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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此话当真?”赵瑜喜出望外。
“你自己动手不方便,而且平白惹人怀疑,”赵瑾想了想说道,“反正德妃她们都觉得我一直在害你,所以这次我把你害的更惨些,让你远远的到边地去,岂不是更自然?”
“皇兄喜欢那个木头桩子?”赵瑜忽然出声道。
赵瑾有些不明的抬头看他,却见着赵瑜忽然一笑,“皇兄没发现吗?你的心变柔软了。”
“我,”赵瑾听得没头没尾。
“若是以前的皇兄,我不会在这里跟你交心,也不会再这里跟你这样说话。若是以前的皇兄,你也不会如此大方的原谅我的大不敬,还如此为我着想。”赵瑜拍拍手,“所以,我觉得皇兄是真的喜欢上什么人了。”
皇室中人,戒备与提防是本能。赵瑜一直崇拜太子,也但他也不会因此就将着自己最大的秘密和盘托出,毕竟赵瑾完全可以借此来发落他背后的一系列人。
可自从赵瑾不顾风度的跟着他扭打成一团,赵瑜便知道他不一样了。
唯有爱,才能让人心变得柔软。
“她是出家人,你不要毁她清誉。”赵瑾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有这句话。
“为什么不可以?”赵瑜疑惑,自顾自的分析道,“论长相,那丫头论长相还不错,论家世,虽然名声不大好听,但是掌握了她爹就等于掌握了个不会枯竭的钱袋子,却是大大划算的买卖,为何不要?”
“瑜儿,这事情上的事情,不是你想就可以。”赵瑾无奈的笑了笑,然后问他,“若来琼不喜欢你,你会跟现在一样不择手段的带走她?”
“我,”赵瑜语塞。
“所以,你很幸运。”赵瑾摆了摆手,让他不必再说,“其实现在这样也好,至少她不属于任何人,而我,可以一直看着她。”
“皇兄,”赵瑜看着赵瑾,忽然有些可怜起这个一直落寞的太子来了。
在着他的印象中,其实这个哥哥一直如此,淡然微笑的注目着所有人,永远的处在热闹之外。
如果可以,他真心希望有一个人能走进他的世界,陪他一起看花开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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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瑾说话算数,不过几天,来琼那边终于递过来已经准备妥当的消息了,所以太子终于病愈,已经准备差不多的婚事紧锣密鼓的又重新张罗了起来。
赵瑾病了大半个月,朝堂上倒太子一派的人趁机做了不少事,赵瑾往日都是从轻从缓的,这次却如暴风骤雨般,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着对手全部解决,然后在一波未平之下,又指使人参奏岐王滞留京城已久,分明是对皇帝的决断不满,应该从众从严处罚。两派人打起了官司,到最后竟然不知不觉将话题扭成了岐王应该改其为燕山公,派他去北疆将功赎罪。
这顾不知从何而起的激流席卷而上,最后连着皇帝也发现自己竟然束手无策了起来,似乎只能听之任之。
毕竟,虽然皇帝是九五之尊,但是若底下的朝议已经拧成了一股绳子,就是连皇帝也没办法硬跟所有人对着干的。
于是,皇帝只能一边加倍的讨厌起掀起一切的太子,一边却是不得不催促赵瑜尽快动身启程。
这是皇帝第一次感受到赵瑾兴风作浪的能力,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太子温吞外表下的巨大能量。
正统,这是一个丝毫不起眼,但是到关键时候却非常管用的字眼。
赵瑾的太子做了十几年,并无大错,哪怕是近些年来皇帝有意处处限制他的权利,却也架不住多年以来无论是朝臣还是百姓,大多数人已经把他当做了继任者,更有数不清的人已经将着他视为了未来的主子。
皇帝彻底的恨透了自己这个儿子,正准备在岐王走了之后下手认真对付他时,却忽然传来了太子妃暴毙而亡的事情。
太子这场婚姻举国关注,但是却命途多舛,先是太子患病数月,婚期延期,此时便已有人觉得不祥,可谁料太子病刚痊愈,未来的太子妃却陡然患病。起初说是当初衣不解带的为太子祈福而累病的,许多人都感叹如此贤惠的女子日后必然是贤妻,但是谁却料得到,不过是风寒之类的小病,竟然在五六日后迅速恶化,太医们还没想出办法之时,就已经撒手人寰。
