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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云盘山上下来,曾楚南精神了许多,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还没有完成,那就是召开全体员工大会。
其实如果不是木清萝忽然到来,并且提出让他马上离开弯山村,曾楚南原计划是再呆上两个星期,至少到月底才离开的,但是现在来不及了,他马上就要离开,他必须得开一个员工大会,也算是一个告别式的会议。
虽然只是暂时离开,但曾楚南看着那些员工,忽然心里还是有些伤感。
离别总是未知的,因为未来的事情都是未知的,有些以为只是短暂的离别,往往却成了永远的诀别,就像马航mh370上面遇难的无辜生命一样,都以为只是一次平凡的起飞,却没想到因为某些国家的无耻而让他们飞向了苍茫的印度洋,飞向了未知的天堂。
员工们当然不知道曾楚南这是要向他们告别了,都小声在议论着今天怎么这么晚了还开职工大会,男的员工则都盯着木清萝看,这是木清萝第一次在全体员工会上亮相,当然,木大小姐在哪里亮相都会很惊艳,都会成为焦点,这一次也不例外。
“都别说话了,曾总有话跟大家说,大家欢迎。”邓秀丽主持了会议,她现在慢慢开始确立了她的威信,她的声音一响,现场顿时静了下来。
曾楚南咳嗽了两声,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
“今天让大家来开会,是向大家告个别,我要回全州了,那边的生意忙,很多事情都需要我去处理,所以我必须得回去了,和大家相处的这一段时间都有了感情,我心里是真的舍不得,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在大家的配合之下,我们从零开始,短时间内就建成了一个开采厂和一个加工厂。这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这不是场面话,这是事实,厂子能这么快走上正轨,没有大家共同的努力,是做不到的。所以,我首先得谢谢你们的工作,谢谢。”
曾楚南站起来身来,向所有人鞠了一躬。大家都鼓掌,发自内心的鼓掌。
“现在虽然走上正轨了,但离真正的发展壮大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们现在还没有开始盈利,我们要一步一步地发展到盈利,再到大幅盈利,还需要大家共同努力,这是我们大家的事业,是我们下半辈子过得好的保障项目,我们要想过得好,不能靠别人的施舍,只有靠我们自己去努力,幸福生活需要大家用自己的双手去缔造,大家都是好样的,只要劲一处使,我们的厂子很快就会发展壮大。”曾楚南接着说。
“曾总,你再待一阵呗,我们舍不得你那么快就走。”有人说。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在全州还有很多的事要做,不能一直待在这里,但是我会定期回来看看大家,我走了以后,这里就由邓秀丽邓总全面负责,她向所有股东和我负责,你们所有人都要听她的,她的话就是我的话,厂里的人事任命,奖罚惩处都由她说了算,谁要是敢不听她的,那她就可以开除谁,大家都听明白了吗?”曾楚南问。
“明白了。”员工们答道。
“我们虽然远在全州,但我也会遥控这里的一些事情,我们会把厂子纳入我在全州的南清集团的体系,我们虽然是乡镇企业,但我们一样会实行严格的管理制度,很多员工以前都是种地的,综合素质良莠不齐,很多规章制度出台以后,大家未必能理解,这时候就要求管理团队铁腕一些,而员工就只需要做到两个字,那两个字我经常向大家提起,是哪两个字?”曾楚南提高声音问。
“执行1下面的员工答道。
“非常好!大家都记得就好,大家都记住,所有的规章制度一但制定出来,那都是管理团队经过深思熟虑作出的决定,肯定是为了大家好,大家不管理解不理解,只要做到执行就行了,大家要做的第一是执行,第二是坚决执行,第三就是记住前两条,如果谁要是胆敢捣乱和管理层对着干,那管理层也要坚决执行,只是执行的是开除捣乱的人,没有规距就不成方圆,只有执行严明的纪律,我们的团队才有战斗力,才能在剧烈的市场竞争中立足下来,大家才能富起来,明白吗?”曾楚南问。
“明白1众人齐声答道。
其实回答的人也未必真的就明白,不过他们现在对曾楚南的信任度非常的高,只要是曾楚南说的话,他们都不会反对,因为他们知道曾楚南是为他们好,村民们虽然文化不高,但是谁对他们好他们心里清楚得很,只要是对他们好的人,说的话他们就算是暂时不认可,他们也会妥协。
