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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君为父
朝歌，九间殿。
随着商王帝辛的一句‘若汝为西伯侯，不知汝会如何？’，直接令大殿内的伯邑考身躯一颤。
与此同时大殿内的各路诸侯，还有众文武也是纷纷心惊的抬起头望向了他们的大王。
然而帝辛却是淡然一笑后，目光缓缓扫过伯邑考，望向了首相商容和王叔比干身上。
“吾人族延续至今，已有无数万年，曾经诞生了不知多少人杰，尤其是人族之制度更是延续了无数万年。”
“隐长又贤，何以不宜立？立适，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桓何以贵？母贵也。母贵则子何以贵？子以母贵，母以子贵。”
因为西伯侯姬昌这明显就是在挑衅祖制，而他们所有人哪个不是嫡长子继位的。
他纵然有二心又如何，如今忠孝之名，日后真要敢做什么，可比眼下西伯侯姬昌还要难得多。
日后这姬发不管如何闹腾，都是违背人族祖制。
这也是帝辛的阳谋。
一句话，让大殿内这群诸侯质子纷纷露出了激动之色。
“恭喜世子。”
帝辛淡然的声音回荡下，此时目光更是放在了诸侯身上。
早就被洗脑成功的苏全孝，听闻这话后更是激动万分，暗中更是推了伯邑考一把。
而终诸侯质子，也是纷纷露出了笑容，有人想要继续留在朝歌，也有人想家了。
“道长，吾儿姬发愿拜你为相父，你看如何？”
他所谓的布局谋划，全都是为了气运。
这要让你随便开了先河，王公贵族甚至下面的百姓，哪个不是几个儿子，都有起了异心，这天下还不得乱了。
姬发根本没有选择余地，甚至只能感恩。
而拥护这一制度的便是无数人族，尤其是这些诸侯王公大族。
“可惜！阐教之谋划下来，这飞熊之人，明显是要掀起大劫，总得有一人为正。”
随着看到宏伟的朝歌城后，城门外更是有浩浩荡荡的殷商使者，看到这一幕的西伯侯姬昌不由满脸笑容。
在众诸侯心中，这不过是商王为了化解西岐兵戈的手段。
果然，随着帝辛将这件事搬到明面上后，众诸侯和文武纷纷脸色一变。
只见帝辛颇为惋惜的摇头，随即叹气道：
“此虽是汝之私事，然亦是天下人之事，孤身为天下共主，汝之前更是在孤帐下为将冲锋陷阵，此事孤不能不管１
可眼下理由已经不足了！
“如今西伯侯若当真如此做，属实不智１
这一次可以说是商王帝辛将这件事搬到了明面上给他做主，更是让天下人给他做主埃
下方首相商容和王叔比干相视一眼后，恭敬的拱手道：
“臣遵旨１
如今你老了，甚至昏聩了，竟然想要让次子继承家业，这不是老迈昏庸是什么。
他这句话几乎就是在说嫡长子传承制度。
“伯邑考，汝替姬发从军远征北海，全兄弟之情谊，父子之情，天下无不赞汝之忠孝。”
“发儿，前方迎接咱们的乃是首相商容和王叔比干，尤其是这首相商容，你要切记，为父早就为你卜算过一卦，这商容之女与你有姻缘……”
同样大家也不是傻子，自然看的出来，如今这么一搞下来，西伯侯姬昌虽有心思，但伯邑考呢？
更重要的一点，伯邑考不管他是真的忠还是假的，他身上已经打上了忠孝二字的标签。
一句话，帝辛更是环视众诸侯，而众诸侯齐齐讪讪一笑低头，这话说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朝堂上，众文武大臣还有众诸侯，更是纷纷点头，嫡长子才是稳定天下正统之根本。
不是他想不想，而是飞熊之相之人只有一个，而封神榜只有一个。
若是之前伯邑考被西伯侯姬昌送往北海，还有理由，可以说是受殷商逼迫还是什么的。
“臣伯邑考愿１
刹那间伯邑考也反应过来，直接一抱拳，没有说话，砰砰的在大殿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在抬起头的瞬间，伯邑考神色凝重的抱拳大喝道：“伯邑考拜见义父１
