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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小镇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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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希望自己的幸福被人支持,可是,如果不是自己,哪里有幸福可言?差一点点的幸福就是痛苦了。如果你跟他有缘,你们还会再相见的。张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吧,有很多不容你错过的风景。有的时候,想也没有用,只有做了才有用。不要把困难想象得太高,如果你付出,世界会给你报酬的。

    其实原先只是打算去小镇上吃饭,因为我在学校里已经吃饭不香,觉得学校的食堂压力都太大了。唯有到小镇上心情放松,才能吃得下饭。我当时打开了自己所有的感官,对这个世界的感觉是那么灵敏。一瞬间也会想到好多东西,因为即使你不想,你也在为别的事烦扰。我想到为什么许多大人物、理想高的人物有那么多烦恼,为什么许多平凡的人没有烦恼,我到底是应该做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还是做一个平凡的人。最后答案是一个平凡的人。我不知道现在我该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答案。一个平凡的人?怎样才算是一个平凡的人?一个杰出的人?怎样又算得上是一个杰出的人?贝多芬算不算一个杰出的人?可是他曾经想自杀,如果不是生活走投无路了,他会想自杀吗?中岛美嘉也算是一个杰出的人吧?可是命运还是给她开了一个玩笑,如果她健康时真得是一个服装导购,这个人生的转变也不会看起来有这么猛烈吧?真的,她在健康时说自己做一个服装导购也可以,做什么都可以,这种说法我觉得是真心的,虽然我不大认同。我曾经也想做一个服装导购,女生大多有这样的梦想吧,是真心地喜欢。可是我曾经做了一个月,因为对自己的情况毫无改善,就算了。我现在真心地觉得做一个人还是要有点追求,有点梦想。当你觉得你是在向梦想靠近的时候,至少有一端是改变了。曾经,我很怕自己想事情,我觉得自己一个人在那儿瞎琢磨并不好。而如今,我已经习惯了,一瞬间有千万个念头向我袭来,理智的或非理智的,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痛苦并快乐的感觉。

    我看到小镇上的自行车慢悠悠地驶过,他们载着一条鱼或者自己的孩子、亲友,比大学里能看到的自行车的行驶速度慢多了。我有了这个惊奇的发现,告诉我的大学室友,然而她说,她就没发现,而且这个节奏太慢了,不适合我。

    我去上课,虽然我的脑袋是木木的,我努力地听讲,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没明白。我曾经在家里过大二寒假的那一个月,看我表弟在听相声,我“奇怪”地问他,能听得懂吗?他“受了一点打击”似的反奇怪地看着我,奇怪我怎么听不懂相声了。其实我当时确实听不懂,理解力不够,我觉得我一直听不懂相声,不管是在不健康时,还是健康时。我觉得那种东西,那个声音从我心上流过,却没有渗入我心里,我白白地看着它们流过,却一点也吸收不了。直到健康时我还是觉得听不懂相声,学校的英语课程很难,我害怕,我这样感觉到。当我这样向辅导员老师抱怨时,她奇怪地看着我。那种心情我到现在依然记得。我在大二下半学期一直拖着没有上课,就是因为我害怕读书、上课、考试,我觉得是可能让我崩溃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去做?然而我“严正”地想过,不去读书考试是不行的,因为人要生存,就必须要读书考试,否则“自我”就实现不了。这样想通了之后,又去欣然地向同学打听考试日期,对于让人头疼的考试的这种积极态度,让那个同宿舍的同学奇怪地看着我。

