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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斯离开审讯室后,和菲特署长在走道里提出要看最近意外案件卷宗的要求。菲特署长毫不迟疑的就答应了,现在正带着阿瑞斯去案件存放室。这是一个独立的机房,有自己独立的数据库,不外接任何网络。
每一个进来的虫都要经过三道指令申请,申请成功通过后也只能通过中间设备拷贝下载信息出去在案件存放室阅读。案件存放室内部有一个楼梯,是通往位于地下一层证物室的唯一途径。
雨霖铃的异能丝线一路跟随着阿瑞斯,听到了他和所有虫的对话,她大概了解了帕帕拉杜医生和菲碧主任被送进来的原因,是因为帕帕拉杜医生真的发现了点东西,刚好在内部秘密筛查时被阿瑞斯撞见。
而行政区警署的做法让雨霖铃实在难以理解。在什么都不确定的情况下,凭阿瑞斯一面之词就直接把所有医疗行政中心的工作虫员全部押送进审问?
这位菲特署长也未免太听话了吧?
阿瑞斯抽取了相关案件卷宗资查阅过后,向菲特署长提出去证物室进行比对。
菲特署长脸上立刻露出很难做的表情拒绝了阿瑞斯:
“不是我不想配合你的工作,只是判案的关键,原始证物一经扣押,就不能再提出。审判、检察、侦查三方虫员,依照法定程序提出申请侦查实验等侦查取证行为,才能将证物提出证物室。”
阿瑞斯狐疑的看着菲特署长:“哦?那我刚刚在审讯室里要帕帕拉杜诊所的公共终端的行为,是不是违规了啊?”
菲特署长朝阿瑞斯摆了摆手,一派轻松的说:“这个不算,虽然他的私虫物品是用证物袋装着的,但本质上不算证物。”
“不算证物?”阿瑞斯眉头一皱“为什么这么说?”
菲特署长很无奈的摊开手,耸耸肩说:“他们犯罪了吗?我们立案了吗?”
阿瑞斯无言以对,他知道自己踩到别人设下的坑了。将自己想要的数据提出后,没有再提出其他要求,随菲特署长离开了案件存放室。
雨霖铃看到阿瑞斯从案件存放室出来后直接离开了警署大楼,留下阿比和艾尔文在大楼外潜伏,只身前往医疗行政中心 。
在阿瑞斯走后,刚刚进审讯室转交帕帕拉杜医生公用终端的警雌找了过来,菲特看着这名警员微微皱了皱眉没有说话,轻轻拍了拍下属的肩膀就离开了。
注意到这一点的雨霖铃并没有选择跟上阿瑞斯的步伐,而是继续让爬到案件存放室的丝线继续蔓延生长,攀向地下一层证物室。
雨霖铃在这个证物室里看到了很多个一个物体悬浮在一个个透明的有编号投影的格子空间内。
她意识到这些都是案件证物。但让雨霖铃犯难的是,这些证物都被一层能量防护罩密封着,而感应到能量防护罩的异能丝线,正在疯狂的向雨霖铃传递危险的信号。
看来证物室内这些东西都是不能碰的,试试就逝世。
雨霖铃让丝线沿着证物室四壁攀爬,将证物室的全貌收归脑海。突然,她看到了一个令她感到眼熟的东西,遂让丝线前进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将注意力集中到证物室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放着一个透明容器。这容器外形实在太过眼熟,象征意义极强,雨霖铃想不起来都难。
这是雨霖铃第一次进入D3-68星球地下实验室时,丝塔弗博士以为她是009的融合体时,让实验虫员给她投食时,放在推车上推过来的玻璃罐——封存泛型实验体的容器 。
雨霖铃眼睛瞬间睁大,眸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为什么这个东西会在D3-12星球的行政区警署总部的证物室?”
