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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随便描了一笔字,就打开了?”刘轻语问。
“墓主人本就没打算不让人进入的。”马浪尘回答,“这是一个类似于闯关的游戏,第一关就是智。那四个字本就是开门的钥匙,我用天眼神通观察,四个字当中密密匝匝全是颗粒状的微小机关触发器,所以,开了……”
“小心一些。”
九个人还按照之前的队形,火把燃烧着,开始往里边走。
这是一个黑色的石室,或许是石室,他们小心翼翼地来到墙边,并没有发现,就沿着墙壁一直往前走。无声无息。
从时间上,大约用了在墓道里的时间一样长,马浪尘运用天眼神通,看到墙壁有一处平台,平台上放了一个巨大的青铜物件:中间是一根方柱,直立,一根横杠似乎钉在中间,横杠的两端各有一个托盘,由三根铜线悬挂其上,左右平衡。铜盘里分别放了一个巨大的棋盘一样的方盘,方盘似乎是有小方块组合而成,整整齐齐。
“这是什么?有谁见过?”马浪尘问。
“好像,好像是一种……秤?”慕容容若分析道:“你看,如果这边放上权,那边放物,平衡了,即为等重,当然事先要知道权的重量,就可以知道物品的重量。也有一种情况是,两边放物,平衡即可。商本就源自于等价交换嘛。”
“嗯,言之有理。”马浪尘听她解释,就明白了,“可,我们走了这么久,就看到一个秤,要做什么用?吕不韦入秦之前确实是天下巨商。莫非门上说的‘无智者慎’的智,要应在这里?”
众人也都疑惑,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无奈,只好继续往下走。
走了不知有多久,马浪尘停下了,问华君儒:“老二,我们走了多久?”
“六个时刻。”华君儒回答。
一昼夜为十二时辰,又是一百刻。
“你怎么知道我们走了六刻?你身上有滴漏吗?”谢庭问。
“这家伙是个变态,他的一举一动非常有规律,一刻钟呼吸三百次,不多不少。”刘轻语解释。
“你们几个人怎么都这么奇怪,呼吸多少次都记得,活得多累?”谢庭看了看华君儒。
“君子谨言慎行。这家伙把这句话刻在自己书桌的右边,时刻提醒自己。你看看吧,得亏我们几个人都不想做什么劳什子的君子,活着一点人生乐趣都没有。”刘轻语给谢庭解释。
“你们那个老大哥也不做君子?”谢庭渐渐地对他们几个都很感兴趣。
“嘘嘘,我悄悄告诉你。那家伙你看着道貌岸然的,整天自诩说:不做君子,但要有君子行,行君子道。做君子太端,太累,要做真人,什么真心人,真性情人,反正不懂这些文字游戏般的语言。不过,今天你可是发现了吧,真个屁的人的,心眼坏的很。”刘轻语这次当真轻语。
“老四?”马浪尘突然叫了一声张道孙。
“嗯?大哥?”张道孙正在心里诵书。
“我送你的夫子矩呢?”
