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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的天气变化无常,明明前一秒还皓月当空,眨个眼的功夫就变得阴云密布。
韩柏松与那少女边走边聊,交谈中得知了她的名字叫陈静。
陈静是康阳县县长之女,其家族历代都世袭着县长一职,除此之外,还做着声名远扬的草药生意。
或许是源于家族基因的遗传,陈静自小就展现出了对草药合成方面的天赋。而她也没有把这天赋白白浪费,小小年纪便把整个大陆所有的草药巨着给钻研了个透彻,更是在战争学院的文考中,以草药专修满分的成绩拿到了报考学院的名额。
韩柏松当时便问她,既然她的文考成绩如此出众,而且其父亲还担任县长高位,为何不搞个推荐信去走官道入校。
而她则是苦笑着和韩柏松说,推荐信哪有这么容易拿到手。
战争学院的文考科目总计三十余项,其中涵盖了文学、算数、御兽、地理、人文、政治等乱七八糟的学科测验。
而按照规定,考生必须全科优秀才达得到申请推荐信的门槛,举国上下能拿的出这种成绩的考生寥寥无几。而她不过是个草药专修的满分,推荐信这种东西,她是想都不敢想。
韩柏松也是听她这么一说,才明白了张顺文那封推荐信的含金量。
全科满分……要放韩柏松那个世界,那小子都可以去北大当教授了吧……
聊着聊着,二人已经绕赋诗园逛了整整一圈,却始终找不到可以挖人的空子。
正当韩柏松为队伍成员不足而感到苦恼之际,一个嗓音浑厚的男声忽然自他身后响起:
“嘿!老兄!知道应召台怎么走吗?”
韩柏松迟疑着回身望去,却见赋诗园的门口俨然站着一位皮肤黝黑、肩挑长棍的精神小伙。
韩柏松下意识的摇头,倒是身旁的陈静热情的给他指明了方向,“向前直走大概两百米,只需穿过一座拱桥便可看见应召台。”
小伙闻之爽朗一笑道:“多谢姑娘!诶?对了,你们也是来‘竞拍’的么?”
韩柏松是听的一头雾水,只得一个劲的摇晃着脑袋,小伙顿时看出了他一无所知的窘迫,当即便略带疑惑的走上前来问道:“两位朋友莫非不知何为拍卖?”
陈静摇头而韩柏松点头,令人捉摸不透二人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旋即小伙摸着下巴语气顿挫的“嗯”了一声,随之又爽朗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我也是!若不是昨天吃面时听到了旁人讨论这拍卖的事,我这一觉可就睡到天亮了呢!”
韩柏松和陈静互相对视了一眼,脸上都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了一抹尴尬。
这哥们未免也太“自来熟”了吧!
韩柏松干笑了一声,顺着他的话茬问了下去:“哥们口中说的竞拍是什么东西?”
小伙微笑着答到:“嗨~我也不是很了解,据说是一种招人的手段,我只知道站在台上便有钱可拿。”
听到招人二字,韩柏松的眼睛瞬间放出了金光。
“你们要是感兴趣,就和我一起搭伙过去看看呗?”小伙自顾自的说着,还故意回身等了二人一步。
韩柏松给陈静使了个眼色,当即便跟了上去与之套起了近乎,“哥们是从哪里来的?”
“我呀,我从八里乡来,走了一路鞋子都走破了两双。老兄你又是从哪来?”
韩柏松脑子一转,脱口而出的答道:“我从戍乡来。”
“哟!老兄!你这路程可比我远多了!难怪你这……风尘仆仆的。”小伙听完显得格外激动,只是说到最后时语气不自觉的顿了一下,眼睛更是下意识的往韩柏松褴褛的右臂上瞟去。
韩柏松愣了一下,随即会心一笑道:“哥们误会了,我这衣服可和赶路没有关系。”
“哦?那是咋破的?”小伙奇道。
韩柏松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迅速在心里做了一番权衡利弊。
眼前这位小伙无论是从外貌还是言行举止,都不难看出是个性子淳朴的直爽之人。而从他方才口中所言不难推断,这人应该也是来自偏远的小地区而来,韩柏松若是将天香食府的事情如实相告,想必非但不会令其反感,说不定还能引起共鸣。
想到这里,韩柏松干脆将天香食府里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向他全盘托出,只是唯独没提到使用雷霆之力的那一段。
只见那小伙听完忿忿一跺脚,口无遮拦的便怒骂了起来:“这些京城的狗东西真是可恶!诶,老兄我可和你说啊,哥们刚刚进城那会儿和你遇到的事也差不多,我就进店泡了个澡睡了一宿,你猜怎么着?第二早张口就问我要了两块金币!”
