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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杀豹之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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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御天八阵布置的差不多的时候,谢庭把所有人召集起来,每个人分发了一个三寸长的竹哨,并且教他们用哨子吹出不同的几种声音,竹哨能发出三种声音,蟋蟀鸣,鹧鸪鸣,黄鹂鸣,约定不同的声音以及不同长短配合的声音,代表了不同的意思,比如敌来,敌伏,隐藏,暴露危险,人数,撤退等等不同的信号。

    “吼……”这时,很远处传来一声嘶鸣。

    马浪尘作用“天耳神通”,细听一下竟是一头豹子的嘶吼。似乎还有人声。

    马浪尘离开此间,向声音来处,潜伏过去。

    在一株高树上,马浪尘看到一人一豹,相互猎杀。

    那人身高七尺,赭红劲装,手持铁弓,腰悬战刀,面容红润,美髯悬胸。拉弓如月,奔跑如兔,与那锦斑豹子并行而跑。

    那人引弓一射,豹子猛窜,不中。

    那人脚步不停,引弓再射,不中。

    这时,豹子已经跑到那人前边,豹子猛然回头,朝那人猛扑而来,如同一道黄色的迅雷。

    那人右手一摸,并没有摸到箭壶中的箭,他来不及细想,左手将铁弓抛出,豹子猛然一伏,铁弓根本没有碰到它,而它那一伏,也是为全力一扑做准备。

    马浪尘暗暗抓住后腰的那把飞刀,准备在千钧一发的刹那发出。

    豹子那一扑,利爪爆出,四颗獠牙也从口中暴露出来,只要一扑得功,它的獠牙必会毫无迟疑地咬在他的喉咙上。

    豹子本就以速度见长,它那一扑之快,让那人根本来不及拔出战刀,此时,马浪尘从他的脸上并没有看到一丝慌乱,而是一种成竹在胸的淡定。他去抓箭无功而返的右手,撮指握拳,顺势挥出,一拳恰恰打在豹口上,豹子吃痛,落地的刹那,利爪挥出,在那人的小臂上划出四道血痕。

    那人不管不顾,飞扑过去,抓住了豹头,就势一滚,双手猛抛,将豹子扔出,咂向马浪尘潜伏的那棵树干之上。

    豹子受伤,已经胆怯,爬起来,往前逃跑。

    那人根本不给豹子逃跑的机会,跑不过三丈,就被抓住了豹尾,豹子欲回头拼死一搏,那人根本不给他拼死一搏的机会,用力一抡,豹头撞在树干上,七窍已经流血,那人一手摁住豹子的脖子,一手握拳,“橐橐橐”三拳,豹头已碎,显然已经不活了。

    那人提起豹子,根本不中意那一身完整的豹皮,而是生生地将它的四颗獠牙拔了出来,将鲜血淋漓的獠牙往袖子上一擦,说道:“树上的朋友还不下来?”

    “杀豹之将,将军神勇也!

    “在下李虎,”李虎摊开手,从四颗豹牙中挑出形状最完美的一个,放在眼前,透着阳光看了看,说,“这畜生,世人皆爱这一身皮毛,而我,独独喜欢这四颗獠牙。”

    李虎将手中的豹牙递给马浪尘,说:“天赐之物,不敢独享,就送与小友一枚,权当相识结缘一场。”

    “如此,却之不恭!”马浪尘也不客气,接过豹牙,放入怀里。

    “可是虎将军在前?”随着声音,侯莫陈崇飞奔过来,“哈哈,果然是虎将军。”

    三人一行,往布阵处走去。

    李虎,祖上是陇西成纪人,五世祖李暠在五胡十六国时期,曾是西凉后主,李虎的爷爷曾镇守武川,定居武川,因此李虎从小在武川长大,后来贺拔岳赴洛阳平定元颢之乱,李虎随军,并一直受到贺拔岳赏识,因军功封宁朔将军,一直是贺拔岳的别将。宇文泰跟李虎等人同为贺拔岳手下大将,侯莫陈崇自然也见过李虎多次,几人也经常一起喝酒。彼此比较熟悉。

    此李虎,也是后来宇文泰手下的“四猛兽”之一,也是后来西魏八柱国之一,还是后来建立大唐高祖李渊的祖父。此乃后话。

    尔朱天光来平定万俟丑奴叛乱,贺拔岳为左厢大都督,宇文泰为其先锋,率先进入长安城驻扎。贺拔岳随后,这才刚刚进入长安。军机会议上,李虎听闻右厢大都督侯莫陈悦入关后,虽然兵员最广,至少三万大军,却一直拖沓不前,三天时间仅仅行军十里,这跟原地踏步没有两样。心里烦闷,就出来赏春。听下山村民说,山中有锦豹,一直最喜欢此物的獠牙,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只身匹马,一刀一弓进了山。

    一路上,侯莫陈崇闲话不断,李虎很快就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不禁对马浪尘刮目相看,更要留下来,看看马浪尘的御天八阵战果如何,更想看看马浪尘的手段。