“在手里。”
“不应该在手里,应该在头上,在老六的头上。背后论长者之长短,岂不是该打?”马浪尘竟然听得一清二楚。
“啪……”
“大哥,已经打了。”张道孙很配合。
“很好!”马浪尘答。
“嘿嘿嘿……这家伙儿的耳朵怎么这么尖?”谢庭问。
“哼!”刘轻语不说了。
“快看!”王乐天打断了他们,指着前边的墙壁。还是那个巨大的青铜平衡秤。
“难不成,我们又回到了原地?这是怎么做到的?”刘轻语嘀咕一声。
“二师兄,你看……”
马浪尘抬头看去,那个巨大的平衡秤,两个秤盘里的棋盘一样的方形物体还是变化,上边本来整整齐齐的小方块,开始变化,变得长短错落,凹凸不齐,那根横杆开始倾斜。
随着横杆的倾斜,地面、墙壁、穹顶都开始震动,“卡啦啦啦”的声音传来,黑色石门真在落下。
“不好,快散开!”马浪尘一句话喊出的同时,扭头一把抓住慕容容若的手,他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哪里会安全,只想着把慕容容若带在身边,往那个平衡秤冲去。
平衡秤的横杆,啪嗒,一高一低,瞬间失去平衡。
马浪尘抓住慕容容若仅仅往前冲出五步,四面八方伸出无数大腿般粗细的黑色柱子,向两人涌来。
马浪尘扔掉手里的火把,把慕容容若拥入怀里,左右两手去推左右而来的四根柱子,两根被挡住,两根狠狠地顶在自己的肋骨上,似乎把肋骨撞断了一根,来不及感觉到疼,一只脚踏地,另一只脚抵住了前边并排而来的两根,后腰抵住了后边两根。
一切恢复静止,发生的实在是太快了,令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困在原地。
马浪尘吸一口气,疼痛袭来,眉头紧皱,肋骨确实断了一根。还好,慕容容若并没有被黑色的柱子碰到。
慕容容若抬头看他,马浪尘眉头舒展,恢复平常,他不想她知道自己受伤,怕她担心。
“怎样?有没有伤到?”马浪尘一动不能动,连头不能低,只能垂下眼珠子,看着慕容容若。
“我没事,也能动!”慕容容若被他这个单腿立地,一腿向前,两臂展开,弓腰抬头的姿势弄的很不舒服,可想到他为了护住她,才变成这样一个难受又难看的造型,心中稍稍感动。
“老二?”马浪尘要确认其他人的状况。
“无碍!”华君儒除了露出一个脑袋,一个大字型被封印在墙体里,全身都看不到。
“老三?”
“大哥,我在。”
“蕊官呢?要是让女人负伤,我打破你的脑袋。”马浪尘竟然说了如此一句狠话。
“她,她也没事。”赵雷歌跟仆兰梨蕊的造型很别致,赵雷歌仰面躺倒在地,五体被五根柱子困住,仆兰梨蕊以一个一字马的形状坐在他的小腹上,两脚抵着两根黑柱子,两手拖着头顶的一根。既香艳,又难受。不知道赵雷歌是享受,还是难受,反正大家都看不到。
“老四?”
“在。”张道孙跟华君儒差不多,还好有一只手在外边。
“老五?”
王乐天在意外发生的刹那,抱住了谢庭,可是情况发生的太快,两人的姿势很有意思,就像情人一般拥抱着,他的手帮她抵住她身后的,她的手帮他抵住他身后的,王乐天的头被压的很低,而谢庭只能使劲的把头往他的怀里缩,要不然里只能抵着他的下巴,因为两人身体周围有八根围绕,根本不能动,可他的下巴实在是被压的太低,太难受。
“马浪尘,他没事,说不了话。我也没事,你可别打他的脑袋。”谢庭回应了一声,知道两人无事。
“老六?”
刘轻语很无语,他一腿朝天,头和手挡住了从侧面而来的三根。
“哥,你那句见机行事说的真他娘的好,赶紧见机行事吧,不然老子就死这里了。”刘轻语恨恨地说。
“小筠儿,你能动吧?小心一点出去,找一找有什么玄机。”马浪尘就眼珠子能动,而且呼吸都疼,只能寄希望于慕容容若。
“嗯!”慕容容若小心翼翼地从马浪尘的怀里挤出来,感觉他的腹部一阵痉挛,知道他受了伤,抬头看他。
马浪尘说:“但愿……快些!”
