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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剧烈的拍门声,白龙和他雇佣的,领班就算睡得再死,也是听见动静了。
可怜的白龙,一睁眼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耳朵里边充斥着一阵谩骂声。
这是哪里?
白龙刚一翻身,就感觉菊花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再看看跪坐在自己身边,赤身裸体的领班。
四处散落的衣物,一片狼藉的床单被套。
“轰!”
白龙只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刚刚爆炸了一颗原子弹。
炸着他脑瓜子嗡嗡的,体无完肤。
他要是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就是脑残了。
很明显,他这是被段枭给反将了一军。
白龙和领班还在懵逼中,可惜门外的记者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碰!”
记者们直接破门而入,一个个扛着机器装备齐全的对着房间里的现场,就是一阵眼花缭乱的拍摄。
闪光灯几乎刺的白龙挣不开眼睛。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着急忙慌的扯住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脸。
可惜早已为时已晚。
不明真相的记者还在一阵乱拍,那些被白龙花钱雇佣的记者是彻底懵逼了。
举着机器都忘记拍摄了。
不是说要抓段枭强奸无知少女吗?
这怎么白龙自己出现在自己设计的剧本里了,而且还是被玷污的那一个。
虽然臣现在眼下的情景和剧本想要诚信的效果不太一样,但这似乎是一个更加劲爆的新闻。
“他好像是白龙吧!”一名记者惊奇地指着白龙发出一声惊叹。
“白龙是谁?”出于记者对新闻的敏感,周遭的人一下子就听出了有猫腻。
“白龙是宁海大学白董事唯一的儿子,没想到居然是个……是个断背山,而且还是……还是个受。”那记者也不藏私,把自己知道的东西一股脑全部吐了出来。
好东西嘛,当然要大家一起分享了。
“什么?”
这可惊呆了一地的下巴。
“出去,出去,滚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那领班脸都绿了,着急忙慌的套起裤子就要赶人。
这下真的是丢人丢到家了!
他明明是看着段枭喝下那杯酒的,怎么现在躺在床上的居然是他和白龙。
虽说他也是受害者,但毕竟是他办事不力,更何况昨晚白龙还被他……
事后,白龙要是能放过他就见鬼了。
“白同学,请问对今天的事,你有什么看法?”
“白同学,请问你是一直有这方面的需求吗?”
“白同学,听说白董只有你一个儿子,你这样的行为,你爸知道吗?”
“白同学,能详细的跟我们说一下,你和你身边的这位男士具体是什么关系呢?”
“你们在一起有多久了,是一时兴起,还是日久生情?”
……
一连串的提问,像连珠炮弹一样砸在了白龙的头上。
问的白龙头都抬不起来,那些疯狂的记者几乎把话筒都戳到了白龙的脸上。
段枭藏在暗处轻轻的搂过玉菩提纤细的腰肢。
一瞬不瞬地盯着房间里杂乱的场景,这场大戏,唱的还
挺精彩。
“自作孽不可活。”玉菩提半点也不会同情白龙,做事之前也不先打听打听,这是在谁的地盘上。
在她冥蛇会的地盘上闹事先不说,居然还好死不死的挑在了她的老巢。
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这下够那个什么白董喝上一壶了,出了这样的事,估计一时半会儿的抽不出空来找我麻烦了。”
段枭乐呵呵的感叹道。
话说这白龙也是够蠢的,不好好在医院躺着,非得爬起来,还闹得这么满城风雨的。
现在好了,估计明天的报纸上全部都是白龙的丰功伟绩了。
重伤昏迷的谣言,不攻自破!
白董要是再想用这个借口来找木泱泱的麻烦,恐怕也站不住脚跟了。
“需要我帮忙吗?”玉菩提仰起头定定的看着段枭。
“用不着,你还是准备一下接手青龙建筑公司吧!”段枭表示自己可以解决。
白龙都是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件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小插曲罢了。
不值得劳师动众。
“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刘青云对我这个兄弟可是信任有加啊!”段枭嘴角轻勾,按照这个进度,估计要不了多久,轩辕罪就能够打进青龙会馆的内部。
到时候同冥蛇会里应外合,吞了青龙会馆。
“我知道怎么做,你放心好了。”玉菩提是个聪明人,段枭已经替她铺好了路,现在她要做的就是集冥蛇会在贫民区的所有力量,集中打压青龙建筑公司。
“戏也看完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段枭抬手看了一眼表,好歹他也是个挂名教师,总不能三天两头的翘课吧,回头魏湘又该来找他麻烦了。
昨天晚上手机被温琳靖那个小妮子给收缴了,早上拿到电话的时候有十几个未接来电。
全部都是魏湘打来的。
“请便。”玉菩提也不挽留,潇洒的转身留给了段枭一个曼妙的背影。
“青蛇!”
