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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吴玫一上班,就知道了曾楚南顶撞罗南的事。
服务员们对她说得很祥细,把前因后果和两人的对话都说得很清楚,吴玫自然也知道了曾楚南推辞掉经理位置的事。
吴玫还是有些感动的。
这个社会物欲横行,神马爱情友谊这些东东都可以作为商品来出卖,曾楚南能有这样的决定,实在是很难得。
大多数的人在利益面前会忘掉所有的东西,眼里只盯着利益,然后违备自己和出卖别人,曾楚南完全可以当仁不让地接下经理的位置,因为那并不是他通过什么灰色的手段谋来的,而是靠自己的优异表现取得的,但是他却没有接受,而且还把老板给顶撞了。
这样的行为足以让吴玫这个老江湖感动,至少会暂时的感动。
而曾楚南并没有和她提及此时,他像是没事发生一样的继续干活。
“曾楚南,你跟我来。”吴玫对正在打扫卫生的曾楚南说。
“没见我在干活吗?要想亲热咱们回家再做,现在我忙着干活呢。”曾楚南说。
旁边的服务员一阵笑声,这话说得好像是小两口一样,实在暧昧得很。
“你少跟我贫嘴,谁要和你亲热,瞧你那副德性。”吴玫脸红了红,她实在是拿曾楚南没有办法,要说他是好人吧,实在没有一点好人的样子,嘴里总是占便宜,要说他是坏人吧,能直接当上经理的好事他却又偏偏放弃,实在不好定义这样的一奇葩。
“不是想和我亲热,那就公事了,公事就在这说吧,我还得干活。”曾楚南说。
“你还倔上了你,你跟我来吧你1吴玫也顾不得形象了,直接一把揪住曾楚南的胳膊往她的办公室方向走去。
“非礼了,吴经理非礼我了,大家都看到了,在家里非礼我还不算,在上班时间也非礼我……”曾楚南大叫道。
引来服务员们大笑,自从曾楚南来到酒吧后,这酒吧有意思多了。
“叫啊,你怎么不叫了,继续装傻埃”办公室里,吴玫坐在椅子上,冷冷地说。
“算了,我都被你非礼了,生米都成熟饭了,叫也没用。”曾楚南笑着说。
“你个死不要脸的,谁非礼你了?说,你为什么要顶撞罗总?你这样做的后果很严重知道吗,本来她答应免除你的债务了,现在倒好,你把她给得罪了,你又得慢慢还钱了。”吴玫气不打一处来。
“这有什么,还就还呗,反正也没利息,慢慢还就是,总有一天能还清的。”曾楚南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你要气死我呀你,谁让你顶撞罗总了,她让你当经理你就当呗,谁让你当好人了?你为了成全我把罗总得罪了,你值得吗你。”
吴玫表面上凶,但是说起这事,她内心最柔软的部份又开始被触动。
“靠,谁说我是为了你了?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我是想睡你,但是我不用这么做也早晚能睡到你的,你完全不必感激我,我就是嫌当经理烦,事多又不讨好,所以才拒绝了罗婆娘,与你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当然了,你要是因为这事被感动得糊里糊涂要以身相许,那我也可以糊里糊涂地勉强笑纳。”曾楚南说。
“呸,你想得美,你个臭流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刚才你叫罗总什么?”
