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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短信是我删的。”
于航打破这沉寂。
艾叶愣神，打开手机一看，收件箱里短信数是零。
他清空了她的收件箱？
细想……
“是不是……邹容给我发了短信？”艾叶估摸着有这可能。
“是埃”
“哦，他说什么？”她寥寥寡欢的口气。
于航眸子一窒，难道不是为删除短信而哭？
是脸上疼，委屈？
有可能。
他沉着脸，握着手机的手紧了又松，直到回到家，还在犹豫着，但是他答应了艾叶，这事算过去了。
好吧。
他坐在沙发上，两指用力按压眉头。
艾叶没有等到他的回答，想着邹容到底跟她说了什么，如果是要紧的，应该会打电话过来。
铃声骤然响起……
艾叶惊了下，看屏幕，是于星辰。
于航僵硬着脸，看向她。
那吃人的眼神好像在威胁：你敢接！
艾叶嘴角挑了挑，“喂——”
走进客卧，锁门。
“我妈去找你了？”于星辰鼻音浓浓，像是哭过。
“嗯。”
“不会打你了吧？”
“会。”
艾叶也好不到哪里去，感冒了，声音听起来很脆弱。
于星辰沉默了一分钟，“我替她道歉。”
“你和邹容……”
“我和他怎样不要你管１于星辰是多么讨厌听到她提到邹容这两个字，他不允许这两个字从她嘴里吐出来，“顾艾叶，你想跟我争邹容？我会让你输得很惨１
“我不会输，因为我不会跟你争。”艾叶不觉得两个女人争一个男人是很光荣的事情，她性格是这样，绝对不会说出于星辰这样的话。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于星辰，我跟你妈妈说得很清楚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去问她，或者去问邹容，再见。”
咔——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于航用了钥匙。
进来就看到艾叶把手机合上。
做贼心虚。
他粗声粗气，“以后不准睡客卧。”
艾叶说，“好。”
乖乖的往主卧走去。
这么乖，让于航有点摸不着头绪……
临睡前，他明白了，是艾叶有话跟他说。
“于航，我住在这里，你妈妈和于星辰知道吗？”她一脸介怀的问。
于航不假思索的说，“我会叮嘱阿回不要说，不过星辰跟阿回是好朋友，星辰偶尔会过来玩，我尽量让你们避开。”
“我倒也不是介意跟于星辰在这里碰面，只是，言言和海姨以后住过来，我不想任何不相干的人打扰到他们，特别是你妈妈。”
于航被她正儿八经的样子逗乐了，“顾艾叶，我妈妈没那么恐怖吧？”
“你无法保证的话我就另外给他们换地方了。”她说真的。
他迅速说，“我保证。”
凑上来，吻了下她的唇，艾叶用手捂住，“感冒了，我睡客卧。”
“不行１他保证了她就闪人？太伤人了！
于航把她压在床上，挤入她双腿间，“白天睡饱了，晚上你会失眠睡不着，我陪你，我好不好？”
“我难受。”艾叶吸吸鼻子，又酸又痛。
躺着会舒服一些，什么也不想做。
身上的衣服犹如他手里的纸片，三两下就让她寸缕不着，“做着做着就不难受了。”
“谬论。”她慵懒的哼了声，有气无力地转过身体，趴在床上。
他伸手膜拜她的胸，被她压着，不太容易碰到。
“翻过来，让我好好摸摸。”他在她耳边诱哄。
艾叶不做声，很久才说了个‘不’。
睡意很深的声音……
于航趴到她脸前一看，竟要睡着了。
有这么能睡的？
再看自己下身，备战完毕。他差点要背过气。
把睡衣往她身上一套，他匆匆去冲了个澡。
火消了，可睡不着。
打开电脑工作，一手在触摸屏上，一手不自觉地摸上她紧闭的粉唇，她柔滑的脖颈，她的酥.胸……
后来移到她的臀.肉……
嗯……再次涌上的胀痛让他闷哼了声。
睡梦中的人儿嘤咛了声，娇娇柔柔的嗓音让他再也无法自持，推高她的裙，拉下她的腿，覆上！
“唔——”火烫的硬物夹在她臀.瓣间，感觉很陌生。
他感觉……要疯了。
有洞他不进去，自己有手他不想用，偏要在她身上摩擦。
