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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将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惠妃也只有个隐隐绰绰的念头,若想知道的仔细些,她又不由得想到了那个虽然年轻但是法力却不浅的天师。
那天晚上容若力挽狂澜呼风唤雨的画面,可是给大多数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你去看看国师醒来没有,”思忖了半天,惠妃吩咐着,丹翠应喏到太医院去了一圈,结果等回来却满脸沮丧,“据说国师大人还在昏迷着呢,太子也是一样,太医院的人根本不准普通人接近。”
“看来那场雨真是令国师大伤元气。说了也算咱们运气好,晴儿刚好跟着太子一起,要不然国师不会施法了,纵然有凤凰保命,也难逃九死一生。”惠妃并不知道木婉晴跟容若的关系,还以为容若妄动天和只是为了保太子,当真是庆幸不已。
“是啊,”丹翠点点头道,“木姑娘一点都没伤到,大家都说她将来福气肯定大得很呢。”
“有这么多人护着,谁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惠妃是过来人,深谙什么叫福兮祸之所伏,面上不仅毫无喜色,反而暗暗生忧。
就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下,木万霖第三次来探病时,却欣喜的发现女儿醒来了,当下正是激动万分。父女俩痛哭了一场,他便打算带木婉晴离开。他一早就跟皇帝报备过,得了允许,这会儿走是理所当然。惠妃虽然不舍,但却也知道他思女心切,木婉晴这会儿想必也是不愿意离开父亲的,当下只能说,“要走也不用急于这一时,先让太医院瞧瞧,确定没事了再走。”
惠妃的建议合情合理,谁也挑不出毛病,木万霖只能允诺,“那就请太医来瞧瞧吧。”
太医院那里也正为着这几个人的昏迷不醒而烦忧,要仔细说吧这三人都脉象平稳气血畅通,根本没有半分病人的样子,倒是不知为何总是昏迷不醒。不过这话谁也不敢跟皇上说,人家都成这样了你还说没病,这不是赶着说自己没医术么,于是只能无奈的开了一堆滋补的药慢慢的吊着。
惠妃这里通知说木婉晴醒来了,太医顿时蜂拥而至,都想查出她是怎么醒来的,好依法炮制的去救醒那二位。但是太医们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木婉晴没有任何异状,就跟她莫名其妙的昏迷一样,醒来也是莫名其妙的醒来。太医们找不到任何可供借鉴的,只能又开了一堆养生的药,然后宣布她“痊愈”。
惠妃让人去秀女住的地方娶了木婉晴的行礼,临别前又郑重的送给她一个小盒子,木婉晴一见就推辞,“娘娘,你这些天对我已经够好了,我怎么还能收你东西,你赶快拿回去吧。”
“这哪里是我给你的东西,这分明就是你自己的。”惠妃被她逗笑了,摆摆手让她自己看。木婉晴打开一瞧,却发现里面是几截碎翡翠。
“这是什么?”木婉晴有些迷惑,她什么时候有这东西了?
“傻孩子,怎么连你自己的东西都认不出来?”惠妃笑着摇摇头,然后解释道,“这应该是你手上的镯子,估摸着大火的时候不小心碰在那里磕断了,所以都落下来掩在你身下的灰烬里了。底下的宫人们打扫废墟时找到,不敢私藏,便送到我这儿来了。”
若是普通人,别说是碎镯子了,就是完整的,打扫的宫人们捡到也只当自己发了一笔财,哪里会专程送过来。可是那晚上大火上空的凤凰太过显眼,宫中迷信的人又多,那些亲临的小宫女小太监们吓的跪下了不少,都在心里头奉木婉晴为神人,巴结她都来不及,她的东西自然一针一线都捡着送来了。
木婉晴听着这话只觉得一头水雾,镯子?什么镯子?她手上没有带任何东西啊。
“水头都不错,是个好东西,碎成这样真实可惜了,不过倒是能磨了做耳坠,也不算浪费。”惠妃轻叹了一声,拿出了一段给她看,木婉晴觉得这东西有些眼熟,慢了半拍才想起,这不就是容若当初硬套在自己手上的东西么。
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手腕,腕间一片空空荡荡。
虽然容若将镯子隐形了,可是手上戴着个东西跟没戴毕竟不一样,木婉晴摸了两下就意识到那镯子的确是不在了,这堆碎翡翠应该是残骸。
怪不得从那样大的大火里出来都安然无恙,原来是因为有这东西在保护着她。木婉晴攥着那碎玉,想起那诡异的不敢前进的蛇,与那怎么都烧不到她脚下的火焰,明白多半都是这镯子的功劳,替自己抗过了一灾,它或许受不了那么重的压力,最后就变成碎玉了。
容若说这东西或许能救她一命,现在看来果真所言不虚,自己可真得好好的谢谢他。
不过,他到那儿去了?自己醒来这么久,他怎么没来看自己?
