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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该怎么办?
林非有些急切又无力地望着还在地上蜷缩着的常欣,以他现在英短猫的体格,连扶起常欣都做不到,似乎只能心急如焚地干看着。
我能做些什么?
林非快速地让自己冷静下来,脑子在不停地转动,仔细地根据案发现场分析着当下的状况。
虽然白色的瓷砖上不仅光滑还水迹斑斑,脚踝也是赤裸着,但此时的电吹风已经接上了电源,说明常欣已经站在了镜子前准备吹干头发,所以引起剧烈的头痛的原因首先排除的便是物理外力,至少平地摔这种天然呆举动在三次元发生的几率太低,不作为优先考虑。
其次,再以受害人常欣虽然有些宽松,但起码衣着得体的模样来判断,在准备吹干头发之前都应该是正常的,或者说没有预兆的的。
不然也不会刚洗完澡换了衣服就躺在湿漉的地板上,况且电吹风也没有漏电,那么就只有身体本身存在的原因了。
虽然不知道常欣的具体年龄,但最多也是在二十上下的范围,即便天天作息颠倒,也不应该有这么严重的头痛。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真有这么严重的头痛,除去年迈体衰的老年人,一般都不至于站立不稳,要躺在地上抱头挣扎的程度,从常欣现在的情况来看,显然身体都已经有些乏力了,而且除了身体机能的反应,很可能神经和精神层面占了主要诱因。
在排除这些可能性,林非只能认为这是常欣那先知先觉的强大能力带来的副作用,他想起筱仙儿似乎也有说过,每一个身怀异能的人或多或少都存在着一定的缺陷。
那就说明常欣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了,平时会不会备有什么药?
不过,林非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以常欣先知先觉的能力,既然能这么迅速就能预知并躲过天降的菜刀,那么现在这种情况也应该有所察觉,有所准备才对。
林非跳上洗手盆,又凑近常欣粉红色浴袍上的兜里摸索着,并没有发现什么药物之类的东西。
再回想起这两天的观察,常欣的房间里似乎也没有备有什么药物,也就是说常用的布洛芬等等药物对她的症状应该是不起作用的。
所以,这是放弃治疗了吗?
只是这么干看着,确实不是滋味。
望着还在痛苦挣扎且越发虚弱无力的常欣,林非再一次意识到变回人身才是当务之急,至少在这时候多少能够有所作用吧,哪怕是扶起来抱到床上都好,毕竟躺在水里头很容易感冒的。
对这种情况,林非倒是想给她施以针灸,点穴之类的手法尝试一番,但眼瞅着自己肉乎乎的喵jio子,连点穴都做不到,更别说下针了,真是一顿推理猛如虎......
对啊!
怎么就忘了呢?
针灸可不一定要银针,还可以放血急救啊!
林非有些懊恼自己怎么才想起来这件事,真是当猫当久了,净不想人事。
一般这种情况都是可以尝试十宣放血的,即是十个手指头进行点刺放血,林非想起前世自己的奶奶就是有一次突然中风,莫名其妙地就倒在了地上,好在他父亲当时在场,及时用针刺放了血才缓了过来。
在中医的理念里,指尖到处是井穴,而病在脏又取井穴,所谓病在脏取井就是病在越深的地方,要在指头末梢放血进行疏通。
不管是不是因为异能引起的,止痛药或许不对症,但人的身体怎么也免不了血液循环,痛则不通,或有压力淤租,至少放血也是林非目前唯一力所能及的事了。
只思量了片刻,林非便踩着水渍上混乱的发丝凑到常欣身边,又是一股奇怪香味的洗发水混杂着少女身上独特的气息扑鼻而来,他看见常欣还在捂着脑袋的两只小手,此时已然有些无力。
林非果断地张嘴扑去,狠狠地咬住了常欣的尾指,牙尖猛地用力,一股腥咸的血气从指尖溢出,留在了林非的舌尖味蕾上翻涌。
之所以从两个尾指开始,是因为以猫的身体做不到十指同时放血,只能先从重要的地方开始。
比如尾指这里便是手太阳小肠经的起始位置,而指尖井穴少泽穴下两个穴道又是后溪穴,后溪穴主督脉一切病症,督脉又是诸阳之会,络过头部百会穴,同样也是急救大穴,统治一切头痛,显然从这里入手是没有问题的。
原本手指末梢是极其敏感之处,但被咬破手指的常欣并没有感觉的疼痛,反而随着指尖的血液轻轻流出,原本急促的喘息声忽然缓和了下来。
有用!
林非见状又急忙咬向其他的几处地方,不得不说,这冰凉的小指头肌肤真是吹弹可破,猫尖锐的牙齿轻轻一碰血就流了出来,当然,量只有几滴而已。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林非像是猛然想起什么来,连忙跑去客厅,将刚才常欣用来消毒的双氧水叼了过来。
他这才想起自己是只流浪喵,虽然是宠物喵的卖相,但他自己也不清楚有没有打过疫苗,早知上回去宠物店挨那一针好了,这下也不会知道有什么事。
一个就很离谱的念头突然萌生,男猪脚事急从权,大施医术,女主头痛止,但因伤口感染,狂犬病发,当场卒,全书未完......
林非回到浴室,双只喵jio抱住瓶子,很快用牙口拧开了瓶盖,因为常欣的双手还在头的两侧搁着,正犹豫着要不要直接往上面倒去。
不过,十宣放血才没过去一会的功夫,常欣就似乎清醒了不少,原本微闭的眼睛忽然睁开了些许,眉头紧缩的痛苦表情也微妙地化为了虚弱不堪。
下一刻,常欣却是忽然艰难地用手肘支撑起了身体,晃悠悠地向卧室走去。
粉红色的浴袍显然湿透了大半边,朦胧的身形若隐若现,这样下去怕是要感冒,林非不由地担忧起来,不过在迷惑中回到卧室的常欣,似乎也感到极其的不适,就没有让这些身外之物束缚着自己,一头卷进了被窝里头。
紧随其后的林非在旁边愣愣地看着一路上拖拽的水渍,以及一些被抛弃的身外之物。
这不会是狂犬病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