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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镇,古朴中有点破败,其实也不能算是个村镇,更像是个市集,因为其位置紧靠着锁龙关的军营。军营中还有大兵驻扎,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相互的日用品交换,天长日久就会有市集。
锁龙关,地处青龙山附近。相传从风水上而言,此处有异龙之象,当镇之,故名锁龙关。
原本此关没有多少镇关将士,后耶律王国兴起,不断侵略,这里离耶律王国的势力越来越近,且此关地处险要,故朝廷委派了约千人在此把守。
由于此处地处偏远,派遣而来的将士自感有被贬之意味,且离边境不远,不知何时兵锋所至,玉石俱焚,故一干将士多是醉生梦死。
此干人等由于是朝廷直接委派,自成体系,不受地方节制,且地方县官面对这一干大老粗,一个不乐意,就舞刀弄枪,故也懒得管理,唯恐避之不及。
这一日,古镇上来了一位帅气的少年男子,外表看去,约年方十六,身穿华服。所谓华服,只能以衣料而论,其实服装已显破旧,且亦不干净,像是多日未洗。
他身形略显疲惫,面有尘土,身上唯一亮点就是目光炯炯有神,且隐隐含有戾气。
此人正是吴铭轼。
那日变故后,他一心修炼金仙心意功。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未过多久,首先肚子就不争气地饿了。凭其武功,行走江湖还算高手,但没有了铃儿照顾,连吃的也难以为继。他被逼无奈,只能走出古墓,来到了锁龙关边的小古镇。
小镇不大,从这边走到那边,也未花多少时间,因为不是赶集之日,街上也未见多少行人,有的行人,也多是喝醉的士兵,或是赶去买醉的士兵。
小镇到是有处热闹之处,这就是花挽楼,就是个赌场兼妓院。为何是赌场兼妓院呢?很是独特。
因为此处士兵较多,平时里如无所事事,必生事端。
设置了这个赌场,可以让这些大老粗有个玩耍之处,也能少生事端。
按理而论,士兵大可不必出军营,就可赌钱,还不用给抽头,何苦屁颠屁颠的来此处赌钱。这就是经营者的商业脑洞大开,凡在本赌场当日输钱达到五两银子的,就可免费抽签(妓院所有的女人花名被制成竹签,放在竹筒之中,抽到谁,就是谁)玩一次花挽楼的女人,妓院头牌花魁——花千寻除外。当然,你直接玩女人,也不会拒绝,按颜值论价吃花酒,但是头牌花魁——花千寻除外。
军营,可全是一式的男人,最缺女人了,能赌钱,还能玩女人,当然是趋之若鹜。
这也是经营者的经营之道,边远地区,何处能找那样多颜值高的女性,何况面对的是大老粗,而为数不多的颜值高的姑娘,也架不住这样多的男人折腾。只能价格走高了,不然谁又乐意在此穷乡僻壤受大老粗的粗暴蹂躏,而价位高又不是这些当兵的可怜薪水负担得起的。
多数颜值都不太高姑娘也不会定价太低,毕竟这不是什么正当营生,操的是皮肉生意,就算再丑,如有一条活路,谁又乐意来此处呢,所以也不是当兵的薪水消费得起的。岂不是丑姑娘没生意可做。
现在是赌场兼妓院,当日赌输五两,就可以免费抽签乐上一晚,反正五两银子攒上一、二个月还是有的,再说赌钱而已,不一定输,最不济输了,还可以抽签乐一晚,没准运气好,抽到个美女呢,平日里可是花不起那个银子的,不就赚到了。就算抽到丑的,就当运气背到家了,灯一灭,谁怕谁啊。被抽签到的姑娘,也可以由花挽楼领到二两银子,总好过喝西北风。
如此一来,可是多赢状态,花挽楼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天长日久,这些大兵都有点回味过来,钱没了,钱都进了花挽楼了,颇感上当。明里也好,暗里也罢,都叫花挽楼为花完楼。
可是这里可是有上千士兵,你不来我往,时间一久,赌钱也好,睡女人也罢,是上瘾的,再加上三、五好友言语挤兑,想不来也难。
不要以为赢钱的人就银子到手,输钱的免不了让你请客,你好意思一拍屁股就走吗,还不是花天酒地,所以花挽楼,横竖想不赚钱都难。
花挽楼成了此处士兵们既爱又恨的场所,也是此地最为热闹的场所。
吴铭轼身无分文,饥肠辘辘地走遍全市集。当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虽也有不少卖吃的所在,但没钱,总不能去抢,吴铭轼这最基本的公德、公理还是知道的。道理懂是一回事,肚子饿靠道理填不饱。
吴铭轼想了想,来到花挽楼前,他并不是想进去赌钱,他就没钱可赌。
他暗想,我有一身武艺,我何不在这热闹之处卖艺,赚点饭钱。
不错的主意,他深吸一口气,也不敢使用内力,因为金仙心意功运用起来,手会变异样,且现出彤红色,过于惊世骇俗,而打套拳法,不用内功,依然可行。
于是吴铭轼在花挽楼前街道上打了一套大洪拳,他也只会铃儿所教的大洪拳。
他拳拳生风,打得起劲,但由于所练时间不久,况且当初铃儿有伤在身,身形展转不灵,还是只教了一、二遍,虽然招数基本领会,但不免显得生涩。
他打完大洪拳收势,看了看周围,却是没人驻足,当他是空气一般。如今是肚子更饿了。
有道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为什么呢?
