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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李仁义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门外,远远地他就看到了李抗日,赶紧迎了上去,“抗日,你爷爷奶奶呢?”
“呵呵,你眼瞎啊!那不是吗?”李抗日指着远处的李耀祖夫妇说道。
“啊?”李仁义啊了一声,抬头看了过去,结果就发现了黑暗中的父亲母亲,虽然黑,可是那种熟悉的轮廓他永远的也忘不了,一时间他的泪水充满了眼圈。
“喂,怎么还流泪了?快点去见人啊!”李抗日催促道。
“奥,没有,风大迷了眼。”李仁义倔强道。
说着,急忙向门口走去,来到李耀祖夫妇面前,李仁义满脸流泪的说道,“爹,娘,怎么来了也不进去,快点跟我进屋去,外面有点冷。”说着,就要去搀扶自己的老娘。
“狗日的,你给老子跪下!”李耀祖吼道。
“啊?”李仁义叫道。
“没听到吗?狗日的陈世美,你给老子跪下,你给老子跪下,听到了吗?你给老子跪下。”李耀祖怒吼道。
“这……”李仁义看了看四周,看到许大茂时,许大茂立马转过了身去,装作没看到。
“爹,咱们进去说好吗?进去我任你打骂,这外面……”李仁义苦着脸说道。
“狗日的,是不是当了大官了连老子也不认了?好,好,好,不认也罢,老子就当没生过你,当你死了。”说着,李耀祖扭头就要离开。
“这,爹,爹,你等等,我跪,我跪还不行吗?”
说着,“噗通!”一声 李仁义直挺挺地跪在了李耀祖面前。
“这么说来你还是认我这个爹是吗?”李耀祖说道。
“爹,你这说的什么话?哪有儿子不认爹的,那我还是个人吗?”李仁义哭道。
“那你告诉我,打仗的时候我就不说了,那是在保家卫国,你后来安稳了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娘想你哭了多少次?你知不知道家里有多少人在挂念你?”李耀祖质问道。
“爹,是我的错,娘对不起,是儿子不孝,儿子给你磕头了。”
说着,李仁义跪在地上磕起了头来。
“哼,为什么不来?你不是说我说,是不是忙着找媳妇?是不是?是不是?”李耀祖骂道,“水香多好的儿媳妇啊!你打仗,他帮你养着我们,照顾我们还有你的两个孩子,你这个无情种,陈世美,你对得起她吗?要不是水香,我们早死了。”
“爹,对不起,我是对不起她,爹,我错了,你先跟我回家好吗?”李仁义叫道。
“呵呵,怎么?怕丢人?怕外面被人看到?男子汉敢做不敢当?丢人现眼的玩意儿,老子打死你。”李耀祖怒吼道。
说着,李耀祖举起拐杖就敲了起来,不过他可没照着脑袋敲,而是使劲地在背上敲,他这也是为了做给李抗日看,他知道自己的儿媳妇虽然嘴上不说,可是还在等着自己的态度。
而李仁义跪在地上,一声不吭地挨着来自父亲的爱,一点儿也不觉得痛,因为再次见到自己的老父老母,已经没了当初的样子,一个个腰都快弯了,尤其是自己的母亲,看着是那么的苍老,这会儿,他挨点拐杖反而心里好受一点。
“哎幺,老头子,别敲了,你快把儿子敲死了。”李奶奶实在忍不住了,护在李仁义身上哭道,就算儿子再不是人,再陈世美,那也是她儿子。
“娘,你叫爹打,打一下我心里也好受,是儿子对不起你们,是儿子对不起水香,是儿子不对。”李仁义哭道。
“儿啊!娘想你,娘想你,娘就怕这辈子也见不到你,你这个无义种,你怎么就不来看看娘,呜呜呜呜!”李奶奶抱着李仁义哭了起来。
“娘,千错万错我的错,儿子对不起你,嗷嗷嗷!”李仁义也大哭了起来。
就在母子二人抱头痛哭的时候,边上的两个警卫似是受到了感染,也是抹起了眼泪。
许大茂虽然没哭,可是也是在边上唏嘘不已,他心里想道,“嘿嘿,我算是知道了,原来师父的故事这么凄美,这是陈世美和秦香莲的故事啊,而且还有师姑,和秦香莲的一双儿女,嘿嘿!”
“爷爷,算了吧,要不进去坐坐?”李抗日叫道,他知道爷爷心中有口气要出,而且他也知道,这是爷爷给自己母亲的交代,除此之外他真的不知道怎么给自己母亲交代,他总不能强迫人李仁义离婚去和自己母亲再续前缘吧?
听到李抗日的话,李仁义就坡下驴地说道,“娘,进屋说好吗?进去看看,你还有几个孙子孙女呢!”
“这个……”李奶奶看向了自己男人,家里一向是自己男人说了算,尤其是大事,无论对错都是,她只有听命令的份。
听到李奶奶的话,李耀祖一声不吭,就那么气呼呼地站着。
“抗日,你说说你爷爷,这外面冷,别再受寒了。”李仁义求助道。
看到李仁义可怜巴巴的样子,李抗日说道,“爷爷,算了吧,还是进去坐坐吧,我这腿都有点儿站软了,你看行吗?”
“哼,要不是我孙子给你说话,老子今天叫你跪死在这里,狗日的,起来吧!前面带路,老子也去看看你的地主大院,看看什么样的大屋搞得你都不来看老子。”李耀祖说道。
“诶!爹,你快请,娘,我背着你,你脚小。”
说着,李仁义跪在了地上,叫自己老娘爬上了后背,然后背着老娘一路来到了家里。
进屋以后,李仁义看到自己媳妇和孩子们已经整整齐齐地站在了屋里,正在等他们呢,于是他说道,“援军,还不快带着弟弟妹妹去叫爷爷,小周,你去泡茶给咱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