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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触碰到李明德的目光,被他阴冷的目光骇住,妇人心里不禁一颤,整个人不自觉地打抖索。
妇人在心里问道。
“怎么回事,不是说李明德很好欺负,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怎么这一次他竟是如此吓人,犹如地狱的魔鬼,令人不敢直视。”
“我……”妇人说不出话来。
李明德觉得她也不需要说什么,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有她转圜的余地吗?
休想。
因此,他冷冷笑了笑。
“方掌柜,给他喂米馊水,洗胃。”
围观的人立即后退几步,馊水给人吃,他们想到都要吐了,可他们却不能干涉,毕竟李明德说得在理。
在说那妇人都不吱声了,他们管什么闲事,因此众人只是看热闹,不吭声了。
方掌柜听从李明德吩咐,很快从喜来楼里找来馊水。
众人赶紧捂鼻子后退,如果不是想看结果,他们几乎要跑了。
李明德此刻很淡定,并没有像众人那样捂鼻子,大袖一挥。
“喂他……”
方掌柜和几个小厮立即给躺地上的男人喂馊水。
方掌柜立即捏开男人的嘴,立即给他喂馊水。
男人叫陈司,住在城郊,虽然距离这都城不过五里路,但他对李明德事也有所耳闻。
当有人找到他,要他来喜来楼闹事,陈司便想到这个法子,他向郎中要了点药,能让他面色苍白,更能让他口吐白沫,陷入晕厥状态。
此刻有一股臭臭的味道入喉咙,恶心得他几乎要窒息了,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几个人在给他喂东西,他立即坐了起来,嘴里臭得他直呕吐起来。
“爹爹……”
“相公……”
妇人和小孩立即大喊他。
然而陈司直感觉自己要死了,这个味道不对呀,恶心得他胃里翻腾不已,翻江倒海的难受,即便小孩老婆唤他,他也不理,捂着喉咙剧烈地吐着。
“醒了吗?”李明德冷眯着眼眸凝视陈司:“给他喂水。”
方掌柜等人立即抓住陈司给他喂水。
陈司嘴里,胃里难受的不行,自然不肯。
“老子自己来,老子自己能喝水。”
“不行,你中毒了,需要本少爷来安排,省得你再中毒。”
陈司一听,这人就是李明德呀,因此忍住痛苦,推开方掌柜,故意在地上打转。
“哎呀,老子好难受。”
“难受吗?”李明德冷笑。
“老子要死了,要死了。”陈司耍赖。
“那本少爷看你体内的毒物还没吐出来,方掌柜,继续给他喂馊水。”
陈司一听,瞬间忍不住了又继续剧烈地吐了起来,他在心里叫苦,我说怎么这么臭,这么恶心,原来是给老子吃馊水,要死了,这个会人的。
陈司匍匐在地,拼命抓喉咙,翻江倒海地呕吐起来。
“方掌柜还看什么,继续给他喂,让他把吃的东西都吐出来。”
陈司要哭了,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死了,难受的要死了,他欲哭无泪了,忙是摇头。
“李少爷,我好了,我没事了。”
“你不是吃喜来楼的东西中毒了嘛!”李明德忍住恶心,一步一步走到陈司面前:“本少爷得看看你吃了什么,顺便找出来,让大夫验验,你吃什么中毒了,这样也好大家整个明白。这样不明不白的,搞坏喜来楼名声,你觉得你没吐出来,本少爷会放过你?”
他的声音冷若寒霜,格外渗人。
陈司不禁打了一个哆嗦,他痛苦地抬眸,对上李明德的双眸,一双阴鸷鸷目光犹如地狱阎罗,摄人心魄。
面对这样的李明德,陈司内心防御彻底崩溃,他怕得要命,直接哀嚎起来。
“李少爷,小的没中毒,没中毒,是小的自己打小的病,贱内她不懂事,乱说的。”
“是吗?”