滋味……很美妙，当然比不过里面火热的紧绞和包融，但，有，总比没有好。
不用顾虑她会疼。
他一开始就是冲刺。
只奔着一个目标去的——释放。
没有刻意的忍耐，没有中间的停顿，他还真是一疯到底，射到了她臀上。
看白花花的一朵朵棉花盛开在她的两团雪白上，他的眼又红了，那里，又站了起来。
要死。
他拿纸巾擦掉，发现她的臀红了，一道一道的，是他留下的痕迹。
他喉结上下一滚，调整了个姿势，头朝下放，双手并紧她大腿。
摩擦生热。
热的是他的身，还有她的。
她出汗了，很热，小手一个劲地拍他，想溜出去。
滑滑的身体，像鱼。
他一不小心她就爬了上去，他把她拽下来，继续摩擦，动作生猛无比。一半是出于恼火，恼她这样折磨他，只能用这种下.流的方式来解决生.理问题。一半是身体太需要了，此刻停下，会有废掉的可能。
两人拉扯着，艾叶就有了清醒的势头。
她眼睛半睁半闭，小手在他大腿上来回掐。
这动作无异于火上浇油，引起他一连串情不自禁的颤栗，让他紧绷的身体快要撑断了。
出于惩罚，于航低头吻住她纤柔的背部，这里是她的敏感带。
火热的唇色在她上面轻轻划过，他清晰地感受到她皮肤上泛起了一层细小颗粒，破碎的呻.吟钻入他的耳朵……
他猛地情动，把她翻过来，放肆地握住她的饱.满。
半醒半睡的她，眼帘似阖非阖，表情清纯又妖冶，无辜又诱人……
这一次，射在了她腿.间。
正在给她擦拭的时候，她睁开了眼，迷迷蒙蒙的看着他的动作，看着地上一堆的纸巾，看着她一片狼藉的那里……
半晌，低喃，“你做了？”
他欲.求不满地说，“一直在外围擦枪。”
艾叶还没完全醒，听不懂他的意思。
她湿漉漉的额头滑落几滴汗，快要落到她眼里。
他顺手拿纸巾给抹掉。
沾了一些白白的到她脸上。
他微微一愕，她望了眼他的纸巾，嘴角抿了抿。
于航用手给她抹掉，“好了，没了。”下床进了浴室，脚步有些紊乱，俊脸红红的……
艾叶歪头嗅了嗅，脸上异味，有点呛……
出了汗，鼻腔倒是通透了。
她迷迷糊糊想着，这次感冒不会就这样好了吧？
第二天醒来，她刷牙时，猛地想起这茬，感冒，还真的好了！
来得快去得也快。
咚咚咚！
大早上的谁敲门？
艾叶边刷牙边走出去，于航刚醒，躺在床上接电话，看到她往外走，猛地弹坐起来，几步走到她前面，也不说话，拽住她胳膊指了指她身上的睡衣。
“家具已经运过来了，屋里很久没住人，你找人打扫干净，该重新装修的地方好好装修。”
他挂掉电话就去开门，自己身上穿的好像不是睡衣似的。
是家具运来了？
艾叶站在卧室口探头望去，于航开门，敲门的人穿着工作夹克，于航诧异，“怎么是你？”
刚子搔着头，“我昨晚接到单子，看到是兄弟的名字，巧了，这不，马不停蹄地送过来。”
他每次见于航都叫兄弟。
艾叶发现了。
她总觉得不妥，刚子跟于航攀不上。可于航并没有太在意。
于航签单时，刚子伸着脖子往里看了看，看到鬼头鬼脑的艾叶，咧嘴嘿嘿笑，“嗨，艾叶妹妹。”
于航闻声回头。
艾叶早已缩了回去。
“既然你来了我就不过去验货了，这是门牌和钥匙，家具抬上来你随意放在客厅就好了，我安排的装修和打扫卫生的人随后就到，你把钥匙给那个领头的男人。”于航有意无意地挡住他的视线，拉开抽屉把东西递给他。
刚子应着，“行行行，您继续——”
于航把签好的单子拍到他脸上，“继续你个头１
砰——
门重重甩上。
回到卧室，艾叶正在换衣服，还是她昨天穿的那件，他火气上来，把她的衣服拿来团团扔到了垃圾桶，那里面都是他昨晚用的卫生纸，她想拿回来怕脏了手。
所以她没捡。
于航脸色稍缓，从衣柜里挑了上下衣递给她，“都让人洗过了。”
女人为男人选择搭配衣服，到他们这里，却反了过来。
变成他伺候她了。
艾叶搓着光裸的手臂，接过来时说，“衣服的钱……”
于航凶狠地瞪过来……
她胆敢把下半句说出来，他绝对会怎样。
艾叶讷讷道，“咱们两个这半年算是真正的夫妻。我住你的房子是你自愿，还有平时用的吃的……”
他的目光从凶狠变成疑惑，淡淡的笑……
