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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1安宁的神经一揪,脸色一沉,不得不又打断夏初道:“你刚才说的都是什么意思?他自己整自己?为了离婚?”
夏初微微地愣了一瞬,旋即一脸惊惧地捂了捂嘴,道:“他没跟你说?你还不知道?”
安宁没有回答,她这样的反应像是早已知道的模样吗?
“完了,完了,完了……”夏初开始自言自语般地念了起来,而这时一道汽车鸣笛声响起,前面已经是绿灯了,但安宁还没有把车子开动,后面的车辆等得不耐烦起来。
安宁立即拉动手刹,车子匀速前行间,瞥了夏初那一脸后悔莫及的样子,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切都是他自己设计的?”
夏初心虚地望了望安宁,两只手的拇指和食指开始习惯性地相互交替做起小动作起来,谄媚一笑,悻悻地回道:“安安,可以跟你打一个商量不?你可以当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不?”
说完,夏初又是讨好性地嘿嘿一阵干笑。
安宁斜了一眼过去,“你觉得可以?”
夏初顿时嘴角一瘪,跟泄气的皮球一样,极其的萎靡不振,“安安,你不要这么残忍嘛1
安宁唇角一勾,“你要是不说也可以……”
夏初登时那个目光灿亮,然而下一瞬,安宁唇瓣边的笑一下子变得极其的森森然,“我可以直接去问江厉川,至于他会不会告诉我……那是一回事,至于他会不会变本加厉地再给你的新闻多添加一些彩,那就是另外的一回事了,但我觉得前者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五十,你也知道的,他这个人如果不想说的事,给的答案一向是模棱两可偏又让人无法继续挑剔,而后者嘛,发生的可能性可是百分之百,他这个人典型的睚眦必报。”
夏初顿时想哭了,干干地抽涕了一下,“那……如果我跟你说了,你就自己听听,不要让他知道你知道了,可以不?”
“那得看你坦白的程度。”安宁道。
一听这话,犹如看见生机般,夏初立即打鸡血一样地精神抖擞地大力点头道:“我坦白,我都坦白,你问。”
安宁眼底闪过一抹狡黠,“先回答,江厉川被纪委查是他自己设计的?”
夏初点了点头,“你或许会觉得他这样是对白瑾瑜而言太过残忍了,他们之间的事我虽然不能具体地跟你说,但还是可以向你保证一点,白瑾瑜这个女人绝对不像你以为的那样简单,尽管我哥早就想要离婚,但因为一些缘故,离婚最好还是由白瑾瑜方面来提出会比较好。”
安宁想了想,她记得白瑾瑜和江厉川都说过他们这桩婚姻因何而开始,于是,猜道:“涉及政治因素?”
夏初神情中有些微微的吃惊,但还是回道:“江家目前还是需要白家的,由白瑾瑜主动提离婚,她父亲白敬仁也不好向江家大肆发难。”
“反而还会因此而对江家产生些内疚,是这样吧1说完,安宁突然觉得江厉川这个人的心思可真所谓是……够深的!
“出生在江家这样的环境里,更多的还是身不由己,适者生存,不然就被淘汰。”夏初感叹道。
“我大概可以理解。”
有人的地方就避免不了会有争斗。如陆家那样的商贾之家,内部也是处处倾轧,即便有陆震声护航,但陆湛东的总裁位置也坐得并不平坦。而一个江家不知道比陆家大多少,其中的争斗可以想象得到。
“有一件事你可以告诉我不,在我哥被纪委带走前,你们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夏初突然问道。
和江厉川之间的点点滴滴都早已经深刻在安宁的脑子里,根本就不需要用力,轻轻的一个意念,相关的片段就可以信手拈来。
“白瑾瑜单独约我见过面,后来,江厉川来了。”安宁回道。
夏初顿时了然,说道:“我就说嘛,我哥怎么会提早地开始行动,原来是因为这样,白瑾瑜聪明是聪明,但可惜用错的地方,她这一招要是用来对付别人,肯定是管用,我哥就算知道被她给算计了,也不会怎么样,但对上你,这显然是在老虎嘴里拔牙,找死1
所以……江厉川是因为这样才加快了和白瑾瑜的离婚节奏?
想到江厉川还为了同样的一件事在大庭广众之下宣告了已经和白瑾瑜离婚的消息,这等于是在白家人的脸上当众打了一巴掌。
第一次有这样一个人这样地为这自己,说不感动是假的。这样的江厉川无疑是深情的,是令人心动的,可是……也是令人她觉得不安的。
一切都来得太快了,安宁还是适应不了这个节奏,而且她曾经也是别人的妻子,被自己的丈夫为了离婚而千方百计地算计过,从这个角度出发,安宁又不免地觉得白瑾瑜太过不幸,而她自己难道就会是从此开始成为幸运的宠儿吗?
