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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怎么办?”鲁天庆紧张的问小厮。
小厮眼珠一转道:“少爷,暂时把她关着,容小的好好想想。”
“嗯,”鲁天庆气急败坏的对姜久宁问道:“你可知道黎天朗为了你和鲁家庄宣战?”
“不可能,”姜久宁脱口说道,黎天朗可能有些喜欢她,但为了她大动干戈,她才不信。
鲁天庆叫嚣道:“哼,不管你是谁,我们鲁家庄折损哪怕一条狗,也要拿你赔命。”
两人离去,那些尸体也被抬走,血腥味让狗舍里的狗躁动不安,姜久宁的心情亦是如此。
如果身边有一个人能倾诉,该是多幸运的一件事,但是她习惯了孤独,在前世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有人谈心的。
更多的时候,她只是听从任务安排的工具人,个人的情绪在各个任务面前一点都不重要。
环境变了,心境也在改变。
没有各种规矩限制,没有任务的压力,她才发现,原来一个人并不是无所不能,她也有想找个人说说话的时候。
她内心里假设,如果黎天朗真的以她为由和黑虎帮开战,那她不是成了红颜祸水?
这个锅她真不想背。
她才不相信历史上说的冲冠一怒为红颜,不过是男人们争权夺利的一个幌子罢了。
为了给自己的野心掩人耳目,随意找的藉口。
可是能有多少像她这么清楚的人?还不是随着众人把口水都喷过来。
姜久宁无奈的闭上眼,想再多也没用,一切都是在变化的。
跟从前按照计划执行任务不同,现在发生的各种事都是随机出现的,她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不知不觉的姜久宁靠在栅栏上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感觉黑狗在舔她的脸,她抬手摸了摸黑狗的脑袋,转了下脖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好像枕在鹅毛枕上,又温暖又柔软。
黑狗见到御北寒在栅栏外坐下,刚要出声,就被他一个冷眼打住,他用手轻轻拖住姜久宁的脸,想了想然后把腿伸进栅栏,再让她枕在他腿上,怕她磕到头顶,还要用手轻轻的扶着。
他真纳闷,这女人的心得有多大?
靠在铁栅栏上都能睡着,要不是刚才他过来,估计她的脸会跟着地面来一次亲密接触。
看她嘻嘻哈哈的不在意,说不定就是强撑着的,毕竟一个女人,能承受住多少压力。
本来他今晚不想过来,但是自己在客栈里忽然觉得有点无聊,想着白天遇到黎天朗的事,更心烦的不行。
便换上夜行衣再次潜入了鲁家庄,给这些狗的肉粮自然带足了,给姜久宁的吃喝也带够了。
看自己装了那么多东西,还自我解释就是不想让她饿肚子。
姜久宁这两天都没睡的这么好,躺在干草堆上,那其实是狗窝,原来给狗王住的,她来了之后便成了她的床铺。
干草上哪有枕头,她要么躺平,要么枕着胳膊,有时候也会依偎在狗肚子上。
再说这两天也闻惯了狗舍里的腥臭,忽然换了一种令人心旷神怡的沉香,还能枕着舒服的枕头,姜久宁在睡梦中露出了笑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御北寒越发觉得把腿伸进去是多蠢的行为,她枕着倒是舒服,可他的腿长时间保持这一个姿势,身体也保持着侧身,现在从大腿根一直到脚趾尖都感到了酸麻。
他真希望姜久宁能痛快麻利的醒过来,但看她睡得这么好,又不忍心把她吵醒。
索性他也闭上眼靠在铁栅栏上假寐,过了一会儿,见他们俩都没有动静,那只黑狗疑惑的走到姜久宁身边,用鼻子拱了拱她的脸,看她还是没动,就用力的又拱了两下。
姜久宁被它弄醒了,无奈的拍了拍它的头,她一动弹,御北寒也醒了。
他试着动了一下腿,顿时整条腿酥麻起来,他嘶了一声,姜久宁猛的转头看去。
“你?”她诧异的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御北寒掐着大腿根把腿从她胳膊下边往回拽,姜久宁低头看去,更觉得奇怪,“你怎么还把腿伸进来了?”
“你不知道?”御北寒窝火的问。
“不知道哇!”姜久宁看着他一脸无辜,御北寒用拳头垂着大腿和小腿肚,有点郁闷的说:“我给你带了吃的。”
“哦,”姜久宁垂眸笑了起来,整个人也彻底醒了,反应过来御北寒的腿到底为什么伸进了栅栏里。
再抬头便不好意思的问:“你好点儿了吗?”
“没事,一会儿就好了,”御北寒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
姜久宁笑眯眯的摸着后颈说:“怪不得味道不一样呢?”
“什么味?”御北寒问。
姜久宁说道,“你腿上的味道呀,跟狗身上不一样。”
……
御北寒的眼神一凛,姜久宁意识到这么说容易误会,便摆摆手解释,“不是拿你跟狗比,狗哪能跟你比?”
“嗯?”御北寒觉得她不解释还好点儿。
“不是,不是,我是说你怎么能跟狗一个味儿。”
“你还是别解释了,”御北寒郁闷的站起身,刚试着走一步,就打了个趔趄,腿还是麻的厉害。
“诶,你快坐下,”姜久宁招呼道,“我帮你按两下,立竿见影。”
御北寒不确定的扳着大腿根把腿伸过去,姜久宁在他腿上摁了几个穴位,他顿时觉得轻松多了。
“怎么样?”姜久宁仰头问道。
御北寒眉头一皱,想捉弄她一下,就抱着大腿倒吸了一口气,说:“诶呀,比刚才还难受,你是不是庸医呀?”
“不应该呀!以前也是这么按的,怎么不好用呢?”姜久宁嘀嘀咕咕的说,小手继续本本分分的按摩。
“轻点儿,”御北寒语气夸张。
“疼吗?不会吧!怎么会这样呢?”姜久宁开始自我怀疑了。
又换了手法接着按摩,难不成因为他肌肉太结实,而她这具身体的力气不够大?所以效果不明显?
因为低着头,所以没看见御北寒得意的小表情,心想:小样儿,把我大腿当枕头,是要付出代价的。
“还是难受吗?”姜久宁按了五六分钟,按的手指发酸,可御北寒还说没有缓解。
她觉察出不对劲了。
就算是血栓这么半天也该有反应了,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想耍她?
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