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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
嘿,孙贼儿,姑奶奶我当年在热带雨林是饿的啃树皮都没敢吃个小虫子,真不是你们嘴里说的连两尺粗的蟒蛇都吃了的妖怪,而且,真的要是碰见了两尺粗的蟒蛇,你们姑奶奶我早就见上帝了好嘛?
——但就算是再心痒,她也不能这么说。
因为她是前辈,她是姑奶奶。
她只能满面慈祥地看着他们,整个人都散发着母爱的光辉,很是耐心地、笑眯眯地告诉他们:
你们说的那些都是传说,其实并没有那么凶险巴拉巴拉。
她再也不是个宝宝了,撒娇卖萌作天作地这些她年轻时候都没干过的事情,年纪大了她就更不……她其实挺想干的。
想到这墨浅笙就忍不住叹气。
但说实话,墨浅笙也就是抱怨抱怨,可不是想死,她这活着好歹还能享受享受美食,虽然退休生活确实少了点乐趣,但每天上上网看看小说,偶尔有那么几个眼神不好的小屁孩过来搭讪打发打发时间,其实日子也没有那么无聊。
而且说真的,她也没想到墨承君那家伙那么不靠谱。
“是有点没意思。”墨承君对此颇为认同,“那换个地方重新活吧。”
墨浅笙发誓,她根本就没理解墨承君的意思,只觉得眼前一黑,再睁眼,就是躺在襁褓之中,身处齐城萧府大门前了。
齐城的三月天,她被退化的话都不会说,却咿咿呀呀地张了口说着只有她自己能听懂的语言。
翻译过来大概就是,“墨承君,你大爷的。”
……
墨浅笙这边回了别馆倒是一夜好梦,她在后世的时候养成的好习惯,只要有时间睡觉,就会尽快让自己进入优质的睡眠状态,这样才能保证自己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还能保证自己是最佳的。
萧知乾第二天一早还是没有见到墨浅笙,他去了趟军营又去了军政府,处理完事情回来就到了笙筑,但仍然没有堵到人。
毕竟他赶回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多了,墨浅笙上午睡醒了又打了套拳,之后出门,萧知乾到笙筑的时候她已经进了电影院。
墨浅笙难得穿洋装,今天特意穿了一身白色的洋装,下面配的不是裙子反倒是裤子,还穿上了高跟鞋,平时不上妆的脸今天还画上了淡妆,头上还带了一顶宽沿半遮面的帽子。
整个人都气质不一样了。
要说墨浅笙平时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旧派小姐,现在只看一眼就知道这是留洋回来的摩登女郎。
她这副打扮,看着倒是比平时就总是穿着西装的夜影瞧着还要干净利落得多。
而且那细细描摹上挑的眉眼,在利落中还透着一丝妩媚。
当她这副打扮出现在门口的时候,还把林川吓了一跳。
“七、七小姐?”林川甚至觉得可能是自己还没睡醒。
不过一晚上,这变化也太大了。
墨浅笙右手的食指中指并拢,在额前虚划一下,笑眯眯的眉眼倒是还透着原来的样子,“林大哥早啊!”
此刻的墨浅笙看着倒真的像是十几岁的女孩子,朝气蓬勃,浑身都是干劲儿。
说起来,她在后世的时候原本就是想活成这样呀。
林川听见熟悉的声音,这才确定了真的是墨浅笙没错了,虽然还在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但到底正了正神色,“七小姐要出去?要安排车吗?”
“不用,我就出去看个电影。”
顺便,搞事情。
一直走到街头的转角,墨浅笙才止住了脚步,“让玄六盯紧点,别出了什么问题。”
夜影颔首,“是,小姐。”
玄六是墨承君派过来的是个护卫中的一个,自从来了,就被墨浅笙安排过去盯着苏梦了。
墨家的历史能追溯到战国时期,再往前墨浅笙也不清楚了,墨承君没说过,她也没问过。
但墨家内部的复杂程度,墨浅笙在后世的时候有听说过,但那会儿墨家子孙凋零,原本的护卫仆从私兵在新国建立的时候也都散的七七八八,墨浅笙见过一些,但到底感受不深,她甚至不能理解那种封建阶级存在的意义。
但在来到了这里、回到墨家的那一年,墨浅笙对于墨家这样根深叶茂的大家族,是真的从根本上有了认识。
首先,墨家的护卫是代代传承的,据墨承君所说,在他有记忆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这想想就很吓人。
墨家内部按照天、地、玄、黄划分,分属四阁,每阁擅长的都不一样,其中天字阁善占卜、地字阁善风水,玄字阁尤为擅长护卫和刺杀,而黄字阁的人尤擅敛财。
各阁成员的代号都是从一开始往下排的,比如天一、天二、地一、地二,他们的名字就是他们在阁中的实力,墨家每年都会重新洗牌一次,将排名打乱重排,所以,他们的代号其实没有固定的。
关于这点,墨浅笙觉得挺无聊,毕竟这代号这么记来记去的真的容易弄混掉。
不过墨浅笙不是家主,墨浅笙没辙。
她甚至觉得这就是墨承君故意的——因为他时间多,多到没事可做,刚好可以玩玩对号入座的游戏打发时间。
墨承君这次派来保护墨浅笙的,正是玄字阁的玄一到玄十——是玄字阁顶尖的高手了。
这一是因为墨承君习惯给墨浅笙最好的,二来是因为墨浅笙这次回来明确的告诉了墨承君,她要搞事情。
墨承君不担心她出事,他担心小丫头没分寸玩过火了。
墨浅笙这次回国,之所以选择齐城为第一站,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她在香港的时候碰到了两个日本人,他们在咖啡馆接头的时候透露了些消息,比如要刺杀齐城萧大帅和萧少帅的,为的是搅乱齐城的局面。
若是刺杀别人,墨浅笙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这些军阀,其实没几个好东西,但这刺杀的一个是她叫了十年阿爸的人,另一个是她叫了十年的四哥、名义上的未婚夫的人,于情于理,她都不能假装不知道。
最主要的是,对方是日本人。
墨浅笙作为后世来客,本身对日本人没什么抵触心理,但作为这个年代的局中人,她真的很难对他们有什么好感。
生逢乱世,有可为有可不为,改变历史这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她不敢做,但使使绊子这样的小事,她乐此不疲。
那两个日本人穿着打扮像是普通的商人,说的是日语,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他们的大致计划没什么遮掩地透露出来,举止不可谓不大胆,不过墨浅笙却清楚,他们之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毫不避忌,是因为他们说的并不是官话,而是日本南部一个县的方言,那个地方的方言晦涩难懂,别说外国人,就是日本人,不是当地的,都几乎听不懂,也正是仗着这些,那两个日本人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商讨谋害华国将领,而不担心别旁人听到。
不过更让墨浅笙惊讶的,是他们话里话外透露出萧家军里有人有了异心,想借助日本人的势力趁机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