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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吆,这又是去哪里打仗啊!”/p>
“没听说吗?成都快要被南诏攻破了,皇帝命左神武将军延庆复前往征讨。”/p>
“去年这时候就派兵去成都了吗?”/p>
“是啊,这不战事失利......瞧,那就是左神武将军延庆复。咦,奇怪!”/p>
“怎么了,有撒奇怪的?”/p>
“旁边那个白衣少年是谁?延大将军的公子吗?”/p>
“哪的话!延公子才几岁,不知哪家的王孙,在千军万马里也不失风度,好个俊俏!”/p>
长安城内的百姓看着左神武将军带领人马南征,百官送别,一时热议纷纷,在旁的白衣少年正是云稹,不想到成了焦点。/p>
崔昊随父亲一起,在城外相送大军,瞧见云稹,自是又惊又喜——喜的是分别一年多,再次见到兄弟云稹,惊的是云稹不在甘州,怎么随左神武将军出征?/p>
“爹,那白衫少年是......”崔昊刚要大喊,却被父亲崔焕掩住。/p>
崔昊不明白父亲的意思,却也不在叫喊,眼巴巴地看着云稹淹没在长军里。/p>
几度春风近阳关,又回十里灞桥上。/p>
延庆复道:“云稹,第一回随军出征吧,有何感想啊,说与本将听听!”/p>
云稹抿嘴笑道:“将军,严重了。哪有什么感想,我现在一心想着我父亲生前的壮志未酬。”/p>
延庆复皱眉点头,不免话语中宽慰一番,却心想:这小子年纪尚小,恁的如此固执。如今他报仇心切,我得多留意,否则惹出岔子,可不好向刘瞻交差。/p>
大约行了三天,延庆复看着前方羊肠小道崎岖不平,两侧峻岭横空,危崖高耸,如犬牙交错蜿蜒百余里,气势磅礴。遂问道:“前方是什么地方?”/p>
云稹怀中取出地图,对比之后,道:“将军,大军已到剑门关外了。剑门关地势险要,栈道依山傍势,凌空架木,不可久留,若无要事可通过。”/p>
延庆复听闻云稹对此地势描述,也是想着赶紧穿越此地,心里也对云稹多了几许赞赏,沉默许久,道:“传我军令!大军在此不得停留,星夜离开剑门关。”延庆复率领大军辗转突进突出,至次日清晨已离开剑门关,命军队休整,远眺横空峭壁,叹道:“天地造物造势,真可谓是鬼斧神工!”/p>
云稹也走了过来,说道:“是啊!这剑门不知也埋了古今多少忠魂白骨遗愿。”/p>
“原来是你啊,还得多久才能到成都?”延庆复看着眼前之景,茫然问道。/p>
云稹答道:“不到两日,今夜可至绵阳,最迟明日黄昏必到成都。”/p>
“好!即刻启程。”延庆复上马说道。/p>
绵阳城外,血色般的夕阳笼罩着古城,山川草树,毫无生机。连夜奔波,人困马乏,延庆复率军进城修整,绵阳郡守忙着招待,里外应接不暇。延庆复看着自己的军队只顾吃喝热闹,全无军纪,大为恼火,怒道:“三军听令,今夜暂且于此修整一夜,五更拔营出,万不可扰民,否则定斩不饶。”说罢,闷哼一声,自入营帐休息。/p>
云稹一路越离成都进一步,心中的忐忑便多一分,心中不免长叹:父亲如今下落不明,我是定要查个清楚,可还有跟随父亲的那些士兵,又都在哪里?思绪万千,难以入睡,待在帐外仰望苍穹,星辰烁烁不息。/p>
次日五更天,天色微明,延庆复便率领三军出,不出云稹所料,到黄昏已至成都城外十里处。/p>
忽然探子来报,成都城下现数万蛮军,并不攻城,只是将成都围了个水泄不通。延庆复遂命令士兵安营扎寨,皱眉道:“云稹,你随我来!”/p>
延、云带十余人,登上成都南山小丘借着夕阳错影,果见蛮军将成都铁桶般的围了起来,云稹看着下面的一切,不由想到一事,可是一时怎么也想不清楚,只觉得模模糊糊。/p>
延庆复回到军营,问道:“今观敌势,众将可有破敌良策。”/p>
众将领纷纷低头,云稹漠然苦笑,道:“一时仓促,还未想出。”/p>
延庆复冷笑:“等你想出,成都早就破了!你慢慢想,本将率一部分人马先去离咱们近的北门,摸下情况再定。”/p>
云稹上前道:“我也去!”/p>
延庆复勃然大怒,道:“在军中要讲军纪,军纪就是你现在要服从我的安排,明白?”/p>
云稹羞赧不言。/p>
延庆复率领一千人前往成都北门,留下云稹独自在营帐踱来踱去,脑海中先前所读兵书一一浮现。突然脑门一凉,暗叫声糟糕:蛮军在成都城下结了雁灵阵,根本不是在围城,而是在等消灭援军。/p>