雨霖铃仔细观察玻璃罐,发现这个里面什么都没有……
在蒂普提克家族庄园的一隅,有一朵漂浮于空中的巨大雾面球体,自带仿偷窥效果,外虫站在球外是看不清里面状况的。
但若是他们进入球体内部,就会惊讶的发现,球体内壁上“种植”着各种各样的植物,有颜色各异的草本植物,有娇艳盛开的花朵,还有挂满果实的果树。
球体内部,被一个个墙壁分割,墙体采用了可调节颜色和透明度的特殊材料,让居住者可以根据自己的心情和需要调整室内的光线和氛围。
这是独属于蒂普提克家珍贵的雄子——赛莫利·蒂普提克的别墅。而此时别墅的主虫,正躲在自己其中一个衣帽间里,一台老旧的光脑静静地放置在折叠书桌上。不知从哪个设备上扒下来的外屏,以一种相当粗糙的方式和光脑衔接在一起,发出的微弱光芒映在赛莫利神情专注的脸上。
赛莫利的眼中闪烁着墨绿色的光芒,那是他的精神力,如同森林中的深邃绿意,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他将自己的思想、情感、想象,全部倾注在这股精神力中,让它们流淌进光脑,化作一个个生动的文字。
赛莫利对家族安排的包办婚姻深感厌恶,他觉得自己和那些被家族养废了的,只会手心向上朝雌父和雌君、雌侍们伸手要东要西的雄虫们不一样。
他是一个有追求的雄虫!
赛莫利从小就有星际旅行的想法,不是搭乘在豪华观光舰去别的星球赏景,而是装扮成亚雌去各个星球体验不同星球的生活!感受不一样的虫生!
虽然家里虫都很溺爱赛莫利,但是不会让他追寻自己的梦想,追求自由的生活。
于是,赛莫利决定依靠自己的才华,靠在文学平台写作赚取足够多的财富,然后逃离这个束缚他的AX102星系。
赛莫利相信,只要他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他能够凭借自己的才华和努力,实现自己的梦想,逃离这个束缚他的星系,去追求真正属于他的自由生活!
突然,终端的提示音响起,打破了房间的寂静。他点开消息,看到是来自一个ID叫艾瑞尔的读者给他最近完结的文,写了万字读后小作文,这条评论被平台加精,目前点赞数已破百万。
小作文里除了大力赞赏赛莫利文笔的细腻外,也写了自己对两个主角关系的看法,还有一些从军雌职业出发,涉及到专业的建议。
对方的万字书评让赛莫利感到意外,自己的读者里居然有真军雌?这可太罕见了!
艾瑞尔的书评写得很细致认真,让赛莫利有所触动。他承认,自己在写文的时候,确实没有提前做好调研,不够了解军事预备教育学院的生活。
看到这名叫艾瑞尔军雌读者这么用心的书评,让赛莫利决定停下手上正在更新的新书。亲身去体验一下军事预备教育学院的生活,仔细的实地取材,然后把自己完本的《我和睡在我上铺的兄弟的秘密》再次修改一遍。
赛莫利心里盘算着,等军事预备教育学院开学,他就顶上家里亚雌兄弟的身份,去军事预备教育学院感受着学习的气氛。
这次他要在小说里写出真正预备军雌们校园学习的生活细节的,让更多的读者看到他们的真实面貌,产生足够代入感!
雨霖铃觉得帕帕拉杜医生调查的方向是正确的,但是他设想的精神类病毒可能并不存在。
因为雨霖铃潜意识一直在提醒她:她进入D3-12星球后所遭受的污染,和派西斯主动发出的精神穿刺对比,两次遭遇存在本质上的差异。
派西斯主动发出的精神穿刺对雨霖铃而言,就是走夜路过巷口时挨了一闷棍。是很突然,但这一切是有形的,可以被观察的。
但她进入D3-12星球后所遭受的污染,则是不可被观测的,概念上的存在。
可惜的是,雨霖铃关于这个片段记忆缺失,一时之间还是很难说清楚这两者具体有何不同。现在雨霖铃只能假设自己记忆缺失的原因。
是污染导致的?
或是自己精神海和污染生死搏杀导致的副作用?
就像免疫风暴一样:今天,你和污染只能活一个!