韩柏松苦笑着摇了摇头,对他所言表示感同身受。
岂料那小伙语调一转,忽然含着一种颇为敬佩的语气向韩柏松说道:“不过我可没兄弟你那么狠,竟然二话没说便把人家店给砸了。我可听说这天香食府没那么简单,店里养的看门狗清一色都是三品朝上,而兄弟单枪匹马便将他们全部杀翻,想必你的武考成绩不会低于五品了吧!”
听罢韩柏松急忙摆手笑道:“哥们过奖了,我并不是什么武考生,更不知道什么品数。”
没想到小伙听完直接一脸震惊的定在了原地,“你不是武考报的名?天呐……兄弟,你不会是个御兽师吧?”
韩柏松点头应是。
“诶呀呀!不得了啊兄弟!又会御兽又会武功的……你这……你这完全就是文武双全啊!”讲到最后,小伙干脆激动的连话都说不明白了。
韩柏松谦笑着挠了挠脑袋,“哥们可太抬举我了,文武双全这四个字我可担当不起啊。”
“兄弟,你可太牛了,你若是不嫌弃,要不就让我加入你的队伍吧,我虽说只是个四品的武考生,不过我这专业能力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小伙仰天长叹了一口气,此刻看韩柏松的眼睛里已完全注满了崇拜之意,“我可以向你保证,到时候你们唤兽作战之际,我绝对不会让别的异兽靠近你们半步!平时有啥脏活累活也完全可以交给我来做!我们乡下人最能吃苦耐劳了……”
眼看这哥们越说越离谱,韩柏松是赶紧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语,“哈哈,行了哥们,其实我早就想把你拉进我的队伍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此话并非随口敷衍,早些时候韩柏松与陈静闲聊之际便向她讨教过,一支完整的禁林队伍里,需涵盖至少四名御兽师和两名文武考生。
其中御兽师内,又需要两名来担任前排抗伤功能,两名负责输出功能。
而文官需要负责临场的大局指挥以及队伍的物资分配,武官则负责保护战斗中御兽师的安全,以防狡诈的野生异兽趁机偷袭御兽师。
目前韩柏松的队伍里,已经有了他与小钰两名御兽师,分别可以充当队伍的前排以及功能性恢复效果,加上文官陈静可以为队伍源源不断的提供草药恢复,正好就缺一位保证御兽师作战环境的武官来为韩柏松的队伍保驾护航。
再者说,四品的武考生资历也属实不算低了,战争学院对于武考的要求是三品过线,像小伙这样四品的武师要是放在“招募大厅”里,那都属于是队伍必抢的香饽饽。
关键这小伙性格也不错,是韩柏松喜欢的类型。
听到韩柏松的“组队邀请”,那小伙是高兴的直接蹦起八丈高来,反手便搂住了韩柏松的肩膀,“太好了哥们!能和你并肩作战可是我的荣幸!”
“哈哈,也是我的荣幸……”韩柏松皱眉轻笑,有些不太适应这么亲密的肢体接触,“对了,我们好像还没正式介绍过自己吧?我叫韩松柏,担任队伍前排。”
“我叫陈静,是担任药物供给的文官。”后面一直跟着的陈静也识趣的介绍起了自己。
“嗷嗷!我叫刘明洋!未来队伍的保镖便由我来担任!”
