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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当?不就是给宋阀一点儿好处吗。好办。我早就有数了:“皇上,不若这样,皇宫里工部多的是算精账的官吏。不若派一两个人仔细预算工程开销,让工部从国库抽调,发往苏杭宋大人处。(防止宋阀为了工程强征赋税)另外派两个精通水道的工程师前去监工,尽量减少开支。当然,宋大人这些年一直忙于河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看皇上还是请人算一下这几年用于运河的开支,将这笔钱返还宋大人才对。”话说到这个份了,就看你炀帝会不会接下去了。要是接不下去,只能算你迟钝了。
皇上见我这样解决了运河问题,高兴道:“那是当然,工部赶紧预算工程开支,核算以前运河的开支,如数返还宋大人,另外再加赐黄马褂一件,黄锦靴一双。宋大人位高,已经封无可封了。这样,进宋大人为宋王,领扬州。”
宋妃为宋阀争取到这么多的荣耀,自然是得了便宜不卖乖了。笑道:“宋家为了皇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臣妾自当告诫家父,让宋家全力为皇帝效力。”
后妃的问题总算摆平了。也该是我上路的时候了,我回头看看了京城,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此次出巡也是扬我国威,自然是得到百姓支持。马车行在京城中,沿路都是夹道欢迎的百姓。炀帝自然是兴奋不已。不是还探头和大家打招呼,把护送的卫队惊了一身汗。
车行第一日,还是很新鲜的,我也感叹皇帝的日子就是好。宫中呆腻了,就出巡一次,体验一下生活,好生惬意,心下倒是感激皇帝对我的恩情了。我这简直就是皇帝的生活了。正在心下感激,有护卫敲我车门:“罗翰林,皇帝叫你说话去。”哎!这个炀帝,一刻也不让我安静。只得下了马车,换了护卫牵来的马,上得马鞍,才知道骑马的难度,我晃晃悠悠的骑马到得皇帝的马车,一路传来护卫的小声。
和炀帝坐在马车内,气氛紧张起来了。我这人就是这样,没出息,见到上司就发软,完全没点儿才子们的恃才放旷。我唯唯诺诺的说:“皇帝召小的为何事?”炀帝笑道:“罗爱卿,不必紧张,朕召你来只是聊聊天。”不紧张才怪,换作我是皇帝你是翰林试试。
我僵硬的笑了笑:“皇上,在下文不及刘翰林(本朝的最高翰林),要谈天问事,刘翰林最是能担,不如在下这就去唤刘翰林。”
炀帝有意让我难堪:“不了,不了!你我说说话最好。那刘翰林虽是渊博,却爱引经据典,让朕难堪。老匹夫而已。知道朕为什么叫你陪同吗?”都说圣意不要揣测,我当然也不敢造次不是,我尴尬道:“皇上自有道理,我们做臣子的哪能揣测出圣意?”
炀帝也不和我耍嘴皮子:“朕叫你来,一是可以威仪西域,二来这一路不免战斗,朕总不能带个军事吧,那样太招摇,还会让西域二十七国误会我是来征战的。这就需要有个文震四方,又能略会武功的人物。罗爱卿的文才自是不用说,你又在御书房行走多时,自然精通兵法谋略,你就是这样一个合适人选啊。”御书房兵法谋略的书籍自然不少,可是,我不爱好这个啊。这下可就出丑了。若是遇到敌袭,能侥幸得胜还能保住人头,要是抵不住,那不是人头落地?转念一想,若是失败了,连皇帝人头都要落地,何况我这小翰林呢。这样一想,心里倒又安然了。
炀帝似乎看出我的心思:“是不是觉得朕在说笑?朕出巡一定带了精兵强将,身家性命安全极了?罗爱卿啊!朕这次还真的仰仗你了。这次出巡,李渊怕宇文化及生事,我也心中有疑虑,京中防卫就没敢抽调,此次朕的护卫只有千余而已。西域多是大漠,他们作战悍勇,机动性强。针对这个特点,回去研究一下吧!”
我吃惊不小,京中环境竟然到了这个地步了。连皇帝出巡都不敢带多的兵马了。难道丽丹说的是真的?这日后还怎么征高丽。不过这样也好,日后不征高丽,我大隋还能多活几年。我也怕路上出了麻烦,也在心中苦搜以前看过的几本兵书的内容。搜肠刮肚也想不到好法子对付这种兵马。哎!早知今日,当初就该多看看兵法了。
想不明白,便倒头睡了。脑在思考。脑中出现了大漠兵马的情形,那些大漠人马,凭借自己速度的优势,将我军围住,转着圈的砍杀我军,包围圈越来越小,最后我军就这样被全歼了。我这是站在大漠人的立场考虑的,毕竟作战谁都要发挥自己的优势,他们的优势恰恰适合这样的作战方式。
我们的优势是什么呢?以前是人多,现在连人数都占不了优势。我摇头苦笑。似乎末日来临。反正总要一死,和不潇洒死去呢?何必杞人忧天。想不出来就不想了。竟然睡着了。
旬日,到了甘肃陇西。此次是为了开通丝绸之路,当然要互相通商了。在甘肃陇西炀帝让商队卸下商品,在当地交换货物。暂时在甘肃官驿住下。由于甘肃是大隋管制,官员自然是行臣子之礼,倒也是舒适自在。住在官驿,来往的都是官员,由于我是皇上的心腹,自然是门庭若市。皇帝由于身份尊贵,这些官员倒也不是能随便见的。这样一来,我的房间倒比皇帝的热闹了。
在来往官员中,我一直在打听他们可有什么新鲜玩意。并不是我贪玩,实在是怕日后遇到没有臣服我大隋的匈奴兵,若是战斗,怕是吃亏。我借询问新鲜物什,看能不能发现对付马匹的利器。毕竟匈奴虽强悍,还是仰仗了马匹优势,若是坏其马匹,战斗力定然降下七八。只是这些官员们,溜须拍马还行,问起这些却都是一脸无知,只能答些奇书异药出来,实在是让人痛惜。好在明天要举办商品博览会,到时商家多了,再做打听吧。
连日的行车。翌日,直到日上三竿。我才睁开我的睡眼。皇上早就出去了。我向官驿老板打听,说是去了陇西上颌镇,在那里举办博览会。我匆匆赶了过去。我见炀帝尽是交换些珠宝金银,我赶紧上去劝道:“皇上,金银珠宝我大隋有的是。当今之际,我们还是换些长矛坚盾的好。我们还要西上,难免遇到匈奴,没有盾牌不行。他们多是骑兵,我们战士的刀是派不上用场,索性都换成长矛。”炀帝也觉得我说的有理,就叫商队多换些坚盾长矛。由于我军的刀是上品,又是一刀换一矛,自然是都换成了长矛。如此装备后,我倒有些把握了。我四周转悠去了,希望能发现好东西。
在一个老猎人的摊位上,我看了好多马蹄模样的东西,我问:“老人家,这是何物?”老人笑道:“年轻人没打过猎吧?这是马蹄铁,专护马脚的。你们西去,这个一定有用的。”我来了兴致:“有用倒是有用,只怕这厚重的东西加在马蹄上,会减慢马速!我们此去要的速度,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
老人眼中闪过‘你无知’的表情,然后耐心的说:“此马蹄铁护住马蹄,不会使马受伤,还会加快马速,因为它与地接触,可以更好的稳住马身,让马专注奔跑。”原来如此,我笑道:“老人家,这些我们都要了,用一匹布换,可否?”老人笑的嘴何不拢:“行!行!这些也送给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