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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两王相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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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君儒讲解一番之后,问他俩是否明白,木南就关键的地方就问了几个小问题,华君儒一一解答。

    “小耳,你可看好了,这是先生专门为你创造的一套战术哟。”木南对着灰白狼小耳说。

    灰白狼冲木南点点头。

    木南和阿史那土门两人弯下腰,装作两头狼的样子,木南是小耳,土门是灰狼。两人从小耳的缠斗开始,一直到灰狼显出不耐烦的样子。

    小耳开始猛扑。木南也张着嘴,一副拼命的样子。土门顺势用自己的肩膀去扛木南的牙齿,人跟狼毕竟不一样,不过灰白狼小耳已经看明白这段演绎,就在土门用自己的头撞击木南,又用脑袋顶击木南的下巴的那一刻。

    木南并没有学雪豹的那一招,用自己的“爪子”去“掏”小耳的喉咙,借着土门那一顶之势,“双爪”搭在木门的肩膀上借力,从土门的脊背上方飞跃而过。

    说实话,将自己的腹部暴露给敌人是危险的,这一招赌的就是出其意料。

    木南越过土门之后,就在“前爪”落地的瞬间,“一爪”撑地,“另一爪”瞄准土门脚后的筋腱就是一抓,待身体落地,就势一滚,滚出一丈之外。

    只要后腿的那根筋腱一断,脚必残。

    如果灰狼残了一条腿,那后果就不言自明了。

    “小耳,你可看清楚了?”木南问道,“要是不明白,我们再演一遍。”

    “土门,你去抓一只猞猁来。”华君儒吩咐,“不许伤害毫毛。”

    “是,先生。”土门听闻华君儒让他去抓猞猁,心中大致了然。

    趁这个时间,木南蹲在小耳的身前,细声细语地跟它讲解刚才的动作要领。时不时掺杂一些其他的话,就跟对待自己的小宠物一般。

    华君儒盘膝端坐在一方岩石上,只是坐着,看着。

    不久之后,阿史那土门一手拎着一只猞猁的颈后皮毛,走了过来,就像两手提了两只大猫,尤其显眼的,是猞猁两只耳朵尖上,各有一撮黑色并掺杂几根白色的长毛,笔直如箭,长达两寸有余,使它看着比猫儿更加威严有气势,不过现在被拎着,那副样子,像极了杀场猛将受了天大的委屈,而不得声张,显得既滑稽又有几分可怜。

    “哇,大猫来了,”木南跑过去,要去摸它。

    “小心一点,这东西阴狠着呢!”阿史那土门提醒到,这时候木南才看到他的手臂上,有三条血痕。

    “呀,哥哥受伤了?疼不疼?”木南说着,去把之后给小耳弄的止血止疼草药,取过来一些,给阿史那土门敷上。

    “先生。”阿史那土门走到华君儒跟前,“怎么做?”

    “扔到地上。”阿史那土门毫不迟疑,就把两只猞猁扔在了华君儒面前。

    两只猞猁大小差不多,其中一只,身上的深色花纹斑比另一只大倍,故此外貌看起来区别很大。

    此时看起来,比猫还乖,竟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可它们依旧不敢靠近华君儒,也没有一丁点要逃跑的心思。

    “看到那匹狼了吧,打败它,你们走。”华君儒说道。

    华君儒话音落,小斑猞猁似乎听懂了,眼睛中的瞳孔骤然缩成一条线,精光只一闪而没,再次放大如前,恢复刚才的胆怯模样。

    而大斑猞猁,只是缩了缩身体,将尾巴绕个弧度,盘在屁股侧边,四腿落地,脑袋望着华君儒,卧了下来,一副不为所动的慵懒模样。

    小斑猞猁转过身来,看着灰白狼小耳,一步一步走向小耳,似乎不像去战斗,而是去散步,没有一丝一毫的杀心。

    小耳看它走过来,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警惕非常。

    同为猛兽,狼对猞猁不无了解。有些时候,狼还真是未必斗得过它,尤其是一对一的时候。

    猞猁性阴险,擅长偷袭。

    狼的优势,是团队作战。

    丛林猛兽众多,能像狼这般分工明确,配合默契,团队作战的少之又少,几乎没有。

    可现在,小耳是孤军奋斗。它不会怕,因为,它注定要做狼王的。

    小斑猞猁在距离小耳两丈的时候,停下来,抖了抖耳朵,打了个哈欠,用前爪搓了搓脸,捋了捋嘴边的长须。似乎,吃饱了犯困那般。

    可,就在它两只前爪落地的刹那,它瞬间扑向灰白狼小耳。猞猁,以速度见长,虽比不过雪豹,可那短距离的暴起,真是瞬间而至。

    小耳早已将它的用心看破,从一开始就没有放松警惕,见小斑猞猁两只前爪落地,小耳已经摆好作战姿势,小斑猞猁瞬间冲出,小耳也冲了过去。

    两丈,对于两只猛兽来说,就是一弹指间。

    狼,被称为铜头铁骨麻杆腰。

    小斑猞猁以为狼要用狼头撞它。

    眼中那条竖线一般的瞳孔,瞬间变成最大的圆。狼的一些动作全部落入眼底。

    小班猞猁在狼头撞向它的刹那,一跃而起,前爪在狼背上,抓出八道血痕,就在它的后两只爪子也要落在狼背上的时候,痛苦的嘶鸣一声,落在地上。

    大斑猞猁看似散漫慵懒,实际上,它将两兽的一些动作尽收眼底。它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就是想让小斑猞猁先去试试灰白狼的手段。

