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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清萝是聪明人,她隐隐地觉得曾楚南好像有话没有说完,只是曾楚南不愿意说,她也不好再问。
“大哥,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放过了汪明那孙子?”贾材梓问。
“现在还不能动他,清萝的父母都在他们的手里,不能轻举妄动,清萝父母的安危是第一位的,现在我们就算是把汪明给打死了,也救不出清萝的爸妈,所以我们不能再打他了,要他自己能开车,然后自己回去。”曾楚南说。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贾材梓说。
“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先让人暗中跟着汪明,看他和什么人接触,然后再拿住和他接触的人,要先想办法把清萝父母关在哪里找出来,再想办法对付他们。”曾楚南说。
“楚南,要不我们还是报警吧?我的心里真的很忐忑。”木清萝说。
“不要,我在警察局有一个朋友,我会私下请她帮助调查,但是表面上不能报警,警察办事效率不高,依靠他们不一定能救出你父母,如果把那些人惹急了伤害到你父母就不好了,你放心吧清萝,我会处理好这件事,你要相信我。”曾楚南说。
“那好吧,那我现在怎么办?”木清萝说。
“你什么也不用做,你就回去好好工作,如果三天以后我们还是不能查出你父母被关在哪里,那你就和汪明结婚,当然了,我不会真的让你嫁给他,只是陪他演戏而已。”曾楚南说。
“那好吧,我都听你的,你们先送我回公司吧,其实这件事我也不想传出去,因为如果我爸失踪的消息传出去,那金鑫的股票恐怕又会遭到恐慌性抛盘,到时恐怕又是一场灾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过来。”木清萝说。
“这也是我不让你报警的原因之一,你说得没错,这事真不能让外界知道,金鑫好不容易恢复了元气,如果再因为这件事导致股价大跌,你们公司内部的人又知道你爸失踪的消息,那我担心会有人趁机逼宫,肯定会有人趋机提出你不适合担任董事长的建议,然后把你赶下台,江湖险恶,不得不防埃”曾楚南说。
木清萝点了点头,“你考虑得很周到,我也想到这一层了,我甚至想这件事也许和我公司里的人有关,总之我们现在不能乱动,我只能正常上班正常工作,我爸妈的事,就拜托你了。”
“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人伤害到你和你的家人,我曾楚南任人欺负的时代早就过去了,想欺负我,没那么容易。”曾楚南冷冷地说。
把木清萝送回了金鑫后,曾楚南让郭林通知东后宫的所有股东开会。
曾楚南读汪明的心的时候,分明读到了庄雪经的信息,他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会是庄雪经出的主意,但是他不能让庄雪经知道他已经知道庄雪经参与了这件事情,因为他不能逼得庄雪经狗急跳墙。
所有的股东都到齐,庄雪经是最后一个到场的。
庄雪经是老狐狸了,虽然干了亏心事,但他还是表现得若无其事。
“临时让大家来开会,主要还是因为下雪了,新年也快到了,我们商量一下在新年来临的时候,俱乐部是不是做一个主题活动什么的?最近的客人有些少了,主要还是天气太冷,所以我们应该做一个什么活动来刺激一下让客人过来消费才行。”曾楚南说。
“这事应该让策划部去做吧,怎么还让我们这些股东来开会了?手下那么多人,都养起来吃干饭的么?这种任务交给他们去做就行了,就不用我们自己亲自来做了吧?”庄雪经说。
其他的小股东都不说话,因为白痴也听得出来,这话是在和曾楚南对着干呢,两个大股东对着干,他们当然不方便插嘴了。
“下面是有工作人员,不过我们当老板也得多亲自参与嘛,我们当然要把战略上的事搞好,战术上的事才让下面的人去做,我们如果不把方向给拟出来,那下面的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做,我们如果只是知道否定下面人提出的方案,只知道让他们做不好就让重做,那也不行吧?”曾楚南针锋相对。
