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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艺这种东西,只能加点印象分,起不到什么决定性作用。
特别是对于顾家这种家族来说,他们需要的不是艺术家,而是政治家、军事家或者资本家。
杨幺今天的表现虽然让人眼前一亮,但是还没有亮到可以让楚秋萍放任顾倾城和他来往的地步。
知女莫如母,这顾倾城是楚秋萍生的、养的,她很清楚顾倾城的性子,杨幺以前混帐的时候她都倒贴了,现在杨幺又变得这么会高调的玩浪漫,顾倾城还不得偷着户口本拉着他去登记啊!
为了防止顾倾城今夜情感泛滥,楚秋萍相当老辣的主动邀请杨幺到家里头坐坐。楚秋萍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好,她想的是回了部队大院之后就把杨幺支回杨家,然后她就可以向顾倾城开展思想工作了。
杨幺本来也没有要去顾家的意思,他上楚秋萍的车,完全是因为正好借着她的车顺道回家,他现在可没以大院的通行证。
“牛逼的敢沿着长安街摔咧子,你行吗?”
十年前,只要有人想要跟杨幺叫板,便是有人站出来跟闹事者吼上这么一句。
摔咧子,北京土话,发脾气的意思。
军队大院是长安街的一大特色,海陆空各个大院之间掐架是常有的事儿,可是敢一个人沿着长安街往前走,挨个大院里头摔咧子的可就杨幺一个。
关于这件事儿,还是因为顾倾城。
那年两人刚上初一,顾倾城放学回家的时候,在路上差点被一辆挂着军牌的吉普撞倒,当时顾倾城没反应过来,杨幺就已经撕开脚丫子追了上去。
这家伙,那会儿的他那两条小细腿哪跑得过车轮子,气不过的他回家就抄了一把三棱军刺,沿着整条街挨个部队大院找那辆车。
“没你们事儿啊,谁上弄死谁!”
杨幺在进每个大院的时候,都要嚷嚷上这么一句。
这年轻差不多的不敢上,这年纪大的又不好上,所以这一来二去的,杨幺就从街首疯到了街尾,后来在空军大院里头找到了那辆车。
杨幺找到车之后就开砸,这大院里头的孩子就不干了,你不是有军刺吗?老子会家那菜刀!
这家伙,杨幺直接被一百来把菜刀给撵出的大院。
后来还是派了一队武警才把这些小爷们给制伏,杨幺因此一战成名的同时,也俘虏了顾倾城的心。
再次看到这条熟悉的街道,杨幺情不自禁就想起了年轻时的荒唐事。
顾倾城也不例外,她也想起了当初杨幺为了她提着军刺沿街找车的事儿,不由自主就将脑袋歪靠在了杨幺的肩膀上。
正在开车的楚秋萍看到这一幕,心里登时就后悔今儿没让司机跟着来了。
车子拐进了一条标有“闲入勿进”牌子的胡同里,进了这条胡同之后,楚秋萍就放慢了车速,因为这条不足百米长的可以供两辆坦克通行的胡同至少布置了一百条减速带,令她不得不放慢车速。
进胡同,凭得是车牌。
可是想要拐进胡同尽头的大院里头,那可就得凭通行证了。
出于军事机密的原因,这里的值勤兵从来不会去记人,他们只认证,哪怕是不留神看到哪辆车里坐着什么人,他们也是假装没有看到。
由三十栋四层小楼组成的大院的植物绿化都可以和小树林相提并论,楼墙上都爬满了厚厚的爬山虎,而在那楼的前后,则是种满了参一人多精的白桦和松树。
每栋小楼的楼顶都有一个卫星锅,以前杨幺天真的以为这是接收电视信号的,现在他在知道,这是用来屏蔽信号的。
三十栋楼都是完全独立的存在,前后都是可以供大型货车通行的那种。
每层虽然都是两套房子,不过却都属于一户人家。
一般情况下,带一的四室三厅是家,带二的两室一厅都是会客室和警卫员的宿舍。
顾家是九号楼三零一,杨幺家是十号楼三零一,所以这车子一停稳,杨幺就看到了自己家里头那熟悉的灯光。
“杨幺,你不回家看看?”车子一停稳,楚秋萍就试探性地问了起来。
杨幺皱了皱眉,心情复杂地说道:“楚姨,我想先去您家洗个澡,弄干净点再回去。”
楚秋萍爽快地答道:“嗯,也对。正好,我拿小梁的衣服给你换上。”
顾倾城毫不顾忌地挽着杨幺的手下了车,直奔九号楼的三零一而去。
本来还想要把杨幺拖进自己房间好好审问一番的顾倾城,在走到三楼时发现三零二的房间里头人满为患的时候不由就好奇地走了进去。
见到顾长征的贴身警卫员唐铮全身上下满是淤青的时候,顾倾城登时就急了,着急地问道:“唐叔,你这是怎么了?”