因为还没有成亲,所以葬礼的规格很难办,最后还是太子决议将着来琼葬在来家的墓园,以太子妃规格办理丧事,不入皇陵。他对此的解释是来姑娘年纪还小,在父母身边比较安全些。这消息传出去,自然又是一片赞颂太子仁厚的声音。
改封为燕王的岐王在丧礼前就走了,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太子办理了丧事之后,便因为劳累和伤心过度病倒,这样一来,皇帝就算是想要找太子麻烦也不好找,只能就此作罢。
太子生病,但是却没有病弱到危及性命的地步,他若此时执意废太子,大众的天平都会倾斜于刚表演了一票的赵瑾身上,却是所有人都会觉得他这个老子不近人情了。
于是,赵瑾在兴风作浪之后,又平安无事的在东宫优哉游哉的“养病”,将皇帝气的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你叫秋屏?”太子见到秋屏的时候,正坐在院子里乘凉,侍卫们远远的站在门口,近身只有秋屏一个人服侍。
“是。奴婢顾氏,闺名秋屏。”秋屏站在太子面前,有些好奇的看着赵瑾的脸,却并没有畏惧。
来琼“病逝”,太子妃没办法举行婚礼,但是事先挑好的那些侧妃侍妾们不能老在储秀宫存着,于是便挑了个良辰吉日将人都送了进来。这种小事赵瑾是不知道的,他还是在必经之处见了许多年轻女子走动,找人来一问,才意识到自己多了一帮子老婆。
那种感觉很微妙,不过也仅仅于此,赵瑾不大喜欢人突兀的亲近,更受不了一群女人寻欢献媚的姿态,所以便给她们划定了范围,不许谁越雷池一步。
他清楚,这些女人不能不碰,要不然过不了几天,又得一堆人在他面前哭着劝谏让他保重身体了。所以打算每两三天召一个人近身服侍,以堵那些人的口。
赵瑾第一个召的人是秋屏,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不过是翻牌子时候刚好看到这个名字,又想起木婉晴特别给她提过,所以才喊了过来看看。
不过见到真人时,样貌果然不错,想到木婉晴当初推荐时自信满满的样子,眼里头不知不觉的带了几分笑意,对着秋屏的态度也温和了许多。
秋屏在一旁看着赵瑾,心里头啧啧称奇。世人都说太子殿下冷情,可她站在这里看了一会儿,却觉得这少年明明温柔的很,怎么会有那种错觉?
况且,太子也真生的好看,当真是温润如玉,琼儿不喜欢他真是可惜了。
“你过来。”赵瑾靠在躺椅上对着秋屏招了招手,秋屏不明白他的用意,懵懵懂懂的靠近了些,为了配合他的位置,特意半俯身下去听他的吩咐,却不料赵瑾一勾手揽住她的腰,秋屏只来得及“哎呀”叫了一声,整个人就落到了赵瑾的怀里。
秋屏从来没有跟男人如此亲近过,当下尴尬的想要逃开,却只感觉赵瑾环着她的腰的手臂紧了些,在她耳边呢喃着“别动”。
秋屏只觉得整个身子都轻飘飘了起来,三魂丢了六魄,当真坐在那里不动了。
她比她要高大点,稍微丰腴一些,不过并不胖。身上有着淡淡的香味,是宫中御制的牡丹香粉,甜而不腻,不合他的口味,不过这香味里还掺杂了一些其他的味道,倒像是她发上常有的。
赵瑾闭着眼慢慢的分辨着秋屏身上的味道,自己也觉得自己无聊,却无法控制这么做。
“殿,殿下,”秋屏红着脸声如蚊讷的叫道,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虽然她现在名义上已经是赵瑾的女人了,赵瑾对她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甚至她自己心里头也是极希望赵瑾对她做点什么的,可是毕竟是大白天的,又是在外面,她脸皮还是有些薄,接受不了这种事情。
赵瑾将着她抱了一会儿,然后松开手,睁眼对秋屏微微一笑,“识字吗?”
“识,识得一些。”秋屏慌张的从着他身上爬起来,理着衣服蹲在一边,低着头应道。
“识字就好。”赵瑾指了指不远处的凳子,“把那边的小几子搬过来,坐到我身边。”
“是。”秋屏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还是乖乖遵命的坐在了他旁边。
“这篇,”赵瑾将着手中的书递给她,枕着手躺在那里闭上了眼,“帮我念下来吧。”
他弄了半天,只是让自己帮他念书?
秋屏说不出是失望还是庆幸,点了点头,又想起他闭着眼看不见自己的动作,忙轻声说了句,“是”,然后接过了他手中的书,坐在那里认真的帮他念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