云稹没想到蛮军竟以成都城作为雁灵阵的阵眼,是以第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否则定不会让延庆复率军前去探视。他来不及多想,出帐唤预备军将领丁阳前来相商,丁阳是个出了名的墙头草,看着云稹肃杀的眼神气势,很听话得带出两千人马,前往救援。云稹见蛮军势大,命丁阳率五百军于两侧密林擂鼓呐喊迷惑敌军,自己率领千余人去解救延庆复。/p>
成都城下,延庆复刚率军杀到阵中,忽觉不对劲,可惜为时已晚,后路被切,两翼也被缠住。/p>
延庆复顾此失彼,暗道糟糕。一千人马不一会就被分割成几块,杀得人仰马翻,正兀自纠结的时候,只听见后面喊杀大震,延庆复回头只见,一位银袍银盔的少年将军率军杀了过来。/p>
云稹打着先锋旗号,率先踏入阵中,蛮军不及切割,就被云稹掌中的九渊真气裹散。云稹又下马杀了半晌,怎奈贼军人多势众,怎么杀也杀不到延庆复处,四门的蛮军6续涌向北门,云稹大感着急。忽见一位蛮军将领手摇五色旗,心想:天助我也!此人定是雁灵阵眼了!/p>
云稹拉满弓矢,平地而起,大喝道:“蛮子,看小爷神箭。”语尽箭出,正中那将领眉心,周围唐军无不叫好。蛮军阵中,失了阵眼,又听到成都内守将喊道:“云将军来了!”蛮兵再看眼前的少年将军与那云端除年龄的差距外,丝毫不差。南诏蛮人素信鬼神之说,以为云端又重生过来,不由心惊,阵法顷刻大乱,随之相互践踏,死伤无数。/p>
成都城门大开,守将李庭持枪策马奔来驰去,追杀残兵。云稹急忙持剑砍翻几人,纵身飞向延庆复身旁,扶起受伤的延庆复,聚齐所率的两千余唐军。延庆复愧疚地回头,只见自己率领的人马,竟只剩两百多人,神态惨淡。/p>
云稹仿佛看透延庆复心中所想,致歉道:“末将救援来迟,还望将军恕罪。”/p>
延庆复悔不听云稹之言,以致损兵折将,道:“起来,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的老命就该丢在成都城下了。我们的兵马都带来了?”/p>
云稹惨笑道:“末将这次出来只带了两千,五百人留在了两侧密林,本打算寻机找出缺口,救出将军即退去,故而其他人马由副将暂领,皆屯于原地。”/p>
延庆复叹道:“蛮子真是命不该绝啊!罢了,鸣金让成都守将不用追击了。”/p>
李庭正杀的起劲,忽闻后面牛角号大响,遂回转兵马到成都城下,下马抱拳道:“庆复兄,别来无恙!”/p>
延庆复面色一沉,冷哼道:“你给我滚下来,再说话。”/p>
李庭赔笑着说道:“庆复兄,兄弟我兼守城大任,贼兵势大,稍有不慎就会顾彼失此,非是兄弟不来救援,实在是不敢离开,幸有天佑兄长,得贵人相助。否则,兄弟终将会抱憾终身。”/p>
“你听听,你听听着张利齿嘴巴。黑的能说白,直的能给你说白咯。”延庆复对着云稹笑言道。/p>
云稹此时才知二人是老相识,皆是能战善战的将领,想着李庭同袍之义尚存,却为国舍义,是何等悲壮!再想延庆复心存大计,不计小事之嫌,以全友谊之名,又是何等大义。/p>
李庭瞧云稹兀自呆,遂问道:“小将军,你与那云端云大将军如何称呼?”/p>
云稹默了半晌,道:“他乃先父。”/p>
李庭熊躯一震,虎泪盈眶,道:“你真是云端大哥的孩子?你父亲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小的时候在长安我还抱过你!哎,孩子,你父亲的事情,我听说了,实在很惋惜。若非奸人,南诏早已平定,成都何至于此。”/p>
云稹还想问李庭有关父亲的事情,不料延庆复创伤作,不得已李庭与云稹相约,先将延庆复带回成都,云稹回去起兵,共聚成都。/p>
次日,延庆复伤痛稍减,唤云稹、李庭前来议事。/p>
三人见面,互相寒暄了几句。延庆复问道:“云稹啊!你不厚道,我去给李庭这小子解围,他不救也罢;连你也是,明知是陷阱,还让我钻,分明有意害我!”/p>
云稹连连赔罪,说道:“蛮军实在狡猾竟以一座城为阵眼,摆出雁灵阵。末将一时想不起来才让将军蒙难,末将请罪,句句属实,望将军明察。”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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