庄雪经的脸色有些难看,因为曾楚南说的话很有道理,不是乱说的,所以他也没法反驳。
“那曾总有什么好的想法就直接提出来吧,你说出来让我们听听,如果大家都觉得没有意见,那我们就安排下去让下面的人执行就行了。”一个小股东说。
“其实我也没什么具体的想法,最近事多,脑子有些乱,大家都想一想吧,都各自拿出一个方案,然后我们大家再开会商量,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大家回去把方案想好以后我们再回来开会决定。”曾楚南说着开始和股东们一一握手,很自然地握手。
曾楚南要开会的目的当然就是召庄雪经来,召他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读他的心,现在和股东们一一握手,也就是为了最后和庄雪经握手。
曾楚南紧紧握住庄雪经的手,开始读取他心里的信息,但是结果又让他失望了,因为庄雪经竟然也不知道木清萝的父母被关在哪里。
“曾总今天这么热情?握住我的手就不放?”庄雪经说。
曾楚南松开了他的手,“是啊,握住庄总的手,就给了我很多的自信了,所以要多握一会才行。”曾楚南笑着说。
“曾总好像有心事?”庄雪经问。
“没有,我能有什么心事,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嘛,我做事光明磊落,不会干些无耻的事,我能有什么心事?倒是庄总表面微笑,但却皮笑肉不笑,你倒是很有心事的样子。”曾楚南说。
“你说笑了,我能有什么心事,我做事也是很磊落的,半夜敲门我心也不惊的。”庄雪经说。
“那最好了,那就先这样吧,散会了。”曾楚南说。
股东们各自散去,庄雪经临走时又看了曾楚南一眼,想从曾楚南的脸上看出什么来,但是曾楚南只是微笑,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
送走股东们,曾楚南把郭林叫到了办公室。
“老郭,外面调查的兄弟查得怎么样了?”曾楚南问。
“兄弟们查过了,这两天各帮会都没有什么动静,都很老实安静呢,好像没有什么绑架事件,查不到任何的线索。”郭林说。
“老郭,你有没有听过全州有一个叫做枭的组织?”曾楚南忽然问。
“枭?我听说过啊,全州有枭?”郭林大声说。
“你听过?枭是什么样的组织?是一个很大的帮会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全州有这样的组织?”曾楚南说。
“我以前刚混道上的时候,就听我师傅说过枭的事,枭听说是一个国际性的社团组织,据说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其影响力不亚于意大利的黑手党。”郭林说。
“这么厉害?上百年?吹牛逼的吧?发展了几百年,那还得了?”曾楚南半信半疑。
“还真不是吹牛逼,当年明朝要灭的时候,南明有一个将领一直反清复明,好像姓张,一直都在西南领兵抗清,但是力量不行,始终干不过满人,却也不投降,就带兵进入了丛林,后来一直到了缅甸,就在那里定居传承下来,他们都说的是华夏文,说的华夏话,而且有自己的武装,这就是枭的老祖宗了,你说,到现在是不是有几百年了?”郭林说。
“哎哟,还真是有几百年了,那这些人也算是爱国之士啊,怎么就成了枭了?”曾楚南说。
“他们的老祖宗那肯定是爱国的,但是时间久了,后面一代代传下来,就开始变了,他们的生活环境恶劣,自然想改变自己的生活质量,于是就开始倒卖毒品军火了,因为他们有自己的武装,所以当地警方奈何不了他们,而且后来他们的人也不全部都是华夏人了,有些是当地人,甚至还有其他国家的人,然后就形成了一个很大的组织了。”郭林说。
“这么厉害啊?那他们除了贩毒之外还干些什么?”曾楚南问。
“他们主要还是以贩毒为主,至于其他的生意他们都只是顺带,或者是以正当生意来掩护他们的贩毒,他们的装备精良,组织严密,在缅甸他们在丛中中几乎是有独立王国的,他们组织的人员渗透到东南亚各国,据说他们富可敌国。”郭林说。
“这么牛逼,不过如果他们是专业的国际性贩毒组织的话,那他们富可敌国也是正常的了,只是他们为什么会在全州出现?全州弹丸之地,值得他们来这里绑人?”曾楚南说。
“什么?他们在全州出现?还绑人?你是说木小姐的爸妈是让枭的人绑了?不可能吧?你听谁说的?”郭林说。
