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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浪尘他们低头看了眼楼下。
大街上有个男子,看面容比马浪尘年龄略小,但是身高至少要比他高出一个头,面容白皙,棱角分明,细长的丹凤眼,浓黑的剑眉。此人身旁跟着一个书记官,身后有十个士兵,看护着用绳子绑住双手串成一串的二十几个男子,被绑着的男子乍眼一瞧,就能看出各个都是身怀武艺之人,虽然眼睛里藏着愤怒,愤恨,不甘,却一个个垂头丧气,无可奈何。
“那个男人,你是聋子吗?老子说的就是你,看谁呢看,就是你!”那人看着一个手里带刀前行的昂臧大汉,颐指气使地囔囔着。
“你是谁?老子安安分分地走路,又没有触及法律条令!”那人转过身来,很是不满的说着,“你凭什么让老子停下,老子偏要走。”
“老子管你触犯没有触犯法令呢?”那人霸道地说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是什么丞什么司马什么总管宇文泰宇文将军手下,额,额,那个什么什么……”说着说着好像是忘词了,小声骂骂咧咧道:“于长史啊于长史,我承认你是咱们军里最有学问的人,但是你能不能把这什么玩意儿官衔弄短点,老子总是记不住。”
接着那人也不管那么多,直接说道:“老子就是宇文将军的前锋营大将侯莫陈崇,老子要打仗,兵不够,于长史说了让老子自己想办法。以老子的聪明才智,想出来的绝妙办法,当然是要来大街上抓人啦!怪只怪你小子运气不好,走路没有走对地方,让老子给撞上了。”
侯莫陈崇问身旁的书记官:“吒云黎,于长史说让老子抓多少人来着?”
“将军,于长史可是说了,不准随便抓人的。”书记官吒云黎说。
“哪能呢,哪能呢,老子什么时候随便抓人啦!公平决斗,愿赌服输!”侯莫陈崇嘿嘿一笑说着,可身后串成一串的人听到这句话,有人露出苦笑,有人愤怒的瞪着眼,侯莫陈崇瞪了他们一眼,说:“咋的?要不来来决斗一次?老子输了,老子亲自送你们回去。敢不敢?”
那串成一串的二十几人,虽然愤恨,可上前一步,不敢。后退一步,不甘。只能瞪着眼睛,站在那里。
侯莫陈崇“哼!”了一声,不再理他们,而是继续说道:“老子最守军规了!再说了,这些武林人士会武又有兵器,抓起来就能用,不抓他们抓谁去?难道像李矮子那厮一样,去征壮丁?抓流民?那有个屁用。”
说着,对那个带刀大汉道:“你,想必你也知道,万俟丑奴这厮作乱称帝,老子就是要去干死他的,看你有两膀子力气,就到我的前锋营当兵吧!”
“老子自由自在,谁要跟你当兵!”带刀汉子说着就要走。
“嘿嘿,想走也不太容易呀!”侯莫陈崇双腿微屈一闪,就到了带刀汉子的身前,“要不你乖乖跟我去军营,要不老子打得你乖乖进军营,要不你将老子揍得服帖,放你走。怎样?”
“打就打,你当老子的刀是绣花针吗?”带刀汉子说罢就挥刀,刀从刀鞘出来,斜斜从下往上飞快撩过,这样的挥刀,让刀速更快,也节省更多的时间。
“好刀法!”侯莫陈崇赞了一声,而右手已经生生的抓住了刀刃,左手轻轻的刀身上弹了弹,说,“刀也不错,可不能打折了,免得到时候去向尉迟迥这个死抠门要兵器去。”
说着,侯莫陈崇一用劲,抓着刀锋就把刀从汉子的手里夺了过来,抛给吒云黎说:“吒云黎,给老子收好了!”
