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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县长在办公室里, 气的想要砸杯子了。
他这边负责的是棉麻厂和烟草厂子。原本他觉得十拿九稳的事儿。毕竟都是为了县里的工作。这些同志也是他的老熟人了, 算是他的班底。
可这次用得上的时候,偏偏还用不了。
烟草厂倒是愿意拿出一笔钱来支援, 可烟草厂也说了,他们用不着这条路,所以没必要拿出那么多钱来, 就算厂长同意,下面的工人也会闹。会出乱子。顶多就只能出一小部分,支援一下。
高县长无话可说,总不能因为搞建设搞出乱子来了。
他就让棉麻厂这边拿出钱来。
棉麻厂可是老厂子了,总不能没有钱吧。
可陈国栋竟然不拿钱。说账面上没多少钱了, 拿不出钱。钱都用来买新的机械了。
高县长气坏了。
平时说的多好听,这关键时候拉后腿,他以后在林书记面前还有什么脸啊。烟草厂和棉麻厂那是在县里的老厂, 而且都有钱。
到他这里就拿不出钱来了。
这就是他这个人能力不行了,不得人心。连自己手下的人都不支持,以后还有什么人会支持他的工作。
高县长气的拍桌子,狠狠的拍了拍,嘴里哆嗦了两下, 恨不得骂几句脏话了。
他手底下怎么都是这样的人呢。
“你们棉麻厂几十年都没大动,你买什么新机器。我记得你之前不是个挺稳当的人吗,说买机器就买机器了?你买了机器有什么用?是提高质量了,还是提高生产量了?提高生产量,你们厂里那破车够运吗?”
陈厂长老老实实道, “所以我们还打算以后有钱了买车。”
陈厂长觉得自己也挺冤枉的。他以前是挺稳妥的人,可那不是因为他当时只是个副厂长之一,做不了主吗。现在能做主了,他当然也想做出成绩来。要大刀阔斧的干起来。这都是烧钱的事儿。
反正前任厂长留下来的钱,基本上被他给拿去用了。
但是他不后悔,一切都是为了厂里。当时高县长自己不是也说了吗,让他不要拖后腿,要做出成绩来。别到时候还输给了家具厂的那个小娃娃厂长。
现在就变卦了。
高县长看也实在是没办法了,就看向烟草厂葛厂长。
葛厂长看着天花板,“我们真不能拿了,要出乱子了。工人要闹事。”
高县长:“……”
外面高县长的秘书过来提醒,“高县长,开会时间要到了,林书记那边催了几次了。”
“知道了,我们马上过去。”
高县长一脸挫败的站起来,端着茶杯给自己灌了口凉茶,这才没上火。他想着算了,没准林书记那边也没钱呢,他们那边服装厂好像也用不上这条路,烧砖厂用得上,但是也就一家厂,也拿不出多少钱出来。那家具厂就更不用说了,自己东西都没置办齐全呢,估摸着还欠着外债。
这么一想,他心里又纠结了。又想林书记那边把事情办成了,这样就能赶紧搞建设。又担心真的让林书记办成了,自己这面子里子都没了。
再看自己这身边两个他,他又想骂人了……
会议室里面,其他各单位领导都到齐了。苏曼还碰上了组织部的严部长,还过去和他聊了聊。表示自己最近因为厂里扩招的事儿,所以没去组织部办公室报道。
严部长也听说苏曼做出来的成绩,就让她不要操心组织这边,专心搞好厂子。给县里创收。
等高县长这边进了会议室了,苏曼就赶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
看着高县长那脸上勉强的笑容,苏曼觉得估摸着情况不大好,心里有些担心,要是拿不出太多钱来,会不会搞不成。
林书记看到高县长到位了,就开始讲了这次会议的主题——关于南平县建设码头的决议。
其实这事儿之前县委这边也开了个会,基本上都是同意这件事情的。这次开会,主要是针对各个厂里的出资问题。
说白点就是要钱。
所以等林书记说完之后,各部门领导都看向了在座的几个厂领导。
葛厂长是个老狐狸,没等林书记这边的人表态,就立马站起来表示自己厂里愿意拿钱出来,愿意拿出两万块钱。
而且他话说的还挺好听,“我们烟草厂是一家老厂,平时走的渠道也用不上水运,而且我们的产品也不适合水运。所以修码头对于我们也没有多大的用处。可是我们毕竟是南平人,是南平国营厂,我们就要对南平的工作表示支持。我们即便用不上,钱也要照样拿。两万块钱,我现在就可以定下来。”
其他厂子领导听到这两万块钱,都忍不住撇嘴。
两万块钱多吗?
对于个人来说,那就是一笔巨款。可对于一家老厂,而且还是烟草厂这种赚钱的单位来说,那绝对就是个毛毛雨。
这就是打发要饭的呢。
连烧砖厂这种薄利多销的厂子也瞧不起这笔钱。
但是人家也说了,不用码头。其他人还能说啥呢?
高厂长推了推服装厂的朱厂长,朱厂长就雄赳赳气昂昂的站起来了,“说起来,我们服装厂也不大用得上码头,可我们也要支持县里的工作。我们服装厂比不上烟草厂有钱,但是我们作为南平县的老厂,对于南平县建设工作那是责无旁贷的。我们服装厂愿意拿出十五万!”
