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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实说，芩夏是真不知道，直播行业的水竟然这么深。
网站和主播礼物分成5:5？！
尼玛，老子喜欢主播才乐意掏钱打赏，你们这些资本家凭什么随手捞走一半？
一百五十万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入门级的超跑，也就不过这个价钱啊。
饭桌上的两姐妹，自然没有察觉到芩夏的异样。
边晴和堂姐正沉浸在上百万财富的惊与喜当中。
没错，是惊与喜，不是惊喜。
“大头哥哥怎么突然刷了这么多礼物……”看着手机上的收益报表，边晴不由的蹙起了秀眉。
“九百九十九？！”
“姐，大头总昨天不会跟你表白了吧？”
堂姐完全没想到边晴会这么快猜到其中的诱因，不过九百九十九这个数字，的确拥有着极大的歧义。
边晴可不是小孩子了。
千万不要小看十七岁的高二学生，就算还未成年，可论起基础逻辑思维来，这些高中生不一定比成年人差。
反之更胜于蓝。
“额……”
堂姐一阵语塞，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措辞了半天也吱出一声来，只能是点了点头，算作对边晴疑问的默认。
见此一幕，边晴微微张开了小口，愕然了一下。
不过……
“大头总他爹……是谁？”
一百五十万的收入当中，有三分之二都来自于这个人的手笔。
胡思乱想中的边晴，一句话差点让堂姐喷出一口包子馅来——
“所以……”
“事实根本不是大头哥哥要给你表白，是大头哥哥想让你做他的后妈？”
啊咧？！
后妈？！
咳咳咳咳……
堂姐被气得脸色涨红：“你瞎说什么呢？”
“我没瞎说。”边晴鄙夷的凝视着堂姐，似乎想从她的眼中察觉一丝事实的真相：“如果不是这样，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大头哥哥的父亲，要给你刷佛跳墙。”
话到此处，名侦探柯晴化身当场——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大头哥哥幼年丧母，之所以一直以来对你的直播事业如此支持，应该是觉得你与她死去多年的母亲长得很相似。”
“但在电脑中，无法真切得确认这一事实。”
“直到昨天你们偶然相遇在宇宙网咖，他一见你，便惊为天人。”
“这时候，他才彻底确认了你与她母亲模样的相似之处。”
“随即，昨晚他才会带着他父亲来到直播间，用价值数百万的佛跳墙向你表白。”
说到这里，边晴放下了筷子上夹着的汤包，眼眸中闪过一丝精芒：“我说的没错吧。”
一旁，充斥在无边愤怒中的芩夏，差点都被边晴的话语给逗笑了。
你说那位大头总冤不冤啊。
昨晚被我客串了一次他爹，今早又无端端得了个幼年丧母的结论啊。
哎呦，我的小晴晴啊，你怎么也有中二病少女属性啊。
终于，被边晴的话语惊了一惊的堂姐回过神来，抬起手就拍了一下边晴的小脑袋，没好气的道——
“你瞎说什么呢？”
“什么幼年丧母，什么后妈，不要胡说八道了。”
“昨天大头总专门说了，他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这个人应该是故意注册了一个ID，来辱骂大头总的。”
被堂姐打了一下脑袋，边晴终于噤声，不过双眼中流露的情绪依然是‘你觉得这样我就会相信吗？’
眼见没了办法，堂姐只能将昨晚发声的一切，从头至尾的说了一遍。
听完这些话，边晴才从中二病的属性中冷却下来。
边晴道：“姐，可是按照你的话来看，大头总他爹只刷了一千个佛跳墙才对，后来你不是关播了吗？”
堂姐对此也是疑惑的紧，直到她登陆了手机QQ，网站主播群里的消息才让她找到真相。
‘我擦，昨晚咱们网站真是吊炸天了，那个爹总是真土豪了。’
‘边边关播了，他还空刷了一千个佛跳墙，换成收入，就是五十万啊。’
‘@边边大美女，快出来分享一下获奖感言，今天咱们网站的运营部都炸锅了，有小道消息说，网站要和你签顶级的主播合约。’
哭笑不得，她将手机递给了妹妹。
边晴一看，震惊的直接无语了。
沉吟了好一会，她才道：“所以，在你关播之后，大头总他父亲还给你空刷了一千个佛跳墙。”