汉子刀被抢,脸色不变,握掌为拳,一拳冲向侯莫陈崇的心口。
“砰!”这一拳没有打中侯莫陈崇的心口,反而打进了他硕大的巴掌里,而他的另一手飞快地在汉子出拳的手臂上捏了几下,说:“不错不错,这胳膊,这臂力,吒云黎,老子的前锋营是不是还缺一个扛大纛的?就是这小子了。”
侯莫陈崇年纪轻轻,这汉子至少要比他大一轮,他一口一个老子就不说了,还称呼人家为小子。
汉子右拳被扣,左腿上抬,膝盖就往侯莫陈崇的****处顶去。
“嘿嘿嘿,你小子玩儿阴的的,老子虽然讨厌女人,可老子裆下的大家伙儿还有用呢!”侯莫陈崇嘴里不停,双膝弯曲,已经夹住了汉子攻来的膝盖,右手又在他的腿上捏了几把,啧啧道:“这腿力也不错,想必马下奔跑不会比马慢,跑上三天也未必会废掉,好,好得很!”
侯莫陈崇放开他的手和脚,说:“怎样?还打吗?”
“这还打个屁!”那汉子将手里打刀鞘狠狠地摔到地上,说:“老子本来就是去当兵的,进了一个什么破都督侯莫陈悦的账下,那什么狗屁将军竟然嫌老子吃的多,老子一怒之下就逃出来了。今天看将军勇猛,老子最是佩服。但是,老子就问一句话:能给吃饱不?”
“老子从来不差饿兵!宇文将军是老子的老大吧?老子照样抢他幕府军帐中的美酒,给自己的大头兵喝,怎样,干不干?”侯莫陈崇说道。
“干,在下贺若霸拜见将军。”贺若霸单膝跪地,拜倒。
“拜个屁,老子的兵不用下跪,军规只有一条,就是打胜仗,谁要是打了败仗,老子亲自砍了他。”侯莫陈崇扶起贺若霸,哈哈笑道。
马浪尘看到此,摸了摸鼻子,笑了笑,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二师兄,你又有什么想法了?”慕容容若看见马浪尘的表情,就知道他有什么“坏点子”了。
“他能有什么好想法,定时是有什么坏主意!”谢庭他们看着马浪尘,看他有什么动作。
“有道是,刚想打盹,就有人送来了枕头,这岂不是好兆头?”马浪尘笑了一下,说道。
老马抬头看见马浪尘对它努了努嘴,它跟着马浪尘身边多年,这一人一马也有了许多默契。老马对着他叫了一声。
“哎,你个死老马,整天就知道喝酒,老子迟早要被你糟蹋地倾家荡产!”马浪尘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摆下了两只大碗酒,斟酌了一下,倒了两大碗鹤觞酒。
楼下的拴马桩处,有几个条形的石头凿制的饮马槽,和几个食料槽,饮马槽里是淡盐水,食料槽里是精致的草料加豆料,以供进店客人的马饮水、进食。
老马霸道,从它到了这里之后,就独独霸占了两个饮水槽和食料槽,惊帆马和小红马都是老马亲自挑中的,自非凡品,这次出行,惊帆马自然是让给谢庭乘骑了,王乐天那匹棕黄马仅算一匹骏马,不过老马护短,只要是“自己人”,就要跟着自己有吃有喝,“同甘共苦”。
老马霸占的两个饮水槽,其中一个,是马浪尘吩咐店小二给倒了一斗酒,小红马是牝马,还好没有跟老马学会喝酒的坏习惯,所以这一斗酒就都进了老马和惊帆马的肚皮,棕黄马仅仅喝了两口,就受不住劲了。
马浪尘端着两碗鹤觞酒,从楼上的栏杆处,倾倒而下,倒入饮马槽,酒香随着风,氤氲而去,一时间,大街上都是酒味。很多路人啧啧称奇得看着这一幕,更多正在寻找酒家、客栈的旅人,不由自主进了“有斗酒楼”。
侯莫陈崇刚刚收服了一员猛将,勾搂着贺若霸的肩膀,准备去“请”下一个人入军,这时候,动了动鼻翼,嗅到了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