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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如煙,途遇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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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破罗刹阵与南门橒有关,周景阳向陆刖解释道。

    当他在睿晗阁中听闻唐玟圣和南门橒的往事时,他心中便疑惑,若两人真如此,何必这么纠缠不清,一刀两断岂不更好。后来知道唐玟圣创游云金蛇绕是为了弥补猬守术的缺陷时,而南门橒自创蓟尘剑法,周景阳心中便想着,是否这唐玟圣有心将破曦剑送给南门橒,在这游云金蛇绕中藏了破阵之法。

    在睿晗阁中打听了许多关于罗刹阵的种种,周景阳便认定了自己的想法,此次来青云门,这便是其中一意图。

    看了白敛与四位道长的交手,周景阳心中便有了七八分的确定,这游云金蛇绕是解阵之法。但自己低估了守阵之人的实力,最后幸亏得白敛消耗不少四位道长的真气,不然单凭自己,肯定无法破阵。

    “你是说我门派这猬守术有漏洞,而补漏之法是青云门中的游云金蛇绕?”陆刖恍然大悟道。

    “正是如此”,周景阳点头。

    陆刖接着说道:“难怪我初此见人使这游云金蛇绕便觉得眼熟,你是如何学会的”。

    周景阳面露难色,他曾答应过飞烨前辈不将这身份告诉他人,陆刖见状便说道:“既然为难我便不再多问。”

    周景阳谢过,此前只是将自己从飞烨前辈哪里学来这游云金蛇绕告诉了端木尽忠,并未告知飞烨身在何处。自己若使得这青云门中轻功,必然会被端木尽忠认出,况且这端木尽忠为青云掌门,这提前告知,也不算违背了诺言。但陆刖则不同,如煙和青云表面上素来不和,这飞烨前辈的身份万万不能告诉他。

    陆刖看着周景阳说道,这猬守术初练虽易,自己也练过,但若想练至九层,即使有游云金蛇绕的加持,也绝非易事。除了天赋之外,这周景阳怕是下了不少功夫。

    陆刖说道:“也罢,周少侠此番前来收获颇丰,今日便下山去吧。”

    陆刖一来怕周景阳和白敛这等高手长居如此,引朝堂之人猜迹。二来怕门人闲言碎语,这外人都能练成的猬守术第九层,自己却未练成。

    周景阳也看出了陆刖的心思,便向陆刖拜别,说自己已收拾好了行囊,本就是想着来告辞的,而后同白敛二人便下了昰山。

    下山之时碰到黑衣剑奴,白敛上前寒暄了几句,最后临走之时说道:“有机会我们再切磋一下剑法。”

    黑衣剑奴说道,自己练剑以来还未碰到白敛这等高手,若不是昨日自己在剑上占了上风,恐怕胜负还无从知晓。日后有机会一定再找白敛切磋切磋,

    这时周景阳过来小声问道:“我看你这使得也是蓟尘剑法,从昨日打斗来看,也至禅武但并未达到心合,为何使起来比我的厉害。”

    黑衣剑奴吃惊的看着周景阳,这如煙派之中,只有自己和陆刖知道这蓟尘剑法的心法,而陆刖不好武学,这蓟尘剑法只有自己练到了禅武。心合之境自己苦练十余年仍未参透,近些年才有了小小的感悟,这周景阳是哪里知道蓟尘剑法的。

    忽然想起昨日似乎听周景阳和白敛言语间提到过百里易丘和蓟尘剑,当时并未听清二人说什么,现在想来定是百里易丘传授于周景阳的。

    看着周景阳,黑衣剑奴恐自己领悟不到剑法的心合之境,这蓟尘剑法怕是会蒙尘,既然这周景阳已入如煙派,不妨将自己的感悟高诉他。

    “你学会了这猬守术第九层,而我只练至第八层。按常理这蓟尘剑法的修为应当比我要高,如今这心合境始终不至,我近年来有些许的感悟”,黑衣剑奴认真的说道。

    当年师祖南门橒从猬守术中悟出了蓟尘剑法,但自己却也未练至心合之境。所谓心合指的是人心与剑合,剑与天地合,如此方能使出这蓟尘剑法的威力。

    所谓心与剑合,要求练剑之人断了凡尘一切俗想。剑与天地合,要求练剑时心无杂念,忘我兼忘世。

    黑衣剑奴对周景阳说道:“是人在这世上皆会有念想,不然人活着便无趣了。你我皆凡俗之人,自然练不到最高境界”。

    周景阳听闻,心里觉得有几分道理,但嘴里确说着:“胡扯吗,人吃五谷杂粮,生七情六欲,没了想法那不是死人”。

    说完便拉着白敛下山而去。

    二人来到山下看见阎魁与剑三展开架势,似乎二人像要决斗一番。周景阳赶忙上前,说阎魁是自己好友,并无恶意,三人马上便走,剑三这才松来拳脚。

    从瑶山出来只牵了两匹马,周景阳问剑三这地方那里有马,剑三回道,山上有一匹,是掌门的坐骑,从未见其他人骑过。

    周景阳听后叹气,既然从未有其他人骑过,那你告诉我干嘛?

    周景阳挤出一丝假笑,呵呵的问道:“还有哪里有马买的吗?”

    剑三说距此二十里地有一小镇,名为水乡。平日并无什么人烟,每年到此季节,桃花盛开,不少人会来此赏花,许多商贩也会聚集再次,去那里瞧瞧或许有买马的。

    周景阳看了看白敛说道:“我们去赏赏花吧!”

    白敛说既然要买马便顺道瞧瞧吧,拉起周景阳上了自己的马,对阎魁说你先骑那匹马,跟着我们去水乡镇看看吧。

    三人两马,向着水乡镇驰去,只是苦了这两匹马,一匹驮着两个人,一匹驮着如此重的一人,还不如驮着那两人呢。

    来到这水乡镇,镇上车水马龙,到处有街头艺人的吆喝声。将马寄于客栈,便至街道而去,周景阳并无心欣赏这景色,而阎魁却异感新鲜,旁人见阎魁皆躲避。

    阎魁不修边幅,加之身形魁梧,所以寻常人都避而远之。白敛见状却故意走的离阎魁近些,阎魁自己并无察觉,周景阳看见白敛如此,也靠阎魁近了些。

    白敛虽不苟言笑,但却面冷心善。

    三人在水乡镇寻找着买马的商铺,但水乡镇毕竟小镇,若不是这季节,常日里人烟稀少三人寻了良久,也未找到马铺。

    这时听见有人喊起:“小姐,你慢些”。

    一女子在人群中迈着欢快的步伐奔走,因周景阳三人靠的近了些,女子躲避不及,撞在了白敛身上。

    女子倒在一旁,周景阳见状赶紧上前去扶,这女子身着一身白色薄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乌黑如泉的长发在雪白的指间滑动,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冰冷,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有仙子般脱俗气质。

    周景阳扶起这女子,女子低声道谢,这时侍女过来问小姐有无受伤,并呵斥着三人怎会如此走路。周景阳赔礼,女子对着侍女摇头,嘱其勿语,低头颜面而去,侍女在后追随。

    看着如此绝色背影离去,周景阳见白敛毫无反应便呵斥道,怎会如此不知怜香惜玉,阴阴可以拉住这美妙女子的。白敛回道,是女子自己撞过来的。周景阳指着白敛说:“你呀,这辈子也娶不上娘子”。

    周景阳拉着阎魁继续向前走去,白敛挪步后又停了下来,拾起脚下之物,也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