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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功德之路
将初级混沌塔从初级升到中级，花了足足二千亿晶生命能量，一百倍啊。这生命能量真的花到杨思齐肉痛。
不过，升级之后也是获得好处的，至少，中级混沌塔所产生的生命能量就从初级的一百晶每天提升到十万晶每天，足足提升了一千倍。如果是按这个比例，升级到高级混沌塔恐怖需要二十万亿晶生命能量，而每天可获得的生命能量也将会达到一亿晶，那就非常可观了。
混沌塔升级到中级之后不久，杨思齐发现自己参悟的速度真的有一点点进步。他明白，这的确可能是灵树星赐他功德，让他参悟灵纹的速度加快了。尽管加快得不多，但快一点也好事。这也证明了功德这玩意的确是存在的。
“诗儿，我想，我以后得非常非常努力地建混沌塔才行了。”杨思齐半认真半开玩笑地对妻子说。
“很贵啊。”知道功德是什么，有什么作用之后，马梦诗当然不会反对。
古往今来，多少大能者都想谋取功德，多少修士都希望有功德加身。功德这东西，一旦多了，就等于是贴上不死的标签了，在天道那里挂上号，绝对是有利而无一害。君不见，在小说中，那些功德多者，连圣人都不敢轻动。
“思齐，你说为什么你修建了混沌塔就会有功德呢？”马梦诗觉得很奇怪，这获得功德也太容易了吧。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曾想过，想来想去，就我所学，也只能尝试着用热学定律来理解。”杨思齐微笑说。
用热学定律去理解获得功德的原因？马梦诗知道有什么热学定律、牛顿定律之类，这不是科学的规律吗？用科学的规律去解释功德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能够解释得通吗？对此，马梦诗深表怀疑。
“人皆喜生而恶死，天道既然有灵，那么，天道也不例外。宇宙万物，到最后，都一样会死亡，整个宇宙也不例外，尽管这个时间会非常漫长。除非真的如神虫皇所猜想的那样，能够达到永恒的境界，否则，宇宙也一样有重归混沌的那一天。”杨思齐严肃地说。
对于杨思齐的这个观点，马梦诗倒是表示认可。虽然，那些传说中的宇宙阶强者一个个都是牛皮哄哄的，但当宇宙毁灭的那一天，只怕宇宙阶强者也一样逃不过大难。连小说中所说的圣人，不也一样吗？尽管他们的元神寄托虚空，可以永生不死，可当宇宙毁灭之时，他们也一样会死的。除非是超越宇宙，否则，宇宙毁灭，任何人都绝无幸理。
“天道，在宇宙中虽然是至高无上，但却也一样寄宇宙而生，宇宙存而天道存，宇宙灭而天道息。所以，天道也一样希望宇宙可以永恒，不管天道是否有自己的意识都好。如果天道有自己的意识，那天道绝不想死。天道没有自己的意识，那它本身也一样希望可以永恒不灭。所以，就生命的角度来说，没有任何生命是希望自己死亡的。”
“天道赐功德，就是对有利于宇宙的人的赏赐。那么，什么才是对宇宙有利呢？救人性命、维护一方等当然是有利于天道和宇宙，可是，这并不是根本，真正的根本就在于如何延长宇宙的寿命。所以，如果有人能够延长宇宙的寿命，也等于是延长了天道的寿命，天道又岂能不赐以功德呢？”
“这跟你所说的热学定律有什么关系呢？”马梦诗认可杨思齐的这个说法，天道至高无上，等于皇帝，所谓功高不过救驾，你都救了皇帝的命（尽管只是延长寿命，而不是彻底的帮助其永恒），岂能不立功呢？岂能不受赏赐呢？可是，这跟什么热学定律有什么关系呢？
“宇宙广阔无边，拥有数以亿亿计的恒星等星球，还有无数的暗物质之类，也生活了无数的生命，但讲底，其一切一切的根本还是在于能量。宇宙要维护着如此庞大的体系，每时每刻都会消耗着巨大的能量。可是，能量却是不会凭空而生的。”
“热学定律认为，能量是散失的。也就是说，宇宙本身存在着巨大的能量，但这些能量却无时无刻都在散失之中，当宇宙的能量散失到一定程度之后，宇宙便无法维持现有的规模，必定会开始崩塌。随着宇宙的崩塌，宇宙的能量散失得更快，一直到宇宙能量散失到极限时，宇宙就会重归于混沌，那就是宇宙的死亡。”
“你这猜测靠谱吗？”马梦诗表示不太理解。
“我们人类也好，各种的动植物之类的东西都好，身体之中都有能量，但这些能量却是时刻都在流失之中，因此，我们需要外来的能量补充，以维持着我们的生命。对于普通人来说，补充能量就是吃饭。对于一般的修士来说，也可以利用修炼所得的能量来减少对食物的需求。但讲到底，都是需要能量，如果没有能量，人的生命将无法维持。宇宙我想也应该是同理。”