艾叶咳了声，“所以……房租我不打算支付，饭钱我可以适当出一部分，但是你吃得太丰盛，我没有这么奢侈过，而且吃得也不如你多，不能aa，我最多出四分之一。言言和海姨将来住的那套，我原本想的是让他们跟我一起住在这里，是你不同意，那我……也不会掏房租。还有这些衣服，我穿衣服很省，破损什么的几乎不会有，以后我不会拿走，暂时穿穿而已，我可以出点租金，不能太高，太高我不穿……”
她不是被逼到了山穷水尽，不会跟他计较这些。
会毫不含糊地跟他论得分明，你是你，我是我，可是现在她卡上没多少后盾了……
只能在这儿斤斤计较，扣扣索索，能省则省，能不给就不给……
恰好如了他的愿。他恨不得她全部依附他。艾叶心里知道。这就是大男子的霸道。
于航笑着把她往怀里一揽，“都是我自愿，你给多少，我收多少。以后就算分开，你也不欠我。行了吧？”
他低头，鼻尖触到她的软雪，深吸一口她的香味。
艾叶通红着脸把他推开，衣服穿上，“行，就这么说定了。”
她要的，就是以后的两不相欠。
冷颜回电话过来早餐好了。
于航先过去，艾叶去找刚子。
房子在冷颜回下面一层，刚子还有另外两个工人在搬运，大清早的，秋凉的天气，他们累得满头大汗。
家具搬完了，两个工人先下去，于航安排的交接的人来没来，刚子要再等会，艾叶给他递张纸巾，“很累，会不会不习惯？”
刚子手很脏，越擦越脏，“以前就做惯了粗活，老早习惯了。”
艾叶接过来，替他擦了下，看到他手指破了一道口，还挺深的，在流血。
“你等会，我去拿创可贴。”
艾叶跑到楼上，问冷颜回借了一张，又下楼给刚子贴上。
“艾叶妹妹，我跟你的距离越拉越远了。”刚子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难得表情严肃正经一次，有点伤感。
“什么距离？”
“我喜欢你，是真的喜欢，打心眼里喜欢，想娶你做老婆的……”
“哦。”
“以前我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可是现在……”
“现在怎么了？我们之间的距离一直都这样。我把你当哥哥看，一颗心从未离你太远。不是吗？”
“不一样。你是于航的。就不一样了。我娶不到你了。来，让哥哥抱抱……”说着，又开始嬉皮笑脸地凑过来，手指还没碰到她，就被人一脚踩住了胸口，死死踩在地上，顺着那双皮鞋和长腿，看到了于航震怒的俊颜。
“以前警告过你什么来者，抱她一下，断你胳膊……没记住？”他猛地把脚移到他胳膊肘，用力一碾，刚子嚎叫，“蔼—”
艾叶扳住他腿，“于航，你放开他１
“放开他，让你们在我眼皮子地下搂搂抱抱？”
“你……”
他明知道刚子的德行。
艾叶扳不动他，就松手了，“好，你不放开是吧，我走。”
她嘴唇咬着。
敢威胁他？
艾叶冷笑，“我不是什么君子，半年之约我随时可以反悔，我走了，你要断他胳膊断他腿，随你高兴！你又不是没这样做过１
“你说那两个男人？我在怨我揍他们？我是在替你出气１
“我最讨厌暴力男人１
动不动要动手打人，一点都不文明。
艾叶说完扭头就走。
于航丢下刚子，扣住她胳膊，“你敢毁约１
刚子坐起来，揉着胳膊，“兄弟，你别误会，我……”
“闭嘴１于航扭头吼他。
艾叶用另外一只胳膊搂住他的腰，“行了，大早上你吃什么醋，酸死了。”
撒娇的语气。
不带一点假的。
就冲这点，于航满腹的怒气顿时跑完了。
饭后，艾叶要去疗养院帮忙整理东西，于航跟冷颜回有话要讲，让她先走。
艾叶下楼给刚子带了点早餐，进去电梯后想起包忘带了，上来一趟，看到于航和冷颜回在门口，他把一张卡递给她，“这是我副卡。”
“哟呵，这么大方，不会无限额吧？”
说话间，看到了艾叶。
艾叶面无表情的说，“我拿包。”
进屋拿包，出来进电梯，于航望着她，她目光有些躲闪，他唇角残酷一勾，梯门合上。
冷颜回奚落地看他，“不怕她误会？”
“就怕她误会也不会放到心里去。”于航涩涩一笑。
冷颜回同情地拍拍他的肩，“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她弟弟快醒了。”
“什么？”
