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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苍老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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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冥双手如刀,摊开程皓的手掌之后,便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空中划过两道轨迹。顿时,程皓的手掌上多了两道刺眼的伤口,呈十字交叉状,静静地躺在程皓的手掌上,划过不久之后,伤口处便是往外冒出血水,不一会已是把整只手掌都给染成了夺目的红色。

    “嘶!”饶是程皓忍受的能力比别人强了太多,但是在玄冥手掌划过之后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玄冥肯定在里面做了手脚,不然绝不会这样疼,程皓都想破口大骂起来,睁开双眼,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已经愣住了。

    那些涌出来的鲜血,本来是流淌在程皓手心的纹路中的,但此时不知为何却是自动地浮起来,一点一滴,悬浮在空中,煞是夺目。或许是被玄冥做了手脚,程皓手心处的伤口便没有愈合的迹象,虽没有往外冒出鲜血,但还是可以看见那被割开的殷红色血肉,有些恐怖。

    “小子,你可要忍住了,接下来才是真正疼痛的开始。”

    玄冥面色凝重,缓缓地举起了那块古怪的牌子,也就是他的本体。这番动作,可把程皓的心给悬了起来,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差点就蹦了出来。

    “尽管来吧,我就不信我会被这小事给吓住。”

    程皓这次没有闭上眼睛,而是专注地盯着手上的伤口,静静地等待着玄冥融合的开始。

    “嗞!”一道仿佛油煎馅饼的声音发出,玄冥把手中的牌子用力地往程皓手上的伤口处使劲按下,同时,一道薄薄的光膜便是闪现而出,盘绕在那块古怪的牌子周身,一闪一闪,如同即将破灭的水泡一般,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泯灭在空气中。空气中的血滴如同受到什么吸引一般,争先恐后地朝着那光膜飞去。

    这光膜虽看上去不甚起眼,但防御力却极为强劲,在玄冥按下的那一刻,便与程皓的鲜血相触,便形成了相互抗争的形势。

    “想要让与你融合,就必须消灭这道光膜,在这期间你会受到考验,如果顺利通过,那此次的目的就算成功,如果失败,那说明你与我无缘,我会回到洞穴中,再次等待下一个人的到来,祝你好运!”

    听着玄冥这话,程皓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将要失去某种极为重要的东西,抬起眼睛看向前面的人,但却发现他已是消失不见已久,同时,自己犹如跨入了另一个世界一般,周围的环境完全陌生,与他的房间完全不同,到处都是纯净的白色,一眼望不到头。

    “走下去吧,孩子!”

    正在程皓愣神间,一道苍老的声音忽然在这空荡的空间里响起,回荡了很久之后才消散而去。而这道声音,程皓好像有印象,想不起来,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呢喃道:“当初进入洞穴之时,响起来的便是这道声音。”

    程皓一个人行走在这无尽的空间中,空空荡荡,就连踏出的脚步声都是回荡了很久,清晰可闻。刚开始时尚没有觉得什么不妥,可不知过了多久之后,程皓终于有要停下来的念头,脚步愈发迟缓。

    这世界,仿佛就只有他一个人似的,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种孤单的感觉更是在程皓的心中呈几何倍数的速度快速蔓延,那种只有一个人的孤单感觉真的很难受,心头笼罩着的迷雾越来越重,眼中只有一片同样的纯净白色,任凭程皓的心理承受能力如何了得,在这一刻也受不了了。

    “究竟何时是个头?”

    脑海中的问号递增,脚步差不多就要停了下来,恰在此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心头响起。

    “走下去,走下去才能成功。”

    这是玄冥的声音,程皓在这孤寂的环境中犹如一剂强力的药物,瞬间让程皓心中的迷雾完全拂去,渐渐清明起来,额头上的冷汗忍不住淌了下来,幸好有这道声音,要不然这次还真栽了。

    “对,没什么可以让我屈服的,不能让武刀门那些混蛋逍遥,还有??????”

    说到这,程皓的心中忽然闪过一道俏丽的身影,白色衣衫,清冷的神态让人生不出亵渎的念头,飘飘然如落入尘间的仙子一般。

    程皓看见这道身影之时,心中便是有一道暖流淌过,很舒服,一抹灿烂的笑容渐渐地绽放而出。

    “对,为了她,我不可以失败!”

