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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迷逢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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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稹二人瞅着老夫子飘来摇去的长胡子,好不容易忍耐到他说了声“授课结束”,一溜烟似消失地无影无踪。用过午饭休息的时候,云稹看了眼静静躺在匣子里的玉佩默不作声地只将那本剑谱拿了出来,环顾四下无人翻了正页出来,一边看着一边手指学上面的身影拨动着手指。越往后练习,自己感觉每一指挥霍出去都带股劲风,并且还有点控制不住的趋势,仿佛自己体内有一股真气在带动着自己。云稹试完一遍,额头上涔涔汗珠布满,屋子里已被他整的一片狼藉,瞧着那本“天云剑法”一时语塞,赶紧埋头将室内恢复原状。云稹坐在床榻之上,仔细端详起剑谱,瞬时觉得那些招式在脑海里一连贯的涌了出来,就好比是自己与生俱来的一般,看着第一个动作,第二个动作已出现了,心里的怪异无以言表。/p>

    云稹收敛了下心神放下剑谱,拿出那块名曰“苍龙耀月”的玉佩,时间久了,那玉佩又泛起了邪异的白光,云稹心神也被吸引无法自拔,只感觉四肢被一股气浪游来游去如掏空一般,麻木酸痛难当。云稹刚开始有些不舒服,到后来慢慢享受了起来,索性任其游走周行复转,一炷香时间过去了,云稹脸上的汗一股股地流着,却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它停下来,不由暗叫糟糕。蓦地想起裴松那日对他传授九渊心决时的情景,默念道:始鲵旋若清,止水难浊,取流水为意,滥水杜冲,聚沃水相合,再折氿水之渊,行雍水之潘,避汧水之泉,末汇于肥水之眼。说来也怪,体内那股乱哄哄的气流,瞬时好像能听懂似的,顺着内关、曲池、合谷、后溪、少商、神门、膻中、太冲流转一周,到最后在风池滞留了一会,倏得一下消失地没影,随之云稹也清醒了过来。醒转过后的云稹只觉得体内充沛似有用不完的力气,神清气爽,虽然汗流浃背却是说不出的惬意,想到:幸好关键时刻我记起来了师傅教我的口诀,要不然......顿时一颗心提到嗓子眼里去了。/p>

    此时的云稹一点也不知道他已经完全将裴松的九渊真气收为己用,只顾低下头打量着玉佩,只见它的白光已快消失殆尽,直至白光完全消散,才觉它和平常普通玉佩没有任何两样。/p>

    云稹一边默默嘀咕:他姥姥的菜皮,小爷就是福大命大,任凭你们怎么捉弄,到最后终能化险为夷,一边慢腾腾地将玉佩和剑谱收了起来。/p>

    此后几日云稹得了技巧,每天晚上先练习剑法,后参详“苍龙耀月”,起初就如婴儿出生刚学走路,有说不出的愉快而且精进异常地迅。可他忘记了习武跟学走路一样是急不得的事情,就算是路再平刚开始学走的快了,总有跌倒的时候。/p>

    七日之后,云端测试云稹,在一旁的崔昊明里暗里的帮助下,竟然含糊过去了,二人心情大好,左右一句“他姥姥的菜皮”急急忙忙出了府门,打猎去了。/p>

    当天晚上,云稹掩门遮窗,一如既往地又开始着魔似得拿出玉佩和剑谱。这几日下来剑谱已经烂熟于心,瞥了眼剑谱直接扔在床上,只拿起玉佩开始玩弄,云稹从不知那股真气是怎么来的,只知道好像只要玉佩在手中就能把他们引导出来,不一会儿就觉得体内的真气浑厚充沛,自己有些挺不住了,不及遐想遂用起九渊心决,可是无论怎么去默念,却始终毫无作用。云稹体内控制不住的真气,就如拖缰的野马四处游走不定,不停反复撞击着五脏六腑,时间已久,云稹的心神似要奔溃般,神情异常痛苦。就在这千钧一之际,云稹又听见了前几日的那种吼声,说确切点是龙鸣般地吼声,随之整个人索性入定了起来。脑海中泛起零散的几句口诀:“水入渊而静,入川而动。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无穷,心高志坚,法御万物。”/p>

    云稹顾不得许多,站了起来并指作剑,将体内的真气就着天云剑法使了起来,二者相辅相成恰似“剑光落魂盖日月,神影重叠撼山河”。云稹越使越快越转越疾,突然感到身体一空,跌倒在地,“哇”地吐出一口黑血,随即人也晕了过去。/p>

