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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死啊!啊啊啊啊让我死啊!”那人顿时仿佛发疯了一样,用力地摇起了头来,展示着自己全身心的抗拒,然而这种反抗并没有什么用,当那些软胶管开始往他的身体里一点点钻了之后,他已是全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了。
沐初阳见那人放弃了挣扎,便松开了那些捆得过紧了的绳索,只在周边稍作固定。
“让他这种程度躺个一天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晚上回来再慢慢盘问,希望他不是什么太过坚贞不屈之人。”沐初阳做好这一切,在那人身上盖了一层床单,并如此说道。
“你这折腾的……还真不如把他咔嚓了……”王梓清在一旁围观了全程,忍不住地龇牙咧嘴。
“哪能这么比呢?医院里那些重病患者不都这样吗?那群疗养院里的失魂之人,也是同样啊。”沐初阳并没有觉得这些安排有何不妥,“你看,至少现在他能够安安静静躺在这,我们也不用太操心他的吃喝拉撒……我连营养剂都顺便拿了一些呢,够几天的量了。”
“被这样灌营养剂,他大概会情愿辟谷吧,而且……我觉得他现在大概就想要全招了。”王梓清看着那根插在那人鼻孔里的管子,又嘀咕了一句。
而那人其实早已眼神涣散,无知无觉地盯着天花板,只有两行清泪不断地顺着面颊无声流下。
……
沐初阳检查了一下那保险室中的通风设备之后,关闭了那扇铁门,王梓清虽然心情复杂,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拿着小刀毛笔在沐初阳的房子各处画上了种种奇形怪状的符号,似乎这些符号能够让这处房子与外界完全地隔离开来。
而王梓清忙碌的时候,沐初阳也没有闲着,那些他用手机拍下来的画面被他导入了电脑,筛选一番之后,一个文件包在几重匿名的保护之下,被大量地发送了出去。
“你在做什么?”王梓清提着笔,来到了沐初阳的身后,刚好看到他点下发送的那一瞬间。
“给早起的嘉淞人民增加点八卦谈资……我们不杀他,也不可能一直养着他,所以有些事情,还真得改变下计划了。”沐初阳回答,偏头看了一眼旁边的落地窗,窗外显然已有微光浮现。
而他已经困得有些难以自持了。
……
沐初阳迟到了大约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于是当他急急忙忙赶往商会,推开自己办公室门的时候,看到了正在桌子前百无聊赖地玩着转椅的沐天昇。
“啧。”沐天昇瞟了一眼跟在沐初阳身后的王梓清,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住得近了,反而容易迟到啊。”
“一时大意。”沐初阳回答,反手对王梓清做了个回避的手势,而后带上了办公室的门,向沐天昇迎了过去,“你等我很久了?”
“也没多久,刚才一直在开会,反正就是按部就班。”沐天昇撑着扶手站了起来,“你的计划做得很好,好到那群老家伙们都有些不爽了,而他们拼命想要拖后腿,却怎么也拖不动的样子,着实有些可笑。”
“那就好。”沐初阳松了一口气,“我第一次做这种计划,心里也是忐忑。”
“你可是个天才呢,要有点自信。”沐天昇走到了沐初阳的身边,抬手拍了拍沐初阳的肩膀,“不过,我来是想问你一句,你觉得安家怎么样?”