人心是最善变的,有一句话叫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如果有一天,江厉川对她没有了现在这样的感情呢?那她会不会落得白瑾瑜的下场?
安宁又想到自己在燕京里是如何为江厉川着急着,如何地孤身面对唐邵焱,现在想想,只觉得一阵可笑!
原来他都不需要!
可即便安宁的心里在不安着,在愤怒着,可更多的仍旧是……在悸动着,而就在她将那种悸动努力地压制,不让自己冲动之下干出什么轰动的事儿来时,夏初又在说道:“这件事一开始的确是我哥自己给自己下的一个套,像这种自己陷害自己的蠢事,他还真干得出来,孤注一掷的结果就是被有心之人给钻了空子,差点把自己给彻底坑了进去,弄假成真,你是走了,没有看到我哥刚被放出来时那个熊样,好好的一个人,非把自己作成那样,憔悴得我和周律都差点认不出出来了,所以才会绑了你堂哥吧,不过当时我都以为他要干些什么,但后来听说原来只是把你堂哥给好吃好喝地关了起来,看来他尽管再怎么生气,还是有些理智的,也只会是因为你,他才会这样明明气得要发疯,却还在一忍再忍。”
夏初说完,深深地看了安宁一眼。
安宁只是抿着唇角,状似在全神贯注地直视前方开着车,但她的脑子里已经又因为夏初的话而掀起了一番风浪,久久难平。
“因为不爱一个人,所有的伤害都会进行得理所当然,在这一点上,江厉川和陆湛东还真是像。”
“你和陆湛东之间的事我一个外人知道的也不多,但关于他和白瑾瑜的那些旧事我还是听说过的,你守在陆湛东身边是因为对他有感情,而白瑾瑜呢,你替她感到委屈,但她心里可是巴心不得的,尤其是在陆湛东离婚之后,和我哥离婚其实也是她早就在计划中的事,只不过她是一直想着要我哥主动提离婚而已,而结果是她自己忍不住了,而我哥棋高一招,你也别以为她有多吃亏,在感情上我哥是没法满足她,可物质上从没有亏待过她,事实上她之所以嫁过来说白了,也不就是看中这些吗,江家的地位,我哥的钱,甚至提离婚,在她拟的那份离婚协议上也没少开口要东西,一边诗情画意地说是这一世夫妻缘尽,一边又要这要那的,你见过这么虚伪的女人没有?”夏初越说越气愤起来。
安宁虽然早已经知道白瑾瑜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但如果夏初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这个女人……也太能装了。
“安安,我说了那么多,难道你就不能稍稍地感动一下吗?你对什么事都是这样理智的吗?”夏初忽而又道。
“我看起来很理智吗?你难道没有看出来我正在拼尽全力地把心里的悸动压了又压吗?”安宁说完,有些苍白地笑了笑。
夏初不禁神色一正,“为什么?你不爱我哥吗?那为什么又会跑到盛京去?”
“我不是小女孩了,早已经过了会因为一件事就被感动得一塌糊涂的年纪,尤其是在经历了一段失败的婚姻之后,但即便如此……”安宁神情浮现出丝丝无奈。
“你心底还是有一道声音在迫切地呐喊着吧1夏初说着,看向安宁的目光中不觉地又多了几分赞赏,“之所以这道声音没有喊出来,是因为害怕有一天我哥对你没有感情了,会以同样的方式来对待你,是吗?”
不待安宁回答,夏初继续又道:“你这样想也是应该的,人心叵测,但你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专注的人吗?一个可以一日三餐都固定菜式的人,bt得到了一种极致,被这样一个人给爱上,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幸运是他会全心全意地专注于你一个人,而不幸的是这样的感情太过绝对,有的时候会让人窒息地想逃,可你一旦逃了,等待你的就只会是不幸。”
夏初说这话的眼神十分的深远,充满了故事性,好像飘到了任何人都无法触及到的地方,那里有着她最深切的,一直埋藏着的回忆。
而回想起在盛京里发生的事,这令安宁不禁地猜想道:“你之前说‘人欠你的,也必须还给你’,那个欠你的人……是唐邵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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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计后天让两人结婚。
明天去黄龙溪玩儿,预计初七回武汉,更新恢复正常,再忍耐忍耐吧,p.s.一直都是开电脑码完字就困得不行了,都忘记送新年祝福了,迟来的祝福,祝愿看文滴姑娘们新春大吉,阖家欢乐,心想事成,但最重要的还是健健康康,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