“算你有理，那跟功德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一个，按我所学过的知识，宇宙存在着一个扩张的过程，从开始的比较小，到扩大到现在这个规模，还在不停地扩大之中。为什么会如此呢？只怕就是宇宙可以自己吸纳外来的能量，补充自身，因为能量还绰绰有余，所以，宇宙就会扩张。因此，我认为，宇宙应该拥有自己的一套吸纳外来能量的系统。而宇宙之外，应该就是我们修士所说的混沌世界。”
杨思齐顿了一顿又说：“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理解，我可以认为，宇宙拥有可以自己吸纳混沌能量，并且，转化成其他能量的能力。正是因为宇宙拥有这样的能力，宇宙就可以养育万物。但宇宙所能够吸纳混沌能量的数量是有一个上限的。当我们宇宙中万物消耗能量的总和超过了宇宙吸纳混沌能量的上限时，宇宙中的能量就会变成入不敷出。到那时，就是宇宙开始转向毁灭的开始。”
“这么说来，岂不是说只要消灭一部分的万物就能够降低消耗了？”马梦诗感觉到一阵心寒。
“这一个恐怕也是真的，要不然，轮回六道之中，修罗道是三善道之一，只因为修罗善战，以杀而降低宇宙的一个消耗。”对此，杨思齐也认为是有道理的。
“那么，那些什么灭世大魔王之类岂不是救世主了？”对此，马梦诗却又有不同的意见了。
“并不是如此的简单，其中的道理可能我们不明白。可能宇宙需要一部分的生命体，因为，这些生命体对维持宇宙有好处，所以，当宇宙中的生命体数量过多时，会造成宇宙的沉重负担，反过来，过少时，却也会对宇宙造成不利的影响，甚至，这个影响还会超越生命体过多时的影响。如果是这样，宇宙就会喜万物生而恶万物死。故救生有功，杀戮有罪。”
应该是这个道理。马梦诗点头认可。
“如果从这个角度来分析，就可以解释我国神话小说中的为什么会有劫。原因就是宇宙中的生命体过多了，消耗能量过大，宇宙已经无法负荷，所以，宇宙必须要减少生命体的数量，这一个就是劫。当要减少生命体的数量过多时，就是大劫。当要减少生命体的数量极多时，就是量劫。”杨思齐转过来说起中国人所说的劫。
“有道理。”
“但这种以量劫来减少生命体数量的方式却是治标不治本的，因为，宇宙讲到底，能量会不停地散失，所以，最终，宇宙也只能是重归混沌，这一个就是无量量劫。”
“为什么呢？宇宙拥有吸纳混沌能量系统，应该可以抵消得了宇宙能量散失的消耗才对。”马梦诗却又不解。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吸纳混沌能量与能量散失，应该是会持续非常长的时间，但在宇宙之中，却会出现一些连宇宙自己本身都无法解决的问题。就是某一些东西在不停吸收着宇宙能量，并且，速度越来越快，最终，把宇宙吸干了。”
“你这不是胡扯吗？”马梦诗不相信。
“从我地球的科学角度来说，当一颗恒星灭亡之时，有可能会形成可怕的中子星，中子星巨大的引力会将一切东西都吸收，连光都无法逃脱，换而言之，中子星就会将周边的一切都吸收掉，并且，变得越来越大，当其不停地成长，最终成长到将宇宙中的一切物质都吸收掉，那宇宙也就走到尽头了。”杨思齐解释。
“所以，我认为，宇宙中应该是存在着一些如中子星这样的东西，在吸收宇宙的能量，速度越来越快，快到宇宙本身的能量系统无法维持时，宇宙就完蛋了。当然，这东西是什么鬼东西，这一个就不是现在的我所能够猜想得出来的，但我认为这东西应该存在，如果硬要用一个称呼的话，可以称呼其为灭世之魔。这灭世之魔可能是某一个生命体，也可能是一个物体，具体的，恐怕只有宇宙阶强者才清楚，甚至连宇宙阶强者也未必清楚。”
杨思齐所说的灭世之魔倒有点似老子所说的道，不知其名，强名之为道。
“如果我们能解决这个灭世之魔，那宇宙岂不是能够永恒了？”马梦诗有兴趣了，如果真能如此，那就发了。
“呵呵，想想就可以，连高高在上的宇宙阶强者都无法解决的问题，我们两个小菜鸟级别的，连想都不必要想太多。”
“我现在有点明白你的意思了。混沌塔可以转化混沌能量，这等于是帮助宇宙补充能量，虽然量不多，但蚊子再小也是肉。所以，天道给予功德。”
不错，混沌塔所转化的混沌能量对于整个宇宙来说，用大海中的一滴水来比喻都不够恰当，其数量实在是太少了。可就算再少，却也是一份功劳啊。就好比你是医生，帮助病人多活了五分钟，五分钟对比病人的一生寿命来说是很短，但再短也是你的一份功劳，病人的家属都得领你这个情。
“我想，那些强大的宇宙阶强者也应该拥有这样的能力，所以，那些宇宙阶强者不轻易出手，他们每天也应该是在吸纳混沌能量，转化成各种能量来帮助维持宇宙的消耗。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每一位宇宙阶强者都有无量功德。”
“如此说来，只要你不停地建造混沌塔，当数量极多的时候，岂不是能够获得极大的功德？”马梦诗有点兴奋，功德可是好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