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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情形,你还真是我的老爸。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被父母抛弃的孤儿,突然知道自己居然也有爸爸妈妈,真是说不清什么滋味。我现在很难说是开心或者不开心,总之心情很复杂,”戈锋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只是非常同情妈妈,她还那么年轻美丽,就永远离开了我,而且我和她待在一起12年,都不知道她就是我的亲妈妈,我……”
戈锋的眼角滑落了几滴晶莹的泪珠,萧霆的神情也黯然下来。想到那么美丽脱俗,才情高雅的女子,竟然这么早就离开了人世,父子俩不由痛彻心肺,这个女子,正是他们深爱的女人啊!
“哥,你不要伤心,戈妈妈那么好的人,一定已经上了天堂,她一定在天上看着你们,你能找到自己的家庭,一定也是她在天堂上的指引,”欧阳浅影摩娑着戈锋的手背,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她柔柔地说道:“哥,虽然那时你不知道她是你的亲妈妈,但是你心里不是早就把她当成亲妈妈了吗?她那么慈爱,那么高雅,她是我们所有人的亲妈妈。”
室内充斥着一股感动的情绪,每个人都鼻间酸楚,眼中含泪。
“我很后悔,我那时确实太冲动了,如果我不是让嫉妒冲昏了头脑,肯和你妈妈好好谈谈心,或许我们一家人就不会分离那么久,你妈妈也不会这么早过世,自古红颜多薄命,嘿嘿,不料想到了现代社会,仍然是这样。”萧霆虎目泪光纵横,唏嘘不已。
“爸爸,你也不用太难过了,妈妈在天上有知,应该也不会希望我们太难过,她应该也知道你已经明白她的情意了,不会再怪你。”戈锋眼含泪花,嘴角含笑地说道:“我很高兴,我是你们爱情的结晶,而不是商业利益下的不得已副产品。”
“什么?你肯认我做老爸了?这个,这个,真是…真是…”萧霆反倒一时接受不了分离了16年的儿子突然开口叫老爸的刺激,一时间面色数变,语声急促,不知说什么好。
“为什么不呢?你本来就是我老爸,当年又不是你故意抛弃我们,你们大人之间的恩怨,孰是孰非很难下定论,妈妈的出走也不全是你的过错。”戈锋说道。
“不对啊,不是应该你对着老爸大喊,‘你不是我爸,我爸早死了’之类的,然后满脸悲愤,摔门而去的吗?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为什么到你这这里如此容易就认老爸了?这不正常啊!”关峥谷一脸稀奇地说道。
“喂,关宇,你这是什么儿子啊?老子要打他**!”萧霆恨咬牙切齿,这小子竟敢挑拨他们本就非常孱弱的父子感情,真是个臭小子。
“是啊小锋,这么简单就便宜他,他哪有尽过一天老爸的职责啊,这方面他还不如我呢,叫他爸爸还不如叫我。”一向严肃的关宇也促狭地拿萧霆开涮。
“你还是叫我爸爸比较好,影影也叫了你妈妈那么久时间的妈妈,你也该叫还我了,至于这个家伙,他哪里像个爸爸啊!”欧阳天也落井下石,带着悲天悯人的表情悠悠地说道。
“你们这两个家伙,想让我儿子叫爸,可以啊,把女儿嫁过来先!”萧霆嚣张地叫道。
关若蝉和欧阳浅影立刻红着小脸低下头去,表面虽害羞,内心实在是千肯万肯的。
“对了萧霆,咱们读书的时候说过的可不能不算啊,你是说以后如果咱们有了后代,同姓的就是异姓手足,异性的就结为夫妻的吧?”欧阳天早知道宝贝女儿的心事,眼看着老关的女儿也是一副含情脉脉的模样,只怕没有那么简单,赶紧给她提前谋个位置,
“这个嘛,我记得,的确是说过。”萧霆笑嘻嘻地挠挠头,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欧阳天混不顾女儿嗔怪的目光,眉花眼笑地说道:“你中年得子,喜事一桩,干脆把小锋和影影的亲事定下来,双喜临门如何?正好也应了咱兄弟当日的誓言。”
“什么中年得子啊?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吧?不过算了,你在美国待久了用词有些乱七八糟,原谅你了。双喜临门也好,那就…”
“慢着,萧霆啊萧霆,‘同性后代结为手足,异性后代结为夫妻’这句话你那时候也和我说过的,你不会忘记了吧?我们三兄弟中,欧阳天的年龄最小,怎么也不能轮到他,还是咱们先履行诺言吧!”关宇一看势头不对,欧阳天和萧霆一结为亲家,他们小蝉怎么办?这个孩子虽然小,但是以她的性格,喜欢上一个人一辈子都不可能改变,那她以后的一生该怎么度过啊?所以关宇赶紧出面给女儿争这个位置。
“是吗是吗,我有说过吗?”萧霆笑呵呵地挠挠头,眉花眼笑。
“说过,当然说过。”关宇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样啊,”萧霆笑道,“我只有一个儿子,这可怎么办好呢!那就让他们年轻人自己选择吧。一个呢和他儿子结为兄弟,一个呢和他女儿结为夫妇,臭儿子,你自己选择。”
除了三个大人,5个小孩面面相觑,不知道一场父子相认的大戏到最后怎么急转直下,变成了一场争女婿的闹剧,怎么现在还有这种指腹为婚的事情吗?何况他们说这事情的时候还在读书啊!连老婆都没有哪!这个也算数的吗?稀奇,真稀奇!关若蝉和欧阳浅影甚至都没有想到这是和她们终身大事有关的话题,兴趣盎然地听三个老小孩调侃。
“谁要和这个臭屁小子结为兄弟啊?”关峥谷裂开大嘴不屑地一撇,废话,他要和戈锋结为兄弟,小蝉不就没戏了?为了妹妹的未来,必须抵死不从。
“兄弟吗?不做也罢,还是做朋友的好。”欧阳野和关峥谷的想法一模一样。
“大人们的想法真无聊,2o年前的一句戏言就想决定我们的命运,哪有这么简单?此事再也休提。感情的事,我们自己会解决。”戈锋淡淡地说道。
“是啊,我们自己会解决。”两个女孩甜甜地说道,她们互相把着手臂,两张绝美的笑颜交相辉映,一室靓丽。
三个大人愣愣地望着这三个孩子,暗道你们怎么解决啊?看她们水乳交融的模样,莫非…?
“爸爸,我还想问你一件事,你把戈松怎么样了?”戈锋问了一句他憋在心中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