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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对谁错?
江洺不像司令老头那般,利己心很重,基本上所有的事情,都会以自身作为中心出发点,最先考虑的也是他自个。
但他并非只考虑自己,很多的时候也在顾虑其他人的感受。
就比如屁田。
以前出去租房工作的时候,江洺就提过,来可以但不能抽烟。江洺不抽烟,闻不了烟味的。屁田应允了,可来了后依旧抽。可笑的是,去到房间外面抽,抽完再进来,这有区别么?江洺顾念同学情,没甩脸子,只让他去窗台,等五分钟后散尽烟味再进来。
可几根烟下去,立马带一股子烟焦油味进来。
刺激的江洺差点儿就喘不动气。
空气清新剂都是江洺自个掏钱买的。
而每次呢,实际上都没啥用。江洺还得顾及着屁田的感受,每次等他把烟味带进来,然后拿洗脸盆出去洗漱的时候,再喷洒清新剂。
有个毛用?
每次他抽完烟一推门,还隔着两米的,江洺嘴唇就干涩了,每次他进来,江洺都会端起水杯抿一口水,润润嘴唇,润润嗓子。
每次都得在他待得一分钟内,闭着呼吸,等他跑出去才忍不住的喷清新剂。
而屁田呢,他难道就没有发现,没有觉得不对,不好意思?还是说,烟瘾真的很难戒?
后来实在忍不住了,才严重警告,禁止他在租房里抽烟。
可还是隔三差五的跑出去抽一口,尤其是早晨。
江洺一般起的很晚,在睡眠中,屁田就偷跑着出去吸一口。真心无奈,真以为江洺没醒着,就察觉不到?真以为睡着了,烟焦油味道就刺激不到?
人在那里,烟焦油也在那里,该刺激还是刺激。
实在忍不住了,在屁田床对面贴上‘禁烟’的字样,并且不跟他说话,好了几天又死灰复燃。
或许他觉得,这有多大点儿事,有那么大烟味,真受不了?还是说,故意找茬,故意折腾他?或许他觉得身上的烟味散掉了,才进来的,实际上没有。
实际上江洺被熏出了鼻炎、咽炎,开的药还是自个掏的钱,一次不多,加起来也有近千了,还是瞒着屁田的,人都不知道。
江洺还是很顾念同学情的,即便这样也没说什么,但他不能忍了,再忍下去还不知道得掏多少钱呢。他可是贫穷家的孩子,掏不起。
这才变着法子把屁田赶了出去。
还有,屁田躺下五分钟就能睡着,呼噜打的,震天响,江洺根本就睡不着。
最后忍不住买了耳塞,这耳塞钱也是自个讨得。虽然只有50,但不该是作为朋友的他,觉得不好意思,他给掏钱么?
当然,对江洺来说,朋友之间无所谓,就这点儿钱能算什么,谁花都一样。
然后呢,弄出了耳道炎,右耳廓内经常会鼓起像是粉刺的红肿,很大,一下就是一个礼拜。破开后,就是些白色的东东,化脓,血结渣后不小心蹭破了就格外的疼。即便如此,江洺也依旧得塞着耳塞,侧着脑袋睡,不然睡不着。
屁田可能觉得,江洺没把他当朋友,一点儿鸡毛蒜皮的事,就叨叨个没完,很生气。但他并不晓得,这点儿事给江洺带来了很多的痛苦。
或许他也没把江洺当做朋友,但江洺却一直当他是朋友。
这些事情,他从来没有跟屁田点破过,因为一旦破了,朋友情就无法继续下去了。
或许在很早的时候,屁田就对江洺产生了一丝隔阂吧?
在他南下之时,终于是爆炸了。
谁对?
谁错?
或许当曰说开了,他会觉得内疚,而改变一些?
不过依照江洺对他的认知,屁田就是个咬着屎头子,不肯认错的类型,说了多半也没用。
矛盾早已经存在。
朋友就像是一个杯子,产生了裂隙,注定无法再使用了。就算修补黏贴好了,也终究会有一天,猛地爆开。
就像现在。
即便江洺一厢情愿的认为,对方是他的‘朋友’,可事实上呢……
朋友之间,花个一千来块,请客吃饭联络感情,这很正常。但像是这样花的,江洺却觉得很窝火,但他依旧保持沉默。江洺对朋友要求高,所以相对的来说朋友少,他很珍惜每一段友情。
尽管,每一段持续的时间,可能都会很短。
现在他死掉了,死的原因是什么,究其根本是不‘信任’。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不过真算起来,到好像是屁田的亲人害了他。他的亲人是一番好心,不想他难过,想给他保留一点光亮,一点儿希望。
然而呢?
正是因为这个,江洺隐去了他们的死,屁田才矛盾爆炸,跑了出去,终于步入了坟墓。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江洺自认为,这三个月来,对每一个人都很公平,可是?
闭眼许久,回忆了许久,江洺这才猛地睁开双眼,一阵阵寒光逼人:“那些家伙呢?”
石头摇了摇脑袋:“他们太强了,要不是环环在这儿,恐怕我们得死掉一半的进化者。所以,未敢贸然出去寻找,不过苏素熙有些发现。”
江洺掉头看去。
“有很多,很多很多,乌乌压压的,像是蚂蚁一般的感觉,但大部分的都很弱,起不了什么作用。像是上次攻城那些的,也还有差不多四五十,厉害的只有一个,5阶的。4阶的似乎……也有三四个。”苏素熙接上话。
江洺眉头抖了又抖。
真的很危险啊,幸亏当时不管环环怎么磨人,都给她留在了江衣城。否则,这么强的实力,后果难以设想啊。
根本不用5阶的出手,那三四个4阶的一起杀过来,就足够江衣城泯灭了。要知道当时的江衣城,只有邪虎跟石头是4阶的啊。
“他们人呢?”
“消失了。”
“什么?”江洺猛地站起,“消失了?”
“是的,就在攻城后不久,就消失了,再也察觉不到一丝踪迹。”
石头:“可能是在打我们的主意,然而没想到,我们这儿有6阶的坐镇,功亏一篑之下,这才仓皇隐去行踪。”
江洺闭着眼犹豫了一会儿:“不对不对。”
“哪里不对?”
“你刚才说了,他们‘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