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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件事儿上面, 郝主任可不怕薛主任了。这本来就是公社的事情, 不归县里管。你一个县办公室主任管这事儿,不是胡乱插手吗?
而且还是听自己亲戚说的。那你这个主任是安排亲戚工作呢, 还是给下面安插眼线呢。
这事儿太不地道了。
以前郝主任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妇联也就那些事儿,谁管你说什么。
现在可不一样了, 以后北河公社这边要做的事情还多着呢,经常这样插手可不行。
太碍事了。
第二天郝主任就带着苏曼风风火火的去了县里了。
不过两人没准备去找薛主任,而是直接找任主席。
按照苏曼的建议。薛主任是办公室主任,管不了公社,这事儿她们要汇报, 那也是找任主席汇报的。她薛主任一个电话就想让她们过去讲话,那以后北河公社妇联还要不要干活了。
两人到了县里的妇联这边,就碰到了薛主任。薛主任刚想发作, 郝主任就领着苏曼从她身边走了。
“郝春红同志,你这是干啥?”薛主任喊道。
郝主任毫不客气道,“找任主席汇报工作,咋了,薛主任这是连我们汇报工作都要拦着?现在妇联到底是谁在做主?”
薛主任被郝主任这个态度气的咬牙切齿的, 她觉得现在北河公社的人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要是当初没有任主席横插一脚,她现在坐上妇联主席的位置,肯定要好好的处分这些人。
“你们北河公社的综合服务厂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和组织交代?”
“当然是如实和任主席交代。薛主任要是想听,可以去任主席办公室里听。”
说完就领着苏曼走了。
薛主任气的哼了一声, 直接跟了上去。
因为是之前和李秘书约好的时间,所以这会儿任主席倒是也在办公室里面。
知道北河公社这边来汇报情况,她还挺高兴。
“北河公社妇联最近又开展新的工作了?”
郝主任委屈道,“任主席,咱真的不想耽误您工作的时间。下面的事儿,咱是能做就自己做。咋能啥事儿都来麻烦您是不是?可今天这趟咱不能不来。再不来,要寒了下面同志的心了。”
任主席一看着个情况,就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郝主任刚想说呢,薛主任已经进了办公室了,“任主席,关于北河公社的情况,我今天就想汇报的。”
任主席看了她一眼,道,“既然北河公社的同志自己来了,就让她们自己汇报吧。”
郝主任心里乐了,脸上还是一脸的委屈,“任主席,其实这事儿我汇报起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毕竟这确实不是我们北河妇联管理的事儿。真要说起来,那是整个北河公社的工作。”
她将北河公社程书记建立综合服务厂的事情,以及已经和服装厂谈了第一笔订单的事情说了一遍。
然后保证道,“这事情里面虽然有女同志参与了。但是,它确实是程书记管理的。程书记这样做,说实话,那也是帮助了我们北河公社的女同志啊,也算是主动的帮助妇联了。但是这事儿我们真的不能随便插手啊。要不然说不过去。这次插手了,下次程书记还敢这样照顾女同志吗?他会不会担心,但凡是关系到女同志的事情,我们妇联就会插一手?”
任主席听到北河公社搞这个综合服务厂,觉得又新鲜又高兴。
毕竟这个厂子搞起来,确实是改善了农民生活,特别是女同志的生活。给了女同志多了条路走。
又听到郝主任这么一说,她也觉得不该插手太多。
如果是妇联自己主动搞出的工作,那妇联插手当然是没问题的。可如果是整个公社这边搞的,妇联再去横插一脚,显得吃相难看了点。
“这件事情你们确实是没问题的。你们今天过来,就为了汇报这件事情?”
郝主任道,“除了这件事情之外,我还希望将我们北河公社的王芳同志调走。如果可以,我觉得这样的同志不适合待在组织内部了。”
薛主任一直在边上憋着,听到这话,顿时脸色一变,“郝春红!”
任主席不悦道,“你喊什么?”
郝主任看了眼薛主任,“今天咱们来这趟,主要是昨天薛主任打了一通电话过来。就因为从她侄女那里听到的综合服务厂的消息,就把我们给狠狠批评了一顿啊。您也知道,我们那个公社就一台电话机,就放在程书记办公室里面。薛主任这电话打过来,其他人都听到了。程书记还问我,现在北河公社的事情是不是都要向妇联汇报了?您说,我当时该怎么回答?我们妇联一直都是本本分分为解决女同志困难工作,现在在别人眼里,倒是成了抢权的组织了。”
任主席神色更加不悦了,显然也是生气了。
“薛主任,你这边怎么说?”
薛主任听到郝主任说那些话的时候,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了。听到任主席点名问她了,她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难不成说,她就是一直让王芳抓北河这边的小辫子,惩治一下她们?