“我是听庄雪经的手下人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不敢确定,也不对啊老郭,你说枭富可敌国,他们应该不屑于收人钱财给人家搞绑票这样的事吧?”曾楚南说。
“是啊,枭那可是大组织,怎么可能会去干绑人这种事情?我看不可能,枭如果在全州出现那就已经是很不可思议的事了,更别说在全州去绑人了。”郭林说。
曾楚南陷入了沉思之中,那些人是枭绑走那肯定是真实的,因为那是他读庄雪经的心读出来的,但是枭为什么会答应庄雪经绑人,那就让他想不通了。
“老郭,这世上的事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也许枭被国际刑警打击得不行,所以不贩毒了,改行去干绑票了也说不定呢,现在清萝的父母被绑,我们必须要想办法给把他们救出来,不管是谁绑的,我们都得要去救。”曾楚南说。
“你放心吧南哥,你只管吩咐就行了,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郭林都会冲在前面,只是我们现在没有线索,所以有力也无处使。”郭林说。
“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着庄雪经,这件事和庄雪经有关,从他身上肯定能找到线索。”曾楚南说。
“庄雪经这个狗娘养的就是贱,好好的和你合作赚钱他不爽,非要跟你作对,老子直接把他家人也绑了,让他用人来换人。”郭林说。
“这可不行,绑人这种事不要轻易去做,再说了,庄雪经惹了我们了,可是他家人没有惹我们啊,你把他家人给绑了,我们不也成了无耻之徒了么,更保况那可是违法的事,那种事不能干,再说了,庄雪经是老狐狸,这一段时间他肯定把家人送走了,哪里还会让你去绑。”曾楚南说。
“这么说我们不是把他没有办法了?要是他们不放人,那难道就真的让木小姐去嫁给汪明那个混蛋不成?木小姐那么漂亮的人儿,要是嫁给了汪明那个人渣,那真是没天理了。”郭林说。
“这个你放心吧,除非我死了,否则我不会让清萝真的嫁给汪明的,你可以放一百个心。”曾楚南说。
“那好吧,我派人盯庄雪经去了,有线索我马上就告诉你。”郭林说。
“不用了,老郭,不盯了。”曾楚南忽然想起了什么。
“为什么?怎么又不盯了呢,不盯那怎么行啊?不盯没线索埃”郭林说。
“庄雪经是一个狡猾的人,现在他肯定不会和那些人见面,他肯定会装着没事一样的到处玩乐,这时候如果我们盯着他,不但是白盯,而且还会让他发现我们知道他和这件事有关了,所以我们索性由他去吧,明天再说,兄弟们辛苦一夜了,让大家回去睡觉。”曾楚南说。
“你确定吗南哥?万一要是错过线索那怎么办?”郭林说。
“我确定,你放心吧老郭,这件事我心里有数,你先回去休息吧,为了清萝的事让兄弟们受累了,大家都好好休息,明天我还有事拜托大家。”曾楚南说。
“都是自己兄弟,南哥就不必客气了,那我就先让兄弟们回去休息,大家的手机都开着呢,你有什么事你就吩咐。”郭林说。
“好。”曾楚南点头说。
曾楚南一夜没睡,也趴在办公桌上眯了一会,感觉精神好了许多。
回家换了一身衣服后,曾楚南驱车来到了金鑫集团总部,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再把空调打开,看看时间还早,就继续在车上睡觉,必须得把精神养好,才能应对各种情况。
曾楚南恍惚间梦到了自己的父母亲,父亲和母亲都对他笑,想对他说什么,但是又没有说出来,然后慢慢隐去,曾楚南大叫了一声爸,惊醒过来,发现泪水在梦中流满了面颊……
时间已经是下午,木清萝应该可以下班了。
“清萝,我来接你下班,我在停车常”曾楚南给木清萝发了信息。
“好,我马上下来。”木清萝回。
木清萝很快下来,钻进曾楚南的车里。
“楚南你怎么了,你眼睛怎么红红的?你哭了?”木清萝说。
曾楚南勉强笑了笑,“太困了,在车上睡了一会,没想到梦到我爸妈了,他们都故去多年了,极少梦到,没想到今天梦到了,有些伤感。”
木清萝倾身过来,抱住了曾楚南。
“楚南,我知道你不容易,我知道你的心情,我爸妈现在被人绑架了,我都是心如火烧,你爸妈却永远不会回来了,你偶尔梦到,伤心肯定是难免的。”木清萝轻声安慰。
“呵呵,没事呢,我一个大男人,只是在梦中有些伤感而已,现在没事了。”曾楚南微笑着说。
“楚南,以后不管怎样,我们都不分开好不好,呵护对方,心疼对方,你知道你没有家人,以后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他们也一样会爱你,因为我爱你。”木清萝说。