祖制！或许不全，但绝对是制止霍乱的根源。
“伯邑考１
所以说，嫡长子制度，若没有可取之处，早就被取缔了。
于情于理，他伯邑考已经站在了道德最高点。
“大王圣明１
看到姬发直接称相父，申公豹也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侯爷，前方有朝歌使臣前来迎接。”
而端坐在上首的帝辛却是淡然一笑，抬手制止了乱糟糟的大殿。
帝辛在大殿内，一阵感慨的声音下，几乎就是句句不离你西伯侯姬昌虽然贤明，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反正继承家业没有他们的份。
不管阐教用谁，另一人得要站在反对面。
他们返回去又能如何？只有混吃等死了。
光祖制还不够，还要当着众诸侯和文武的面，说出君如父的话。
莫说什么嫡长子不贤明一类的话，一旦开了这个头，那么谁家不得乱起来？
至于选贤选能什么的反而是取乱之道也，除非是嫡长子做出什么人神共愤之事，废除后才能轮到嫡次子，也不能随便越过去。
“吾人族万年祖制，岂能容他西伯侯姬昌一人违反１
“大王，伯邑考身为西岐嫡长子，理应继承一切１
随着帝辛的声音回荡下，下方单膝跪地的伯邑考更是露出了激动之色，抱拳道：“末将在１
这一刻，在大殿内众文武和众诸侯的心中，商王帝辛纯粹就是为了师出有名，搬出了君如父之名义。
“商容、王叔比干，伯邑考身为西伯侯嫡长子理应继承西伯侯之位，想那位人老昏聩的西伯侯姬昌已经快到朝歌了，就劳烦两位前往迎接下在咱们这位贤明了一辈子的西伯侯吧。”
这句话时帝辛就是在询问，当着天下诸侯文武百官的面，询问伯邑考为了这忠孝、兄弟之情，可愿将在北海立下的功劳分给这个兄弟。
还有姬发，他当着这那么多人的面，当确定地盘，封姬发为北海一路诸侯后，同样能剥夺对方一部分气运。
帝辛淡然的笑声回荡下，而此时朝歌城外。
随着伯邑考一声大喝下，更是嘭嘭的在大殿上磕头谢恩。
可眼下却不行了！
因为伯邑考已经通过了帝辛的考验，证明了自己的孝心和忠诚。
“汝在北海身先士卒立下赫赫战功，功劳足以在北海一地封侯，但汝之忠孝之名。
……
而下方跪着的伯邑考更是眼眶有些湿润，他在战场拼死作战时都没流过一滴泪。
而英武不凡，又聪慧的姬发直接恭敬的行礼道：“姬发拜见相父。”
帝辛淡然的笑容下，对于姜子牙和申公豹二人，都是应运而生，一正一反。
在朝歌可是有立下大功的机会，这次子、庶子回去能干嘛？
刹那间，九间殿内回荡起了帝辛的大笑声。
当帝辛说出这话后，刹那间大殿内鸦雀无声，正所谓师出无名。
而且从兄弟之情谊上来说，他立下的战功封侯，可以说就是他这个嫡长子给自己弟弟打下了一片基业。
他帝辛既然要管这事，自然要找一个正当的理由。
只要伯邑考日后真的敢竖起反旗，那么忠孝之身碎裂，自然会气运大跌。
帝辛这一句话，几乎就是在说，他对于西伯侯的不满可不仅仅是暗中操练兵马了，更是在挑衅违反人族的制度。
然后才能插手此事。
“好，贫道便做世子这相父。”
我这身为共主，也是为了你好，保你贤明……
可以说，直接化解了一场兵戈。
“孤早就听闻咱们这位仁义西伯侯姬昌喜二子，更是将嫡长子送往北海，更是说什么诸侯质子？”
帝辛今日朝堂上，几乎就是表明了，如今四海升平，他自然不会制止。
当看到远处的人影竟然是首相商容和比干后，西伯侯姬昌脸上的笑容更甚了。
同样是诸侯之尊，虽然差了点，但好歹也是诸侯埃
“大王１
而此时在朝歌城内的帝辛看到这一幕后，却是露出了笑容。
更重要的一点，商王并未直接插手西岐军政，也未削弱，反而是搬出祖制，让伱西岐嫡长子继位。
莫说继承西伯侯之位了，他的眼界早已不在这区区一地了，他要的是整个天下。
人家一不夺权，二不杀人，不过是以大义加身，有理有据。
