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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泽心里十分不舒服,难道说那幅画早就不见了?而自己压根没有察觉?
马尔科感觉到左泽的情绪突然变得低落,却不知道是自己的原因,他皱眉看了眼雅凯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结束这场对话。
好在左泽很快恢复,又谈笑起来,不过心里终究是有个结。
等宴会结束,四处交际的佩兰还意犹未尽,一直说着有哪些人邀请她去参加派对。
左泽有一句没有一句地听着,回到家就直奔书房,书房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就是个摆设,他从没进过,佩兰有自己的画室。而佩兰送他的那两幅画就在书房。
等看到那幅画时,他完全确定和刚才在马尔科手机上看到的完全一样,所以这是量产而不是特意为他所做?除了马尔科还有人有吗?
左泽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在那幅画前坐了很久,直到佩兰找来。她趴在他肩上看着那幅画,笑道:“怎么,是不是舍不得走了?”
左泽摇摇头,“佩兰,我的肖像你只画过这一幅吗?”
佩兰一愣,“嗯,怎么了?”
“没有其他的?”
“你知道我不擅长画人物的。”
左泽叹了口气,“去年我们也是在夺冠晚宴上重逢的,那天你去那里就是想见我吗?”
佩兰似乎从他语气中听出了什么,她努力回忆着左泽今天见过的人,却发现自己只顾着和朋友打招呼认识新的人,根本没有留意他在做什么。
她眨了眨眼睛道:“哎呀,我想起来了,我确实还画过一幅,这一幅是我看完你的比赛就开始画的,一直想着雷恩夺冠后送给你。可是艾娃那天也去宴会了,她不知道我画那幅画是想送给你,就把它给卖了。没办法,我只好又画了一幅给她交差。”
艾娃是她的经纪人,左泽没法判断她的话是真是假,不过不得不承认这是最好的解释了。
他看着佩兰小心翼翼的审视着他的眼神,怎么也回忆不起来那双蓝眼睛里曾经把他迷住的光彩。
心真的有点累了,他转过脸去,“我们分手吧。”
佩兰怒道:“什么?又分手?为什么?就为了这幅画,我不都跟你说了吗?那是意外,我本来只想送给你的,你知道我有多讨厌画人物吗?除了你我从来刻画不好任何一个人物。”
“不只是那幅画,佩兰,其实你明白的。”
佩兰双手抱肩摆出防御的姿势,“我明白什么?明白你终于找到借口了?从上次开始你就一直在等这个机会!是不是?你不好意思跟我说分手,偏要找出我莫须有的错把分手的原因推到我身上。”
“不好意思?佩兰,分手而已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一直容忍你,是因为我爱你,我也以为你爱我。可显然你并没有多爱我。”
“为什么这么说?就因为那幅画!”
“不是因为那幅画,佩兰,一开始你是不是想接着骗我。”
“我……”佩兰艰难的摇头说:“我没有的,那幅画我真的是想着你画的。”
“我相信你画那幅画时是真的心里有我,可如果我没有在雷恩成名,你还会把它送给我吗?”
佩兰眼神开始绝望起来,“你在说什么,想分手我们分好了,为什么要这么说。”
左泽直视着她,没有犹豫,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他已经为感情的事纠结太久了。
“你也许会扔掉也许会压在箱底,但你绝对不会把它送给我,因为你不想跟一个失败者扯上关系。佩兰,我不是傻瓜,我从来都知道这一点,可是没关系,我爱你,你也爱我,这就够了。”
佩兰没想到左泽会再次提分手,更没想到他会如此犀利的指出真相,她一直忍着的眼泪还是哭了出来,拼命摇着头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左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她在泪眼中看到左泽哀伤的眼神,终于坚持不住,捂着脸蹲下身子哭道:“既然你爱我,我也爱你就够了,为什么还要说出来。”
左泽叹口气,也蹲下身子轻抚着她的秀发,“因为我们都不够爱对方,我以为我们在一起,你总会变得,我以为你会全心全意的爱我,就像我爱你一样,可你从来没有变过,如果有一天我没落了,你会难过会犹豫可你一定会离开。”
“不,我不会的。”佩兰抬起头泣不成声。左泽伸手帮她擦着眼泪,“我以为只要我爱你,不管你做什么我都可以包容,可并不是这样的。佩兰,你不够爱我,我也不够爱你,没有什么对错,我们分手吧。”
他说完起身绕开佩兰想要出门,佩兰却伸手抓住他的裤脚,“左,别这样,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
左泽狠下心,轻轻挣开她的手,“今晚我去波德家,房子月底才清,你记得收拾你的东西。”
说完他再没有回头,走到车库还能听到佩兰的哭声,他心里烦燥不已,猛得踩油门冲了出去。
转弯到限速的路上时,他减速慢了点,倒霉的被巡夜的警察拦住。
那位摩托警一看是他,居然把罚单翻了过来,要了几张签名,又叮嘱他慢点开,还殷勤的尾随他送到了另一条路上。
左泽受宠若惊,怎么这么反常,他都要走了还对他这么好?
等到了波德家,波德虽然有点嫌他,可是想到他就要走了,也没撵人。
“我婚礼你怎么也得参加了再走吧?”
“那是当然。”
这时波德才看出他不太高兴,“怎么了,这么晚过来,跟佩兰吵架了?话说你们怎么走那么早?”
“我和她分手了。”左泽摊摊手,等着他的震惊或疑问。
没想到波德耸耸肩,“总算分了,我和萝拉还打赌说你们异地恋多久会分。哈哈,居然现在就分了。”
左泽一脸黑线,“不会吧,你们两个也太过份了,居然拿我们打赌!”
波德不知道是在幸灾乐祸还是在替他恢复单身开心,居然笑得十分灿烂,还朝楼上喊着萝拉,说要第一时间告诉她这个消息。
左泽踹他一脚,“过了啊,我现在急需安慰,你别秀恩爱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