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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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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几日,还是不见任何动静,众人正在纳闷,林啸天却差人来请方义南和古涛。林啸天将他们让入自己的房间,命严不语在门外把守,不许任何人靠近。三人落座,林啸天开口道:“方兄,这几天来毫无动静,依你看来魔教迟迟不来进犯是何缘由呢。”方义南道:“魔教中人行事素来诡异,绝对不会轻易罢手,我料想他们现在定然是在积蓄力量,准备一鼓作气将我们一网打尽。现在表面看来虽然平静,但内地里恐怕是波涛暗涌。”林啸天叹息道:“我也是如此料想的,恐怕我们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方义南正待出言安慰,却听林啸天话题一转再次问道:“方兄,你可知道此番魔教为何找上我无双剑派么。”方义南道:“魔教素来与我正派中人相敌对,正邪之争久矣,此番恐怕是想以无双剑派开刀,迈出称霸武林的第一步,无双剑派距离其他门派路程较远,援军一时难以到达,况且……”见方义南欲言又指,林啸天笑道:“方兄不必介怀,你可是想说无双剑派近年来势孤力微,最容易消灭,因此魔教才会抢先下手。”

    方义南叹道:“大概不错了,其实近几十年来,正道个大门派中除了少**当峨眉崆峒四派外,其余各派都是人才凋落后继无人。虽然同为武林正道一脉,实力却远远不能相提并论。到是其他一些门派世家力量壮大,让人不可小觑。至于这次魔教为何会单取无双剑派,我却猜不到了。”林啸天道:“方才方兄所言魔教妄图以强凌弱各个击破只是其一,修罗此来其实还有更大的图谋。”方义南奇道:“竟然有这等事情,还请林兄快快道来,方某愿闻其详。”林啸天长叹一声道:“此事说来话长,二十多年前,我的徒儿严不语还没有投入我的门下,独自一人在江湖中闯荡,一次偶然的机缘,帮了衣不死一个小忙,并蒙他指点了一些医术……”古涛插嘴道:“林掌门,这些事情前几日我们已经知道了,与这次的事故又有什么关系。”林啸天道:“自然是有关系的,大概在十年前,衣不死夜入我无双剑派,将一个锦盒托付给我的徒儿严不语,请他代为保管,据说那锦盒当中装的是魔教教主水自流甚为看重的一件事物,衣不死那日来去匆匆,放下盒子便离开了,也未曾细说,只是要求不语将那锦盒藏好,等他日后再来索取。后来不语要去江湖中闯荡,担心衣不死来取盒子的时候找他不到,惹出是非来,便将那锦盒交我保管。我本以为最多不过一两年,衣不死便会前来将锦盒取走,那知道这一等就是十年,江湖中也再未曾有过他的踪迹,这次修罗前来,我料想多半便是为了这个锦盒而来的。”

    方义南惊奇道:“那盒中装的是什么东西,竟然让水自流也如此看重。”林啸天道:“据不语所说,听衣不死的口气,那盒中的事物似乎是异常珍贵,但可惜他言之不详,所以我也就无从得知了。”古涛嚷道:“那咱们把盒子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方义南叱责道:“他人所托之物我等怎能随意拆看,若是如此岂不落个中饱私囊的嫌疑,只会教江湖同道耻笑。”

    古涛虽然粗鲁莽撞,却也明白事理,暗骂自己不该,连忙道歉道:“我粗人一个,什么都不懂,林掌门莫怪。”林啸天道:“方兄这是那里话来,我把两位请到此地就是为了和我一同打开锦盒的。”方义南制止道:“林兄,这可万万使不得,我们武林中人最看重信义二字,怎可不经过主人允许便如此做。”林啸天道:“方兄,我猜想魔教此来为的便是这个盒子,我们把它打开,看看里面究竟是何等事物才好做出相应的处置,否则只怕到时候措手不及,反倒落入魔教之手,水自流若是用它为祸江湖,我等便是百死,也难脱其咎了,况且我们三人一起打开,又有谁能说我们中饱私囊,即便是有人说了,我们问心无愧又怕他什么。”方义南听他所言甚是有理,也就不再阻止。

    林啸天把桌子移开,用匕首将桌下的石板撬起来,在泥土中挖掘了一阵,不多时,便挖出了一只锦盒,说它是锦盒,实则早已是破烂不堪,林啸天用手一拎,有些腐朽破烂的地方立时散落开来,连锁带盖儿的一起掉了下来。

    方义南和古涛相视一笑,心中均道:“这下倒好,不看也不行了,锁头自己掉下来,连开锁的麻烦都省下了。”林啸天面色尴尬,干笑两声道:“日子久了,日子久了。”方义南心中却想道:林啸天果然是位仁仁君子,瞧着样子,果真是从未动过这只盒子。

    林啸天从盒子中取出一个破烂不堪的包裹,弹去上面泥土,打开一看,里面包裹的却是两本薄薄的书册,非丝非绢也不知道是由何物所制,虽经历了许多岁月却不见一点残破的痕迹。林啸天翻开书页,只见首页上书写着龙飞凤舞的的几个大字,分别写着‘风神舞’还有‘月魔乱’。再往后看,却尽是一些奇形怪状的文字和符号。

    三人看了半晌也理不清楚头绪,林啸天将书册合上,对方义南叹道:“这两本书册定然是先辈高人所遗下的神功秘籍,看来魔教真的是为此而来,方兄,如果凭心而论,你觉得我们能有几分胜算。”方义南叹息道:“不足一成。”林啸天道:“我想也是如此,方兄,你又何苦为了我而将庐山派一干英雄的性命全都搭上。无双剑派一旦被毁,接下来的定然是相距最近的庐山派,方兄还是应当早日返回小心防备才是,怎可为了我无双剑派而毁去庐山一脉的百年基业。我林啸天无能,不能使无双剑派发扬光大,我早就存下了要与无双剑派共存共亡之心,但我林家香火却不能因此断绝,所以我请求方兄把轩儿带走,并把这两本秘籍交托少林寺保管,待日后轩儿学成武艺也好光复我无双剑派。方兄身担重任,切不可同我一起葬身在这衡山之上。轩儿就托付给你了。”

    方义南沉吟道:“林兄所言却是有理。”当即面色一整,向古涛吩咐道:“古师弟,你立即让我派弟子自行回转庐山严加戒备,防备魔教偷袭。你亲自带着琼儿和轩儿还有这两本秘籍去少林寺求援。记得一定要亲手将这两册秘本交于少林掌门智通大师,一路上多加小心千万不可遗失了。”古涛问道:“师兄,那你呢?”方义南微微一笑,注目林啸天道:“我留在此地和林兄共进退。”古涛叫道:“师兄,我也要留下。”方义南喝道:“你只管照我的吩咐去做,那里有这么多话罗嗦,”他见古涛双目含泪,心中一软道:“师弟,我若是身死,便让琼儿继承我的掌门之位,日后琼儿还麻烦你多多照应了。你们快走吧,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

    古涛也知道事态严重,不敢多言,只得含泪答应。林啸天叹道:“方兄,你这又是何苦。”方义南道:“林兄,这些话还是留待日后再说吧,现在最要紧的是让琼儿和轩儿赶快离开。”

    林啸天点头应是,当下将他们二人唤来,只说命他们去少林求援,叫他们立即起程。林子轩还没有说什么,方琼却是想和夏谷儿话别之后才走,结果被方义南教训了一顿也只得作罢。方涛将秘本贴身藏好,带上方琼和林子轩,与华山派一干人等连夜下山,分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