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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这条巷子我家的,想要过此巷,给钱!”
蛤蟆镜小青年拇指朝后指了指,嚣张的抖着腿。
沈织意岿然不动,“没钱!”
“那就不好意思了,哥儿几个,给我招呼招呼她!”
沈织意侧身一闪,躲过一脚。
反肘顶去,一名小青年中招,捂着肚子龇牙咧嘴。
初中那会的沈织意羸弱瘦小,她的母亲兰婷便逼着她去学跆拳道。
不说打的特别好,但基本防身还是可以的。
蛤蟆镜小青年显然没料到,“呦,可以啊小娘们,兄弟们,给我一起上!”
“呲—”
“嗷!”
“我的眼睛……”
“这他妈是什么?”
沈织意晃了晃手里的喷剂,大方告诉他们,“防狼神器,恭喜你们,中奖了!”
操!小娘们有一套!蛤蟆镜小青年见势就要溜。
沈织意跳上一辆机车,轰油门咬上。
一脚踹过去,蛤蟆镜小青年摔了个狗啃地,蛤蟆镜都掉了。
接着,后背被人狠狠碾住。
眼瞅着防狼神器对准自己,蛤蟆镜小青年忍不住哀嚎。
“依纯宝宝,快救我啊!”
沈织意挑起半边眉。
沈依纯?
被突然点名的沈依纯脖子一缩,眼瞅着被人出卖,现在走,岂不是让人看不起?
一咬牙,跟只猴子似的蹦了出来。
“沈织意,你嘚瑟什么呀嘚瑟,我就见不得你这副得意的嘴脸,你以为你是谁啊?”
沈织意轻轻一笑,压根没正眼看她,“不管我是谁,在沈家,你都得喊我一声姐姐,你说是不是啊,好妹妹?”
“你……”
沈织意咬牙切齿,转而又想到什么,忽然阴冷一笑。
“那又怎么样?你还不是不得宠?别说爸爸要把房子要过去,就是你那放荡妈分你的股份也……”
沈依纯嘎然停下,仓皇的捂住嘴。
糟糕,好像说了不该说的。
沈织意已捕捉到重点,上前一步扼住沈依纯的手腕,眼神压迫。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我什么也没说,你听错了!”
沈织意一副鬼才信你的表情,与沈依纯擦肩而过时,丢了一句,“拜托以后别找这么个弱鸡,浪费我时间!”
地上灰头土脸的“小弱鸡”爬到了沈依纯面前,抱住她的腿。
“依纯宝宝,说好的我帮忙你就跟我好的,那咱俩啥时候约会?”
沈依纯居高临下,“哦?我什么说的,怎么不记得了?”
“你……”
“窝囊废,连个女人都收拾不了,还妄想癞蛤蟆吃天鹅肉,给我滚!”
沈依纯转脸就给刘湘通风报信,“不好了妈,那小贱人知道她妈给她留股份的事情了。”
那头的刘湘正在做SpA,声音懒洋洋的,“怕什么?你爸爸死都不会给她的,把放心吧!”
有了这句话,沈依纯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那边,沈织意联系上了私人侦探。
“帮我调查一件事,我要知道我妈妈有没有留下什么遗嘱,具体内容是什么?”
“oK,给我一天时间!”
刚掐了电话,小宝又打了过来。
“喂沈织意,我要吃徐锦记的蛋黄酥,你给我买呗,我会给你跑腿钱的。”
沈织意嘴角直抽,她差的是跑腿钱吗?啊?
不得不说,小丫头胃口真刁。
这不,沈织意看着前面排成长龙的队伍,顿时怀疑人生。
等了两个小时终于快轮到她。
她低头玩手机,余光察觉有人一直盯着她看。
提上两份蛋黄酥,她快步离开。
那人果然跟了过来。
想死她成全,沈织意突然抓起挎包,猛地转身朝后面的人甩去。
“唔……织织,是我!”
沈织意定睛一看,表情空白,“林,林聿哥。”
林聿,和她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好哥哥,好邻居,好校友。
用青梅竹马形容暧昧了一点,用狐朋狗友形容疏远了点。
总之,朋友之上,恋人未满。
林聿激动的一把握住沈织意的双手,“织织,前几天我听沈叔叔说你痴傻症好了,你不知道我听到这个消息有多开心,第一时间想跑来找你,但因为出差学习给耽搁了,刚才看到你买东西,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织织,我真的好担心你,之前去你家找你,沈阿姨和依纯总说你生病了不方便见人,你不知道,我差点就急的报警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事?
还不是患病期间的沈织意不小心打碎了刘湘心爱的花瓶。
刘湘一气之下,在沈远山面前吹了耳边风,说什么担心沈织意犯病期间会伤人,实际上是给自己出气,把沈织意像条狗一样关到了后院的笼子里。
她们母女瞒着沈远山,给沈织意吃的是剩汤剩菜,发霉的馒头。
想起那一段时间的经历,沈织意心脏就会敏感的骤缩。
“织织?”
“我没事,林聿哥,一切都过去了,现在的我好好的!”沈织意抬头看着那张白净的脸,内心感叹,小哥哥的气质果然还是那么人畜无害。
沈织意的笑容耀眼,看的林聿有点小脸红,憨憨的抓了抓后脑勺。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哦对了,我现在在正远集团实习,有什么困难你就找我!”
“好!”
最后两人互加了微信。
瞧着林聿一步三回头的样子,不知怎的,沈织意心中除了感动之外,竟还有一丝内疚。
从小喜欢跟他玩过家家的游戏,她总扮演他媳妇的角色。
这下好了,演着演着,她却成了别人的媳妇。
缘分啊,也不过如此!
几米之外的树荫下,一抹银色格外抢眼。
车窗缓缓升起,隔绝那张倨傲阴鸷的脸。
阿申小心翼翼的瞄了眼后视镜里的男人,那脸沉得估计要千斤重。
明明三十度的天气,车厢内却冷的令人汗毛倒竖。
男人指腹摩挲着嘴唇,眼睛眯成一道直线,犹如刀刃,锋利无比。
不过就是办事路过,偏巧撞到了这样的好戏。
男人?
拉手?
哼!好一个贺太太,怪不得一直嚷嚷着要离开贺家。
“先生,那咱们现在……”阿申视线盯着沿着人行道往前走的背影。
贺景尧看都不看,瞌眸养神,“不用管她!”
“是!”
沈织意刚下台阶准备过马路,突然一道银色流线擦着她绝尘而去。
她被吓了一跳。
不过,怎么瞧着这辆车那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