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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破天荒地,他居然还在。
"别动!"他警告着开口。
她自然是感受到了那里的异样,一动也不敢动。
"你...你放开..."
她小心翼翼地说着,现在的自己正处在前线,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
"再呆一会。"
他埋进她的颈窝里,迷糊地说着。伸手却将她搂的更紧了。
夏苒苒被他严实地抱着,差点就想爆粗话,拜托,这难受的人是她啊!
"顾擎川,我要起来上班了!"她再一次耐着心提醒。
哪知道,他原本放在她背后的手突然伸到前方来,"再睡五分钟。"
她真心无语了,他要再睡,可不可以先把他的那个拿出来。这样,她才懒得管他,他睡到天昏地暗都行!
她难受地像好多只蚂蚁在身上爬,反观他,却睡的很香。
心里瞬间不平衡极了!为什么她总是受他欺凌?!
她想着便是一肚子气,偏偏他却抬头问她无关紧要的问题——"夏苒苒,你身上怎么会有奶香?"
这种香味就像小时候的记忆,他是不喜欢喝奶的,但那时候正值长身体,顾老刷着花样让他喝,虽然厌恶,可到后来却渐渐喜欢上了那种味道。
如今,他在她身上闻到的,不是那些刺鼻的香水味,而是一阵淡淡的奶香,很是吸引着他。
"可能是沐浴乳的作用。"她也觉得自己神经了,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云淡风轻地回答他问题。
"以后都用这个!"顾擎川进而霸道地要求。
"那你先把我放开好吗?我上班真的要迟到了!"
"真不想放开你!"他说着又在她圆滑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她低声吼道,"顾擎川,你还能再禽兽点吗?"
他却笑了,修长的手指抬高她的下颚,那双幽暗的黑眸闪着几丝得逞的光芒,"没有最禽兽,只有更禽兽。"
他笑意凛然,她却只想哭。
不过,他也适可而止,真要把她惹得炸毛了,估计他也会不怎么好受吧。
她觉得自己堕落了。
她没喝酒,所以关于昨晚她和他的一切,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虽然是他威胁着她,可她最后还是屈服了。
她明明不爱他的,却和他有了性。
她明明心里有牵挂,怎么就这样就和他上了床?
难道说,她现在也已经和男人一样,只要身体满足了就好,那些所谓的爱藏在心底里,可内心深处,却告诉着她,这样的爱好脏,好脏。
她不喜欢顾擎川,也不爱他,她在心里边再一次提醒着自己。
她应该洁身自好。
她跑进卫生间的,现在洗完澡,才发现自己没有换洗衣服,便躲在卫生间里迟迟不出来。
她只盼着顾擎川早点走,她再出来。不然她又怕他会兽性大发。
偏偏,顾擎川就等在门口。见里面的人很久都没动静,他才不耐地敲门。
"喂,好了没?"
"我...我没带衣服..."
夏苒苒唯唯诺诺地说道,顾擎川一听到那声音,心都快酥麻了。
本就心猿意马,现在越发的蠢蠢欲动。
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心情,从自己的柜子随便拿出件白衬衫递到里面。
可当夏苒苒出来的时候,他懊悔极了这样的做法。
那衬衫是半透明的,她穿在身上就像一层纱,若隐若现,格外的惹眼。
他看着看着,便开始有些走神,不自然地咳了几声,俊俏的脸庞上似乎有些害羞。
夏苒苒自是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想着尽快脱离这里。
她正打算跑回自己的房间,他却一手拉住了她,他可没忘记,家里还有人在呢,他不想让其他人看到她如此妖娆的一面,即使是他父母也不行,他霸道地想要将她占为己有。
她的美好,只有他才可以看到!
"我要回去穿衣服,待会儿上班,时间真的来不及了!"她表示很着急,其实她也不是真的来不及,而是不想再与他共处一室。
"我帮你拿!"
她有些诧异,一时想不通,他这是怎么了。
也难怪,心思单纯的她,又怎么可能会知道他的那些强烈占有欲呢?
顾擎川给她拿来衣服的时候,她接过手就跑去卫生间给换了,只是她不知道她的那抹白色背影却在他的眼里留下了一道风景。
她出来的时候,以为他已经走了。没想到,他还是在,好像是特意等她的。
因为白天基本上是不会在家里见到他的,虽然他时常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对工作却一丝不苟,光是,从他给她上课的那几天就能看得出来,若不是真的勤学苦读,又怎么可能会那么的知识渊博。
在这点,她倒是挺佩服他的,知道的,懂的总是那么多,不愧是在商场上混的,简直久经沙场。
他能把顾家的产业弄的风生水起,必定是有他的过人之处。
"这周末有空吗?"
见她已经穿戴好,顿了一会,他才开口。
"有事吗?"
"恩,有一点。"他又不自然地咳了几声。
她看向他,总感觉哪里不对,见他迟迟不开口,也不知道他在别扭什么劲。
"什么事?"
她倒也佩服起自己,在被他强取豪夺了一夜之后,还能心平气和地和他讲话。
或者说,她从心底里就没有讨厌他。
可,她也不喜欢他啊!
"老头给了我两张骑马券,他让我周末带你去!"
刚刚他出去给她拿衣服的时候,老头顺道塞给他的,说什么培养感情,让他早点把自个的媳妇搞定。
他懒得理会,因为他压根就没想过要跟夏苒苒谈感情。
偏偏老头固执地要塞给他。原本是想着等老头走了,就随便丢掉的,可再见到夏苒苒的那一刻,他居然鬼使神差地问出了口。
骑马本身就是她的爱好之一,看她外表有些柔弱,可在马场,却是别有一番英姿。顾老是特意打探过她的喜好的,所以才死活要塞给顾擎川那两张马场票。
因为夏郑宏喜欢骑马,所以他的很多喜好都遗传给了她。在她十岁的时候,她就已经学会自己单独骑了。
那时候,夏郑宏带着她在马圈里投资了一匹刚出生的小马,又给那小马取名为小苒苒。她欢喜极了,几乎每个星期都会来马圈里看望一次,后来也不知怎么地那匹小马莫名其妙地就生病了,医治了一个多月,还是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
她伤心了一段时间,后来或许是因为怕触景生情,就没有再碰过马。
直到,她去了法国。
她记得,那时候,她和韩毅,就是在马场上订的情...
不知不觉,思绪就飘远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票已经塞进了她的手里。
"喂——"她喊住已经快走到门口的人,"我这周末..."她其实是想说没空,就算有空,她也不想和她去,可顾擎川却半路截断了她的话,"我会在那里等你!"
他好像一点也不关心,她是不是一定会来,而刚刚询问她的周末是否有空不过只是出于礼貌问问而已。他自己早就已经决定好了一切!
这个霸道的男人!夏苒苒站在原地,指尖紧紧地捏着手里的那张票,她真心就此放他一个鸽子,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嚣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