“好,我也就不多说了,先说到这儿吧,明天我就走了,但是相信我很快就会回来看大家的,等我下次回来的时候,我相信弯山村肯定已经大变样了,在座的各位也都变成有钱人了,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加油1曾楚南挥了挥拳头。
“加油!加油1员工们跟着他挥手。
曾楚南又站起身向大家深深一躬,台下有人开始高喊:“曾总,你是我们的恩人,我们永远感谢你,你是好人1
“曾总,你和木小姐结婚的时候一定要通知我们,我们要吃喜糖1
“曾总,你要经常回来看我们!也让我们看看你。”
曾楚南向他们微笑着挥手,他是叱咤全州江湖的枭雄,又是亦正亦邪的浪子,还是在刀口上舔血谋生的独狼,但他此时却感动得眼睛湿润。予人玫瑰,手有余香。这世上大多数的人,还是知道知恩图报的,忘恩负义的永远只占少数,曾楚南听到员工们对他由衷的认可和祝福,在心里微笑,这绝对是一种幸福。
当夜收拾完行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材梓妈见贾材梓又要远行,自然不舍,贾老爹倒也看得开,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任他去就是,话虽如此,但依然能看得到他眼里的不舍。
“伯父伯母,我父母早逝,你们就像是我亲爸妈一样,感谢你们对我的照顾,我一定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我也会好好照顾好材梓,希望你们保重身体,有事就打电话给我们,我们随时赶回来。”曾楚南说。
“你们放心去吧,天大地大的,我也不想让弯山村困住你们,有时间就回来看看,没时间也就不必老是惦记,我们都会好好的。”贾材爹说。
“好,明天早上我们走得早,你们就不要起来相送了,我会好好照顾好材梓,请二老放心。”曾楚南说。
“材梓,在外面你要听楚南哥的,你没有哥哥,他就是你亲大哥,不许你胡闹。”贾老爹说。
“放心吧爹,我一直都听大哥的,他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贾材梓说。
“好,那都去睡吧,明天你还得开车呢,对了,楚南的车谁来开呢?他的病还没全好,开车危险呀。”贾老爹问。
“我来开呢伯父,楚南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我累的时候他也可以换我一下,应该是没问题的,伯父伯母保重身体,我们经常会回来看你们。”木清萝说。
“你们结婚的时候可一定要告诉我们,让材梓开车来接我们去看一看,你们都是我的亲儿子亲闺女一样,我想看着你们结婚。”材梓妈说。
“一定!我们结婚的时候一定来接你们。”曾楚南说。
“老婆子别啰嗦了,让他们早点去休息吧,明天他们还得赶路呢。”贾老爹说。
第二天一早,曾楚南一行两辆车驶离了弯山村。
曾楚南的身体感觉恢复了许多,除了还有一些咳嗽,其他的症状都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不过木清萝还是不让他开车,坚持让她自己开。
路过高山镇时,木清萝却把车停下了。
“干嘛呢?怎么停下了?不是要急着赶路么?”曾楚南问。
“咱们得去跟咱们的朋友道别一声啊,就这样走了?”木清萝说。
“朋友?什么朋友?”曾楚南问。
“代露啊,那个美女镇长,她是全州人,也算是咱们老乡,她又帮了你这么多,我们就这样走了不礼貌,临走之前怎么说也应该告别一下。”木清萝说。
曾楚南心里虚得厉害,不过还是装作镇静的样子。
“算了吧,这么早就不要去打扰人家了,到全州后打电话回来就说走得急来不及告别就行了,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也不是什么朋友。”曾楚南说。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吧?哪有这样翻脸就不认人的呀?打电话给他,就说要跟她道别。”木清萝说。
“算了清萝,太早了,这样打扰人家不好。”曾楚南说。
“打呀1木清萝忽然提高了声音。
“真的太早了,人家也许刚起床呢,真的不好。”曾楚南说。
“手机给我1木清萝伸出了手,态度异常坚决。
曾楚南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给她,心里越发的慌乱了,他不知道木清萝到底要干什么。
“拿来1木清萝又叫道。
这下曾楚南不敢违抗,乖乖地交出了手机。
木清萝翻出了代露的号码,打了过去,还摁了免提,电话通了。