“安家?”沐初阳早已料到沐天昇会提及此事,但是他依然做出了一副意外的模样。
“是的,安家,安容和的安家。”沐天昇点了点头。
“安家起得很快,但是生意做得很大,势头也很好,可以说,在当下的经济形势下,与那几家老派的豪门相比,安家的作为非常具有借鉴的意义。”沐初阳一本正经地分析道,甚至主动地翻出了自己调查安家的那些资料,看起来是打算长篇大论的模样了。
“呵呵,看起来安家这发家发的,果然是很引人注目啊。”沐天昇并没有兴趣听沐初阳细说,他只需要沐初阳给一个直观的描述,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他摆了摆手,止住了沐初阳的动作。
沐初阳露出了不明所以的表情。
“你有没有想过,安家是靠着某些不可告人的手段,才有了今天?”沐天昇压低了声音说道。
“难说。”沐初阳并没有否定,只是他理解的好像并不是沐天昇所暗示的意思,“毕竟大家背后都会有笔不公开的账,那上面记了些什么,没人可以知道。”
“不是,我是说比较玄学一些的东西。”沐天昇掏出手机向沐初阳展示道,“你看,今天那香蕉网的报道。”
“香蕉网的你也看?”沐初阳嗤笑出声,但还是装作好奇地仔细看了下去,虽然他早已经知道那会是些什么内容——那些东西,本就是他匿名发送出去的。
“你一定想不到是谁给我看这些八卦的。”沐天昇卖了个关子,随即自己没憋住,直接掀开了答案,“是汤礼煌。”
“汤礼煌?”沐初阳看起来似乎真的是被震惊了,呆呆地看着沐天昇,半晌都没有说话。
“他似乎已经预料到了我沐家可能的举动,所以来向我们示好求饶了。”沐天昇对沐初阳的震惊很是满意——沐初阳的震惊脸会让他觉得,自己早上在接到汤礼煌的电话时那紧张到有些结巴的表现,其实并不是特别的丢脸。
“怎么说?”沐初阳好不容易合上了嘴巴,一脸凝重。
“汤礼煌希望我们能够放过他,而为了弥补我沐家的损失,他愿意与我们合作,一起将安家给吞下来,而发难的契机,就是那一群莫名其妙的昏迷者。”沐天昇解释道,“汤家在媒体这一头颇有影响力,如果有他们插手的话,这件事完全可以大做文章。”
“你心动了?”沐初阳问道。
“他说的……很有诚意,并且,我沐家能够得到的好处,可比单纯针对汤礼煌一个人要多得多了,毕竟,安家算是个势力,而汤礼煌其实只是汤家中的一支分系。”沐天昇皱着眉头说道,“并且,正如他所言,为了他一人,让沐家和汤家交恶,对大家其实都不好,倒不如一笑泯恩仇,求个双赢的结果。”
“只是这样的话,之前我在会议上的那些坚持,似乎就有些不太好交代了。”沐天昇有些担忧自己这出尔反尔会让自己的形象受损。
“让沐老爷子做决定吧。”沐初阳抿着嘴,一字一句地回答道。
……
沐初阳在拍到那些照片的时候,就没想让那些照片长埋在自己的手机深处,他当然要找个地方将其发扬光大,刚好,嘉淞口几家最没下限但是影响力最广的媒体,背靠的基本都是汤家。
这些媒体在前段时间一直努力塑造着汤礼煌嘉淞第一少的形象,哪怕在那场酒会之后,也依然咬着牙宣扬着汤礼煌是如何风度翩翩地与沐家兄弟公平竞争,而绝口不提汤家这两天遭受的损失,虽然明眼人都知道汤礼煌其实很是焦头烂额,但是对大多数不明真相之人来说,汤礼煌还是那个多金有才的钻石王老五。
在这种情况下,一个可以将某只肥羊拖下水,并且宰了这肥羊来弥补自家损失的机会,对汤礼煌来说,可谓是救命的稻草,所以汤礼煌一大早听说了安家的那些人命关天的隐秘之事后,立即便打起了主意,不但让那几家媒体立即开始死命挖掘有关安家的各种不利传闻,自己更是亲自致电给沐天昇,表示道歉,求情,并以利相诱。
“沐天昇那个草包最好煽动,而且他在沐家的地位又是如此重要,所以只要能说服了他,那么不管是沐老爷子的爱子之心,还是沐初阳那不得不顺从沐家一切决定的尴尬地位,都可以让这计划顺利进行。”汤礼煌对自己的口才是胸有成竹。
而汤礼煌当然不会想到,为了让他对沐天昇的说服能够顺利进行,沐初阳特意留在那豪宅之中补了个觉,并晚了一个小时才到达商会——依沐初阳的判断,沐天昇很有可能在接到电话的同时,就发现自己应付不了这事,于是便试图联系沐初阳,好让人给出谋划策了。
——虽然,事实上,以沐天昇如今这心结,他不纠结一番,也是不大可能主动来找沐初阳的。
“似乎迂回了点,而且,就算事成,安家的事也不能算是我的功劳了……”想到了那个被养在保险箱中的所谓“妖道”,沐初阳的心中依然有些遗憾——一些事情,他原本打算准备好了之后,由自己亲自动手的。
“不过如此一来,那妖道及其背后的人,该关注的对象便应该是汤礼煌,甚至沐天昇,而不会是我。”
“就算被他们知道我是僵尸,想来……他们也不会与我有正面冲突。”
……
郊外,一辆车吱呀一声停在了一处别墅的前方,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下了车,未及站稳,便已经一路小跑地走到了别墅门前,小心翼翼地敲了门,而后躬身站立着,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良久,那别墅的门方才“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穿着长衫满脸高傲之色的年轻人用鼻孔对着那中年人,开口说了一句:“师父已经算准安老板会来了,他让我给安老板传一句话,独木难支,大厦将倾,不如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