言罢我们三人相视一笑,气氛极为融洽。
“对了韩兄,既然我们的队伍已经组建的差不多了,要不就离开这个鬼地方吧,反正现在距离禁林开放的时间还早,不如我请大家先去喝一杯!”刘明洋性子粗犷,当即便想借着高涨的兴致把酒言欢。
可韩柏松却摇了摇头,眼睛向着正前方凝神望去,“既然都走到这儿了,那就去看看那所谓的‘应召台’是何方神圣吧。”
其余两人顺着韩柏松的视线望去,只见距离他们大概一百米的空地之上,竟有一座木台拔地而起,而台下则聚集了一片黑压压的人群。
禁林一行凶险万分,仅凭韩柏松目前队伍里的四人,他依旧没有把握顺利的通过考核。所以如果情况允许,韩柏松还是想再招募两个人来扩充队伍的实力。
“也是,都走了这么远了,也不差这几步了。”刘明洋是个急性子,这话才刚说到嘴边,身子便已一马当先的向着“应召台”的方向大步走去。
趁此时机,韩柏松赶忙抓紧时间向身后陈静低声讨教道:“陈静,你可知这个‘应召台’是个什么名堂?”
“应召台啊,是学院里的学长们临时搭建的小台子,每年招生季都会来搭,性质有点类似于拍卖会那样的。”
“拍卖会?”我奇道。
“嗯哼~不过拍卖的可不是物件,而是人。不少有实力的考生会选择报名登上竞拍台,由台下的众多队伍则进行出价竞拍,价高者得。”
韩柏松眉头皱了皱,不解的问道:“这有什么意义,万一进了一个不怎么样的队伍,岂不是自毁前程了么?”
“所以呀!一定是对自己的实力有足够自信的人才会登台待拍,而且拍卖会的学长只会收取成交价百分之五的提成,其余的费用均归登台者所得。”
听到这里韩柏松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可依旧有一个地方不太明白,“这报名的考生无一不是名门望族的子弟,还缺那点钱么?”
“韩兄是装傻还是真傻?谁告诉你名门望族的子弟就不缺钱了?”李静听完险些笑出声来,“这战争学院可不止是个学校,其内核更是个名副其实的上流社会,若是没有庞大的经济来源支持,那在学校里可谓是寸步难行。试问韩兄,这个世界上有谁会嫌自己钱多吗?”
韩柏松摇了摇头,皱眉陷入了思考。如今他已与曹家彻底断绝了关系,目前身上的口袋可谓是比自己的脸都干净。如果事实真如陈静所说那样,入校就需要一笔数目不小的资金,那么接下来韩柏松便不得不为柴米油盐的问题而头疼了。
“再说了,也不一定所有的考生都有钱。比如武考生,大多都出自血脉普通的平常家庭。又比如文考生,即便血脉上与权贵沾亲带故,可是家底却不一定富裕,御兽师自然也是同理。”陈静看韩柏松思考的极为投入,便瞪着圆滚滚的大杏眼一脸好奇的问道:“怎么?韩兄想从竞拍招人?”
韩柏松则苦笑着望着她,一时不知自己是该摇头还是点头。
’我倒是想啊,可架不住钱包干瘪啊!’
“韩兄你们走快些啊!都挤不到前排的位置了。”这时,黑压压的人堆里传来了刘明洋的催促。
“来了!”韩柏松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句,默默在心中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陈姑娘,你先去找刘明洋汇合,我去去就来。”
言罢,韩柏松直奔应召台的台后走去,却被陈静给一把扯住了衣角,“韩兄这是要作何?莫非是要去报名?”
韩柏松浅笑着点了点头。
“韩兄你是不是没听懂我刚刚说的话呀?竞拍人得站在台下,你这会儿去报了名,可就变成竞拍的对象了!”陈静显得有些急躁。
“我知道,陈姑娘且放放心心的去找刘兄汇合,我自有妙计招募人选。”说罢韩柏松便不再逗留,轻松挣开了陈静的玉手后便径直向着幕后走去。
“诶?你……”陈静一脸担忧的还想再说些什么,然而下一秒韩柏松的身影便已淹没在了茫茫的人潮之中。“真是奇奇怪怪的,也不知道这个姓韩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