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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个,这个没想。”侯莫陈崇嘿嘿说着。
“就你这脑子,怎么当上将军的,蠢牛一头。嘁!”谢庭嘲笑他。
“我,我,我好男不跟女斗,哼!”侯莫陈崇他们几人斗嘴,都没有赢过。
“我,我,我好女不跟男挣,嘁!”谢庭回嘴道。
“小妹呀,你这张嘴倒是越来越厉害啦!”慕容容若笑道。
“嘻嘻……”
后边的将士们听着前边的主帅在这临战时刻,还在斗嘴嬉戏,本来觉得有点紧张的心,也似乎放松下来。
士兵的一举一动,马浪尘都念念在心,这时候,也是冲锋的好时候了。
将令得需将军发。
“尚乐,可以下令冲锋了,先把这波人干掉,再说马匹怎么处理。”马浪尘说道。
“得令!”侯莫陈崇扭头,对着身后的骑兵,用低沉但坚毅的声音说道,“这才是你们下山之后的第一战,为了你们自己的荣誉,也为了从前的荣光,杀!”
“杀!杀!杀!”一百骑兵,举起一百柄战刀,声音低闷,却充满决绝,和,杀气!
一百零五个骑兵,五百米的距离,是最佳的冲锋距离。
拓跋菩萨留守的两百看守马匹的骑兵,看到敌袭,“哇哇”乱叫,开始示警,那些正在瞌睡的骑兵,迷迷糊糊,懵懵懂懂,还不知所措,马浪尘的骑兵已经冲到跟前。
侯莫陈崇“荡寇锏”挥起,砸下,一人的头骨尽碎,红白四溅。一百人犹如钢锥锥入囊中,“破囊而出”。只三个回合,便将那二百敌军切瓜捣蒜般,将这波人杀得落花流水,不过,并未全歼,有一些消失在黑夜里,甚至连马群也冲散了不少。
己方仅仅损失十人。
正在马浪尘这边冲锋的时候,拓跋菩萨那边也开始冲锋。
拓跋菩萨的斥候,比贺拔岳的要优秀的多,他们在拓跋菩萨袭敌之前,带回了贺拔岳营寨的大致布防。临西靠近渭水的是宇文泰的部队,防守严密,鹿砦森严。而在宇文泰营寨的东南部,则是贺拔岳的军寨。与宇文泰五营十哨相比,贺拔岳的营寨防守太过松散。
拓跋菩萨当机立断,斜刺杀往贺拔岳营帐,一个冲锋,就讲贺拔岳的军寨冲击的乱七八糟,七零八落,营士鬼哭狼嚎,一片狼藉。而且他们的火把也胡乱仍在营帐四处,惹得火光四起。
拓跋菩萨一个穿凿之后,又后队变前队,再砍杀一通,便扬长而去,从哪儿来,又往哪儿冲去。
当贺拔岳接到探报,率领一千骑兵救援而来的时候,拓跋菩萨已经消失在黑夜了里。
“奸贼,拓跋菩萨,老子与你势不两立!”贺拔岳看了一眼乱七八糟的营寨,下令道,“给我追,杀!”
“大都督,大都督,夜色深重,敌情不明,不能追,不能追呀!”李虎一把拉住贺拔岳的马前缰绳,生生把一匹几欲冲刺的战马,拉得不能前行一步。
李虎叩马而谏,不肯让贺拔岳孤军涉险。
这时,贺拔岳也冷静下来,望着拓跋菩萨消失的方向,狠狠地瞪了一眼。宇文泰也率领自己三百“枪骑兵”赶到。
“大都督,属下救援来迟,还请恕罪!”宇文泰在马上行军礼,告罪。
“黑獭,这不怪你,只怪拓跋菩萨那奸贼太过狡诈!”贺拔岳也不自省,反倒把罪责归到敌人身上,问道,“损失如何?”
“损失,”宇文泰扭头问于谨,“于长史,我军的损失如何?”
“回大都督,营寨被冲到大半,死伤尚有五百多。”宇文泰被拓跋菩萨冲散的仅仅是一些外部散寨,是拓跋菩萨撤军的时候,择近路而撤,捎带着给冲击的。死伤也没有于谨说的五百多人,由于各个将帅收到严防谨守得命令,各个机警,死伤甚小。
“报,报大都督,我军营帐被毁三百余,将士伤亡近千……”军中书记官,汇报战损。
“哼!”贺拔岳带人撤走。
“寇老哥。”宇文泰叫住了贺拔岳身边的别将寇洛,两人私交甚笃,但因军务,已有好多事日不见了,宇文泰见他回头,隐隐中用手在嘴边醉了一个喝酒的动作,笑了笑。
寇洛心领神会。
一直到三更时分,宇文泰和于谨两人在营寨中,跟寇洛一起喝酒。
“寇老哥,好久不见了,来来来,这是长安城‘有斗酒楼’珍藏多年的西凤老酒,咱们干!”宇文泰向寇洛敬酒。
“干!”寇洛干了一觞,说,“真是好酒,滋味绵长,醇厚,好酒,好酒!”