“罗婆娘啊,本来她长得冷艳动人,我对她的第一印象不错,可是这婆娘说翻脸就翻脸,说过的话转眼自己就推翻了,实在没有一个老总的样子,所以我就改口叫他罗婆娘了。”曾楚南若无其事的地说。
“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有病,要是这些员工听到你这样羞辱性地称呼罗总,他们会背着你告黑状的,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像你一样磊落。”吴玫急道。
“你又错了,我一点也不磊落,我做事从来没想过要讨好谁,更不屑以正义借口去做事,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比如说那经理位置吧,我真不是有意让给你,你实在没必要感激我,那罗婆娘不免我的债务也行,我慢慢还就是了,能还清就还清,不能还我拍屁股走人,她能奈我何?难道到法院去起诉我?我现在一无所有,就算是她官司打赢了,我没钱还也是白搭,所以我根本不把她当回事,爱怎么就怎么的1
“你个死猪头!二百五1
吴玫实在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来骂曾楚南更合适,情急之下就冒出了她认为比较重的两句。
“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知道小学阶段的也就算了,怎么连初中阶段的都知道?难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一直潜伏在我的身边?”曾楚南调笑道。
“反正我会继续向罗总说免除你债务的事,罗总表面上凶,其实她是一个很好的人,她只是因为你不给她面子所以才会想着要教训你一下,我相信她生气也只时暂时的,只要她气消了一切都好说。”吴玫说。
“随便啦,反正我也无所谓,爱怎么都行,你也不必为我的事去求那个婆娘,不要受她的气。”曾楚南说。
“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叫罗总是婆娘?人家都未婚,不过男朋友倒是有的,如果她男朋友知道你叫她婆娘,那他肯定会对付你的。”吴玫说。
“她有男朋友?那就更是婆娘了,她男朋友对付我?凭什么呀,你让他来,我才不怕他呢。”曾楚南一脸的不屑。
“你可别小看她男友,她男友听说是一个公务员,好像还是一个小官,好像是什么秘书之类的,总之在官场上混的人都不好惹,你最好还是不要惹他为好。”吴玫说。
曾楚南忽然不说话了,说起在官场上混的人,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自己的父母在矿难中双双逝去,却被当官的定性为违规操作所致,父母在井下作业多年,而且是那些工人中最严谨的,又怎么可能会是违规操作?但是当官的层层相护,硬是让他的父母死了还背上一个违规操作自食其果的冤屈,所以一提起当官的,他心里就感到一种厌恶。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当时的那个让他父母冤死的矿长报仇,曾楚南心里一阵黯然。
吴玫看到刚才还说笑的曾楚南忽然脸上像是罩上了一层寒霜一样的可怕,她以为自己是说错了什么又抬惹了曾楚南,心里有些不安。
“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让你不高兴了,我也只是好意劝你,如果有不对的地方,你包涵一下。”吴玫温柔地说。
“没事,是我自己的问题,谢谢你的好意,我先去工作了。”曾楚南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勉强对吴玫挤出一丝笑容,然后默默走出吴玫的办公室。
虽然曾楚南没有说,但是吴玫明显感觉曾楚南的情绪发生的变化,他不高兴了。
通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吴玫也对曾楚南有了一些认识,曾楚南高兴的时候就会很像一个流氓,说话颠三倒四没个正经,一副痞子样,但是他一但认真起来,却又像一个冰跎,沉默少言,冷酷无常。
有时感觉得到他的青春活力,阳光灿烂,但有时又觉得他像海一样的深,风平浪静的外表下面不知道有多少没有表现出来的内心汹涌暗潮。
他是一个性格多面而复杂的人,吴玫最后只能是这样定位曾楚南。
当然,她也认为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虽然表面上不肯承认,但是她内心早就这样认为了。
曾楚南沿着全州河边慢慢地走,看着河边钓鱼的老头们休闲的样子,他心情好了许多。
吴玫说起罗男的男友是当官的事,让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父母的冤死,让他心情忽然变得很糟,这当然不是吴玫的过错,但是人一但心情不好,往往就会莫名其妙地迁怒于人,为了不让自己对人发火让别人委屈,他索性自己一个人出来走走。
全州河模穿全州市,算是全州的母亲河,以前河水清澈见底,后来污染太严重,慢慢变臭,最后又开始亡羊补牢似的清理,经过两年的折腾,河水又开始慢慢变清,虽然还是有些臭味,但是的确改善许多,鱼虾也慢慢多起来,河边钓鱼的人也就多了。
“有人跳河了,快救命埃”前方忽然有人大喊起来。
“有人跳河?这么臭的河水,也肯往下跳啊,要死也要死得干净一点吧?”曾楚南心里想,人命关天,曾楚南还是循着叫喊的地方跑了过去。
果然,有一个女子正在河里扑腾呢,旁边围着几个人,但是却没有一个人下水救人。
那女子看起来二十来岁,年轻漂亮,却跳下这么脏的河水轻生,实在是不可思议。
曾楚南当然是要去救人的,但是他并不急,他想让这女子多喝几口水后再救她,好好的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动不动就要轻生,就是要让她经历一下死亡的恐怖,她才知道好好活着,曾楚南心想。
“小伙子,快去救人呐,你还愣着干嘛?”一个钓鱼的男人冲曾楚南大喊。
这男的也不老,四十来岁,有意思的是他自己不去救,却催促曾楚南去救。
“等一会,让她再喝几口脏水再救她上来,她以后才会好好活着。”曾楚南淡淡地说。
这一说法自然马上遭到了围观的人一致攻击,这些人非常有意思,自己不去救人,但是对于曾楚南不去救人的行为却义正词严地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