“主人!”
“通知报社,将今天的事情闹得越大越好。”玉菩提薄唇轻启,鲜红的嘴唇像极了泣血的罂粟。
“明白,我这就让下面的人去办。”
……
燕京。
帝王朝私人狩猎场。
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蓝色的天边.
抬眼望去,青山延绵,薄雾弥漫,峰峦叠聚,郁郁葱葱,一眼望不到尽头。
这里不像是一片狩猎场,更像是一个世外桃源,人间仙境。
可就是这样一个让人来了就不想走的仙境。
背后藏着的全是满目鲜红的杀戮血腥。
私人狩猎场,顾名思义,以狩猎为主要经营项目。
知道这个私人狩猎场的人那是少之又少,有身份地位来这里狩猎的更是凤毛麟角般稀少的存在。
只因为这个私人狩猎场不一般,他猎杀的不是动物,而是活人。
一个个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人。
这些活人多数都是被除以死刑的死囚犯,当然也有一些无儿无女,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之类的社会底层人物,那种多一个少一个别人根本不会关心的存在。
这些人被聚集起来
圈养在帝王朝的私人狩猎场,成为供有钱人射杀的猎物。
也并非一直作为猎物永无出头之日,只要能在狩猎场表现优异,或是多次躲过围剿。
便有可能被帝王朝举荐给达官贵人,开启全新的人生。
这样诱人的条件,对于以是必死之局的死囚来说,虽然竞争极其惨烈,但至少有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虽然这个机会极其渺茫。
这家私人狩猎场,名义上是一家大型的疗养院,正因如此,所有的利物统一穿着条纹的病号服。
条纹颜色的不同,决定着猎物等级的不同。
由浅入深,白色条纹通常是刚进来的体弱多病的废柴,黑色条纹的确实混迹在这片私人狩猎场数月有余的老江湖。
他们有着丰富的侦查与反侦查能力,经验丰富,逃生技能娴熟。
如果不是枪法卓绝,很难射杀他们。
山腰间,一处雕梁画栋精美绝伦的凉亭。
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正襟危坐的落座于桌前,面前一盏清茶。
轻轻地用抹布擦拭着手枪,宁夏用一下缓慢而仔细。
像是在擦拭一件精美的工艺品。
仔细看那男人的样貌,在做工考究的西装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惊为天人。
刀削的脸庞,将那双桃花眼勾勒的更加深邃。
一眼望去,像是黑夜里藏在深渊中的寒潭。
浑身充满了令人畏惧胆寒的气息,即便是与他再亲近的人,也不敢多靠近他半步。
此人便是——沈长修,一个擅长玩弄权术,将人心算计到极致的家伙。
“主人,老五回来了,就候在帝王朝的门口。”说话的是站在沈长修身边的男人,唤作阿大。一样的面瘫脸,生人勿进。
不愧是主仆,阿大从小便跟在沈长修的身边,两个人的性格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可即便是跟了沈长修这么多年,阿大对于沈长修琢磨不定的性情,还是猜不出,摸不透。
这么多年了,阿大对于这个主人,除了知遇之恩该有的尊敬,更多的是钦佩与畏惧。
“让他过来见我。”
“是!”
不多时,沿着山路上来了一位身着浅褐色欧式西装的男人。
“主人……”阿五低着头,喃喃的喊了一句。
沈长修修长的手指轻轻地端起茶杯,放在嘴边浅尝辄止的品了一口。
主人的平静,对于阿五来说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阿姆甚至能听见自己心脏砰砰的跳动声,一遍又一遍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敢有丝毫的放肆。
“你临走之前,我说过什么?”沈长修一如4平常的冰冷语气,却让阿五深深地打了个寒战。
“不能说动用属下手底下的一切力量,务必找到轩辕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阿五额头上划下了豆大的一颗冷汗,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
“可如今轩辕罪非但没有死,而且还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了宁海,你就是这么办事的?”沈长修向桌上的一张照片,轻飘飘的甩在了阿五的脚下。
照片中的人,赫然便是轩辕罪。
“主人恕罪!”阿五看着铁一般的事实,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