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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国忠赶紧进言,“剑在侧,国兴旺。剑飞弃,国破败。赶紧杀了安禄山这个后患。”
李隆基刚愎自用,令人绑了杨国忠,直到身边的杨贵妃出面求情,这才免了将他的罪。
只是再抬头时,却见阴阳太极图中的黑暗正在猛烈地吞噬光明,“黑鱼”有将“白鱼”吞噬的可能。
大势不妙,李隆基知道,这可是不祥之兆。
但幸亏他看到,随着正午时分的到来,“白鱼”好似得到了“端阳阳气”的补充,从而一举收复了失地,阴阳再次平衡,黑白两鱼再次势均力敌,平分秋色。
有惊无险,他长吁了一口气。
……
西藏高原,吐蕃国。
吐蕃国王站在他新建在巍峨的雪山下的宫殿里,抬眼看向天空,看向那大唐地域里的彰显大唐气运的帝王之气。
他觊觎大唐太久了,一直在等待时机,时机成熟,他就会猛虎下山一样直扑长安。
直到他看到,帝王之气在正午时刻又回归阴阳平衡,不得不感叹:大唐依然固若金汤,唉,只能继续等待。
……
河西,凉州,安大帅府。
安禄山的弟弟“安思顺”也在观看着这异象,只是这异象离他如此之近,就像在头顶上方。
骇然,看来前几日杖责出言不逊的河南知县张巡实在不妥。
前几日,那个要走马上任到河南的张巡却私自到了他这河西,放言什么帝王之气要出现,什么国家将有灾难。
作为一个武将出身的大元帅,他岂能信一小小的知县所言,重责一百大板,赶出帅府。
可如今,不幸言中。
纵身飞上高处,极自己的结丹修为,极目远眺,只看到,那帝王之气起处好像在他的地盘上,且好像在聚宝县。
聚宝县,他想到了三年前曾去过那个地方,为儿子寻找凤凰之血,却遇到了个莽撞的少年,他一怒之下封印了其丹田。
当然如今那少年的死活他实在不关心,如果不是此时此景,也许他真的忘记了。
当即召集手下将士,亡羊补牢,定要保护那根基所在,寻找到龙穴吉壤。
定要给京城长安皇帝一个交待,不然这罪责……
……
河北范阳,安禄山也正观这天地异象,只是他是个大老粗,对这异象没什么研究,问身边的军师严庄:“这怎么解释?”
严庄说,这是吉象,这说明帝王之气到目前为止还是阴阳平衡,大帅万万不可在此年月起事。
起事?安禄山故作惊讶,反说,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起事了,我有说过吗?
一句话问得平时巧舌如簧的军师严庄都面有愧色,无以回答。
但是,他又指着那阴阳太极图上“阴鱼”吞噬“阳鱼”的趋势说,此象表面祥和,实际却充斥着凶险,看来大唐将乱矣。
安禄山面现喜色,躬身请教。
严庄说:“……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大帅还是早做布局,待我河北军东北军……兵强马壮时……”
正在研讨,却听到军帐外人喊马嘶,却是要杀头的样子。
杀头,这等大事向来他安禄山都要去看一看的,因为他年轻时就曾经差点儿被杀头,直到有个人看他相貌不凡,才救下他,才有了如今的荣华富贵。
所以他有个癖好,但凡刽子手行刑时,他都要亲自去看一看。
来到刑场,却看到了一个青年。那青年的临刑前一声嘶吼让他大为欣赏。
当即问那青年是谁?
答,北辰寒江。
……
北辰寒江觉得自己还是不够狠,不够毒辣,不够格当“曳落河”。
比如在红岩谷,他阻击那位首长,却只斩了他右手而放虎归山。
但他好像又不后悔。
从口袋里取出那个草蚂蚱,和一块脏兮兮的干奶酪,他觉得那两个小孩子好像他的弟弟和妹妹。
“唉,我真的下不了那个手?”
脑海中浮现出“戍正”带着唐军斩杀异族中所有男人,包括男婴,以及强暴所有妇孺……
那一刻,他震撼的吐了,恶心的吐了。
从来他都以为修仙者心最狠,为了修仙可以不顾一切,奸掳烧杀,无恶不作。但是在见识了河北安禄山唐军的淫*明*/经》。
经义教育人们从善,不作恶事。
“宇宙之初,两种原始的力量共生,它们是善和恶,存在于思想中、言语中、行为中……,让智者在两者间选择正义,做好的,不做卑贱的。”
教/义/深入人心,在广大的东北及河北的胡族杂居之地都广泛流传。
流传——光*/明*/经,信仰——光*/明*/教。
光*/明*/教,考入“曳落河”,拥戴*光*明*子*安禄山,成为一名真正的勇士。
丽塔深情地俯在他的胸膛上,那份爱慕和幸福洋溢在脸庞。
她是幸福的,
幸福,美满,人生足矣。
他们看到,一阵唐军已前往河边的部落,手中端着聘礼。
……
细水河的下游,那里也同样的草肥水美。
一朵白云正流过一座小山丘的头顶,山丘的草坡上搭建着整片的帐篷,白色蓝色黄色和红色,似簇拥的蘑菇旺盛地生长。白色代表**,蓝色代表天空,黄色代表大地,红色代表太阳,这是突厥族的规矩,也是突厥族的传统。
八年前,强悍的突厥族还统治着整个北方的大草原,巍巍的“突厥汗国”屹立在草原上近两百年,但终于在唐朝与回纥的双重夹击下走向消亡,而这些帐篷里的族民就是投降大唐又舍不得草原的游牧习性而留下的残部,但为了生活,他们不得不向大唐年年纳贡。
此时一顶红色帐篷内端坐着几位高鼻深目、须发卷曲、膀大腰圆的威猛长老,他们是酋长和执事,他们此时正在烧着牛粪,煮着酥油茶,淡蓝色烟雾萦绕在帐篷内,令他们不时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