“谢谢你清萝,其实我有一个哥哥的,只是失去联系很久了,以后我们结婚的时候,我一定要把我哥哥找回来观礼,小的时候都是哥哥养我,我一定要找到哥哥,让他和我一起过好日子。”曾楚南说。
“好,我会帮你一起找。”木清萝说。
“对了,清萝,后来汪明和你有没有联系过你?”曾楚南说。
“那个无耻小人下午给我打过电话,还让我陪他去买婚纱呢,他真是无耻到了极点。”木清萝说。
“那你就陪他去呗,订最贵的婚纱和戒子,要最好的酒店。”曾楚南说。
“楚南,你怎么还有心思开玩笑?我现在提到他就恶心。”木清萝说。
“你现在要答应和他结婚,就让他多花点钱,要弄得像是真的对他屈服一样,对了,你还要对他提一个要求。”曾楚南说。
“什么要求?”木清萝问。
“你告诉他,你可以和他结婚,但是你要让他保证你父母的安全,你让他录一段你爸妈的录音给你,证明你爸妈没事。”曾楚南说。
“他肯定不敢把我爸妈怎样的,又何必要求他。”木清萝说。
“你按我说的做吧,最好用手机录,他交给你以后,你才答应和他结婚。”曾楚南说。
“可是这个无耻小人说让我明天就要和他去办结婚证。”木清萝说。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曾楚南说。
“你明白什么了?”木清萝问。
“我一直想不明白汪明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要逼你和他结婚,他要求要先办结婚证,那就很好解释了,办了结婚证,你们就是合法夫妻了,你在金鑫的股份那就有了他一份了,以后他可以算是金鑫的半个主人了。”曾楚南说。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我爸的股份都给我了,如果我和汪明结婚把结婚证办了,那这财产肯定就得分他一份啊,而且他肯定不会同意我提出婚前财产公证。”木清萝说。
“他本来就是奔这财产来的,又怎么可能会同意公证?没想到汪明就是亏了两个亿给我而已,他就堕落成这样子了,真他妈没出息,这样的人渣,还敢称什么四少?看来他们家也没多少钱嘛,估计是被他败得差不多了。”曾楚南说。
“问题是我现在该怎么办?如果办了结婚证,那这财产的事以后就不办了。”木清萝说。
“你放心吧,明天办结婚证的那个单位会放假一天。”曾楚南说。
“怎么可能?明天又不是周末,又不是法定假日,他们怎么可能会放假呢?”木清萝说。
“我说会放假就会放假,你就不用管了,反正你们明天肯定办不成结婚证,后天你们要举行婚礼,又没时间办,所以你不用担心。”曾楚南说。
“那好吧,那我这就打电话给汪明,让他录一段我爸的录音过来交给我,对了,那我们可以跟踪他呀,他去录音的时候我们就可以知道我爸妈关在哪里了。”木清萝说。
“不可能,汪明的公司那么多人,他肯定不会自己去办这件事的,他随便找一个人去办就行了,他公司虽然成了空壳了,可是那些人还没全走呢,他还欠着人家工资,他那么多的员工,我们不可能每一个都跟着吧?放心,只要他把录音交来,我就有办法找到你爸妈。”曾楚南说。
“那好吧,我相信你,楚南,你可一定要帮我找到爸妈,我不想和汪明那个混蛋结婚,我宁愿死也不愿意和他结婚。”木清萝说。
“不会的你放心,他们要想玩,我就陪他们玩,对了清萝,你爸妈有仇人吗?”曾楚南忽然问。
“仇人?我爸把金鑫集团做到上市,自然是一将功成万骨枯,肯定损害了许多人的利益才做得到的,所以仇人是难免会有的,但是我爸为人善良,应该不会有多深的仇恨,都只是一些生意上的恩怨,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木清萝说。
“我听说绑架你爸的人是一个叫做枭的组织,这个组织是很大的黑势力,以前从来没有出现在全州过,这一次出现了,而且还绑了你父母,我觉得这事很奇怪,所以想问一问你爸妈的情况。”曾楚南说。
“枭?我都从来没有听说过,我想应该不是我爸的仇人,和我爸有过节的,都是生意场上的事,有深仇大恨的应该是没有的,我也从来没有听我爸说起过。”木清萝说。
“没事,我也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我也猜想这事与你爸妈无关,你也不用想太多了,我现在先送你回去吧,汪明把录音给你你再告诉我,记住,无论如何都要他答应你的条件。”曾楚南说。