“楚南?这么早打电话给我有事吗?”代露说。
曾楚南没有说话,木清萝一瞪眼,示意他发声。
“哦,代镇长你好,我今天要回全州了,我们在想跟你道一声别,您现在方便吗?”曾楚南说。
“我们?你还和谁一起?”代露果然聪明,曾楚南这么一点微弱的暗示他也听得出来。
木清萝当然也不笨,曾楚南暗示性的话语她也听得出来,伸出手狠狠地在曾楚南的腿上掐了一下,曾楚南疼得直咧嘴。
“我和我女朋友,你见过的,她叫木清萝。”曾楚南说。
“你们在街上吧?我马上过来。”代露说着挂了电话。
“你为什么要说‘我们’?你为什么要暗示我在你旁边?是让她说话注意一些吗?不能太暧昧是吗?”木清萝瞪着眼睛问。
“这是从何说起啊?没有的事,她可是镇长,我只是一个私企业主,和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她帮助我也是为了发展高山镇的经济,这一点你应该清楚啊?你怎么了清萝?”曾楚南装糊涂。
“我怎么了?你怎么不问你自己怎么了?那天晚上我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而且之后看到未接电话为什么不打过来?曾楚南你把我当傻子啊你?”木清萝的情绪开始激动。
“那天我在忙,当时没有听到你的电话,后来觉得太晚了,就没有打给你。”曾楚南说。
“曾楚南你还骗我!那天我打了电话给姐姐,她说你没在村里,我还打了电话给材梓,让他找遍了弯山村,你还是没有在,那天晚上下大雨,还停电了,你忙什么?你告诉我你忙什么?忙女人是不是?我知道你曾楚南是有品位的人,不会饥不择食,高山镇的漂亮女人很多,但是和你熟悉的可以下手的就只有三个,一个是刘小荷,一个是姐姐,另外一个就是代露,现在刘小荷不在,剩下的就只有后面两个,当天我打电话去的时候,我装假说信号不好,让姐姐用座机打过来,她打过来的号码是办公室的号码,说明她在办公室忙,你再怎么无耻,也不会冒风险和姐姐在办公室里苟且,所以剩下的只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代露,你当天晚上就是跟她在这里过夜!你们苟且完之后因为某件事发生争吵,她把你赶出来了,天上下着大雨,你全身湿透,穿着湿衣服睡觉,所以你才感冒了。”木清萝说。
“清萝你听我说……”
“我不要听,曾楚南,我这两天憋着不说,一方面是你生病了,我不想影响你恢复,另一方面是不是想闹起来让村里的父老乡亲知道,影响你在他们心目中的光辉形象,但是你休想把这事瞒过去!我在全州帮你打理南清集团,每天只睡五个小时,你倒好,在这里玩女人,你还是人吗你?你纵横全州威名远播,可你是怎么对待你的女朋友的!你对得起我吗你?”木清萝的眼睛红了。
贾材梓在后面听到争吵声,走了过来,打开车门看到木清萝眼里噙泪,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到曾楚南蔫在那里,猜想肯定是在审案子,不敢作声,赶紧把车门又给关上。
“你别走,材梓,你要认我这个姐姐的话,你就说句公道话,那天曾楚南是不是没有回村里?曾楚南,你当着你兄弟和我的面说,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和代露在一起?我看你这一方枭雄好不好意思在你的兄弟和你的女人面前不要脸地撒谎1木清萝说。
“是,我承认。那天我确实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该死,我知道说对不起也没用,不过我希望你不要找代露的麻烦,如果你找她的麻烦,我们倒是走了,秀丽和村里的企业还在,到时她如果报复,那我们就前功尽弃了,是我对不起你,清萝,我们走吧,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这个女人,请你以大局为重,不要找她麻烦了。”曾楚南说。
“清萝姐,大哥说的没错,这事都已经发生了,现在纠结也没用,请你看在弯山村的乡亲们的面子上饶过大哥吧,不要让代露去报复我们刚走上正轨的石材厂。”贾材梓也说。
木清萝眼泪哗地流了下来,虽然她心里已经有数,但是曾楚南亲口承认那晚上的事,她还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求你了宝贝,都是我的错,我不敢求你原谅我,但我求你放过石材厂。”曾楚南说。
“别叫我宝贝!曾楚南你这个混蛋欺负人1木清萝说着大哭起来。
这时电话响了,是代露打来的。
曾楚南没有接电话,“材梓,快帮我求你姐坐到副驾驶位置去,我来开车,我们先离开再说,到了全州,怎么处置我都行。”