    当小斑猞猁嘶鸣一声的时候,它“嚯”得一下窜起来,就冲向灰白狼小耳。

    它看得明白,小耳那一冲,不是要用狼头去撞小斑猞猁,它就是要小斑猞猁一跃而起,当小斑猞猁的前爪在它背上抓出血痕,影响了它速度的那一刹那,小耳的爪子准确无误地抓断了小斑猞猁右腿的那根筋腱。

    这,就是小斑猞猁痛苦嘶鸣的原因。落地,而残。

    大斑猞猁趁此机会,发起偷袭。

    你不是喜欢断其筋腱吗?好,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是大斑猞猁的心里话。因为它的目标正是刚刚落地,尚未站稳的狼的后腿。

    殊不知,你有计,我有将计就计。

    灰白狼小耳岂能不防备大斑猞猁。它在冲向小斑猞猁的时候,已经算计好了,故意将后腿落在那个位置,等大斑猞猁冲过来,要咬向它的后腿时,它的身体猛然弯曲,一个猛回头,恰恰咬在大斑猞猁脖子上,鲜血喷出。

    大斑猞猁顿时萎靡,而死。

    “很好。”华君儒点点头。

    前后不过眨几下眼的功夫,三头猛兽已经分出了胜负,可以看出灰白狼小耳的谋略、机心和速度。也可以看出猞猁的阴险、隐忍和狡诈。

    “哈,小耳,厉害厉害!”木南跑到小耳身边,给它身上的新伤上药。

    阿史那土门看着一伤一死的两只猞猁,不知所措,就看向华君儒。

    “归藏里有药,拿断续膏给它敷上。”华君儒吩咐道。

    阿史那土门从归藏黑匣子里拿出断续膏,给小斑猞猁敷好药膏,用一根布带扎紧,摸了摸它耳朵上的那一撮长长的“笔毛”。

    小斑猞猁瘸着后腿,走了,途中回了三次头。不知是在看人,还是看狼,还是看大斑猞猁的尸体。

    第二日,华君儒三人陪同小耳一起上山,前往雪线附近,挑战雪豹。华君儒三人隐在暗处,暂不露面。

    两兽一东一西,立在石上。

    对峙。

    雪豹开始释放兽威,雪山之王的兽威。

    小耳也开始释放兽威,群狼之王的兽威。

    小耳始终落后一筹,却一直不断攀升。

    良久。

    雪豹奈之不住,率先发起进攻。

    豹之速度,冲过之时,几乎跟脚下的岩石之色融为一体,不辨其它。

    灰白狼小耳也开始冲锋,它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有豹的速度快。可它够稳,够有力。

    远处的华君儒能够看到小耳四爪过处,溅起的碎石屑。

    “嘭……”两兽硬生生撞在一起,发出巨响。

    各退一步,又揉身而上,缠斗在一起。

    “先生,感觉今天小耳不太一样。”木南用天目镜看着岩石上争斗不休的雪豹和狼。

    “多了一股信念。”华君儒说,“而且,它要在战斗中培养一股势,狼王的威势。”

    王者,俯视臣属的威势。

    的确,在战斗中,灰白狼小耳的气势越来越盛,渐渐地与本就是雪山之王的雪豹并驾齐驱,并隐隐开始有超出之势。

    两兽相撞无数次,终于分开。

    小耳仰天一声长啸,狼眼中的瞳仁瞬间放大,蓝光如箭,乍现开来。

    雪豹瞪着小耳,一声低嘶,眼中的瞳孔,由放大的圆,变成一条极细的线,眼中黄芒外泄。

    两兽开始狂奔。

    雪豹沿着外圈的大圆,小耳也是内圈的小圆,两兽并驾齐驱。

    两兽在这块岩石上奔至三分之二的弧度,雪豹一个猛扑,扑向狼的脑袋,小耳骤然停止,生生在岩石上抓出几道白痕,雪豹越至狼的身前,小耳张嘴就咬,雪豹粗大的长尾,像一条巨大的铁鞭,抽向狼的脑袋,小耳赶忙侧身躲避,啪的一下,巨尾抽打在地上,溅起一堆石屑。

    趁此机会,雪豹转过身来,张开大嘴,四根锋利的獠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朝着狼的脖子咬去。

    千钧一发,小耳堪堪移动三寸,避开雪豹的利齿,“咔哒!”雪豹上下颚的咬合之声,就在小耳的残耳旁响起。

    电光石火,小耳大嘴张开,就要反咬一口,雪豹大头猛撞,将狼头撞向一边,再一撞它的下巴,小耳的喉咙已经暴露在雪豹的利齿之下。

    稍纵即逝,小耳在雪豹撞它第一下的时候,后腿已经发力,第二下的时候弹跃而起,它的身体几乎就是贴着雪豹的脊背,飞跃而过,一爪落地,另一爪已经抓在雪豹的后腿筋健处,它只划出一道血痕并没有将之抓断。身体落地,就势一滚,已经停在了一丈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