如果是污染导致的,说明这个污染的威能比她想象的要强很多,今天它可以轻易的删改自己的记忆,明天它就能给脑内灌入其他人的记忆。
自己去探究缘由的行为会不会刺激到对方,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如果是自己精神海和污染生死搏杀导致的副作用,说明自己的异能和这个污染是同级别的存在,或者说是同性质的存在?那它肯定是有实体源头的。
阿瑞斯此刻已经站在医疗行政中心大堂内,两次进入相隔时间非常短暂,但体感相差极大。
如果说第一次进来感受到一股难以言明的气息在无形的压制他,让他感到难受压抑。那第二次进来感觉就是空。
这种感受阿瑞斯无法用语言表述,非常的唯心。
医疗行政中心大堂内明明什么东西都没有被带走。就连第一次见到的那杯喝到一半的提神饮品,依旧摆放在引导台上同一个位置,没有被动过。但阿瑞斯就是有种眼前一切都是虚无的认知。
这是一种无比奇特的感觉,仿佛自己置身于一个无形的世界中,被无形的力量所包围,却又无法触摸到任何东西。
阿瑞斯缓缓的步行走过一间间办公室,仔细观察着一切,谨慎的没有触碰任何东西,最终他来到值班主任办公室门口。
值班主任办公室大门没有自动关闭,依旧对外敞开,仿佛是在对阿瑞斯做出邀约。
而被邀约的主角阿瑞斯看到此情此景,并没有感到荣幸,反而视这敞开的大门如猛兽的深渊巨口,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
阿瑞斯立刻给自己扎了一剂军用亢奋药剂,调动精神海内所有的精神力为他意识立起厚实的城墙,想借此抵抗一切可能到来的精神污染,勘破其中奥妙。
但阿瑞斯没有想到的是,当他激发自己精神力做出防御时,这个空间动了!
对,空间,动了。
它就像是全息投影遭遇信号不良一般,开始产生颤动。
接着,阿瑞斯眼前的一切开始扭曲畸变,三维的世界顿时坍缩成二维,而置身于其中的阿瑞斯则被带着扭曲,翻卷,最后被眼前所有场景覆盖。
在警署大楼外潜伏的阿比和艾尔文,忽然感觉被一阵冷风吹过,意识突然迷失了一瞬。
两虫意识恢复的一刻,立即看向对方。
艾尔文满脸疑惑的看着阿比问:“我们怎么趴在这?”
阿比也是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艾尔文。
两虫都忘记自己为什么躲在这个地方,只记得是帮助D3-12星球的行政区警雌们,护送一个叫琳琳的未成熟亚雌到他们警署大楼,护送完后他们应该离开星球,回到军事卫星上才对。那他们现在为什么又在这里趴着?
两虫下意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军用终端记录,忽然发现耳廓上空无一物。
阿比大惊失色的低呼出声:“终端不见了?!怎么可能?”
“我们明明一直佩戴着终端,怎么可能突然不见?快!回悬浮车上看看监控记录!”
而警署大楼内设立的临时休息室里,雨霖铃此刻正倒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她的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身体不自觉的开始微微颤抖,额头上的汗珠如豆般大小滑落。面若金纸,双眼圆瞪,仿佛看到了什么令她难以置信的事物。
审讯室里,正在闭目养神的菲碧主任猛的睁开双眼,他好像被谁从安详的睡梦中惊醒,惊讶的看着身周的环境。
他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突然在这个陌生的密闭房间里,他刚刚分明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翻阅着D3-12星球的医生的文件资料。
菲碧面色焦急的想激活自己佩戴的终端查看情况,却发现自己一直佩戴着的终端突然消失不见!
菲碧主任意识到这点,猛的从座位上站起身,智能手环在他手腕上轻轻晃动的触感又带回了他的理智。
菲碧停止了接下来的动作,站在原地皱眉思索:“对啊…我从12星年前就已经不再使用链接神经系统的终端了……”
意识到这点,菲碧主任冷静下来,他缓缓的坐回原位。
这时,审讯室门被打开,菲特署长走了进来,他盯着菲碧主任冷冷的问:
“怎么了?菲碧先生,你刚刚怎么突然这么激动?”
菲碧主任看着眼前只在新闻讯息里才看见过的脸,脑中划过无数的问题,但他还是淡淡的回答:
“哦,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忽然想到自己今天还有份重要的文件没有审核完毕。对了,我还要在这里呆多久?”
菲特署长没有察觉到菲碧主任的异常,很套路的回复:“我们只是对您采取保护措施,还请您多多理解。再待上一晚,明早我们会护送您回自己的住所。”
而同一时间,隔壁审讯室正他在趴桌子上打着瞌睡的帕帕拉杜医生,他埋在手臂里的头猛的一颤,像是被噩梦惊吓到。
但他控制住自己,没有抬头到处张望。
帕帕拉杜医生埋在阴影里的脸,此时露出了和雨霖铃一模一样的惊讶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