“姐,求你了,这事我们先到此为止吧,如果你把代露打了,到时她肯定会报复村里的企业的,我替弯山村的村民求求你了。”贾材梓说。
木清萝想了一下,还是移到了副驾驶的位置,曾楚南坐到驾驶员位置,发动了车,向前驶去。
驶了几百米,代露站在路边,看到曾楚南的车驶了过来,她挥手示意曾楚南停车。
曾楚南一加油门,车从代露身边呼啸而过,未作任何停留。
代露一愣,若有所思,又向跟在曾楚南后面贾材梓的车挥手。
贾材梓把车停了下来,摇下车窗:“对不起代镇长,我大哥让我向你道歉,他和我大嫂吵架了,我大嫂应该是一气之下把车开走了,我大嫂脾气有些大,你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
“原来是木小姐来了?我知道了,那替我转告你大哥,我祝他和木小姐幸福。”代露说。
“好的,他们两口子吵架起来就是这个样子,你不要介意,我们后会有期。”贾材梓说。
“好的,后会有期。”代露微笑着向贾材梓挥了挥手。
贾材梓开车离去,代露回身向镇政府方向走去,眼泪忍不住涌了出来,代露赶紧拭去。
就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相濡以沫,不如相望于江湖。缘份已经在那一夜了结,从此天涯各自曲折,永不相念。
曾楚南往前开车,木清萝在一旁边止不住的哭。
曾楚南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默不作声。
能说什么?说什么也没有用。
木清萝哭得累了,靠在座椅上睡去,曾楚南把车内空调的温度调高一些,看到木清萝哭花了的脸,心里一阵内疚。
终于走完国道上了高速,木清萝睡醒之后也不理曾楚南,只是戴着耳机听音乐,听得累了就睡,睡醒以后就找出书来看,就算是在路上停下来吃饭,她也只和贾材梓说话,完全无视曾楚南。曾楚南心里越来越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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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楚南走进南清总部办公室的时候,全体员工欢呼,很长时间不见,他们发现曾楚南变黑变瘦了。
“老板,你终于回来了,我们可想死你了。”一个女职员尖声说。
“我也想死你们了,这一阵大家都还好吧?”曾楚南笑着说。
“好,就是想你。”一个女职员花痴地说。
“曾总,你还是继续去乡下隐居吧,你一回来,这些女同事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你的身上去了,工作效率降低不说,还无视我们这些男同事,这可不利于公司的和谐。”一个主管笑着调侃。
“那行,我明天又回村里当农民去,再也不回来了,公司里的女同事就交给你们了。”曾楚南笑道。
“曾总你别听他们的,你一回来,我们的工作积极性就提高了,工作效率不是降低,而是大幅度的提高,他们那是一派胡言,你千万不要听他们胡说。”那个花痴女职员说。
“哈哈,不和你们瞎扯了,今天我刚回来,就是过来看看你们,明天早上让各分公司部门经理以上的主管到总部开会。”曾楚南说。
曾楚南在海天酒楼宴请南清会的部份头目,这些人现在差不多都完成了角色的转变,都在南清集团里找到了适合自己的新角色,有些还当上了部门经理,南清事实上有两套体系,一套是公司体系,一套就是社团体系,公司体系里的高管并没有渗入社团体系,但是社团体系的部份头目却渗入了公司体系,有些还担任要职。比如郭林就是这样,他在南清会里和贾材梓并列二号人物,又同时担任东后宫的副总,这样的体系构成,就可以保证南清集团不会轮流为彻底的草莽势力,但也不是纯粹的商业公司,在面对江湖势力打压的时候,南清依然可以使用非常规手段保证自己的利益不受损。
在公司是同事,以社团的大哥身份和兄弟们见面的时候,曾楚南自然要与他们称兄道弟,总得保持着一些江湖味才行。
“南哥回来就好了,我们又可以和你把酒言欢了。”阿浩说。
“听说阿浩现在进步很大啊,现在都能管一个销售团队了,兄弟们果然都是有潜力的,要是当一辈子混混那真是可惜了。”曾楚南说。
“是啊,听说阿浩现在还泡了一个妞是大学生呢,他要是当一辈子混混,那大学生能瞎了眼跟着他?”一个兄弟取笑说。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南哥当初不也是混混么?不是一样泡上了木家大小姐?所以说泡妞不能光看身份,主要还是看实力,有实力就能泡到好妞,明白吗?”阿浩得意地说。