堂姐无奈的补充道：“是爹总，不是大头总他父亲，两个人没有亲子关系。”
“好吧，爹总……”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堂姐想了半天，竟是说道：“我……打算把钱还给林山。”
“林山？”
“就是大头总，昨天他不是介绍了自己的姓名吗？”
“我忘了！跟我没多大关系。”
边晴道：“还钱给他，那就是一百万整，网站抽成比例是百分之五十，也就是说，你要用爹总给你刷的礼物收益，来填补林山那边的空缺，白白让网站赚走五十万？”
“算下来，爹总两百万佛跳墙分成后的一百万，你一分都拿不到，全部还给了林山，剩下林山的一百万分成后的五十万，才是你的收入。”
绕口的计算完毕后，边晴叹了一声：“姐，你觉得划得来吗？”
堂姐亦是叹息了一下：“唉……那我也没办法啊，人家刷一百万向我表白，我没答应他，这笔钱我不想收。”
看到两姐妹忽然陷入了沉默当中，一直没有张口的芩夏，终于出了声——
“咳咳……”
“那个，堂姐啊，其实你用不着有负担。”
“打个比方来说，一个男人送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给一个女人表白，女人拒绝后，难不成那个男人还要把玫瑰花要回去？”
“不可能的事嘛。”
“当然，玫瑰花和钱不能做比较，所以你有还钱给他的心意是好的。”
“但是……”
“还钱的事儿，你最好打个电话给林山，你就直白的告诉他，这钱你不能收，你也不喜欢他，然后最终的结果让他来决定。”
“他肯定是知道网站对礼物是有分成比例的吧？”
“我想，没有哪个男人会把送出去的东西，要回来的！”
“如果他真得要回去，你给他就是了。”
芩夏的话，让边晴也附和似得点了点头。
堂姐转念想了想，觉得芩夏的话有道理：“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
“不过，还有一个‘爹总’呢？”
听到堂姐提到自己，芩夏登时无语：“爹总？堂姐，你认识他吗？”
堂姐摇头：“不认识。”
“那不就结了？你都不认识他，你还要给他还钱？”
“说明白点，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看你的直播，乐意给你刷佛跳墙。”
“而林山就不同了，站在道德角度上而言，他是有目的性的给你刷佛跳墙，你没有达成他得目的，还他钱是有一定道理的。”
“如果你还想着要给那个‘爹总’还钱的话，我觉得，那你的债务可就太多了。”
“堂姐做直播是为了赚钱吧？那么多人给你刷过礼物，你都要还钱给他们，那么你到底是做直播的，还是开善堂的？”
话说回来。
堂姐还是被上百万的庞大金额给镇住了，丧失了理智，是进入了一个误区。
几十块几百块的礼物馈赠，她觉得是观众们对她直播事业的肯定。
可是几百块到上百万的跨度实在太大，以至于让她有些无法适应过来。
芩夏的话，总算把堂姐的理智从镇压中解救了出来。
“是啊，我为什么总想着要还钱？”
“主播的收益，就是来自于观众的礼物馈赠。”
“而且……别的网站也有大主播，收到过近百万的礼物呢。”
从误区中解脱，这事儿对堂姐的困扰也就没那么大了。
现在唯一问题就是，解决好和林山之间的问题。
吃了饭后，三人没着急赶往宇宙网咖，而是在电脑上登陆了狸猫直播，堂姐对昨晚的收益进行了提现。
原本当日到账的提现功能，被网站客服告知，由于金额过大，要等三天审核。
可就算如此，面对整整一百五十多万的金额转账，亦是让堂姐兴奋了好一会。
“如果……不用给林山还钱的话，我能把这套房子买下来了。”
六十四平米的小户型，算下来的购房款不足四百万。
一百五十万刚刚好足够堂姐付清第一次首付，余下来的则可以办理分期，逐年的还清银行贷款。
对此一幕，芩夏脑子又是灵光一现——
“咦，不对啊。”
“林山给你刷礼物是他的事儿，这个锅凭什么要你背？”
“堂姐，你听我的，给他还五十万就够了，剩下五十万被网站抽成走了，这又不怪你对不对！”
这话一出，堂姐和边晴都愣了一下，双眼皆是蔓延起恍然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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