“哈哈,小弟知道寇老哥好这口,专门藏的。就连尚乐那小子,都不知道。”宇文泰跟寇洛说话,倒是轻松随意,显而易见,两人关系确实不错。
“黑獭老弟,要想从尚乐那小子的狗鼻子下藏酒可不容易啊!哈哈……”看来侯莫陈崇偷酒,在宇文泰这里是出了名的。同时,也说明了侯莫陈崇这小子,宇文泰倒是真心喜欢。
“寇老哥,小弟我还有一个礼物要送与你。”宇文泰对帐内军士说,“拿上来。”
一个军士抱着一个进四尺的紫檀木匣子,放在寇洛的案上。
“这是……”寇洛摸了摸木匣子。
“打开,打开,嘿嘿,保证让你做梦都笑醒。”宇文泰笑道。
紫檀木匣子打开,里边是黄色的绸缎为衬,上边躺着一把汉剑,长三尺六寸,剑首、剑格、剑珌都是青铜,并且铸有盘龙纹,而剑璏则是一块晶莹的老玉,剑鞘为黑檀,一看就是一把古剑。
“这,这剑不一般啊!”寇洛甚是喜欢收藏古剑,从来不用,只做收藏。
“那是,出鞘看看!”宇文泰得意洋洋道。
寇洛“苍啷”拔出一段,有俩小篆的剑铭:秀霸。
“秀霸?这是秀霸剑?帝剑秀霸?”寇洛大吃一惊。
秀霸剑,是汉光武帝刘秀的帝剑,当年刘秀没有登帝之前,在南阳鄂山偶遇一个宝剑老头儿,见他之后,一声不吭就送了这把秀霸剑,然后消失不见。之后,刘秀一路披荆斩棘,荣登帝位。
“真是秀霸?”寇洛一脸不敢相信。
“这世间还有两把秀霸?”宇文泰反问。
“哈哈,哈哈……”寇洛摩挲着秀霸剑,笑的合不拢嘴。
“报将军,侯莫陈崇将军回来了。”军士进报。
“好吧,老大,你们在这里喝酒,都不叫我。”侯莫陈崇直接走进营帐,看见寇洛在,行礼道,“见过寇将军,好久没见您老啦!”
说着话,拿起于谨案上的酒壶,倒了一满觞,一饮而尽。
“这大半夜的,你这小子到哪儿疯去了?”寇洛也挺喜欢这个直率的家伙,而且侯莫陈崇跟他的儿子寇和年纪相当,关系也不错,当然,没少给他们这些大人们惹麻烦。
“瞧您老说的,就跟我只会闯祸一样,”侯莫陈崇笑着将于谨往旁边扛了一下,于谨不仅不恼,还笑了笑,真就给他让出点位置,让他坐在席上,他又喝了一觞酒,说道,“老大,这次你得给我大哥记一功,记一大功。”
“马浪尘此人确实有先见之明,大都督这会儿恐怕……”寇洛本想说“恐怕正在悔恨不听马浪尘之言”,可照他的性格,恐怕“会不会因此恼羞成怒”。
在坐的宇文泰、于谨都明白这个“恐怕”后边的内容。他们什么都没说。
“不不不,我说的不是这个,”侯莫陈崇才不管恐怕之后是什么呢,“一千多匹战马,算不算大功。”
“什么?”几人都大吃一惊。
原来,拓跋菩萨一人双马,不惜马力跑到浅滩处,用四千骑兵去偷袭渭南的贺拔岳营寨,等骑兵返回的时候,换上此处休整的四千战马,尽快撤离。可谁也没有料到,马浪尘会带领一百骑兵赶到此处,将他们的人马杀乱。
之后,马浪尘他们仅仅汇聚起来两千左右的战马,若说杀吧,实在是太可惜了,带走,又怕遇上拓跋菩萨返回来的骑兵,这不足一百人跟几千人对战,实在是不自量力了。
这在左右为难的时候,马浪尘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马浪尘骑着老马引领在这两千匹战马的前方,只管往营寨冲击,其他人跟随在战马身后,路上不去管战马是否掉队、逃散,只是飞奔不停,真遇到拓跋菩萨的大军,就一头撞过去,反正在夜色中,双方都看不清对方是什么情况。就凭借这个冲击之力,能带回来多少战马,算多少。
在回程之中果然遇到拓跋菩萨返程的骑兵,马浪尘二话不说,藏身在老马腹下,混在马群中,一冲而过。拓跋菩萨的骑兵以为是贺拔岳在此设的埋伏,拼杀一阵,才发现,原来只有马,没有人,便不再砍杀,而且看马鞍,知道是自己的战马,推测定是自己留守的战马被抢了。都尽量去抓马,能留下多少,是多少。
拓跋菩萨回到浅滩处,又聚拢了被马浪尘冲散到四处的一些兵马。拓跋菩萨此行虽然袭营成功,却损失了一千多战马,真是得不偿失,只能恨恨而返。
宇文泰等人听完侯莫陈崇的陈述,暗暗赞许:拓跋菩萨偷袭我的营,我便抢他的寨,两相对照,这第一战,还是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