纵然伯邑考失败，没有继承，他身上的气运同样能掠夺一部分。
朝歌城外。
众诸侯和文武大臣纷纷怒视站出来，这一刻谁也没有给这位西伯侯留面子。
西伯侯姬昌不是有仁义之名吗，他就要从这事上说他昏庸。
然而帝辛却是摆手道：
下一刻，众诸侯几乎没有多少犹豫，纷纷拱手大喝。
自从相遇申公豹后，二人可以说是一拍即合，当即下西伯侯姬昌满脸笑容的撮合。
千万莫要小看了这件事，可以说西伯侯姬昌这件事完全就是与天下诸侯等为敌。
孤意欲将汝之功劳封侯之令，奉赏给汝之弟姬发，全汝忠孝之名，全汝之兄弟之情，汝认为如何？”
还不如在朝歌呢，一来能稳商王之心，二来还能证明他们的忠诚，三来若是日后有机会，立下大功。
在北海战场上，你与孤为将帅，今日在这大殿上为君臣，正所谓君如父，孤这一次却是要为你做一出主了。”
可以说，这一次帝辛于情于理，都让天下人说不出话来，甚至天下诸侯都暗暗点头。
因为他掐算下，自己的机缘在姬发身上。
“孤就坐等这飞熊之相入劫了，不管是哪一位，日后孤这里依也有一封神榜。”
一人得封神气运加身，另一人便会劫气入体，二人相生相克。
几乎就是在说，他既为君王，亦是天下之人父的话。
然而这一刻，不是他们这些质子想要回去就能回去的，他们的父亲诸侯，不少人更是眼珠子乱转。
“好，孤为天下共主，君亦为父，此次定要与西伯侯姬昌说道说道此事１
而申公豹听闻此话后，也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无妨！当时孤远征北海也是权宜之计，今日四海平定，自然无需如此，但孤也不能强迫这些将领折返吧？”
此次一来，他替伯邑考出头，日后继承西伯侯之位后，他便能剥夺一部分气运。
一门双侯，这不比什么强。
尤其是远处那气势磅礴宏伟的朝歌城，看的姬发更是眼眸中升起一抹野心。
“千万莫要因为一己之私，引起天下动荡才是。”
“伯邑考汝在北海身先士卒，屡立战功，孤身为三军之主，更是这天下共主，
虽然是对付诸侯的手段，但不得不说，这个手段让他们没有半点反感。
没有人能理解他，他的父亲更加欣赏二弟姬发的英武，然后将他送往朝歌来当质子的心情。
众家将一个个拍马屁的奉承下，这让姬发满脸的笑容，如今他背后可是拥有圣人大教了。
若明面上真的开了这个先河，那么日后各路诸侯还有王公大臣膝下子嗣众多，那还不得都造反自相残杀起来？
看到这一幕后，帝辛更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可当着众诸侯的面，他还是感慨道：
但这一刻当真是心酸不已！
“对了，今日朝堂之事，汝等可要一字不差的传给咱们这位年迈的西伯侯听听，孤为君，自然不能独断专行，但此举也是为全他之贤明，莫要引起兄弟自戕才是。”
伯邑考听闻后，眼眶内更是放着泪光，谁能想到最终为他做主的竟然是商王，而非他的父亲。
若真可以的话，他还真想看看姬发、伯邑考，姜子牙和申公豹，这完美的阐教内斗模式埃
嫡长子！
“大王，西伯侯此举简直违背了吾人族意志。”
正妻所生长子有权继承权，即使嫡次子或庶子比嫡长子贤能，也只能将一切给嫡长子继承。
然而帝辛大笑下，他算计的可不仅仅是如此。
尤其是最后一句话，若真让嫡长子成了一个笑话，一旦天下动荡，这大锅可都是你西岐的。
他日后要成为这里的主人！
“朝歌快到了。”
要说没有心酸是假的！
可这是西伯侯的家事，甚至完全可以扯大旗，说是为了殷商逼迫，为了防止战乱什么的。
听着自家父亲西伯侯姬昌的叮嘱下，这让姬发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人生得意须尽欢！
正是如今他的写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