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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阳（黑客·盛世）】：是今天吧？是今天吧！
【乔木（岐黄·盛世）】：看样子是的。
【梁悸（看客·盛世）】：那可不，现在那片天红得都可以拿来斗牛了~
【向晚（玫瑰·盛世）】：今晚行动？
【盛礼（神明·盛世）】：对，按照原计划行事。
【许观澜（暴君·盛世）】：没关系，人已经死了，不会有人来捣乱了。
群聊里沉默了一阵，末了，梁悸冒出了一句话。
【梁悸（看客·盛世）】：乖乖，你比我还会讲笑话。
盛礼嘴角抽搐：这是什么地狱笑话……
许观澜一脸茫然加委屈地看向盛礼，眨巴眨巴眼。
他说的不是盛礼当时分析的吗？为什么梁悸说他在讲笑话？
盛礼憋着笑，抬手慢慢顺了顺许观澜的微卷的短发。
*
几十分钟过后，放学铃响。
老师和学生都提前收拾好了书包准备一打铃就冲出去。
讲台上的老师一听见打铃就立马放下了手里的卷子拎起包就往教室门口走，嘴里快速地说了一句只有讲台旁边的两个学生才听得见的“下课”。
其他学生见老师拎着包要走，也忙不迭地拿起包就跑。
结果下一秒就愣在了门口。
门打不开。
老师是第一个到达门口的，但是拉不开门，又推了推，也推不开。
然后就被蜂拥而至的学生挤到了墙角。
每个学生都上前去试了试，还是打不开门。
前门和后门都挤满了学生。
有学生动作慢，见门口走不了，心里又害怕被困在教室，慌乱中就把目光放到了另一边的窗户上。
他们是重点班，教室在二楼，说低也算不上低，但要说高也算不上很高，运动能力强的学生跳下去说不定还真没事。
但是窗户也推不开。
“砰！”
大片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有人被吓得尖叫着缩成一团，所有人都循着声音的来向看了过去。
有人甩着椅子把窗户砸破了。
又打了几下，把旁边细碎的玻璃边敲掉，有人背着包就跳下去了。
所有人都站在原地没动，等着楼下传来的欢呼声。
但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砰”的一声巨响。
那个跳下去的男生下一秒出现在了教室中间，浑身是血，身上全是玻璃渣，面目全非。
班级里是诡异的静默。
几秒后，冲天的尖叫声在整个教室蔓延。
盛礼和许观澜靠在窗户边，在班级里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中也听到了来自其他班级的尖叫声。
盛礼在所有人中扫视了一圈，班里有两个人都不见了。
一个是班长，还有一个是后来带头霸凌班长的人。
果然和盛礼猜的没错。
霸凌不分时间，也不分理由。
霸凌就是霸凌，没有对错之分。
所以——
【向晚（玫瑰·盛世）】：那三个带头霸凌的人不见了。
盛礼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消息列表。
这两天新加的其他玩家也都发来了消息。
他们班里带头霸凌的学生也都不见了。
这些玩家是这几天被盛礼联合起来的。
经过调查，盛礼找到了和那些带头霸凌者同班并且没有“案底”且人品过关的玩家，用带他们活着出去为承诺和他们达成合作，让他们盯着班里的那几个带头霸凌的人，一旦有异况就马上告诉他。
作为暂时的回报，盛礼给了他们足够活过这些天的符咒让他们遇到鬼怪的时候可以活下去。
目前看来，所有带头霸凌的人都凭空消失了。
因为上课的时候他们还在，现在大家都出不去，只有他们不在。
唯一的解释就是被鬼怪带走了，。
前面几天都没什么动静，今天突然这么大的动静。那就说明最强的鬼怪已经炼成了。
所以，今天卓清会出来。
最大的boSS就是卓清和那个最强鬼怪，只要把他们解决掉，这个副本就可以顺利结束了。
一想到这里，盛礼心里隐隐有些兴奋。
在这个副本里待了这么多天，终于要结束了。
尖叫过后，班级里逐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虚虚地盯着中间的那具尸体。
“滋滋——”
“滋滋滋滋——”
讲台上的多媒体自动开启，一阵花花绿绿的马赛克过后，像是老年机拍摄的画面开始播放。
画面看起来是在操场上，刚刚消失的那些学生全都被挂在了半空中，粗糙的麻绳缠在他们的胸口，看着就喘不过来气。
“嗬嗬嗬……”明显经过加工的声音在画面外响起。
“看到了吗？这些就是导致你们困在学校出不去的罪魁祸首！你们恨他们吗？”
“现在，你们报仇的机会来了！现在，每个人都有一次投票机会，在这些人中，两两一组选出你们最恨的，最想让他们死的人！这样，你们就能出去了！”
“现在，来吧！来投出你们宝贵的一票！”
话音落地，在多媒体的角落里出现了一个投票机器，有胆子大的学生走过去把界面放大，最中间有一串巨大的数字，正在倒计时。
一共十分钟。
最左边有一列名字，中间最大的地方显示着一个名字——陈一燃。
底下出现了三个按钮。
【左边】【弃权】【右边】
盛礼看着左边那一列名字，觉得这个顺序有些眼熟。
“上期末成绩排名。”旁边的许观澜突然出声。
对！期末排名！
盛礼抬头看向多媒体。
那也就是说，卓清最晚在开学的时候就开始计划着这件事了！
这么看来，卓清奶奶的死的确是和这群人有关。
或许原来卓清只想着忍一忍就过去了，但是卓清奶奶的死直接成了这件事的导火索。
卓清没有了顾虑， 又有着对这群人极深的憎恶，所以可能在假期的时候就开始计划着这件事了。
但是和其他人是什么时候联合的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时候找准的凶手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现在卓清早就脱离了当时的计划了。
至少现在屏幕中的那几十个人不全是当初欺负卓清他们的人。
卓清这段时间的操作，一是为了炼化出最强的鬼怪，而是为了激化霸凌者和被霸凌者之间的矛盾。
肯定不是所有的被霸凌者都在那个晚上被杀害了。
卓清也找不出这几年来一直被霸凌的学生。
还有的学生可能平常被欺负，但没被围过。
冷暴力、起恶意的绰号、孤立、恐吓、散布谣言……都是校园霸凌。
所以不只是卓清这些被明显肢体暴力的，还有那些被暗暗欺负的学生，都是。
那些学生可能平常就一直在忍耐，但是到了现在，一次次的报复机会摆在他们的面前，自己还不会被指认为主谋。
所有人的恶念都在一次次的霸凌者死亡中被激化到最大。
所以，即使有“弃权票”被明晃晃地摆在最中间，卓清也不用担心会有多少人放弃投票。
当一次次的报复成立，最后人们只会越来越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