    心中的念头大定,程皓瞬间充满了精力,迈开大步,缓缓地朝前面走去,每踏下一步,都是异常坚定,在他的心态,已是宛如磐石般坚定。

    “无论如何都不要相信眼前的出现的事物,坚持你心中所想!”

    那道苍老的声音,又毫无征兆地回荡在这宽阔的空间中,让得程皓微微一笑,继续坚定地走下去,心中暗道:谢谢!

    不知走了多久,程皓已是记不清了,仿佛只是一日,又如那过去了数年,总之毫无头绪,程皓只是知道继续走下去,为了实力,为了心中那一个人儿,即使再艰苦的事,程皓都会咬牙走下去。

    “蹬、蹬??????”

    无尽的白色空间,净是回荡着这样简单的音调,虽然频率不快,但却始终如一,就仿佛钟楼上的指针,永远都是不知疲倦地走下去。

    无尽的白色空间中,一道孤独的身影缓缓地朝前走去,不知走了多远,终于,在他的后方,一道大门忽然闪现而出,矗立在这空荡的空间中,异常的显眼,同时,一道震耳的声音也是缓缓地传开,缓缓地灌入程皓的耳朵中。

    “走进来吧,这里就是终点了。”

    声音充满了诱惑之力,不断地冲击着程皓的心神,因此他前进的脚步也是为之一滞,回过头来看向着突然出现的大门。

    嘴唇已是干裂开来,形成了无数道狰狞的血口,程皓呢喃地道:“这就是终点?”

    “对,快过来吧!”

    这次,声音中的诱惑之力再次加深,程皓为之一动,正欲转过身朝着大门走去,突然脑海中响起那道苍老的声音。

    “无论如何都不要相信眼前出现的事物,坚持你心中所想。”

    这声音,让程皓生生地清醒过来,同时,心中也有明悟顿生。于是,嘴角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转过头来继续走下去,脚步一如既往的坚定。

    “呵呵!”

    当程皓没有为这大门所动之时,那道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充满了爽朗之色,好像很欣慰一般。

    “小子,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在说出这道声音之时,程皓身处的白色空间突然塌陷,白色的光泽飞速褪去,这次来到了一处虚空之中,周围星辰密布,煞是美丽。而程皓正是静静地站立在这样的虚空中,每踏出一步,都犹如在实地的触感一般,让程皓的心头微愣。

    程皓的身前,正静静地浮现着一道犹如实体一般的光芒,那样子十分绚丽,与那古怪的牌子有些许的相似,但其周身处围绕着一道白蒙蒙的雾气,任凭程皓如何跨步走去都是无发接近半分,想解开他周围的迷雾一探究竟都是无法办到。

    “好孩子,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坚毅的心性,我对你充满了期待,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苍老的声音响起,让程皓停住了想上前揭开迷雾的脚步,抬头向声音发出的源头望去,却没有看见半道人影,眼神中满是迷茫。

    “前辈,你是谁?”

    问出这一句之后,空间中久久没有回应,重归平静,半响才传出一道爽朗的笑声:“我是谁你不用担心,只要你实力达到那一步之后,便自会知道。”

    程皓追根究底,继续接着问道:“究竟要到哪一步?”

    “你现在的实力距离那个层次还很遥远,说出来的话怕你好高骛远,对你没有好处,只要你继续脚踏实地,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这声音自始至今都是爽朗地笑着,明明没有见过他,可程皓却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让得他下意识地相信眼前这道声音。

    低下头去,程皓微微失落,忽然想到了什么东西,不由得好奇地问道:“前辈,我记得第一次听见你的声音时,是在那洞穴之中,之后回来的时候玄冥却说是他发出的,这是怎么回事?”

    苍老的声音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可以听出,他此时的心情不错,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之中:“玄冥那小鬼,古灵精怪得很,见怪不怪了,呵呵!”

    程皓的额头瞬间布满黑线,要不是顾忌着这苍老的声音在关注着他,说不定还真会冲出去找玄冥理论,被他当成是傻子一样骗了,太可恶了!

    “孩子,我劝你还是少惹这机灵鬼好。”

    似乎是知道程皓心中的想法,苍老的声音提醒道,那口气,似乎怕玄冥一样,或是曾经在他手下吃过亏。

    被人查知心中所想,程皓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继续听他说下去,至于玄冥的事,出去之后再去找他也不迟。

    “也没什么事情了,这次主要是想把玄冥传承给你,呵呵。”

    声音充满慈祥之意,程皓心中也是一暖,差点就流下鼻涕了,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感动得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