她抿了抿嘴,“我就是关心北河这边的工作。”
任主席道,“这样的问题,你为什么不找我这边报告。还没搞清楚问题,你就打电话过去了,这样是不是容易引起误会?”
郝主任赶紧道,“是啊,误会大了,我现在在我们那儿的形象简直就成了一个丑角了。下次人家有啥好事儿,也不敢想着女社员了,担心咱妇联伸手呢。”
这些话都是她和苏曼两人早就商量好的话。反正就把这事儿往严重的说。一定要把这水越搅越浑。
薛主任听她这话,差点咬碎一口牙。
她说不过郝主任,就干脆盯着苏曼,“那这个同志是怎么回事,我可听说了,这事儿都是她弄起来的。作为一个妇联的同志,她这样上蹿下跳的,有向组织上汇报吗?”
苏曼道,“培训的事情,我前几天来开会的时候就和组织上汇报过了。后来综合服务厂的事情,是程书记这边弄起来的,只不过找我要了这些培训好的人去做这件事情。薛主任,我们北河公社妇联也属于程书记的管理之内,也是属于我们的组织。服从组织安排,我们责无旁贷。”
“狡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在搞什么。”薛主任严厉道。
郝主任道,“薛主任当然知道,毕竟在我们那里有一条眼线。”
她看向任主席,“任主席,王芳同志我们真的留不住了。之前一直就以要来县里学习为理由逃避工作。到现在每天在办公室什么也不干,因为某些原因,有恃无恐。如今又在公社和县里之间进行挑唆。这样搞几次,下面的同志们都不敢做事情了。”
任主席当然知道王芳这个人,之前还以为调动下去之后能够在艰苦的地方改变一下。没想到竟然变本加厉了。
再看看眼前的薛主任,她当然就知道这源头在哪里。
小事儿上面她也不和这些老同志计较了。但是如果这样的风气助长了,以后妇联的形象还要不要了。
“王芳既然调动到北河公社,怎么处分,你们自己决定。任何人都不能插手。”
这个任何人当然主要包括薛主任了。
薛主任还要说话,任主席看着她道,“薛主任,这件事情你确实办的不好。在批评自己的同志之前,你应该调查清楚情况。我们与下面公社的沟通本来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要注重这其中的方式方法。我希望,就这件事情你做一个检讨。以后没有上级正式的文件通知,你们不要随便去掺和公社妇联的工作情况。”
薛主任气的抓紧了自己的衣服,但是又不敢在任主席面前再争论。
这件事情,她确实是多伸手了。
她之前本来是想仗着自己县里身份压一压她们,谁知道她们竟然敢直接闹任主席这边来。
“好了,你出去工作吧。”任主席直接让她走。显然对她诸多不满。
薛主任气呼呼的走了出去。任主席脸色晦暗了一下。然后看向苏曼和郝主任,“这件事情,县里不会插手。但是综合服务厂的事情,你们还是要多关心女同志的情况。”
郝主任道道,“任主席您放心,咱虽然不能插手厂子的事情,但是这女同志培训的事情,我们是能做的。现在公社那些女社员都觉得这个厂子好,都想学手艺。我们已经准备加大培训力度了。小苏,你和任主席说说。”
苏曼就道,“是的任主席,现在队里也准备办培训班了。以后女同志的生活会越来越丰富的。不止做衣服,以后我们还要搞种菜,养殖,只要是女同志能干的工作,我们都会培训。”
光是听着,任主席就能想到那个场景了。“好好做,今年如果这个做的好,开年我就要让其他公社学习了。到时候,还要借调你们过来帮忙的。”
郝主任一听这借调两个字,心里又是一个咯噔。
事儿解决 ,郝主任和苏曼也没多待,又风风火火的赶车回公社。
两人路上已经决定好了,对于王芳的处分,当然是进行组织内部投票表决。
郝主任已经对这个无可救药的王芳没有丝毫的心软了。
你懒还不要紧,最多吃干饭。但是如果时刻想着给组织插刀,那就不好意思了。组织内部是不允许存在叛徒的。
下午,郝主任就在妇联内部进行了一个会议。
参加会议的也就五个人。
郝主任一脸严肃,程晓红和丁敏一头雾水。
王芳则紧张的看了看周围。她倒是想请假回县城去找自家大姨问问情况。可郝主任回来之后就让开会,而且一直板着脸,她都没找到机会。
郝主任看人都到齐了,就道,“今天我们这个会议是关于对王芳同志的处分问题。”
她边说着,边将笔记本拿了出来,“关于我们部门王芳同志工作表现存在重大问题,有如下情况:1、从来不积极主动参与组织工作。2、不服从领导安排。3、经常在办公室内做与工作无关的行为……6、越级汇报,导致组织内部出现误会。”
郝主任历数六大状况出来了。最后道,“所以,经过组织上的考虑,对这样的同志安排就是,免去其妇联干事的职位。现在开始内部表决。”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八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