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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为什么能那么伟大,现在又为什么这么渺小,我都不知道,我找不到原因。曾经我以为只要我还像19岁那么伟大,那么“不只是哪根筋搭错了或搭对了”我就还能再一次走出来。无缘无故地走出来。现在看来,我全错了。错的很彻底,我没有找到方向,我没有找到路。我感觉不到支持,我感觉不到自己被打开了。我现在只是在想,“如果你们大家都幸福,就让我来承受哀伤吧”。只是不想病,不谈病,和接受现实吗?哪里又有这么简单呢?
我大三的时候,平时每门课程我只想要有六十分的成绩,这和我想在投递给迪士尼的简历上写上我每门功课都优秀,还经常获奖,甚至想把成绩单打印给他,是相矛盾的。那时的我对一些事情的认知跟现在很不一样。我只是想一个人逍遥自在,却连这点都做不到。
我莫名其妙地相信经过一年之后,当我再次正式投递迪士尼职位的时候,迪士尼动画工作室的人就会录用我的。为什么这么自信呢?因为我是世间少有的“心理健康”的人,我是说情绪很好,很有气质的人。
没有报多大希望可以通过这次职位投递的我,也就真得没有获得这次机会的通过了。过后的一段时间,我些许有些沮丧,但很快调整状态,准确地意识到了我这次投递的价值:是我去迪士尼动画工作室做动画编剧的一个预热。我不知道自己的实际实力会提升到如何,或许还是原地不动?或许英语会再提升一些吧。是不是下次(一年后)我再正式申请故事艺术家的时候,我会更加熟练,更加有好的作品让迪士尼的“裁判”,那些需要评判我的作品,我的投递是否合格的人眼前一亮,或至少大手一挥,就让我通过吧。我不知道会不会。但是我觉得至少,跟我沟通交流的这些迪士尼的“小员工”,“信件收发室的人”还会记得我,还不会忘记我。我觉得他们肯定没什么才能,不然也不会被派来做接待人,传口信,接收信件这样的工作。我觉得什么样的人就会碰到什么样的人,我当时身份卑微,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有机会跟我交流聊天的人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如果是身份很高的人同我交流,我必定会很紧张,当时的我恐怕是要拒绝这种紧张的。至于他们怎么评判一个人是否有能力进入迪士尼动画工作室工作,可能全靠你投递的作品说话,至于前期的接待工作,回答一些投递过程中遇到的一些问题什么的,只需要一些专门做这个的,对投递流程知道、熟悉的人就可以了。不需要动画技术很高的人浪费时间跟你说这些。而跟我交流的这些人就是那些对动画理想怀有憧憬,而实际上又没有那种能力,而只能做一些打杂事务的人事部门的“小喽啰”,很可爱的“小喽啰”。他们跟我一样,就是心中有一个梦,就是没什么才能。而我似乎长期以后也只做这样一个人,做这样一个志大才疏的人。所以我一开始并没有期待很高,只要能进入迪士尼动画工作室,做编剧相关的工作,做什么都行。哪怕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小喽啰”。
我觉得工作职位的大小是比较次要的,只要不是让我去佛罗里达州的迪士尼乐园那么荒无人烟的地方与鸟兽相处,人事部门或编剧部门都可以,做什么工作都可以。关键是心中要有一个“忠心耿耿”的梦,你从这个理想中获得了快乐,并能和你喜欢的人相处。如果你做到了这两点,那么你就是成功的,你就会获得了快乐,在你的思维,在你的想象中,你会很幸福。始终是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始终做着心仪的工作。始终和你爱的爱人在一起。或许未来的情况会比你想象的乐观,或许又悲观,只是不按照你想象的发展。大胆尝试。
在你的梦里,迪士尼动画工作室与你交流的那些人也实现了他们的导演梦,或者就是迪士尼动画工作室的导演吧,他们很宠着你,因为你是他们的好朋友,仅仅是好朋友而已。在你的梦里,他们为你摇摇篮,哄你睡觉,在大大的舒服的房间里唱着快乐的歌。在你的梦里,只需要去迪士尼上班,每天打卡上班之后就自由了,可以到处跑着玩,只要每年给出一个故事来,而且有的是三四年才制作成功一部动画,就是说三四年给出一个故事就可以了。在你的梦里,你的男朋友和你都可以成为迪士尼的代言人,代言家具或者床上用品,你们还可以成为明星。在你的梦里,你可以成为一个小动画师,可以成为一个明星,或者成为一个迪士尼动画片导演,带着标志性的鸭舌帽,拿着麦克风,在大太阳底下做工作。在你的梦里,你还可以和迪士尼跟你一起交流邮件的人站在一起,组成像后来迪士尼的影片《超能陆战队》里面似的“菜鸟”组合,只是站在一起,就是一道风景。在你的梦里,你和跟你交流的那些人一起穿着制服,打着领带在迪士尼工作,出现在杂志上,录像上,电视机节目里,成为这份迪士尼自家宣扬已久的“dreamwork(迪士尼动画师)”工作的代言人。在你的梦里,一切都那么完美。在你的梦里……