“顾伯伯。”杨幺看到顾长征正在瞅自己的时候,连忙恭敬的上前打招呼。
“你是……”一听到眼前的年轻人叫自己伯伯,顾长征不由就疑惑起来,要知道,这顾倾城带回来的朋友,一般可都是称呼他为顾司令的。
顾倾城一脸鄙夷地说道:“爸,你不是吧,连他你都不认识了?”
杨幺微笑着说道:“顾伯伯,我是杨幺。”
一听到眼前人是杨幺,顾长征的眉头登时就皱了起来,就连站在屋里的其它人的脸色也是变得难看起来。
杨幺知道,他现在的身份是不适合呆在这里的,可是看到那个打小对他也不错的唐铮正咬牙切齿忍着疼的时候,杨幺心里头不由就是好奇起来,所以他便是偷偷打量起了唐铮。
五十岁出头的唐铮正值当打之年,虽然不像杨红旗身边的黄老邪那样是变态的存在,但那身手也是能够挤身名镖之流的。
可是看他这样子,明显是被人给揍了,而且还揍的不轻。
胳膊腿的还好说,那养养就好了,可是他胸前、腹部特别是背部的淤青那可不是开玩笑,就唐铮这虎背熊腰的,外表都这样了那里头的伤势还了得,估计他现在完全就是在硬撑着。
“哇……”
杨幺正暗暗合计的时候,一口黑血从唐铮的嘴里喷了出来。
“老唐!”
“唐哥!”
顾长征和一干警卫纷纷上前。
“都别碰他!”
杨幺一声暴喝,将顾长征等人吼愣在了原地。
杨幺神情凝重地说道:“唐叔这是受了暗伤,如果随便乱动的话,会没命的。”
“杨幺,你就别卖官子了,快说是怎么回事!”顾倾城见到顾长征看杨幺的目光开始带有不悦的时候连忙叫了起来。
杨幺面无表情地说道:“暗伤是处于外伤和内伤之间的伤势,无论把它当成皮外伤和还是内脏来治,最后的结果都是会把人治死,这是为了占用战场上医疗资源的对敌方式,一般是为了拖延时间才会这么做。顾伯伯,家里有酒精吗?”
“有。”顾倾城没等顾长征说话,就从一旁的柜子里头翻出了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了一瓶酒精。“给你,还要什么?”
“嗯,去多打几个鸡蛋,只要蛋清,不要蛋黄。”说话的工夫,杨幺也脱下了身上那件满是蛋糕的衣服。
当杨幺那如同刀劈剑削一般有棱有可的上半露出来的时候,在场诸人无一不是大吃一惊,就连那伤重的唐铮也是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令他们感到震惊的不仅仅是杨幺的身材,还有他身上的伤疤。
用巡逻受伤之类的话骗骗顾倾城还行,想要骗顾长征他们是万万不可能的,这都是些职业军人,一眼就看出来了杨幺身上的伤痕既有被军刀划伤的,也有子弹的穿透伤,还有那近距离爆炸所造成的烧灼痕迹。
“顾伯伯,麻烦你。”杨幺神情凝重地将酒精递给了顾长征,同时伸出了双手。
顾长征不假思索地扭开盖,往杨幺手上倒起了酒精。
“谁有火,帮我点了。”杨幺把双手里里外外都用酒精擦了一遍之后,便是朝着几个警卫问了起来。
听到这话,一干人等不由就有些傻眼了。
“我有!”顾长征二话不说就掏出打火机把杨幺的手点燃。
杨幺一边轻轻磨擦着双手,一边郑重其事地说道:“唐叔,一会儿我给你检查的时候你千万要忍住一口气别出声。”
“嗯,来吧!”唐铮使劲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后便是死死随手拿起刚刚擦身子的毛巾咬在了嘴里。
杨幺深吸一口气,如临大敌地走到了唐铮身后,一字一字地说道:“一会儿我就不方便说话了,顾伯伯,您直接把酒精倒到盆里点着吧,要是我手没火了我好用。一会倾城打好蛋清之后,你们谁把它们喷到唐叔的身上,主要是那些有淤青的地方。都记住了吗?”
“杨幺,能不能告诉你想干什么?”顾长征现在对杨幺虽然是莫名的信任,但他还是禁不住问了起来。
“用唐叔的身子煎蛋,把他体内的伤火逼出来。顾伯伯,我不说了,我坚持不了多久。”说着话,杨幺便是让顾长征看了看他那已经被烧得发红的双手。
“杨幺,你在这里干什么?”停好车子之后又到杨家去了一趟的楚秋萍见到杨幺在警卫员屋里的时候不由就好奇起来。
此时杨幺已经全神贯注的给唐铮检查起了伤势,听到楚秋萍的声音他也顾不上去回应。
“长征,杨幺这是……”
“你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