    我还记得当时在河边坐着看考试的书的时候,是全神贯注地看,脑子记忆力非常好,看一两个小时就听几首歌保持劳逸结合,一场考试过后,就有两天休息,我也没有感觉心理压力变重。反而是夏天过后,我站在大学城的方山上看到天上的月亮看起来没有大二上半学期时“圆满”了,才意识到自己心理压力又变重了一点点,但是我当时已停不下来自己的生活节奏,放弃和南广学院那个男生见面的机会的选择,是我从来不敢想的。为了生存的选择已经很艰苦了,何况是活得好,活得满足呢?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就是要挣很多很多的钱,实现自我的价值。可是为了生存,只能实现生存目标,而不能实现“优化”目标。你感觉每一天都是在上帝手下讨生活,而没有自主意识吗?你感到被压迫吗?那就反抗吧!等你挣到足够多的钱,你就财富自由了。自我的价值确实是可以通过挣到的钱的多少来衡量的吧,因为基础的物质是可以拿钱来衡量的,精神财富虽说是拿钱买不到的东西,但也有它的市场价值。迪士尼拍了那么多商业大片,每一部都指向人的价值。作为一个普通人,大众的价值。当然作为成功者来说,可能对于这种文化产品更有价值。我们应该相信每个人都有爱美之心,都有欣赏美的能力。

    如果说你的作品注定是平庸的,你又有什么办法?你就不努力了吗?每个人都在上帝,都在命运手底下讨生活。当你得到的结果不尽如人意,不是你太努力,而是你不努力。态度很重要。就像一个学习不好的人,一次次用力学,用力写,这种态度是能陶冶人的。如果就放弃,生命之花就枯萎了。只有用力,顽强,生命才能达到它看上去的那么自由自在。

    我还记得和那个同学及同宿舍的其他两个舍友一起看《查理和巧克力工厂》,一起吃火锅。我当时疯狂地迷恋五六十年代香港的电影明星夏梦。她是金庸的“梦中情人”。就在那时候,了解到了陈思思、石慧,和陈思思的老电影《三笑》。舍友都不明白我为什么迷恋这个,就是一种“美感”吧。

    那时候我还喜欢去看街上的皮包店里的包包,服装店里的衣服,杂货店里的杂物,精品店里面的礼物,看各种各样的东西。我对“殷巷”老街的感情很深,我曾在这里度过了大部分的休闲时光,我对精品店里各种闪亮的玩意儿都有浓厚的兴趣。每次看到店里的包或者衣服,都会感叹那里人们生活和思想的简单。我承认,是各种因素,促成了我当时走出自己的心理困境,有时候真的想是老祖宗有积德,才在那个时刻,那种环境下促成了我的“觉醒”,而全然不看自己的主观能动性,“自己”的努力。

    就这样,我不关心结果的,每一天在“正确”的道路上走,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平衡学习与娱乐的关系。让自己既不丧失对梦想的想象,又实际地,识时务地前行着。我不落下每一堂课,休息的时间也尽量去学校外面的小镇上放松,逛街,看小说,看影片,吃饭,在傍晚时分听他们在街边简易的卡拉OK前唱歌,在街边的长椅上午睡,去郊外的湖边散步,观察这里的人们的生活。我记得傍晚时分到晚上,他们总会在街边放一个电视机,音响,连着麦克风,招徕过往的人们唱歌,每首歌大概五元钱。我在那里听他们深情地演唱,他们只是很平凡的人,然而唱起歌来毫不含糊,所以说高手在民间。他们唱的最多的是刘德华的《冰雨》,还有邓丽君的《甜蜜蜜》,那种将个人的喜怒哀乐融入歌声中的唱法才是最原始的,具有打动人心的力量的。

    我每次走过街边的服装店,服装店里的衣服质量是非常不好的,然而款式庄重,端庄大方,充满了“人”的尊严感,颜色又热烈鲜艳,色彩纯净,生机勃勃,充满了生活的气息。我看到一些有着“小蛮腰”的江南美女,出入在服装中,穿的衣服健康又性感,比在学校里见到的美女的打扮有意思多了。我还看到一个专门播放成人录影的小棚子,禁止未成年人和女性进入,我当时想如果我化妆成一个男人我就可以进入了呵,我不知道,只是很好奇他们究竟播放些什么。岁月匆匆催人老,我不知道保持这份少年的天真,会不会让你跟不上时代,或者恰恰就是你要走的路呢。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选择前行的道路就像撞大运,我可能会成功,也可能会失败。这个世界上最关心这个结果的人就是我自己,然而我却无能为力。