我记得迪士尼那时候老是宣扬自己的“dreamwork”,来到迪士尼的网站上就能看到这个词汇。他们认为,动画师和能在迪士尼工作就是“梦想中的工作”。特别是动画师吧。喜欢表演和艺术的人,不用抛头露面去当演员,就能很好地表达自己的思想,自己的美感,是件多么好的事情啊。做演员没有隐私,有时会使你过度曝光而压力过大,继而精神崩溃。但是“画师”和“故事艺术家”都是幕后工作者,用作品说话。怎么说呢,就像《underthesea》里面唱的,你以为抛头露面的工作很光荣,其实躲在背后的人才更逍遥自在。岸上的鱼有被吃的危险,海里的鱼才受到保护。不要被演员,明星这个“bigmistake”的职业所迷惑,安安心心做一个动画师才是“安全”的。
至于我认为中的,迪士尼动画工作室的导演或联合导演都是帅哥美女,或许是我的一个“bigmistake”,这个还是需要根据个人努力的。有许多曾经出现的帅哥美女由于心理脆弱,不知去向,像我一样。现在出现的一些导演也并非帅哥美女,有才华就行。虽然我也不知道导演的才华属于什么。我只知道一个编剧和写作者的才华。或许是迪士尼公主动画的误导。让人总以为那些导演(男性)都是动画片里的王子,他们心仪的姑娘的形象就是动画片里的公主,就是你总觉得这些编造出来的故事是真实发生的。或者说这些编造出来、设计出来的形象有一个现实的原型、基础。皮克斯动画的女主角都是些粗线条的美女,如果不是有些现实基础,为什么不能是可爱型的呢?我脑补了一个长长的,但缺乏现实依据的故事:皮克斯的导演们都喜欢这种粗线条,“一片空白”式的美女,不喜欢那种可爱型的。但是他们或许有挣扎(在两种不同类型的美女之间)。他们“终于”或“无意间无奈”地找到了这种跟迪士尼男性动画导演(他们喜欢那种可爱型的女生)喜好上的区别。这使他们矛盾。一方面无奈自己的喜好,觉得自己怎么就跟迪士尼的导演喜欢的不一样呢?这多不方便,自己原来也是属于迪士尼的导演的啊。一方面又感觉很庆幸:终于有一类女生(那种粗线条的女生)喜欢自己胜过喜欢那些迪士尼的导演。这种喜欢粗线条的女生是一柄双刃剑,然而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是一个人的权利,谁也没有权利或必要说不让他们喜欢。这就给了他们机会或借口,离开迪士尼,自立门户。而想必皮克斯的领导们娶了这种类型的女人,她们也会在背后鼓动他们开展分离的行动。所以皮克斯就与迪士尼公司分裂,离开了迪士尼这个“母公司”,当时成为一个独立的公司。这只是我的一堆设想和想象,具体成为独立公司的原因或许实际的当事人会说“很复杂”,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那些动画师或导演全部是现实生活中的人,对我来说,“似乎”不怎么现实,所以我也没什么理由去评判,我只是在表达现在我意识中的一些东西。
我为什么不投递皮克斯呢?原因只是我觉得不太喜欢皮克斯动画工作室动画师的性格,并且门槛太高。而且可能投了迪士尼的不会中,投递皮克斯也就不会中吧。而且我真得不想去皮克斯做动画师,他们也不会欢迎我。我觉得想皮克斯是想得太高了,我也正好有这方面的自知之明。但是想进迪士尼动画工作室完全是没有理智控制的,是一个冲破底限的狂热梦想,不论是它过去来说相对好投递,还是现在来说名声大噪、地位上升之后,更加难以投递之后。这个梦想,剪不断,理还乱,层层盘踞在我脑海之中,真是根深蒂固,我恐怕一生都难以摆脱它的噩梦了。皮克斯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一个理想,你觉得在你有生之年,他一定会坚强的存在,但是迪士尼是一个关系到“切身”利益的梦想,仅仅是为了这份“爱”,你可以不眠不休,永垂不朽。我会忘记自己存在般的疯狂地投入其中,不计代价地投入其中,不管迪士尼动画工作室兴衰地投入其中,不问原因地投入其中。我觉得迪士尼的利益是与我切身相关的,没错。我是迪士尼的粉丝,没错。
好的,我在大三、08年、二十岁投递迪士尼动画工作室暑期实习生故事艺术家的事情就先讲到这里吧。
接下来我想讲一讲这一年来我的生活。
从我19岁以来走出大二上半学期半年的心理问题以来,我仅健康了一年,也就是大三的那一年,后面的两年也基本正常。我就在23岁又跌入了深渊,从此一蹶不振,再也爬不起来。
所以大三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除了在大三开学之初我认识了南广学院的那个男生之外,大三上半学期基本上把时间用来申请迪士尼动画工作室的暑期实习生职位之外,还有太多太多值得描写的事情。
首先是开学之初我因为小学期的三个星期都在和南广学院的那个学生在方山上互动,就没有参加学校班主任老师组织的黄山之旅。这又为我不爱参加集体活动提供了口实。
小镇生活是我的最爱,自由、愉快的时光。我会一个人去逛街,一个人去娱乐。
濒临走出来前夕我买的那件绿色上衣,健健康康的大一夏天我买的那个粉色T恤和绿色裙子,上面凝固着一定时光中我对自己的爱。一直在责备自己,责备自己为什么“不完整”、“没气质”,一转眼间,已成为了别样的自己。不再责备自己,彻底解脱了的那个自己。那个坚强,小小的自己啊。你用自己瘦弱的胳膊撑起了自己整片的天空。刚走出来时,我买的那件过于普通的粉红色与蓝色相间的运动上衣,有着跟熊猫一样颜色的宽大的硬邦邦的磨脚鞋子。它们都见证了你那时的轻松、怡然自得的心情和自然。那时的你总会想起高中时候一个“气质很好”的女生,姜楠,充斥着你的联想你的思维的都是她。她曾经奚落过高中时的我很没有气质,连洗头都是一副痛苦的表情。精神萎靡不振,言行举止“猥琐”,不够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