“好!”林书记激动的鼓掌。
其他人也跟着鼓起掌来,和之前那个两万比起来,这个十五万确实值得他们鼓掌。
高县长和葛厂长:“……”
苏曼心道真有钱。这也是个老狐狸,之前她没给建设职工房的方案的时候,工人们没房子住,他们也整天嚷嚷着没钱建职工房。现在十五万说拿就拿……
紧接着烧砖厂高厂长也站起来了,“我们烧砖厂也不大用得上码头,毕竟我们的砖块现在产量也就够我们县里用了。但是我们还是要支援建设的。我们厂子比不上其他厂有钱,我们打算出十万。”
其他厂领导听到他这么说,一个个心里冷笑。还不大用得上码头,这码头修建好了,烧砖厂是最得利的。
食品厂刘厂长则一脸正气道,“我们食品厂用不上码头,但是我们必须要支持县里搞建设,我们出五万。
林书记心里也有些郁闷,这一个两个都太假了。都说用不上这码头,那他还修码头干什么?这是吃饱了没事干吗?
就剩下棉麻厂和家具厂了。
棉麻厂陈厂长一直装死不吭声,等着苏曼开口。他觉得苏曼这边应该是拿不出钱来的,等苏曼这边说不拿钱了,他就也顺着说自己这边没钱。
苏曼看他不准备吭声的样子,也就不等他了,站起来道,“我们家具厂是新开的,规模不大,这个大家也都知道。现在厂里确实没什么资金。但是,南平县码头建设,是对我们整个南平都有帮助的,我相信,码头建立之后,我们家具厂的未来会更加好,所以再穷,我也要出这笔钱。我准备拿出三万。当然,这笔钱我一下子拿不出来。所以只能分批给。建设码头的工作也不会立马就做完,我申请县里给我点时间,每个月拿出一点来。一直到码头建设成功。”
林书记听到这番话,心里才舒坦极了。
还是小苏这个人实诚,该咋样就咋样,没钱也会想着以后给。没说不给。
这样的同志真是好同志啊。
连新开一个月的家具厂都承诺给三万块,而且人家现在拿不出钱来,宁愿分批给也要给。这就让陈厂长找不到理由了。
陈厂长顿时后悔了,早知道这样,刚刚就该先开口的。
也不至于现在开不了口了。要说不给,连家具厂那边都比不上了。可说给,也没钱给。
他看了眼高县长,高县长一脸麻木,完全没理他。显然也是被两边明显的差距给打击到了。林县长这边都这么支持,自己这边的人要么不拿钱,要么就磨磨蹭蹭的。简直就是丢脸。
陈厂长咬着牙站了起来,“我们厂子其实也用不上码头……前阵子还购买了一批新机械。用了不少本钱。这次县里搞建设,我也拿不出太多,不过为了表示支持,我还是愿意拿出五万块钱出来,我们和家具厂一样,分批给。”
高县长道,“你既然分批给,你就别和家具厂比了,他们才多大规模,你这边多大规模?”
“……那,八万。”
高县长实在看不过去了,看都不看他。直接对着林书记道,“我们县政府这边有一笔款子,如果不够,可以贴进去。”
林书记对于烟草厂和棉麻厂的表现非常不满意,但是看到高县长这么难受的样子,也不好拆台了,就点点头。那就这么定了。
钱的事情定了下来,又开始算优待政策。
之前苏曼说给钱免费使用五年,当然不是所有单位都一样了。
你只拿了这么点钱出来,总不能大家都一样,那对那些出来大钱的人太不公平了,所以还是要分等级。
比如说服装厂免费使用五年,烧砖厂就免费使用四年。棉麻厂就三年。食品厂,家具厂和烟草厂就使用两年。
建设码头和修路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了。算是皆大欢喜了。
这事儿苏曼直接和厂里会计那边交代了,让他们每个月在保证厂里正常运行的基础上拿出一笔钱来交出去就行了。
安好现在的销售情况,苏曼觉得一个月拿出两三千也没问题的。而且后面只会越来越多。
苏曼还特意开了个大会,将湖江省的地图往会议室的墙上一挂,站在地图前面挥斥方遒,拿着一支小木棍在沿着南平县往江边划,“同志们,咱们未来的天地是广阔的,你们看,这里标注了有码头的地方,以后就是我们南平家具厂所到之地了,所以一定要加大生产,提高产量。争取我们南平家具厂成为千人大厂!”
下面的人看着苏曼画的大饼,一个个激动的面红耳赤的,仿佛真的看到了南平县的家具一船又一船的被拉走了。
苏曼道,“这是未来我们要走的路,现在,我们需要去别的县城铺货了。陈主任,生产部门这边产量能跟上吗?”
陈明华没回答,而是对着自己工人们道,“同志们,你们告诉苏厂长,能跟上吗?”
“能!”工人们激动的喊道。
陈明华道,“苏厂长,这就是我的回答。”
苏曼看着大家道,“好,有你们这保证,那我就放心了。你们就是我的后盾,未来家具厂能走多远,就是看你们努力了。”
这话可让工人们责任感油然而生。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晚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