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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仙芝满面娇羞的样子,让江怀想到苏轼一首很有韵味的词,不由轻声颂念了出来:那日绣帘相见处。低眼佯行,笑整香云缕。敛尽春山羞不语。人前深意难轻诉。
念到后来,苏仙芝轻声相和,眼睛含情脉脉的直盯着江怀,气氛一时变的旖旎万分。
最终还是江怀败下阵来,本来依着自己原本的想法肯定是要与苏仙芝好好周旋一番,因为这苏仙芝肯定是彩衣楼中举足轻重的人物,而彩衣楼已确定定是西夏的间谍结构无疑。江怀暗叹自己这方面的修行还是不够,心里狠狠的鄙视自己一番,坐正姿势,目不斜视。
但显然苏仙芝不想给江怀做正人君子的机会,她举起酒杯,眉眼横波,敬向江怀,说不尽的万般风情。苏仙芝对江怀这般,是因为她的心态此时已经发生了重大变化,在她心中早就把耶律红云比了下去,不仅因为她出身高贵,能给予江怀这种才华横溢的人才更高更广阔的舞台,还因为她姿容美貌并不比耶律红云差,更因为她柔情似水不像耶律红云那般硬邦邦不解风情。
但江怀并不知道此时苏仙芝的想法,也不知道苏仙芝真正的身份,只是认定她所有的行为都与西夏有关,所以这应该就是她惯在青楼练就的风月手段,所以相较刚才反而是更加清醒了几分,不过对于苏仙芝敬来的酒却是一口干下,他正是要看看这苏仙芝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好酒,真是好比玉液琼浆,这酒唤作什么名堂?”
江怀杯酒入喉,感觉身体流过一股清爽,比现代的酒要绵软许多,口感更是要好上好几倍。
“最是十八女儿红,夜夜湖中看月生。这是仙芝自己的女儿红,先生如此喜欢,也就不枉它的使命。”
苏仙芝脸上再次泛出羞意,显然这句话是她对江怀直接的表白。
可惜江怀并未解其中风情,径自自己又倒了一杯,边喝便品:“真是美酒,你这还有多少,待我离去时须得送我两坛。”
苏仙芝闻言啐了一口:“哪有那么多,只此一坛,要喝你就在我这里喝。”
江怀哈哈一笑:“就怕一坛不解酒瘾,不过美人在侧,也可补此不足了。苏仙子,喝酒容易误事,我还是先把正事说了吧。月余时间,我将于京城设立我观行院总部,届时将会设立八大学科,其中之一便为弈棋。六局之对,我对仙子的棋艺深感敬佩,足能胜任我弈棋之科的授课老师,所以现在对仙子正式发出邀请,请加入我观行院,如何?”
江怀说到最后,虽然已是满嘴酒气,但神情却是无比的认真严肃,显然他是要决心演戏做足全套。
但苏仙芝心中却是另外的想法,她先入为主认为江怀对她有意,此时这番话乃是故意找一个由头请自己留在他身边,心头一热就要满口答应下来,但话到嘴边却忽的有些矜持,不由说到:“先生,我身寄在青楼之中,虽是只卖艺不卖身,但要身出青楼,却也须得从青楼中赎出原籍才可。先生如今名满天下,舍得如此清名赎仙芝出来么?”
“一月之后,彩衣楼上,黄金万两,邀卿换妆。”
江怀假意豪情涌起,酒意也是涌起,将一坛酒捧起就喝,这一刻还真有些了好汉的模样。
苏仙芝听在耳中犹如仙音灌顶,晕生双颊,好生欢喜。两人就这么一来一去在各有其意的对话里,各自遂了自己的意,后来兴起,居然又下起棋来,这一下也让酒意开始深沉的江怀忘记了时间。
却说耶律红云急匆匆的去寻楚留心,她身手非凡脚程极快,没费什么周折便找到了楚留心栖身的客栈,但她情急之下忘记了自己乃是男儿装束,所以当她甫一出现在楚留心房间时,直让楚留心惊呼救命。直到耶律红云打到了三名楚留心的护卫,才得空说出自己乃是奉江怀之命前来,但楚留心还是充满戒心,耶律红云只好散开长发,这才让楚留心松下一口气。
这样一耽搁,也就过去了一个多时辰,耶律红云担心阴阳蛊发作,所以话语之间甚是直接,让一向气度雍容的楚留心心下甚是不满,自然也就不会将自己的心事和盘托出。
眼看着两个时辰将到,耶律红云实在是失去了耐心,只好强硬的对楚留心说道:“江先生乃是诚心邀请,他要做的也是千秋大事,不仅仅是强宋这么简单。但独木难支,就算江先生智慧通天,没有众贤帮助也是孤掌难鸣。今日我江云(耶律红云男装行走化名江云)唐突冒犯,并不是有意为之,乃是江先生命在旦夕之间,我无心多做周旋。我现在须立即去汇合先生,楚大家若是有意,请派人到客栈知会先生一声,另找时间约谈。江先生胸怀天下,慧及众生,你的难事在他那里也许只是谈笑便破的小事,请您三思。告辞。”
说罢,翩若惊鸿般向客栈而去,此时她的心跳已经有些加速,心口也有隐隐的疼痛,显然是阴蛊与阳蛊分离时间过长已经躁动难安了。但越接近客栈,耶律红云越是心生不安,因为此时若是阳蛊和阴蛊在接近的过程中应该逐渐变的平和才对,可是事实却是相反,她心中生出一股凉意,难道江怀出了什么意外不成?
当她又是焦急又是懊悔的到达客栈时,只见江怀的房间内空无一人,桌子上茶杯的杯盖跌落在地上散成了几个碎片,显然是江怀已经被人掳走。
耶律红云情急攻心,心头阴蛊压抑不住,心跳似雷震,竟然受了暗伤,喉头一甜便自嘴口中喷出一小口鲜血,同时眼前一黑,竟然有要昏过去的征兆。
就在这心头绝望的一瞬间,一股极其微弱的香味飘进她的鼻间,这香味有股说不出的熟悉,令她心头生厌,她脑海中忽的闪现出杨志校场斗武的画面,她精神一震,终于在极其危险的一刹那醒了过来,咬牙恨道:“彩衣楼,若是江郎有个三场两短,我定杀尽尔等污浊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