“好的。”木清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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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明果然把一个录有木镇远讲话录音的手机交给了木清萝,不过这厮相当谨慎,把手机给木清萝的时候都是戴着手套的,应该是担心上面有他的指纹。
“好了,你要的东西我也给你了,现在我们就去办结婚证吧,明天我们就要结婚了,结婚证那当然得先办了。”汪明说。
木清萝没有理他,只是打开了录音,果然是木镇远的声音:“萝儿,我和你妈都没事,我们都很好呢,你现在已经是大人了,我们相信你能作出正确的选择……”
话没有说完就没有声音了,应该是旁边的人不让说了。
木清萝强忍住心里有难过,没有说话。
“你的条件我也答应你了,现在该你履行你承诺的了,我们该去办结婚证了。”汪明又说。
木清萝心里有些犹豫,昨天曾楚南跟她说过,今天去肯定办不成,因为办结婚证的那个机关肯定休息,虽然她也知道曾楚南一向说话都是很靠谱的,但是今天不是周末又不是节假日,那单位又怎么可能会放假呢?
不过既然曾楚南说让她放心,汪明也不依不饶,她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汪明的车。
奇怪的是,办结婚证的单位竟然真的放假了,据唯一的一个值班人员说是昨天晚上接到上级通知,全体工作人员接受培训学习去了。
木清萝不得不在心里佩服曾楚南,心想混混的力量原来也是无穷的,竟然能让一个单位集体放假?
木清萝不知道,曾楚南当然没有这个能量,不过有一个人能帮他办到,那个人就是舒跃进副省长。
“妈的个逼,这些个王八蛋,这又不是节假日,怎么就放假了呢?真是岂有此理1汪明骂道。
“你就不要再骂脏话了,你赶紧的把我爸妈给放了吧,反正我明天就要和你结婚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木清萝说。
“我当然是不放心,要等我们之间所有的手续办完以后才行。”汪明说。
“你这无耻小人1木清萝骂着下了车。
“你要去哪里?”汪明问。
“我要回公司去上班!这你也要管吗?”木清萝说。
“我当然管不着,我送你去上班埃”汪明说。
“滚吧,我不想坐你的车,我自己打车,你最好离我远一点,我看了你都烦。”木清萝说。
“哈哈,你以后要和我过一辈子,你就算是看我再烦,你也得看,你别忘了,明天我们就要结婚了。”汪明说。
木清萝没有理他,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汪明一直开车在后面跟着,看到木清萝乘坐的出租车到了金鑫集团的总部大楼,他这才离去。
木清萝拿起电话打给了曾楚南。
“楚南,我拿到我爸的录音了。”木清萝说。
“好,我马上就到,停车场见。”曾楚南说。
木清萝把那个有录音的手机给了曾楚南,曾楚南并没有听,而是直接放进了包里。
“这能作为证据吗?”木清萝有些不解。
“不能。”曾楚南说。
“那你要这个来干嘛呢?”木清萝说。
“我有一些搞技术的朋友,也许能从这手机上能找到一些线索,所以我就准备拿过来试一试了,试一试反正也无妨。”曾楚南说。
“你撒谎,你要这手机肯定有大用途,但是你不肯告诉我而已。”木清萝果然聪明,曾楚南根本骗不了她。
“有些事是不能说的,但是我的本意是好的,你只要相信这一点就够了不是吗?”曾楚南无奈地说。
“这倒也是,反正我知道你不会害我就行了,我相信你。”木清萝说。
“那就好,你回去上班吧,我要去办我的事了。”曾楚南说。
“你还要办事?我能和我一起去吗?公司的事我交待得差不多了,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木清萝说。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你还是回去上班吧,我一个人就行了。”曾楚南说。
“那好吧,那你自己小心一点哦。”木清萝说。
“我知道,你去吧。”曾楚南说。
虽然木清萝很想知道曾楚南拿了那个录音的手机到底要干嘛,不过既然曾楚南不想让她知道,她也没有办法。
曾楚南直接把车开回了家,拿出了那个有录音的手机,坐在沙发上,他把手机紧紧地握在手里,试图读出一些手机里记忆的信息。
