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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疑惑的时候,白裙女人又上来了,还是跟上次一样,在经过这堵墙的时候,她的步伐明显加快。
周轩犹豫半晌,说:“要不先回去,明天夜里带上工具过来。”
我扭头看向教室里的女人,她仍旧站在窗前,摆出一副要被人推下楼的姿势。
“我用符试一下这女人。”我不甘心就这么离开,掏出符纸,悄声靠近白裙女人。
她双手扒着窗框,就快跌出去了,我捏着符纸,打算往她背上拍,眼瞅着符就要碰到她了,耳边突然卡擦一声响,紧接着符纸就烧了起来,而在那声音响起来的时候,白裙女人凭空消失。
那响声就像是个开关,虽然实验楼里的摆设没变,可我就觉得这里头变得不一样了,让我没来由的发慌。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扔掉黄符,谨慎的往后退。
周轩也察觉到不对劲,额头青筋都突出来了,我们两个对视一眼,都读懂了对方的眼神。
情况不妙,先出去。
可我们刚走到楼梯口,赫然发现向下的楼梯竟然不见了,只留下向上的。
“怎么办?”他额头渗出冷汗,脸色隐隐发白。
我从包里抓出一打把黄符,“上去。”
现在我还不知道藏在暗处的到底是人还是鬼,但他费尽心思把我引过来,肯定有他的目的,我本来就有些好奇,况且现在也不好出去,还不如上去瞅瞅。
周轩掏出渡阴令牌,跟我一同往楼上走。
实验楼是老楼,我们现在要去的六层就是顶层了,小心翼翼的沿着楼梯走上去,我发现六层跟五层的布局相同,都只有一间教室,只不过五层是左边的教室被封死,而六层是右边的教室被封死了。
六楼教室里也摆放着阶梯式课桌,最下方是讲台,让我惊讶的是六层的教室非常干净,地面和课桌上一点灰尘都没有。
我和周轩站在教室门口,谁都没敢进去。
“我能感觉到里面很危险。”周轩无声跟我说。
我摩挲着胳膊上胀起来的纹身,点头。
刚到教室门口,我胳膊上的纹身就已经跟我示警了。
不过就在门口傻站着也不是回事,我深吸口气,冲着教室里面朗声道:“我是石晓晓,不知道是不是您叫我过来?是的话,还请您出来说话,不是的话,麻烦您给个提示,我们这就离开。”
我话音刚落,教室里想起滋滋啦啦的电流声,紧接着灯光大亮,原本空旷的教室里坐满了学生,一个相貌刻薄的中年妇女站在讲台上,手里拿着粉笔,目光严厉的看着教室里的学生。
诡异的是,座位上的学生有成熟的大学生,也有面容稚嫩的小学生,他们都畏惧的看着讲台上中年妇女。
“你们是来上课的?”中年妇女突然看向我和周轩。
看着周轩要说话,我连忙拽了他一下,冲他摇头。
这间教室里的学生和老师显然不是活人,可是他们在灯光下竟然有影子,着实诡异。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回答“是”会不会被强制请进去上课?要是说“不是”会不会引得教室里的学生老师发狂,对我们两个动手?
短短几秒钟,我脑袋里闪过各种情况,拉着周轩不着痕迹退后几步,“对不住,我们两个走错地方了。”
说完我就拉着他往楼下跑。
通往一层的楼梯再次出现,我一口气跑出实验楼,在楼下往顶层看,教室里的灯已经灭了。
实验楼的情况已经大大超出了我和周轩的认知,他捏着拳头,浑身紧绷,好半天憋出一句:“刚才到底什么情况?”
“实验楼里有很多冤魂,而且那些冤魂不仅仅是死在里面,还有死在别处的,有很多冤魂无知无觉,机械的重复死前的事情,就像那个不停跳楼的白裙女人。”我推测说。
“至于顶层那间教室……”我摇头苦笑,“看不透。”
其实我能对付顶层教室里的学生和老师,之所以不敢动手是怕惊动实验楼里真正的厉害东西。
我总有种感觉,像是有一双手在暗中操纵实验楼里的一切。
周轩沉默半晌,揉着眉心,“先回红楼。”
我点点头,心事重重的回到红楼,进门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周轩也跟着我回来了,还大大咧咧的坐到沙发上。
“你不回家?”我皱眉问,搞不懂他要干啥。
他丝毫不顾忌形象的瘫在沙发上,吁出口气,看着西屋说:“我的魂血被他吃了,离他远了心里发慌。”
我横他一眼,“你打住,我不会同意你住在这里。”
家里供奉着三只男鬼,再来个活男人,我都怕他们四个趁我不注意,串通起来直接把我干掉。
周轩强装出一副轻松的模样,“我没有要住下来的意思,我是腿软心慌,你这阴气重同类多,我在这缓缓。”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双手不住地颤抖,嘴唇发白,心里有点犯嘀咕,他咋反应那么大?
许余年从西屋出来,嗤笑道:“多亏你们出来的快,要是再在里面磨蹭几分钟,他就该离魂了。”
我吃了一惊,“为啥?”
“你有饶夜炀炼制出来的魂线护体感应不到,他没有,在那种地方时间长了就会魂魄不稳,这也能推测出实验楼中的阴煞之气十分霸道,等闲的鬼受不住。”许余年解释说。
我恍然,怪不得寓言和杨三爷刚一进去就受不住了。
周轩在红楼坐了一个多小时才缓过来些,脚步虚浮的离开。
“照我的意思,别再管这事。”许余年语重心长道。
我连忙摆手,“不管了。”
再说了,我也管不起。
吃了些东西,我就打着哈欠上楼洗漱,往脸上抹乳液时,我动作一顿,看着镜子里的脸,心头突突直跳。
明明是我的脸,可我看着却总有种陌生的感觉。
在我盯着脸的时候,右边肩膀缓缓鼓起一个小包,洗手间里飘起一股腥臊气,越来越浓,同时洗手间的门被推开,老黄皮子站在门外,冲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尖细的黄牙,“是时候把这身体还给我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