“切!***还得瑟上了?你和南哥能比么?你不就泡了个大学生妞而已,老子明天去泡个女教授,嫉妒死你1一个兄弟骂道。
“拉倒吧你,就你那形象气质还想泡女教授?我看你泡教授家的保姆都困难1阿浩笑道。
“谁他妈要泡女教授啊?女教授说话你们听得懂么?别装逼了,一个个混子还想飞天了不成?”一听这声音,是郭林到了。
“哎呀老郭,你终于来了。”曾楚南站了起来。
“南哥,你可想死老郭我了。”郭林和曾楚南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郭流氓,咱们也抱一个呗,你***脸好像白了许多啊?是不是章荻把你整天关在家里当宠物养白了?”贾材梓笑道。
“必须要抱一个啊,哎呀,你们一走这么长时间,把我老郭一个人扔在这里,真不义气,假的才子,你丫的还在装才子呢?以后他娘的别装了,你本来就是个浑球,再装也装不像。”郭林走过来和贾材梓抱在一起,贾材梓一使劲,像抱女人似的将郭林抱了起来。
“体重减轻了呀老郭,天天晚上被章荻逼着办事儿,身体弄虚了吧?”贾材梓笑道。
众兄弟一阵大笑。
“狗日还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以为像你啊,把办那事当饭吃,一日三餐少一顿不行?”郭林笑道。
“材梓快别提老郭的痛处了,对于他这样快更年期的男人来说,哪里还折腾得起啊,估计每天都是章荻满街追着他回家办事呢。”阿浩也取笑道。
“阿浩这货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连老子你也敢调侃了,刚才就是你要泡女教授吧?”郭林笑道。
“好了好了,大家别取笑了,人都到齐了,我敬大家一杯,感谢大家在我不在的这一段时间把南清打理得这么好。”曾楚南举杯说。
“南哥客气了,这都是兄弟们应该做的,不过看你瘦了许多,不是在度假吗?度假也那么累?”阿浩问。
“大哥度假跟别人度假不一样啊,大哥度假那都是在和别人干仗,不但和男人干仗,还和女人……”
曾楚南白了贾材梓一眼,贾材梓赶紧闭嘴。
“别听这厮胡说,最近在乡下事情比较多一些,所以有些累,也没怎么瘦吧?就是瘦了一点而已。”曾楚南笑着说。
“大哥,你要是真的和别人干仗,那应该带领兄弟们去灭了他呀,咱们南清会怕过谁呀?你说,是谁惹了你,你告诉兄弟们,兄弟们肯定灭了他。”阿浩说。
“没有的事,就只是一些小事,大家都别听贾材梓胡说,他就是喜欢小题大做。”曾楚南说。
“梓哥一辈子都喜欢吹牛逼,这个我们是知道的。”阿浩笑道。
“放屁,老子是最本份的一个人了,怎么可能会吹牛逼?爱吹牛逼的应该是郭流氓才对吧?你们是不是记错了?”贾材梓笑着说。
众兄弟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不热闹,可曾楚南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木清萝一直不理他,他心里一直都空落落的。
“对了南哥,那个金小姐前两天到公司来找过你,我说你到弯山村去了,让她打电话给你,她打给你没有啊?是不是有什么事?”郭林说。
“没有啊,我一直没有接到她的电话,她平时要见我都是先打电话的,怎么会直接到我公司去找我呢?”曾楚南问。
“你们说的是金慧兰吗?前两天她对媒体公开宣布退出娱乐圈了,可能是傍上了什么大款要嫁人了吧?这些明星就是贱,没嫁人的时候就到处乱睡博上位,找到大款就不演了,八成是嫁个老头吧,不然谁会要她?”一个小头目说。
“放你妈的狗臭屁!金小姐是南哥的朋友,你竟敢胡言不逊,你他妈不想活了?”郭林大喝道。
那小头目一听脸都吓白了,想说什么又不敢说,只是愣愣地看着曾楚南。
“算了,以后对你不了解的人,就不要乱评论,哪个行业都有好人,也有坏人,不要主客地去评价一个你完全不了解的人,下次再让我听到这种话,我把你嘴打烂1曾楚南说。
“对不起啊南哥,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你朋友,我就是嘴贱,其实我也很喜欢金小姐,真的。”那个小头目吓得脸色惨白。
“你听谁说的她退出娱乐圈了?”曾楚南问。
“我一直有关注她的微博,她在微博上发的公告,说即日起不再接任何商业演出。我翻给你看。”那个惹了祸的小头目赶紧的拿出手机准备翻给曾楚南看。
“不用了,你们慢慢喝吧,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吃好喝好。”曾楚南站起来说。
“都是你这王八蛋惹得南哥没兴致了,下次再这样抽死你1贾材梓也跟着骂道。
曾楚南出了酒楼,拿出电话打给金慧兰。
电话响了很久金慧兰才接起,“楚南?”