“快醒不代表一定会醒，只是生命迹象比较强，也许会立刻醒来，也许一直会保持这个状态一辈子。但是经我手，我可以保证让他很快醒来。哼哼，我就是看他有醒来的可能我才收下，不然你以为我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冷颜回晃晃她手里的卡，“他需要一些很特别的药物，会很贵哦，你做好心理准备。”
于航挥挥手，看电梯到了一楼，他按了键，回屋拿了车钥匙，电梯恰好打开，他进去，来到楼下，已经看不到艾叶。
他开车到门口，远远的，看到艾叶的身影，她上了一辆别克。
邹容。
他泄愤地拍着方向盘。
别克车上。
两人除了一开始的寒暄问好，再也没有多余的话。
快到疗养院时，邹容开腔，“邹唐说，你们要搬走。”
“是的，搬到这里来，阿回说她可以帮忙医治，这里离她比较近，于航在这里有闲置的房子。”
“我也有。”
他说了句。
艾叶以为听错了，看他凝重的脸色，她才确定。
她说，“我影响了你和于星辰的关系，还惊动了秦倾，我不叫她婆婆，请原谅我的不敬。但是我跟她，是有一段很残酷的渊源，在很早的时候。她忘了我，十年了，小姑娘长大成人了，她不认得了，不过随时会记起来，看到言言，她也许会记起，言言还没醒，我不想让他受到一点的伤害，我不容许。但是秦倾知道了疗养院，言言在那里不安全，我必须换个安全的地方。”
看着邹容，她以为他听到这些会很震撼。
哪知道，他面不改色，想了会儿，开口说，“那次在酒吧，我看到了她。”
“我出事那天？”
“是。我和刚子过去找你，她经过那间包厢，往里看了眼。”
艾叶低头，她没想让他知道太多。
只是想提醒他，让他不要把她的临时住址无意中透露给于星辰，于星辰瞒不过秦倾。
可是，他知道的，比她想象的要多。
“是不是她设计陷害你？”
“是的。”
“你们……”
他心起疑惑，到底是什么样的渊源？让秦倾做下这样的事情！
他在酒吧看到秦倾，一开始不太敢相信，毕竟，在他眼里，秦倾是个慈祥的老人。
“她陷害我，跟以前的事情无关，她只是不满意蓝云歌，她恨蓝云歌，因为我是蓝云歌养女。”
“嗯。”
以前的事，她没再说。
邹容把她放在疗养院门口，她下车时说，“于星辰，她跟她妈妈不一样，她是个性格直爽的好女孩，她很爱你，你们一定要长久的幸福下去……”
他手指磕着方向盘，眼神深沉地望着前面。
自此处分开，他下山，她走进疗养院，并没进去，只是顿在门口，他……是专门送她上来的？
她以为他也要来呢。
上午，她和海姨一起把东西全部给整理好。
海姨回家一趟。
艾叶把言言抱出去晒太阳，遇到邹唐，丫头眼睛都红了。
“邹唐，对不起。”
丫头又哭了。
弄得她措手不及，只能不停地递纸巾给她。
她太残忍了吗？
“那里离你哥住的地方很近，你有空可以来看言言。”
“可以吗？”
“可以。”
算是对她的补偿吧。
她唯一能做的。
下午，苗冬约她，又是哭丧着脸，艾叶无声叹气，这是怎么了？大家都有伤心事。
“又是男朋友惹你了？”
她哭，“没有。就是因为没来，我才哭。他下定了决定，我还是有点不舍。”
“你呀。”
“但是我不会再去找他，我跟他彻底断了，就是心里不痛快，你不知道。这是失恋后遗症。需要持续一段时间。我搬出来了，没地方住了，艾叶……”
这个，才是她约她的原因。
要找住的地方。
艾叶头痛，“没找到地方你就搬出来？”
“那里有太多两个人的记忆。”
“可我现在也是借住在别人的地盘，带了两个拖油瓶了，还要带你一个？”
你菩萨自身难保，她不要做菩萨……
“好吧，我露宿街头。”苗冬把行李往地上一放，干脆坐了上去。
艾叶还能怎样？
她心一软，“好了，走吧。”
给刚子打电话，他开车过来，看到苗冬眼神都直了，平时溜溜的嘴皮子这时也废了似的，还结巴上了，“艾叶……妹妹，这，这位是你朋友啊？”
“嗯，这苗冬，这刚子。”
她简单介绍。
苗冬被刚子看得脸儿都青了，又不好意思发作，“你这什么哥呀，神经病吧，喜欢人有这么死盯的吗？我一张脸都被他火眼金睛看出一个个洞了，你看你看。”
艾叶笑，“得了吧，谁喜欢你，他看谁都那样。”
她手指放在手机屏幕上划啊划，该怎么跟于航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