    原来以前云稹练功先习剑法,九渊心决以天云剑法为载体,宣泄殆尽后,再运行真气得以补充,一切如常并无大碍,倒觉得体内充沛,活力非凡。谁想今日云稹自认为剑法已经熟知并不去练习,体内的九渊真气得不到宣泄,又去强加练习,正如月圆必缺,水满则溢,一下子体内的九渊真气爆满,失去平衡四下流动,九渊心决也是于事无补,无从引导。幸而后来运气相汲,大难临头之际明白过来:“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无穷”的道理,将体内的真气包含于天云剑法中散尽,得以解救,不然长久下去,五脏六腑必损伤而亡。  /p>

    云稹心里暗道:你姥姥的菜皮,差点小爷就被整残在这里了!嘻嘻,这叫福大命大,我才没有那么容易倒下。不过这练习这门心法内功门道颇多,以后再也不能这般莽撞行事了,这心法中包含着许多玄黄之学,待明日有空去书房找些书籍再定。/p>

    主意笃定的云稹,大致将自己凌乱的房子收拾了一番,昏沉沉地倒在床上睡了过去,一如既往晚上又梦见那龙啸声音,反复折腾一宿。天微亮的时候,云稹揉醒惺忪睡眼,苦道:“这究竟是什么功夫,练功稍有偏差会有性命之忧,现在就连休息的时候也有莫名的龙鸣声音,这样下去我不走火入魔,也得心力交瘁而死的。如果师父在身边就好了,话说师父不知现在是否已到长安。”/p>

    一大清早,张管家急急忙忙地跑向云稹的房门方向,敲了半天门也不见开门,便硬着头皮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屋内一片狼藉,却无云稹的身影,急忙喊道:“少爷,少爷又失......”/p>

    “喂!老张头,你是不是瞧上次我父亲责备太轻,变着法儿让我受罪?”云稹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倚在门槛上,慢悠悠地地邪笑着说道。/p>

    张管家瞧见云稹满头汗珠,面色略显憔悴,稍有迟疑,又听到云稹挖苦自己,慌忙解释道:“少爷,老奴一片忠心日月可鉴,老爷说快要到少爷生辰了,邀您过去和夫人、晚晴小姐商量,该如何操办!老奴不敢迟疑,进门见如此情景故而慌张,以为少爷您又失踪了!”/p>

    云稹听着老管家解释的说辞,不觉莞尔,笑道:“我觉得今天天气不错,就出去在花园里溜达了会,你过去通禀母亲,我洗漱一番即可过去请安。”/p>

    张管家奉命离去,耷拉着脑袋,似乎是在嘀咕这些什么。/p>

    云稹瞧他走远之后,“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掩起房门,顾不得收拾,盘膝坐在地上,效仿裴松那日给自己运气疗伤,引导真气游走在诸身要穴。/p>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云稹的脸上多了些红润血色,长吁道:“好险!差点就在管家面前露馅了,这生日过的敢情倒像是忌日。罢了!我还是收拾下屋里,免得生出事端。”/p>

    云稹洗漱之后,换上干净衣服走向客厅,崔氏娇嗔道:“你这没心没肺的孩子,瞧瞧这时辰已是日上三竿,怎地就睡不醒了?你父亲近日出去巡逻治安不在家,不然又要你好受!”/p>

    “母亲大人啊!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云稹瞥了眼管家,转向崔氏,脸上赔笑道。/p>

    崔氏无奈地摇头道:“好吧!你啊,真是被惯坏了,以后一个人出门叫我这做娘的如何省心。”/p>

    云稹跑到母亲背后,一边替她捶背,一边笑着说道:“放心吧,保证让您呐,处处省心就是。”/p>

    楚晚晴笑道:“大哥,总是这样!有事情了就跑在母亲背后,消停了之后,他若出去,母亲便再也找不见人影。”/p>

    崔昊也莞尔笑道:“我最想看到的就是他一天绕着姑姑转悠,那样猜都不用猜,就知道他又在哪里创下了祸端!”/p>

    崔氏看着这三个孩子你一言我一语地闹腾着,握着云稹的手,想到:十年,就这样过去了,这三个孩子转眼间都长大了,就连稹儿也不再是那个惹了是非就哭鼻子的孩童咯,真想一直这样陪着他们几个,那该多好!/p>

    楚晚晴眼尖,看到崔氏面有愁容,道:“母亲,你想什么了?瞧,两条眉毛都挤到一块去了。”/p>

    崔氏白了楚晚晴一眼,苦笑道:“就你这丫头眼神好!也没有什么,就想着你们转眼都这么大了,今年你和稹儿的生日该怎么过,说起来一点思绪都没有。”/p>

    云稹放下了捶背的双手,两手一翻扮了个鬼脸,顽皮地说道:“怎么过?得过且过呗!”/p>

    顿时引得堂上侍女、管家以及众人欢笑不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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