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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礼刚收拾好食材一转身就看到许观澜在门口站着，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也没赶他。
喜欢看就看吧，他就正常做饭就行。
等把碗筷摆好，菜也端出来了，盛礼这才拉着跟在他身后晕头转向的许观澜坐下。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许观澜见盛礼拿起筷子开吃了才也拿起筷子跟着盛礼夹菜。
盛礼夹什么他也夹什么，盛礼夹多少他也夹多少。
盛礼吃的一向没许观澜多，见许观澜跟着自己吃，中途很奇怪地看了他好几眼，但看许观澜除了跟着他夹菜也没什么异常，就把心放了回去。
吃过饭，盛礼停下了筷子，许观澜也跟着停了。
盛礼诧异地把盘子往许观澜那边推了推：“不吃了吗？”
许观澜眨了眨眼，又拿起筷子风卷残云般把剩下的饭菜一扫而光，然后很自然地收拾碗筷拿去厨房刷了刷。
盛礼的位置正好对着厨房门口，很是奇怪地看着厨房里正在刷碗的许观澜。
他总觉得许观澜从醒过来之后就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就是比之前更粘人了点。
应该……还好吧？
盛礼迟疑地想。
出神间，许观澜刷好碗了。
转过身用十分清澈的眼神看着盛礼。
盛礼越看越奇怪，两个人面对面僵持着谁也没动。
过了一会儿，盛礼语气很是纠结，问道：“你……还知道我叫什么吗？”
许观澜歪了歪头，想了想，蹦出来单个音节：“礼……礼……？”
盛礼：“？”
“啊……那倒也没错。”
还是觉得好奇怪。
眼珠转了转，拿出来那本识字书放到桌子上摊开，盛礼招呼许观澜过来。
翻开一页，指着里面的一个字问：“看得懂这个字吗？”
许观澜看着盛礼指的这个字看了好一会儿，末了抬头看着盛礼，眼睛很干净，看不出来一丝被知识洗涤过的样子。
盛礼的心沉了沉，安慰自己许观澜可能是不记得这个字了，就换了下一个字。
结果许观澜还是摇头。
又换了一个，继续摇头。
最后翻了三页的纸，许观澜没一个认识的。
但盛礼还是安慰自己许观澜应该只是忘记了这些字。
直到他让许观澜打几个字发消息给他。
许观澜连怎么打开通讯手环都不知道。
看着许观澜一脸懵懂的表情，盛礼心想。
完了。
人好像睡了一觉变傻了。
*
盛礼把祁阳他们四个又摇回来了。
几个人围成一圈把许观澜围在最中间，轮番给他检查、测试。
最后得出结论，人真的傻了。
不是智力问题，是一种很奇怪的智力和记忆都没有的状态。
许观澜除了盛礼谁都不认得，对于祁阳他们四个都只是不排斥的状态。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最后拍板决定先把这件事瞒下来，他们自己先去查，实在不行了再去方山闻那边探一探口风。
接下来几天几个人都是轮番照看着许观澜，其他人出去寻找各种途径去找针对这种类似的情况的解决办法。
忙活了一周，禁区的图书馆和黑市里的图书店都被他们转了个遍，什么也没有。
现在只剩下那些组织里的数据库了。
只能去问问方山闻。
既然要问，许观澜的情况必然是瞒不住的，但不可能跟方山闻他们说出实情，所以在去找方山闻之前几个人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要怎么说，大家统一一下口径。
决定之后就去找方山闻了。
方山闻现在一看到盛礼就觉得肉疼，一个多月前他被盛礼坑走的那个道具让他肉疼了好几天。
当时还不觉得有什么，回去之后越想越不对劲，后来看了盛礼他们的直播，彻底回过味儿来了，差点没给他心疼得抽过去。
怎么就着了盛礼的道呢？
这次盛礼又约他见面，还说是有正事要谈，方山闻犹豫了一下，还是和盛礼他们见面了。
因为盛礼要求的要保密一点的地儿，方山闻就直接定了景山下面开的一家饭馆，绝对保密。
方山闻早早的就到了，没过多久就看到盛礼牵着一个人高马大的人过来，那人被其他几个人围在中间，方山闻坐着也看不到脸。
正想着是谁呢，人脸一露出来，是许观澜。
方山闻一脸懵地看着几个人一路跟哄小孩一样把许观澜安置到盛礼旁边的座位上。
“你们……这是……”
在玩什么很年轻人的游戏吗？
方山闻感觉自己忽然就老了几十岁，好像下一秒就能坐在许观澜旁边拿着小碗和勺开始“啊——孩子吃一口吧”了。
盛礼他们安排好许观澜之后，一转头就看到方山闻僵在座位上表情怪异地看着他们。
盛礼在旁边坐好，指了指身边一脸乖巧地坐着的许观澜，正色道：“这就是我们要跟你谈的正事，如你所，他从出来之久就莫名其妙开始发烧，醒了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那样？”方山闻呆滞地下意识接话。
“智力和记忆都有缺失，但无法判定到底缺少的哪部分。”乔木解释道，声音温吞，听起来像是在医院里讲解问诊结果。
“哦……”方山闻从喉间发出气声，一脸呆滞，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你们是想让我帮忙查阅资料吗？”
“对。”一行五人齐齐点头。
方山闻明白了几人的意思，浑身都放松下来。
还好不是来找他要道具的。
“好，那我帮你们查查，需要告诉杨倩云和高映吗？他们组织里的资源库也很齐全的。”
盛礼一脸兴味地挑眉，勾起唇角笑得十分开朗：“当然可以啊，到时候请你们吃饭，我亲自下厨。”
说起这个方山闻就彻底来劲了。
早就听说盛礼做饭特别好吃，方山闻求了好久盛礼都没时间，这次为了许观澜倒舍得下本了，连饭都同意请了。
方山闻很欢快地答应了盛礼的要求，连原因都没问，还十分愉悦的把自己的两位老队友给卖了。
“说实话，景山的信息收集能力可比不过他们另外两位。别看景山在玩家心里排名高，但景山大多数成员是闯关实力比较强。要是论起来各种信息的收集能力，排名靠前的组织力还属高映他们。”
“说起这个，你们还不知道吧？”方山闻一脸神秘地往前靠了靠，“黑市里开的最大的那家情报组织就是高映他们偷偷开的，你们到时候去了报我们三个随便谁的名字，好使。”
说完，方山闻一脸得意地靠着椅背喝了口茶。
没想到今天来了一次还能收获意外信息，盛礼他们心情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