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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你既然不知道,我又无法除去,便只能动用它了。”尘严犹豫了一会儿,又道:“我想你使不出我佛族精学的力量,可能便和那道灵魂有关。”
古川不明所以,连连称是。
尘严掏出一玉石,说到:“画图岁久或湮灭,重器千秋难败毁。唯有玉石能久全,这玉名为白珂,虽非我族之物,但与我族有着莫大渊源。”
古川细细瞧去,见这玉晶莹剔透,不含杂质,上面刻着一菩萨像,眉目清秀,分不出性别,自带宝相庄严。
“这是我族的宝印菩萨。先是一痴情女,被负后欲自尽,恰巧我族一字佛陀四处云游,将之救下,又收她为徒,传她佛法,没想到她悟性极高,而且皈依我族时便已是上皇境,没过多久便升入尊境,升为菩萨阶,号宝印,从此忘却情缘,一心向佛,不过情缘怎是说断就断的,她只能以高超修为辅以佛经,强行把情缘脱去,凝为这玉石。不过,既入我门,这些东西便沾不得了,她便把这玉石送给俗家弟子,几经辗转,最终到了我的手上。”
古川点点头,表示在听。
佛族虽远离尘世,但有些东西却是出了名的,第一便是佛族不修炼任何道途,只练佛道,使用的力量被称作愿力,而佛经便是愿力施展的途径之一。第二便是佛教修的是内外齐通之法,必要摒弃杂念,爱情便是其最大的对头。
为此佛族也制定了大大小小的众多而严苛的清规戒律,其中不少纪律都已“名满天下”,受过佛族恩惠的将之称为有大爱,而佛族的敌对则称之为丧失人性。
“这玉石既是情缘所结,所以包含宝印菩萨深厚修为,而她之所以号宝印,便是由于其高超的镇魔,封印技巧,若你能催动此玉,必定能将那一道灵魂给镇住,所习佛教功法必能完美使用。”
“‘若能’?”古川捕捉到敏感字眼:“那师父你的意思是我不一定能成功催动它?”
“嗯。”尘严微微点头:“情缘所结自是由情缘来启。要想催动此玉,必须要有一个心心念的爱人,若有一丝分心或欺骗,这玉便催动不了。”说完,尘严看向古川,表情古怪,似笑非笑:“你可能一试?”
古川犹豫了,眼中光芒
闪烁,心想:“对于我来说,能称得上爱恋的便只火玥儿一人,但当时我断绝了情感。。。也不知这做不做得数,哎,这可如何是好。。。”
古川暗自捉摸,脸上时喜时忧,想是内心万分纠结。
尘严见此,也不说话,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他,亟待他自我决断。
“师父,我想试试。”古川想了一会儿,终于抬起头来,看着尘严,神色坚定。
“好!我虽在佛界,但是俗家弟子,对于重情重义之人向来待见,你有此心是极好的,但我得先言明一件事,免得你之后怪我。”
“师父你说。”
“这玉一旦催动成功,其所蕴含的情缘便会分解开来,对半分附在你和你所爱之人身上,两人之间便会爱意更甚,近乎热火,彼此之间也会更加爱恋,叫人移心不得半点。我丑话先说在前头,若他日你见了他处红玫,妄想移情别恋却不得,可怪不了为师。”尘严说到最后,笑容放肆,原来是在调侃古川。
古川脸上微微一红:“师父,你放心吧。你既帮我除了心魔,我定走回正道,好生对我所爱之人。”说完古川脸上浮现一丝愧疚之情,心想:“我对她也亏欠许多。”
尘严不多说,只是笑着,微眯着眼,把手中的白珂玉递了过去。
古川接过白珂玉,也不知使用之法,偷偷瞥了一眼尘严,见他似乎也没有告知的意思,便不多问,心想:“他既说要靠情缘来启动,自是要先动情了。”
其实在之前提到火玥儿的时候,古川就想到了她,只觉内心柔蜜无限,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甜甜的微笑在他嘴边扬起,如今又想到她,更是一下子陷入到了回忆,笑得像个痴呆,就差没流口水了。
是啊,如此一位敢爱敢恨,甜辣皆可的女子,怎能不爱呢?
古川陷入了回忆,完全没注意到白珂玉在他手中光芒绽放,竟像融化了一般,不少地方塌陷了下去,那宝印菩萨的尊容也随之变形,看起来少了几分肃穆,多了些许慈祥,像是在微笑。
没过多久,白珂玉已完全化成粘稠液体,渐渐自古川手掌浸入体内,沉浸在美梦中的古川只觉周身暖洋洋的,回忆中的倩影似乎越来越真切,像要从脑
海里跳出来,古川浑身开始微微颤抖,内心有着压抑不住的激动。
待忆到火玥儿献身初夜那天,古川再也忍不住了,只觉内心暖流涌过,感动无限,大叫一声:“玥儿!”,声音带着颤抖。
。。。。。。
“川哥!”
“怎么了?玥儿,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我刚才。。刚才。。梦到他了。”
“哎。。真是可怜的孩子,没事的,就快到家了,你一个千金小姐,何愁没人要呢。”
“不!!!我就要他,这么久没见,我非但没忘了他,还只觉得。。。只觉得。。。”火玥儿一脸娇羞,眼泪已在眶中盈盈打转。
“只觉得什么?”
“只觉得更爱他了,呜呜呜。。。。”
火玥儿没有察觉到的是,在她体内突然多出来一白色的粘稠状暖流,在体内四处游动,惬意无比。
。。。。。。
“报王爷,属下已带人挨家挨户地查过,没有找到那贼子。”
“哼。”木海昌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只是冷哼一声,面容愠怒。
那报告之人听到这声冷哼,顿时吓得直打哆嗦,汗都不敢冒出来,大厅众人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齐齐把头垂下,不敢和木海昌对视。
那报告之人连忙战战兢兢地接到:“小人罪该万死,小人罪该万死,求大人开恩。”语气神色甚是惶恐,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
木海昌也不作声,任由那人磕着头,整个大厅陷入死一般的安静,唯有乓乓的磕头声来回传荡,沐海潮越不说话,那人越是惶恐,磕头也越来越用力,声音也越来越急促,到后来已头破血流,血和泪汇聚在一起,聚成了一滩小池,大概过来十几分钟,那人把头磕了下去,竟再也没有抬起来,接着身子一软,翻倒在地,双眼仍是睁开的,甚是惶恐。
竟然有人磕头把自己磕死了。
木海昌皱了皱眉,倒不是惋惜那人死亡,而是觉得把自家地布弄脏了,木海昌刚刚皱眉,两侧便有察言观色之人立马上前,把死人的尸体给拖下去,又麻利地换上新地布,手脚十分熟练,可见没有少做过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