话，反而还感染了他几分，甚至，他还有种自己仿佛回到了少年时期那种率性而为，冲动热血的错觉。
“人定胜天”这四个字重重地敲打在了他沉寂多年的心灵之上，这种感觉，甚是奇妙。
莫名地，他竟然觉得自己多年寸无长进的境界瓶颈居然有了一丝的松动！
“好，既然你心意已决，那老夫若是再拦你，倒是显得有些矫情了。最后提醒你一下，你现在的时间，只剩下四个时辰了，自己好好把握吧。”
见莫封下了决心，严平也不再劝阻，而是撂下了这么一句话直接转身离开了。而且看他那副样子，好像还有些着急，像是赶着要去做什么事情一样。
莫封虽然有些疑惑，不过也正如严平说的那样，他的时间不多了。于是，他再次拿起了书架上的一本剑经，重复起了之前那在别人看来十分可笑的举动。
……
“严老头，你怎么了？”
见严平面色有异，还急匆匆地走回来，另外两名老者有些疑惑不解地问道，“难道那个小子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严长老？”
燕中天同样是看不懂，严平此时的神情十分古怪，就好像是一个内急的凡人，正在慌忙寻找一处茅房方便一样。
“情况不好明说，总之，我现在觉得自己好像快要突破了，而且已经有些压制不住了。我必须得先去找个安静的地方，突破境界！”
严平神情焦急，语速极快。
“什么？你要突破了？”
三人大惊。
……
“《贪狼剑经》，沐月习剑，采星月之力，修皎洁之剑心。剑势一出，万缕月光伴随，如同万狼出击，围杀敌人于万道剑锋之中。”
“《烈阳剑经》，《千影剑经》……”
一本又一本的剑经，在莫封的手上被翻阅着，随后又很快被放回了书架中。几乎没有一本，能够入得了莫封的眼，莫名地，他的心中忽然多出了一丝烦躁。
“已经过去三个时辰了，这藏经阁的剑经都被我翻了个大半，难道我想要找本合适的剑经修炼就这么难吗？”
莫封喃喃地道，目前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了，不少人都已经从各自所选的剑经中有所得，其中的佼佼者杨凡，脸上更是时不时露出欣喜的神色。
显然，他对于那本《落日乾坤剑经》已经有了不浅的领悟。
反倒是莫封，却是连自己想要的剑经都没有找到。
“白痴。”
不少人看着莫封光是挑选剑经都耗费了大半的时间，心里早就认定前者必然会被淘汰，甚至都懒得嘲讽了。其中，孙志更是不屑地骂了句白痴，就懒得再去看前者了。
显然，在他看来，莫封这种行为，简直于白痴无异。甚至，要将这种人作为对手，孙志打从心底都觉得有些丢人……
“莫大哥，他怎么……”
柳灵选了本剑路轻灵柔和的剑经，正觉得有所得时，刚睁开眼睛却看见莫封依然还在那里徘徊不停地挑选着剑经，心里更是焦急万分。
“别去。”
这心地善良的小丫头正想去提醒莫封时间不多了，可这时一只素手却是拉住了她，她转头一看，正是寒梦。
“你去了没用，先管好自己吧。”
寒梦语气冷淡，可她看向柳灵的眼神却是比看别人的眼神柔和了许多，看来，她对这个心底善良还有点迷糊的小丫头倒是挺有好感的。
“可是……”
柳灵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不远处的柳月用眼神制止住了。小丫头的心里充满了委屈和焦急，可她不笨，她也知道自己去了不但帮不上莫封，而且还会耽误到自己。
无奈之下，她也只能乖乖地在原地领悟自己的剑经了。
“你这家伙，难道每次都要搞地跟别人与众不同吗？”
石天晓在领悟剑经的空闲之余，睁开了眼睛，瞥了一眼莫封。随即，再次闭上了眼睛，看上去竟是一点都不担心，嘴里还嘟囔了两句。
……
啪！
就在莫封有些烦躁地将手上的一本剑经放下之时，他的另一只手却是不小心碰到了书架一处有些突出的地方，竟是不小心碰到几本剑经。
他连忙将这几本剑经捡了起来。
“咦？”
在这几本剑经中，其中倒是有一本书页较为残破，甚至还有些发黄的剑经，十分地引人注目。他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打开了这本剑经。
“《风魔寻脉剑经》，又名杀人之剑，乃是我问剑门数百年前的一位宗主在外游历时偶然得到的剑经，此剑经杀伤力奇高，出剑之间，手段果决，定能取下敌人性命，乃是一门非常危险的剑法。但此剑法，并非完整，而是残本，故而只能沦为藏经阁中得二流剑经。”
莫封一打开这本剑经，入眼便是对于这本剑经的信息简介。
“风魔寻脉，养剑心，修剑眼。何为剑眼？持剑对战敌人，心有一眼，可洞察其气场破绽，心脉所在，一剑击出，非死即伤，此乃剑眼。”
“洞察心脉之前，剑路飘逸如风，重在周旋，敌人自然心生懈怠。剑眼显威，心脉一现，便是魔剑杀人之时！剑中魔，谁人敌？未见鲜血，如何收剑？风魔疯魔，仅在一念之间！切记切记！”
“剑中魔，谁人敌？”
莫封喃喃地道，他的视线中，仿佛出现了一名少年男子手持黑色长剑，独自一人身处于上万名的敌人之中，一剑出，鲜血落，尸山血海上，依然傲立！
视线猛地拉近，那名少年居然就是他自己！
哗！
莫封的意识回到现实，他心中震骇，就在刚才，他居然不自觉地就生出了一股傲剑苍穹，斩尽上万敌人的杀意！
“风魔寻脉，魔之一字，岂不正适合于我？”
莫封低声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