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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虎帮的事朝廷都不管,咱们小老百姓可管不了。”张氏唉声叹气道:“就是艾香这个命可咋整?”
“咋整那也是她的命,”姜大金叹口气说道:“我在山上打听有没有赵安的下落,山上却说没有这号人过去,也不知道这混蛋跑到哪里去了?”
“他去哪都是他的事,咱们已经仁至义尽了。”张氏嘴角一撇道:“道长说赵安就是个短命鬼,没准还没到黑虎帮就喂狼了。”
“这也说不准,”姜大金心想如果赵安真死了,也算是好事,他干的那些丑事就没人知道了。
姜大金左右为难道:“唉,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二银家开口。黑虎帮新来的帮主王佩,想从咱们姜家娶一个闺女。”
张氏立马说道:“啥?咱家香香可不行啊!”
“人家也没相中香香,”姜大金说道:“他要没有婚配的。现在就二银家那三个……唉!”
张氏忧心忡忡道:“这可咋整,如果不去咱们可就得罪了黑虎帮啊!”
“是啊,王佩给了我二百两银子的聘礼,”姜大金把二百两银子从里怀掏出来放在炕上,道:“我去跟二银合计合计让哪个去。”
“大金,这银子……”张氏盯着银子两眼发光。
姜大金回道,“是给他闺女的聘礼,自然给他拿过去。”
张氏一下摁住银子说:“大金,道长说香香的命能转,只需要一百两银子就能让她做个官太太。”
“一百两?”姜大金把眼睛瞪得像牛铃一样。
“大金,我看这就是命中注定,咱们正需要一百两给香香转运,你就拿回来二百两,”张氏激动的说道。
“这都是给二银家的聘礼,”姜大金强调道。
张氏不以为然道:“见一面分一半能咋的?你不说谁知道拿回来多少银子?再说,你来来回回往黑虎帮跑腿,就是收个跑腿的钱又有何不可?”
“那个道士在哪?”姜大金琢磨了一下说道,“我去会会。”
别看姜久宁一家已经搬到了西院,但需要收拾的地方还很多,前后院子里的荒草要铲除,窗户框需要维修,还要糊上窗户纸,东西屋的土炕也需要重修,厨房还缺少两口铁锅,西面的两间仓房也需要收拾……
从吃完早饭,姜久宁就没有闲着,刚歇了一口气,去看看被面干了没有。就看见御北寒坐在石桌旁认真的看书,他身边支着晾衣架子。
天空蔚蓝,流云淡淡,清风徐徐……
如果不是风吹着被面微微摆动,连着御北寒的道袍也跟着风轻轻摆动。
他坐在那静谧的好像一幅画。
姜久宁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位古风美男,御北寒若有所感的看了过来,发现是姜久宁站在旁边,微微一笑道:“忙完了?”
“还没,零碎的活还不少呢!”姜久宁淡淡的回道,心里却像揣了一窝兔子似的乱跳,刚刚在偷看他,却被他抓了个正着实在难为情。
御北寒说道:“你搬新家各处都需要用钱,不如先把剩下那颗茎叶既生给我,我把银票给你。”
“我也在想这件事,把笔墨借我用一下,”姜久宁走过来坐在桌边,道:“我把这颗药平均分成了十份,写一个详细的使用说明,如果谁要买一定要按照说明服用。”
“也好,”御北寒把纸笔拿出来摆在她面前,又往砚台里点了一点水,手捏着墨条慢慢研磨起来,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姜久宁提起笔,有点犯难了。
这是毛笔啊!
前世都是用硬笔,她一次都没用过毛笔写字。
看她拿着笔若有所思,御北寒问:“很难写?”
“还好吧!”姜久宁敷衍道。
提笔在纸上写了个言字旁,第一笔下去,御北寒便微微皱眉,她这哪是在写字,简直像刻字,力气也太大了点,第一笔的一点写的又粗又壮。
御北寒又问:“你所说的说明书,就是服用方法?”
“嗯,还有一些注意事项,副作用什么的,”姜久宁认真的写出了第二笔,她自己也不满的皱起了眉,好难写的字,好难看的字。
“一颗药而已,还用这么麻烦?”御北寒不以为然的说,看着她写的字却心塞的不行。
“也不算麻烦,”姜久宁边说着边在砚台里沾了沾,让笔头吸饱了墨水,这才接着写,可是笔尖刚竖起来,一大滴墨水就滴在纸上。
“诶呀,”姜久宁急忙用手去擦,顿时抹黑了一大片,御北寒看着那一片黑,紧抿住嘴唇露出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
姜久宁抬头看着他,心慌的一匹,握着毛笔的手顺势甩了几下,墨水啪嗒啪嗒的甩在御北寒前襟上,还有一滴甩在他的脸上。
顿时御北寒的脸色好像变成砚台一样,姜久宁看着自己的杰作,连忙道歉,“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去帮他擦衣裳,擦了衣服又擦脸,却忘了自己的手刚刚擦过墨水,这下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越描越黑。
眼看着她的手在御北寒前襟擦出了一片黑手印,姜久宁的手停在御北寒的脸上,自欺欺人的不敢拿开,尴尬的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大眼睛盯着御北寒,脸上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来,“我……嘿嘿!”
“你什么?”御北寒沉声问,他抬手抓住姜久宁的手腕想让她把手拿开,哪知道姜久宁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竟然掐了掐他的脸,还笑道:“真不错,跟活的一样。”
“你……”御北寒可以想象她在自己宝贵的人皮面具上做了什么,沈星迟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要把面具弄脏,否则很难处理。
他隐忍着怒火,缓缓的问:“还不把你的脏手拿开?”
“我真拿开了,”姜久宁嬉笑着,动作迅速的把手拿开背在身后,并站起身说道:“我想起来还有别的事没做,我先走了……”
“姜、久、宁、”御北寒一字一顿的叫住她,姜久宁低眉顺目的说道:“我不是故意的,要不,你把衣裳脱下来,我给你洗洗。”
御北寒无语的横了她一眼,从袋子里拿出一面巴掌大的铜镜,对着自己的脸一照,气的紧咬住牙问:“我的脸怎么办?”
“也洗洗?”姜久宁试探的问。
“洗不掉,”御北寒气的把铜镜扣在桌上,又连着横了姜久宁两眼。
姜久宁灵光一闪道:“洗不掉就别要啦!”
“这是……”御北寒压低了嗓子说,“我的脸。”
姜久宁立马点头道:“对哦,你不能不要脸。”
这话怎么听都有点别扭,御北寒气的忍不住扶额道:“你想办法帮我洗干净,恢复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