“是我,我听说你找我,有事吗,我刚从华西省回来。”曾楚南说。
“没事呢,就是好久没见到你,打几次电话也没打通,所以就到你公司去找你,他们说你度假去了,我就没打电话打扰你。”金慧兰说。
“你现在在哪里,有空出来喝一杯吗?”曾楚南说。
“我……好吧,你在哪里,我现在过来找你。”金慧兰说。
“我在海天酒楼这边呢,你在哪里,我来接你吧?”曾楚南说。
“不用了,去你的东后宫见吧,我一会就到。”金慧兰说。
“好咧,那我等你埃”曾楚南说。
挂了电话,曾楚南驾车驶往东后宫,一路上心里在想金慧兰怎么会突然宣布要退出娱乐圈呢?难道她是真的要嫁人了?以她的年龄,要嫁人倒也是很正常的事,她也总不能一辈子不嫁人。
曾楚南在东后宫等了很久,鑫慧兰这才姗姗来迟。
两人一见面,几乎同时说出一句话:“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金慧兰的妆容很精致,应该是刻意打扮了一番,她确实瘦了很多,虽然化妆掩盖,但还是看得出她的憔悴。
“你怎么瘦成这样子了?度假能度成这样?你这样子要是剃一个光头,那人家都以为你是去做牢了呢。”金慧兰笑道。
“哪有那么严重啊,是瘦了一点,但也没瘦很多啊,很明显你比我瘦得更多,你难道也是去度假瘦的?还是为了好看有意减肥?你可不能再减了啊,你再减就得减成面条了,太骨感了也不好看的。”曾楚南说。
“呵呵,见过像我这么肥的面条吗你,倒是你变黑又变瘦了,都没以前那么玉树临风了。”金慧兰说。
“得了吧,在我的记忆中我就压根从来没有玉树临风过,你就别逗我开心了。”曾楚南也笑了。
在所有的这些认识的女人中,除了木清萝,距离最近的就数金慧兰了,两人都是出身寒门,在别人眼中都不是正经的人,金慧兰虽然是个明星,但是在很多人眼中,也就是一个傍款的戏子而已,并不受人尊重,更不被人理解。而曾楚南同样是**丝出身,就算是现在雄踞全州,但还是不被主流的价值观所认同,始终还只是一个黑社会混混而已。
正是这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相同处境,两人都能从彼此的身上看到自己的辛酸,他们就算没有过暧昧,也一样会成为知己,他们在彼此面前不用戴上面具,也不用设防,可以坦诚的交流。
“说说,你去度假怎么变得这么瘦,你说我听,我今天不喝酒,实在要喝,也只能喝点香槟,烈酒一点也不喝。”金慧兰说。
“我不会强烈要求你喝烈酒的,你大可以放心,我不干那种逼女人喝酒的事情。”曾楚南说。
“这我当然知道,你要是那种人,我也不会跟你这么好。快说说,你在乡下这一阵都干什么了?”金慧兰说。
曾楚南很细致地把自己如何捐钱修学校,如果发现弯山村有大理石,又如何和商家兄弟争开采权等等事情都很细说了一遍。
金慧兰听得眼睛放光,“真好玩,没想到乡下竟然也有这么多事,你可真厉害,这一下弯山村的村民都要富起来了,你真是好人。”
“你快别夸我了,我这算是哪门子好人呐,人家只要不骂我是流氓就好了,我就别想着让人说我好,只要不指着我骂我就烧高香了。”曾楚南笑着说。
“这倒也是,这个世界太现实,如果你穷了,那人家就要欺负你,如果你富了,那人家就会嫉妒你,你再怎么努力做得好,都会有人出来攻击你,做自己就好了,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金慧兰说。
“不说我了,说说你吧,我听说你宣布退出娱乐圈了,是累了吗?”曾楚南说。
“是啊,确实是累了,这么多年一直在拼,为了上位,陪人喝酒,对着自己不喜欢的人笑,表面看起来光鲜,其实冷暖自知。太累了,想休息了。”金慧兰说。
“来,我们喝一杯,庆祝你光荣退休,哈哈,退休这词用在你身上真是有趣。”曾楚南笑道。
“干杯!为我的永久退休。”金慧兰也举着香槟说。
金慧兰仰头喝香槟的那一瞬间,曾楚南分明看到了她眼里的泪水,心里不觉纳闷:她为何如此悲伤?