“嗯!”慕容容若不再耽误时间,从密密麻麻的柱子缝隙中挤出去,看到马浪尘扔出的火把,就在那个平衡秤下边,火光微微照亮那个平衡秤,似乎看到那根竖杆上写的有字。
慕容容若捡起火把,看到上边用篆体写着:商道即天道。尚不知有何用意。而那个落低的秤盘里,那个放盘上密密麻麻的方形凸起,让慕容容若有了点想法。
刚开始看到的,是平整的放盘,所以左右平衡。这时候却变得凹凸不平,而这方形的凹凸很围困他们的方形柱子似乎有些相似。莫非……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慕容容若伸出手指,点动了其中的一根小方柱。
“喀!”一根黑色的石柱从华君儒的腰部转过来,直接冲向刘轻语而去,那个位置非常的精准,正是上下两腿的正当中……命根子。
“啊!”刘轻语吓了一跳,两腿赶紧一缩,腰一用力,往前扭出一些空间,那根黑柱贴着他的屁股,顶到了墙壁上,“大嫂,大嫂啊,你对我小六子要是有意见,您老直说,我也就说了老大一两句不算坏话的坏话,您老用不着不声不响就断俺的命根子。”
这边动,方盘里的两个小柱子也动了,并且另一个盘里的方盘也随之发生了变动。
验证了自己的想法,慕容容若明白了怎么回事,想要恢复平衡,需要把方盘上的凹凸平复,想要平复凹凸,就得调整这些柱子,那么秘诀是什么呢?
吕不韦是个大商贾,肯定很商道有关,那句商道即天道,应该真是破解的秘诀。
“二师兄,商道即天道。你可听过这句话?”慕容容若问。
“六夫子讲授商道之术,你也知道,这是我的短板不足之处。不过天道是什么?《道德经》说: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而奉有余。不知道它说的是不是这个。”马浪尘答。
“你说的没错,商道确实如此。只不过,商道之初在于损不足而奉有余,商道之成确实损有余而补不足。”慕容容若本就是经商的天才,她在家中,是老祖宗重点培养的对象,来书院主要就是为了学商。商道即天道,六夫子亦曾讲过。
她不再说话,开始专心推算,过去约一炷香的时间。慕容容若扭头对马浪尘说:“二师兄,我要验证我的推算,过程中可能会比现在的情况更糟,也可能会好一些,你们要挺住了。”
“你只管放心大胆行事,我们都挺得住!”马浪尘鼓励她。
“嗯!”慕容容若推出一柱,马浪尘腰间剧痛,原来是腰间的两根要交叉而过,他使劲弓着腰,把后边的柱子定开一些,拼命吸着肚子,感觉肋骨似乎要插入某个内脏了,他赶紧运功,尽可能的挡住,不能让内脏受伤,同时牙齿咬着唇,绝对不出声,避免分她的心。
还好,挺了过去。
慕容容若右手捏着嘴唇,思考着,时不时推动一根,场中八人,被折磨的鸡飞狗跳,痛不堪言,不过都没有说话,痛也都忍着。
渐渐地,慕容容若的手推动的越来越快,失误也越来越少,众人也摆脱了痛苦的折磨,却依然不能出阵。终于,当她把最后一个柱子推动的时候,两个方盘同时变得平整,阵中也恢复如初。
“呼……”慕容容若松了一口气,“咔哒”,那个被平整的方盘竟然开了,里边有一卷竹简。她轻手拿出,上边写着:《计然策》。
计然乃春秋时期的著名谋士、经济学家,是商圣范蠡的老师,博学通达,尤善计算。这卷《计然策》为计然所书,又有范蠡的注、吕不韦的疏,以及吕不韦自己的经商心得。
这边众人都检查好自己的身体,确认无碍,而马浪尘把自己的肋骨扶正,暗中运功疗伤,只是脸色蜡白。还好里边光线太暗,大家都看不清楚。
“二师兄。”
“嗯,无碍。”
慕容容若把那卷《计然策》递给王乐天,让王乐天收入万般名器黑匣子。
破了这一阵,大家往前走,没多远,便看到一面白色的巨石门,白色很抢眼,刚才却一直看不到。
这个石门跟黑色石门很像,除了颜色之外,唯一的不同,便是上边的字:无谋者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