    还记得当时,我也曾在选择“清纯”的衣服,还是“性感”的衣服之间迷惘。我观看了那么多衣服,却突然觉得自己想要“成熟”,想要成为一个“姐姐”,而不是“懵懂的妹妹”,结果就选择了一个超短裙,像“人鱼姐姐”那样包臀。我以前是以清纯的形象示人,突然转换风格,引开一片差评。当我穿着白T恤,这样的裙子出现在校门口,那个回头率那叫高,同时我也觉得自己心里极不自然,于是我迅速转换风格,还换回以前的“清纯模样”,从此风格就没有再变过。由此我想到很多很多的事,比如是现实的结婚还是不结婚。如果你在迪士尼上班时的穿着打扮不应景怎么办?这些有意思的问题都有待你回答,而且回答得好就是价值,回答不好就是灾难。我现在非常想有一个在将来看现在不会后悔的人的选择,可我怎么又知道将来的事呢,所以我继续在迷惘中。心真奇怪,有的时候明明是错的事情,毫无价值的事情却看得很重要,你需要的仅仅是letitgo,顺从你的心,让它随风而逝吧。

    我当时觉得自己美丽,堪比《少年阴阳师》里的“藤原之花”。在困厄中,你希望别人永远不要发现自己,而在顺境中,你就会来到阳光下,让自己所有的特点暴露在阳光中。这样的愿望一定会实现,因为相信吧,这是个善良温柔、积极向上的世界。当我穿着清纯美丽的服装,站在校门口,遇到一个个子高高的,打扮性感成熟的大学里的美女,这样一“比美”之下,我心理上立刻占了优势。就是在这样一次次的“成功”之中,自信才建立起来的吧。所以说,“幸福”需要的条件真的很多,想要“开心”是真的不容易。

    行路到今天我只能说,最大的挑战是自己,让自己跟自己比,否则你就会落入平庸。

    我当时也将信念依托在别人身上,因为深陷抑郁的我已经不能相信自己,或者觉得凭借自己小小的力量已经不能将自己从抑郁的泥潭中拉出来。我相信一切的别人,我也觉得别人的愿望都很美好,也很一致。

    我吃不下太多油腻的东西,然而在小镇上,我会打开自己的感官,让自己融入到那个环境中,放松下来,即使吃油腻的食物也没事。

    这样一次次地感受到去殷巷小镇上看到的景物不同,每一次看都有全新的感受,而且感觉越来越好后,终于有一次,我去学校附近的翠屏山风景区游玩时,发生了质的改变。

    当天应该是大二下半学期三八妇女节前后,我当天还在一路犹疑要不要去翠屏山风景区玩,款待一下自己。不得不说,我做什么事都是犹豫不决,瞻前顾后。我就在那种“去又不去”的冲突中来到了去翠屏山风景区的公交站。在车上,我差点坐过了站,到站时,我还没明白过来,等我回过神来,慌忙说:“师傅,请停一下。”又因声音太小,司机没有听到。眼看车要开走了,幸亏有一两个男士大声替我说:“有人要下车,师傅停一下!”车子才停下来。我赶忙跳下车子,觉得好险啊,有点羞愧,又有点感激。

    我随身的背包里,我带着《大学生自我保健》那本书,走到翠屏山外围的盘山公路上,我大姑打来电话,问:“你最近怎么样了,心理压力还是很大吗?”我说我觉得我好多了。又嘱咐了我几句多注意休息的话,然后就挂电话了。我当时真觉得我好多了,不是安慰人的话,但是我还没有完全好。总觉得自己跟别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