上次他在贵宁的时候曾经读过一些物体,虽然画面模糊,但是依然能读出一些有用的信息,他希望自己这次能通过这手机读出木清萝的父母到底关在哪里。
手机里果然记忆有一些画面,最清楚的自然是刚才木清萝给他手机时的情景,越往前面发生的事情,就越模糊,读到汪明把手机给木清萝的那些模糊画面时,曾楚南已经头疼欲裂,他不得不放下手机休息一会。
休息一会后,曾楚南又接着握住读手机里的信息,但是画面实在是太过模糊了,曾楚南隐隐只看得到一盏灯,然后就是一个男人清瘦的样子,曾楚南知道这个男人应该就是木清萝的父亲木镇远。
有液体滴在了曾楚南的手上,曾楚南睁开眼睛一看,自己鼻子正在不停地滴血。
这一次曾楚南没有停下来,他知道如果自己再停下来,想要再接着读,他恐怕就完全没有力气了,于是他再次聚中精神,试图读取更多的信息,但是能读到的画面还是非常的模糊。
曾楚南头疼得已经不行,鼻血流得越来越急,不过他还是在凝神继续读取,终于喉头一甜,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接着又断地吐血,在他晕倒之前,他用最后的能量看到了那画面中的墙上有一个大大的忍字。
曾楚南几乎是被冷醒的,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曾楚南知道自己昏迷了许久,这时手机响了,他勉强爬了过去,接起了电话。
“楚南,你在哪里,怎么一直不接电话?”是木清萝打来的。
“我在家……”曾楚南没有说完,又晕了过去。
木清萝立刻意识到曾楚南是出了事了,她冲出办公室,很快开车赶到了她借给曾楚南住的房子的楼下,她知道曾楚南在全州没有家,他说的家,当然肯定指的就是这房子了。
木清萝敲门,没有人应,还好这房子是她的,她自己留了一把钥匙,打开门后,看到倒在地上的曾楚南,地上是很多的血污。
“楚南,你怎么了,你快醒醒,楚南1木清萝带着哭腔叫道。
自从父母失踪以后,木清萝一直硬撑着,因为她知道还有曾楚南在背后支持他,当她看到曾楚南倒在血污中时,坚强的她感到了一种绝望的恐惧,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叫曾楚南的名字。
“你哭什么呀,哭得好难看。”曾楚南虚弱地睁开眼睛,轻声说。
“你醒了?你怎么了楚?我马上打急救电话送你去医院1木清萝说。
“你真傻,看到我晕了不想法立刻救我,竟然坐在地上大哭,现在我都好了,还送什么医院埃”曾楚南勉强笑道。
“你还笑呢,你吓死我了,你爸妈失踪了,你要是再死了,那我可怎么办?”木清萝说到这里,眼泪又哗哗地往下淌。
“堂堂的金鑫集团ceo哭得像个小孩子似的,你不害臊啊?清萝,我好冷,把空调打开。”曾楚南说。
木清萝这才意识到这房子里真是寒气逼人,原来空调一直关着,外面在下雪,没有暖气没有空调的房间里,能不冷么?
“你这呆子,你在家怎么不把空调打开啊,这会知道冷了,你怎么吐了那么多血?是谁干的?”木清萝说。
“我没有开空调是因为我想保持头脑清醒,吐血是因为身体不舒服,你不必大惊小怪的,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不过我得洗个澡换身衣服,在你面前这副脏样子,真让我难为情,你也知道,我一直都是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曾楚南说。
“我们去医院吧楚南,你的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我看你身体是出大问题了,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木清萝说。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吐血就是为了新陈代谢,吐吐更健康,你放心吧。”曾楚南为了缓解木清萝的紧张情绪,故意开玩笑道。
“你还说笑呢,真的不用去医院吗?”木清萝说。
“真的不用,你放心吧,我能行,一点问题都没有。”曾楚南说。
“我看你很虚弱,还是去输液吧?”木清萝说。
曾楚南摆了摆手,“真的不用,我洗澡去了,洗完换身衣服,你可不许偷看我洗澡,对了,打电话让材梓和郭林过来,我找他们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