大洪拳并不是什么高深莫测的拳法,此拳以刚猛著称,适合军旅练习,士兵大多会这种拳法,且此拳法长于实战,不像花拳秀腿那样,观赏性不强,加之吴铭轼本就打得比较生涩,路过的又多是士兵,只当他酒醉了在此乱舞。
吴铭轼并不知此原故,且他也不知卖艺前,卖艺之人都有一套说辞,如: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他只是默默地打拳,就想当然的认为会有人给钱。
他见没反应,又卖力地默默地打了一回。当然毫无意外的还是没人看他,最多是多看一眼,这是个陌生人,喝多了。
吴铭轼大为不解,难道我要饿死街头吗?我要活着,我要活着。
他心苦,不由得戾气大盛,当街长叫一声:“啊——”
这一声吼,虽然他并不想用内功,是不经意间由戾气引发,但也引发出了金仙心意功的二重功力。
这一声吼终于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张三和李四终于被惊动了。
张三和李四是军中士兵亦是好友,今天二位各带了五两银子来赌钱。这也是二人攒了好久才有的一点银子,也只有这一点点银子。本想过来赌一把,最不济,还可以抽签与花挽楼的姑娘睡一晚。
但天不随人愿,张三先是输完了五两银子,不服气,还想返本,向李四强借一两银子。最后二人都输得精光。张三是可以在这乐一晚了,可是李四只输了四两,不能在此免费乐一晚(花挽楼规定,向赌坊借钱,输到五两银子不算免费抽签之列)。而此二人,一向赌运不佳,出名的老书记,赌友都不肯借钱给这二位。这二位一个要留宿,一个只能走。李四当然很是生气,拉着张三走,而赌坊规定,免费项目当晚有效,过时不候。于是这二位吵吵闹闹,正气不打一处来。见到一个陌生人突然在此大吼,吓了一跳,于是骂道:“叫什么叫,找打啊。”
吴铭轼一怔,随口一句:“打我给钱吗?”
张三李四正气头上,有气没处撒,没好气地道:“打你,给钱。”二人边说边冲了过来。
吴铭轼退了几步道:“慢,慢,慢,给多少钱?”
因为二人就在郁闷这五两银子之事,看吴铭轼是个陌生的外乡人,又当年少,能有多大能耐,好欺负,就当他是个出气筒。
张三李四异口同声,脱口而出:“给你五两银子。”
吴铭轼正在犯愁卖艺无人理会,忽然有人答应打他给钱,而且是五两银子,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他如今可是身无分文,饥肠辘辘,他依仗自己金仙心意功已练成第四重,江湖中也少有敌手,只需运口气,护住自己即可。打就打吧,只要不伤到自己,这种钱不赚,更待何时,于是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他只是担心金仙心意功的缺陷,功力只能在上丹田游走,其下半身却是平凡之躯,怕会受伤,忙道:“只可打脸。”
张三李四差点笑岔气去,有道是打人不打脸,这个人是傻的,还是醉的,讨打也就罢了,还让打脸,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第十三章惨遭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