    明日就是约战的日子。

    蔡佑这两天有些心情抑郁,并不是因为王罴将明日的指挥权交给了自己,也不是自己对明日一战没有信心,也说不清道不明,总之心里似乎有些块垒。似乎,是一种纠结,他是知道王罴将军的心意的,知道这场仗,不管胜负,王罴将军都会出山相助宇文泰,可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下山。蔡佑现在虽然跟瞎眼老娘在一起,可蔡佑也是将门之后,祖上三代,皆为魏将,却并没有一个好的下场,他不明白自己该不该再去协助那个不仁不义的元氏魏国,是否对得起自己的祖宗。

    “佑儿,这两天为娘察觉,你总是闷闷不乐,可有什么心事,跟为娘说一说。”蔡佑的瞎眼老娘,自从那也马浪尘走了之后,就发觉蔡佑比起之前的开朗,多了几分抑郁。

    所谓,母子连心,不外如是。

    “娘,如果师父下山,我,我是不是要跟他一起?”蔡佑从小跟母亲相依为命,母亲的这双眼睛,就是了讨生活,给官家缝缝补补生生熬瞎的,就是如此,才让蔡佑从小受了教育,学了文武。因此,蔡佑极其孝顺,到哪里都会带着瞎眼老娘,也不会瞒她任何事情。

    “佑儿,你来。”蔡佑的老娘向蔡佑招了招手,让蔡佑跪在那尊尺高的药师佛面前,“佑儿,跪下。”

    蔡佑知道老娘笃信佛法,也受些熏陶,虔诚跪下。

    “佑儿,你可知道,为娘供奉的这是什么佛?”蔡佑老娘问道。

    “药师佛。”

    “可知药师佛之宏愿?”

    “不知,愿闻。”

    “药师佛在未成就佛果之时,曾发下十二大宏愿,其中第七大愿说: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若诸有情,众病逼切,无救无归,无医无药,无亲无家,贫穷多苦。我之名号一经其耳,众病悉除,身心安乐,家属、资具悉皆丰足,乃至证得无上菩提。”蔡佑老娘说了药师佛曾经的大愿,接着道,“为娘拜佛,不为己而拜,亦不为你而拜,是位天下拜,为众生拜。”

    “听娘教诲。”

    “佑儿,那晚来了一个年轻人,他只留下两句话:男儿何不带吴钩,忠国忠民不忠君。佑儿,你可明白了?”

    蔡佑听到后一句,突然想明白了,是的,七尺男儿,何必畏手畏脚,我不为一家一姓而战,我只为为国为民而战。

    “娘,孩儿已经想明白了。”

    “佑儿,你放心的去吧。”

    “是,娘。”

    清晨,春山新绿,春鸟初啼,春风十里。

    不如,一战。

    王罴和蔡佑站在营寨的寨门城垛上,遥望山下。这三天,他们没有派人去查探马浪尘他们有什么部署,只等今日,看有何等新奇。

    “承先,你认为这一战会怎么打?”王罴问。

    “无他,我攻,他守。”蔡佑的话很少,却切中肯綮。

    “承先,你身后的五百精兵,是我从死人堆里拉出来的百战老卒,不可弱了阵势。”王罴交待。

    五百战卒,无声地站在身后,腰间挎刀,手上持弩,只不过,弩箭没有箭头。看来,王罴跟马浪尘的意思一样,这只是一场演习,不以杀人为目的,只为打败对方。

    矛隼钩子从天而降,抛给王罴一截青竹筒,王罴从青竹筒里,取出一段白木片,上面写着:

    离寨十里,布阵于林,将军千人,尽没于间。

    “哈哈,承先,这话虽不算狂傲,倒也能激起一些愤怒。”王罴笑着对蔡佑说。

    愤怒,往往使人失去理智。

    “愤怒也可以化为力量。”蔡佑冷静的说,然后转身对身后的五百战卒说道,“对手下了战书,说了一句话,咱们就是一千人,到了他那个破烂阵里,只能屁滚尿流,全军覆没。”

    五个人没有一丝声音,也没有丝毫表情。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说的就是这样的百战之兵。热血?愤怒?还是把满腔分愤恨,用手里刀,倾泻在敌人的脖子上吧。

    五百人,倾泻而下,前往十里外的御天八阵。

    马浪尘以及李虎等人,站在一处高地上,遥遥望着这边。

    “王罴不愧熊罴将军之名也,这五百战卒,真锐士也!”马浪尘点头称道。

    “王罴之名,在下也略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不凡。”李虎也称是。

    “不知道熊将军碰上虎将军,这一熊一虎,孰胜孰负啊?”王乐天在旁边轻声说了一句。

    “哈哈,这个可不好比了,以后要同为贺拔将军帐下为将了。不过,李某可是比熊将军年壮啊!”李虎笑着说,言下之意,还是胜算大一些,“不过,这位少将军之凶猛,一点不在熊将军之下,前途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