木婉晴有些疑惑的想着,但一个女孩子家,总不好开口去问惠妃这种事,只能把那份感激藏在心里,拜谢着收了这个小匣子,然后不经意的问惠妃,“听说太子也受伤了,不知道现在伤势如何?”
惠妃听着她这话,神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仔细的看了看她,冷不丁的问道,“你跟太子可有私情?”
木婉晴听着这话被吓了一跳,矢口否认,“娘娘在说什么啊!绝对没有。”
惠妃认真的观察了她半天,倒是点了点头,“我看着你这样子也不像,那么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在那个时候会跟太子在那里?”
“所有人都看着太子抱着你倒在房梁下,那般要命的时候他还那么护着你,要说没关系谁也不会信啊!”惠妃怕她轻慢,又特别补充了一句。
“我”,她这句话勾起了木婉晴对那晚的回忆,她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惠妃怕她有所隐瞒,语气便越发严肃,“这事情可大可小,太子现在还是昏迷着的,陛下一时半会儿不便让人查。你先醒来最是方便,跟我交了底儿,我也好提前布置。”
“有人骗我去的。”木婉晴知道自己与太子昏迷在一处的画面肯定被不少人看到了,她必须给众人一个理由。说真话是不行的,那会牵扯出徐梓卿,而自己跟徐梓卿,又会扯出自己重生的秘密,她必须隐瞒。所以思前想后之后,她整理了下情绪说道,“那天夜里忽然有人找我,说是您派人叫我过来一趟。我见着不是丹翠姑姑,便不肯与他去,可他说娘娘这里有了急事,犯了病,我若去了晚了就见不着面了。我一听被吓到了,连衣服都赶不及换的跟着他走了。虽然我对着宫里头的路不熟,都有着别人领路,可也毕竟来过几趟,走到一半就觉得路不对,不肯再去。这个时候,那人忽然发难将我打晕,后来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木婉晴想了想,跟太子有私情的事情不能认,可没有私情半夜约见明显有阴谋,更不能认,于是便只能编故事了。
现在希望的就是,他们找不到当初找自己的那个小太监,这样就可以将着一切推给神秘人,将自己摘了出去。自己既然是被害的,太子肯定也是被诬陷了。
不过眼下的关键,就是太子醒来会如何招供。
木婉晴心里头有些急,但是却也无可奈何,目前他还昏迷着,又围了一堆人,自己不方便传话,只希望他醒来别说漏嘴,跟自己一起死咬着牙不承认就好。
“这么说,不是你跟太子约在那里见面的?你也不知道太子最后在你身边?”惠妃皱眉问道,有些疑惑,可是却又觉得合理。
那晚上连凤凰这种不合理的生物都出现了,还有什么神秘事件是不合理的。
“是。”木婉晴一口咬定自己无辜,“我跟太子素未谋面,太子又当众表示过对我的嫌恶,我再不要脸也不可能赶着倒贴啊。再说了,我们那么多人住在一起,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怎么可能有跟太子产生感情的机会?”
见木婉晴说的合情合理,惠妃便也信了,有着皱眉的说道,“那这么说来,就是有人故意害你了。可是他们为什么要针对你,把你跟太子送作堆呢?”
然后,惠妃就认识到,或许幕后黑手对的并不是木婉晴,而是她。
“如果是这样,那我想我知道是谁干的了。”惠妃敲着桌子慢悠悠的说道,综合这么多年的宫斗经验来看,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就给她下绊子连坑别人都不忘踩她一脚的人,除了德妃还有谁。
再说,德妃那天晚上也是有破绽的。她这人最是小气刻薄,跟着太子不合是人人皆知的事情,可那天却会忽然大度的劝皇帝去看太子,显然是因为她给太子布置了“好戏”,非得皇帝亲临不可。
她那是的算计便是,若是太子烧死了正好,她跟着皇帝一起,谁也怀疑不到她头上去。若是太子没死,侥幸被人救了,那么她正好让太子生不如死。
“真是连老天爷都帮她。”想到德妃的嘴脸,惠妃不由得恨得咬牙切齿。德妃的破绽本来并不高明,应该有不少人会看出来,可是谁知道那晚上又先出了岐王的事情,她一倒霉,大家对着她幸灾乐祸,倒是放低了提防,让她混了过去。
哪怕是现在,只要提起那晚上她的失常,她也是可以用自己因为伤心过度作为借口的,真是让人恨到死却又无可奈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