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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如果少了叛逆,是否会变得寡淡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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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9号,气温39度,太热!白天没有睡好,夜班有些昏昏沉沉。
晕乎乎的状态给我带来了一个很大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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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0点钟上班后不久,我给我的工作组成员开晨会。
我说了一件事情,要求她们在工作期间,注意把自己的工装领口扣子扣好。
品管部门的粉色t恤工装领口比较宽松,有时会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尴尬。
在这之前,学生们还没到来的时候,我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的,因为我的的确确是个中年男子。
我说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工作组里的成年女性工友回了一句话,让整个场面立即变成了修罗场。
她说:除了你会看见,谁还会注意?!
她不该发言的,晨间例会,是很严肃的生产前的准备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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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们没来之前,在这个将近有500人集体工作的车间里,除了零星的二三十名男性工友外,其他的都是女性工友。
长期呆在以女性为主的生产环境里面,我已经没有那么大的性别概念了,我们就是一群在一起工作的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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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女性工友的回怼,形同叛逆!
我说这个问题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实在是因为昨天晚班期间受到了惊吓。
昨天晚班到3点多的时候,我看生产一切正常,就把离岗证交给了工作组中老成员暂时管理,自己躲进厕所里面抽烟。
从厕所里面出来的时候,差点撞在一对“鸳鸯”身上。
这帮学生在我眼里,还是真正的孩子。一对“孩子”居然在白炽灯灯光如此明亮的车间里,在人来人往的厕所门口接吻。
太荒唐了!
他们两个都是生产部门的,应该分属于不同的生产班组,约好一起骗了离岗证,来厕所门口私会,这种行为在我眼里形同“造反”!
我是品管部的组长,还真不好出面“镇压”。
我下意识的退回了厕所,强压出面干涉的冲动,站在门后,差点被后面进来的工友,大力推门撞到了鼻子。
进来的工友看见我,笑笑了说:这些娃仔还真是有意思。
有意思吗?这里可是车间!
我只能再次出去,“鸳鸯”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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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女性工友的“叛逆”言论我不敢反驳,因为在生产过程中,她们这些老组员才是真正的主力。身为她们的管理者的我,最多算是个后勤人员。
车间生产和电视剧里面的,写字间里的职场是有所区别的,不是上司包打一切,而是一线员工站在最前面。最少在我个人的偏见里,这种差异是存在的。
我只能笑笑,然后宣布散会。散会之后,工作组成员们都各个不怀好意的,脸上带着一点笑意。
我承认我很尴尬,但是话已经说出口,实在是覆水难收。我大概是疯了,或者是因为白天太热我又中暑了。
在随后的巡视过程中,工作组的老成员们,根本没理会我的建议,她们已经习惯我从各个方向走近她们。
她们对待我,就像对待家里的常住人员一样,熟视无睹。我对她们也一样,除非生产出现较大的异常,基本不会太在意她们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发生。
女学生们倒是听从了我的建议,只是出现了一个负面效果,那就是在我走近她们的时候,她们会不自然的坐直,眼里满是警惕。
好吧,这样也好,最少她们不会打瞌睡了。还有1天,我的班组就恢复到白班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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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黑夜终于被熬过去了。
我所在的这套生产班底,已经在白班工作了13天了,到了厂里发工资的日子。
学生们当然也领到了大概是他们人生当中,第一笔薪水。
我不是一个多么喜欢打听别人私事的人,学生们拿了工资如何处置,实在不是我会感兴趣的事情。
只是工资到手,学生们就不再安心的,住在厂属职员宿舍里面了,像散群的麻雀一样,全都陆续飞到了工业园区外面的乡野里面去了。
广州建立了工业园的乡野早已没有农村的味道了,修建的就跟一个设施完善的小镇一样。
学生们下了班,学生们有了钱,不再整齐的像一个队伍了。他们“漫天飞舞”失去了控制,这让他们的带队老师十分的忧虑。
带队老师们向厂里提出了协助申请,在我看来就是推卸责任。他们要求每一个组长,帮他们大概掌握学生们的租房情况。
这不是正常的工作内容,我没有义务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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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班组的三名女学生也搬出了厂属宿舍,她们在安顿好了之后,莫名其妙的邀请我去她们的住处吃饭。
女学生会做饭?!
我还是深深的怀疑了一下的,不过反正现在恢复了周休,算算应该不会被毒死,我还是大着胆子去了。
一周一次的休息日的恢复,才真正的让我们电子厂走出了困境。
这些女学生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她们买了齐全的厨具,还买了电视,还买了dVd。
dVd现在市场上几乎已经没有卖的了。在我还在广州的时候,那是出外打工人员的一个娱乐工具,主要的功能就是可以播放影碟,影碟里面是各种流行的歌曲,还有整套的电视连续剧。
她们很会安排自己的私生活,而且也确实很会做饭,这是我对Sx省留下的一个很深的印象。
我巡视了她们租住的,这个公寓楼的整个周边环境。公寓楼有5层,全部是我厂职工,门口还有私人安保人员。
她们选的这个地方,离本厂大概需要步行10分钟左右,沿途也都是宽敞的道路,我很满意。
我巡视完回来,她们的门口,站着一名中年带队女老师,她警惕的看着我,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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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
这本来就是你们无理的要求,你大可不必这样防贼一样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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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老师很认真的检查了门窗,检查了床铺,检查了房间里的接线板安置的情况,然后还检查了我的厂牌。
她没有留下来一起吃饭,她忧心忡忡,还需要去检查其他学生的租房状况。
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生起了一些尊敬。
她应该也是一个对工作很负责任的人,虽然带队来广州,她肯定也是获得了相应的报酬的。
但是在我看来,那是她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