妇人见自己男人怕得要命,不禁也害怕,忙是跪在李明德脚下。
“我乱说的,我以为我相公中毒了,我不知道他打小有病。”
围观的众人见状,纷纷谴责陈司夫妇。
“什么事,你们这俩人冤枉人,真是的。”
“耽误我们吃饭,以后这种人我们少理。”
“赶紧将他们撵走,看着就恶心。”
“呸……”
李明德给方掌柜使了一个眼色。
方掌柜立即命人收拾干净。
喜来楼的菜没毒,围观的人自然一窝蜂的往喜来楼里头抢位置,他们本来就是来尝美食的,被陈司他们一闹,顿时吓得不敢吃了,此刻事情搞明白了,自然不想在看热闹了,还是赶紧霸占到位置要紧。
一时众人散了,吃饭的吃饭,排队的排队,只留陈司一家人狼狈地坐在地面上。
李明德居高临下地看着陈司。
“说,听了谁的安排。”
陈司收了钱,自然不敢透露人家的信息,只能摇头。
“李少爷,这是一场误会,一场误会……”
他正说着话,却见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冲来。
“是谁,谁敢来砸喜来楼,本少爷和他拼了,连本少爷张子仁的店,你们也敢来闹事,找死!”
阳光下张子仁带着一群小厮气势汹汹地冲来。
陈司彻底懵了,喜来楼跟张少爷有关系,这个是张少爷的店?那他怎么没听说,李府的人也没说呀。
妈呀……
完蛋了……
这个李明德真是深藏不露,竟是和张子仁少爷混在一起,而自己还傻傻的来闹事。
这后台这么强,自己没活路了。
完了……
张子仁带着一群血气方刚的小厮来到李明德跟前,怒道。
“是哪个不要命的人来这里闹事,本少爷弄死他。”
李明德给了他一个眼色,让他自己看。
张子仁顺着李明德目光看过去,见陈司一身脏兮兮的,顿时反胃了,手指着他。
“就这个蠢货?”
他大手一挥。
“给本少爷揍他。”
语罢众小厮便围住陈司一家人,准备揍陈司。
“张少爷饶命呀。”陈司发出哀嚎声,下体一暖,瞬间双腿湿了,一股骚味四溢。
“爹,你裤子怎么湿了。”小孩不解地问道。
妇人连忙捂住小孩的嘴,颤声道。
“饶命呀,饶命呀,都是贤任楼的老板指使我们做的,不关我们事。”
“你别胡说。”陈司顿时无语了,却无能为力:“李少爷,你别听她胡说,这是小的自小的病,和他人无关系。”
李明德得到想到答案,便朝张子仁正色说道。
“这个家伙,刚刚我已经教训过他了,现在要揍得可不是他。”
张子仁大手一挥,众小厮便站在一旁,等待命令。
“你怎么教训他的?”张子仁很好奇,不由追问李明德。
“给他喂了点馊水。”
“馊水,咳咳……”
张子仁直接吐出来了,这个太恶心了,不过这种整人的法子,貌似很解气,这人活该呀,落在李明德手里,还能舒服,这比挨打还痛苦。
李明德站在阳光下,一脸严肃地盯着陈司看,一字一句地顿道。
“看在你老婆孩子份上,这次饶你一命,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以后不许再做了,不然你迟早丧命,你儿子也到了读书的年龄,若是不学好,将来也会跟你一样,成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那么你们世世代代都如此,你也不觉得可悲嘛!”
妇人流下泪来。
“李少爷说的对,谢谢你饶他一命,你的恩德,我们这辈子做牛做马都无法报答。”
虽然陈司在喜来楼闹事,可是这并非他本意,为了生存,自然是各种事情都做,这就是这个时代底层人的悲哀,李明德很明白如果自己不上进,自己将来也会如此。
所以不管怎么样,自己都要时刻努力着,准备着。
李明德在心里感叹一番,便说道。
“你们走吧!”
陈司在婆娘地搀扶下起身,一家人相拥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